回答宴归的是一手刀。
给了宴归一手刀后,动手的男人将他抗在肩头,走向停在远处的车。
这附近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正好方便了他们大摇大摆地绑架人。走到车旁,有人从车中拿了绳子绑住宴归的手脚,然后又用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这些事做好后,才有人将宴归丢进后备箱。
车启动,带着宴归和几个男人向郊外驶去。
去往郊外的路颇远,几个男人聊起天来。
“大哥,这一单干完,咱是去别处混,还是干脆去国外?”嗓音粗哑的男人开口道。
坐在他一旁的男人摸了摸口袋中的打火机,压下想抽烟的欲望,转头看向刚刚开口的男人,“你想去哪?”
“去哪都行,我跟着大哥,老六你呢?”嗓音粗哑的男人嘿嘿笑起来,声音听着越发难听。
叫老六的男人回道:“干完这一单,我准备回老家。”
“回老家做什么?”坐在主驾驶开车的男人接话道。
老六烟瘾又犯了,摩挲着口袋中的打火机道:“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回去呢。”说这话时,他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好男人,哈哈哈。”开车的男人笑起来。
“早就说要回老家,正好这次能赚不少,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老六接着道。
嗓音粗哑的男人笑起来,“是啊,这次可是大买卖。”
“可不是,干这一单可赶得上之前好几单了。”开车的男人也跟着笑起来。
嗓音粗哑的男人话中带着羡慕,“有钱人就是出手大方。”
“可不是。”开车的男人同样羡慕,“等视频发过去,就能拿到全部的钱了,到时候咱也算是有钱人了。”
嗓音粗哑的男人便笑:“那算什么有钱,我可不跟老六似的,我跟着大哥继续干,以后还愁钱不够花?”
“大哥,你说是吧?”嗓音粗哑的男人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男人。
被喊做大哥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听粗哑的男人说话,应了声,“只要你们跟着好好干,这都不是事。”
“你看,大哥都发话了。”声音粗哑的男人抬手揽着老六的肩膀,“我说老六啊,你咋那么想不开。”
“跟着大哥干才有前途,你又这么年轻,早回老家不得少赚好多钱。”声音粗哑的男人继续劝道。
老六摇头,“不了,这次赚的钱就不少了。”
干这种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车。他又不像另外几个人,了无牵挂的,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要是他出了事,他老婆孩子可怎么办。
也就宴归听不到老六的心声,不然他一定要问他,别人就没有老婆孩子了?就是没有老婆孩子,难道没有父母?
哪怕是没有爱人子女的孤儿,难道就该死吗?
几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宴归睁开眼,稍微挪了下身体。他一个长腿长手的成年男人,被捆绑着扔在后备箱,实在是挺难受的。
越往越郊外走,路越颠簸,宴归被震得头脑嗡嗡响。他蜷缩起身体,认真听着车上几人的交谈。
声音粗哑的男人问道:“大哥,待会我们怎么收拾那小子?”
“有什么好问的,要求不都说过了吗?往死里虐就是了。”开车的男人插话道。
声音粗哑的男人问道:“那怎么个虐法啊?”
“不是还要求拍视频吗?我负责拍视频,你们动手。”被叫做老六的男人开口道。
声音粗哑的男人笑道:“知道你心软,不爱动手,交给我和小于就行。”
宴归听到这句话,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不亲自动手就是心软?
这句话真是太可笑了。
“快到了。”开车的男人好奇道,“话说,我还挺好奇的,后面那个人是做什么了,惹的人这么报复。”
“谁知道呢,你看他那脸,估计在我们之前就有人动过手了。”嗓音粗哑的男人道。
叫老六的男人开口,“那还真是挺可惜,不然要是交给我们,又能赚一笔钱。”
“可不是。”开车的男人道,“这个主顾是真大方,肯定能给不少钱。”
嗓音粗哑的男人问刀疤脸,“大哥,是什么人这么有钱啊。”
叫老六的男人拍了下嗓音粗哑的男人,提醒道:“不该问的别问。”
“我这不好奇嘛?这么大的主顾可不多见。”嗓音粗哑的男人笑着道。
开车的男人也一副好奇的样子,“是不多见,其实我也挺好奇,哈哈哈。”
“大哥说来听听怎么样?反正都是信得过的兄弟,又没有别人。”嗓音粗哑的男人还是想打听下,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见三个人里两个好奇,刀疤脸也没非要瞒着,便开口道:“知道尚途集团吗?”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嗓音粗哑的男人连忙接话,“那可是个不得了的集团。”
“出钱的就是尚途集团的总裁。”刀疤脸的男人道。
开车的男人忍不住发出啧啧声,“那么大集团的总裁,怪不得出手那么大方。”
“这件事干漂亮了,不知道会不会多给点钱。”听到主顾的身份,老六也开了口。
开车的男人笑着道:“那也说不定呢。”
“别想了,钱就说好的那些。”刀疤脸男人开口,打断了几人的幻想。
嗓音粗哑的男人问道:“就没别的好处了?”
“以后我们就跟着对方手底下的人干大事了。”刀疤脸男人露出笑容。
嗓音粗哑的男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跟着对方干大事?那可有得赚了,还是大哥想的长远。”
他恭维了一顿刀疤脸男人,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六,“老六,你真不跟着干了?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老六面露迟疑,原先的想法有些动摇,“大哥,咱真能跟着对方干?我们这种身份……”他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像他们这种手上有人命的,可不敢去找什么光明正大的活计,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盯上了。
“你以为对方是什么好人?”刀疤脸男人冷哼了一声。
几人顿时想明白,能雇凶杀人的主,背地里能有多干净?
知道主顾的身份,又被同伴怂恿了一番,老六心中也起了心思,便开口问道:“大哥,以后咱跟着对方干什么大事?”
“□□。”刀疤脸男人道。
“这可是赚大钱的东西。”嗓音粗哑的男人倒吸了口凉气,对一旁的男人道,“老六,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肯定得后悔。”
开车的男人开口,也是在劝说叫老六的男人,“是啊,也就是大哥有门路,不然咱可没这个机会。”
“我听兄弟们的。”老六终于改口道。
嗓音粗哑的男人笑起来,“这才对嘛,咱兄弟几个一起,跟着大哥奔前程。”
“那我们这次的活可得好好干。”开车的男人道。
嗓音粗哑的男人道:“那肯定的啊!老六,你也帮着想想,待会怎么收拾后面那小子。”
老六应下来,帮着另外两人琢磨折磨人的法子。
后备箱,宴归唇角带笑,听着车里的几人商量怎么虐杀他。
另一边,明舟应约来到宴归垂钓的河边,却没找到人。
他沿着河边走了会,发现遗留在原地的一应东西,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马扎旁的小桶歪倒在草地上,里面的小鱼散落了一地。再往一旁看,鱼竿同样被丢在了草地上,鱼钩上面甚至还挂着一条死去的小鱼。
明舟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忙掏出手机给宴归打电话。
在宴归被捆住手脚的时候,手机就被拿走了,明舟自然打不通他的电话。
接连打了几通电话后,明舟立刻给自己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查宴归的踪迹。
此时,宴归已经被带到了郊外的废弃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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