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活自如的甩动蝴蝶/刀,这时的蝴蝶/刀在你手中暂时忘记了武器的身份,只单纯的作为哄小孩子开心的舞器旋转着,行云流水间挽出了华丽炫目的刀花。
你最初练习蝴蝶/刀的原因,还是为了在中也面前耍帅,没想到自己死的那么早,没来得及给对方看看你的练习成果。
你原本高傲的以为身为怪物的自己是杀不死的,但结果很明显,你错了。就算是在实验室出生的怪物,被打中心脏的话也是会死的,更何况你一个控火的还被丢进了海里。
蝴蝶/刀的刀锋与刀柄互相交替,冰冷的刀刃在你指间起舞,吸引了女孩的全部注意。刀锋不知道下一刻会旋转到什么地方,似乎随时可能会见血,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挥舞下来时危险而又花哨,带给看得人极大的视觉震撼,令人望而生畏的同时不妙心生羡慕。
“信哥好厉害!”
银崇拜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刚好看到了龙之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木着一张脸看着你们,一副不知道错过了几集剧情的表情。
“试试?”你停止炫技,把刀递给他,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问道。
明知你是激将法却还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的龙之介不屑的用异能接过蝴蝶/刀再拿到手里,或许在他看来这把刀没什么稀奇之处,可以和常规的小刀一样操作。
他刚做了一个抛接的动作,你就眼尖的发现他甩刀的时候抓的是刀刃所对方向的刀柄,这样的错误操作导致的后果就是收获人生中第一条假肢。
你在蝴蝶/刀掉下来削掉男孩半个手背之前眼疾手快的甩出袖剑击飞了锋利的刀刃。
“我的异能可以躲开。”龙之介的脸红了又白,显然是想到了后果,但还是嘴硬道。
你一挑眉,倒是没有嘲笑他。你头几次练习耍刀也是这样,如果不是中也的异能护着,差点就把自己的胳膊捅了个对穿。
不远处的蝴蝶/刀半身没入木制的墙面,银很有眼色的跑过去拔出刀子还给你。
“送你了。”
你接过蝴蝶/刀,流畅的反手挽了一个刀花,把这只陪伴了你一路的蝴蝶正式放到银手中。
蝴蝶/刀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刀鞘,它可以通过正确的旋转技巧,安全便捷的把整把刀收为原刀展开时一半的长度。然后直接把刀刃藏在能够通过旋转组成的坚固刀柄里。是一种很适合小孩子防身用的现代冷兵器。
你现在将这把刀柄上雕刻着细致优雅的矢车菊花纹的刀送给银,只是希望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不要还没有长大就轻易的死去。
银拿着比她的手大了一点的蝴蝶/刀,洗干净后显露出白皙的脸颊微红,很是珍惜的样子。似乎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
咕噜——
听到熟悉的声音,你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看向易炸毛的某人的肚子,目不斜视的把那袋面包拿过来投喂这两个小孩子。
“睡觉前先吃点东西。”你盘腿坐在地板上,托着腮看着这对也不怀疑食物里有毒的兄妹。
这两个孩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包,很有贫民窟的特色,知道吃进肚子里的食物才是最安全的。他们似乎真的认为你是在为要对他们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做准备,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饿了好几天的囚犯在吃断头饭。
吃得真香。
原本不饿的你有点被勾起了食欲,多看了那袋很快就空了的面包一眼。
察言观色点满了的银把她手里那快面包递给你,你不客气的接过来咬了一口。
对食物要求不高的你停止咀嚼,诡异的沉默了。
这玩意儿能吃?
硬得像石头的面包粗糙得硌嗓子,你很难想象这样不知放了多久的过期食物,对这对兄妹来说已经称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
但在银不舍的目光下,你还是机械的一口口吃掉了手里在战斗中被压扁了的面包,结果因为面包实在太干了,你实在咽不下去。
银跑去拿了用洗干净的小铁盒接的雨水递给你。你接过铁盒喝了一口,没有怀疑她是故意这么招待你的,因为你曾微服出访去过川崎的贫民窟,那里无人庇佑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水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你表情毫无破绽,面不改色的就着锈水和嘴里不断分泌的唾液吃完了那块面包。
“我在港口黑手党等你们。如果你们有能力自己从这里出去了的话,可以来找我。”
你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面包屑,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自顾自的做了一个约定,目光又落到龙之介身上。
“记得保护好你唯一的家人。”你对他说。
“不用你说。”不知道有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龙之介还是一副别扭的样子,惹得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差点被条件反射发动攻击的黑兽咬掉了手。
“你这是在玷污我的尊严。”龙之介咬牙切齿的说道。天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明白“尊严”是什么意思的。
“尊严是强者才有的东西。”你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揉乱敢怒不敢言的龙之介的一头黑发。
银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只是路过这里的你给这兄妹俩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至于你的话会被他们各自理解成什么样子,那就以后再说了,反正只是萍水相逢。
现在的你天真的这么以为着。
*
离开贫民窟后,经过多方调查,你站在港口黑手党分部的一个据点门口吃着第四个冰淇淋,拯救自己被过期面包茶毒了的味觉。
据说这个据点的负责人是一个幼女控,不知道自荐枕席的幼童能不能引他出来。
答案是能的。
你一口吃掉最后一部分裹着脆蛋卷的冰淇淋,舔了舔嘴边沾上的碎屑,像是在人类卑劣的身体深处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了一声。
“先生,要和我睡觉吗?”你学着银之前跟你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仰着头问走到你面前的陌生男人。
在对方微笑着摇头,却弯腰准备抱住你的时候,你右手微动,手臂上绑着的袖剑还未受到足够的力触发就出乎意料的被人钳制住了。
这个男人很强,至少比现在的你要强得多。你心下微沉,但你既然选择了试探,就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就半途而废。
“小孩子不要玩这么危险的玩具,”黑发红瞳的男人半蹲下来,撩起你的衣袖,屈指在锋利的短剑上轻弹了一下,听着它呻/吟般的发出一声脆响,“小心伤到自己。”
他看着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让你有点不爽。
玩具。
你能瞬息间秒掉几个成年男人的武器在对方眼里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
“是吗?”你也保持着微笑,歪了歪头,“那就请看看这个玩具能不能让你见血吧。”
话未落音,你未被制住的左手握拳猛地击打向男人头部脆弱的太阳穴,不打他个颅内出血也要让他尝尝脑震荡的滋味。
年轻男人游刃有余的侧头躲过你毫不留情的一拳,却顺势松开了钳制着你的手,任你迅速拉开你们之间的距离,像逗弄调皮的宠物一样。
“喂,对面的老男人。”
你冷笑一声,甩出袖剑,气势如虹。炎热的阳光下,袖剑流畅的剑身折射出了熠熠光辉。
你持剑凌空而起,强悍得不像个幼童的恐怖力道瞬间爆发出来、和凌厉的招式一起向青年男人袭去。
“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至少要拿出武器吧!”
你面上的冷冽如同剑身泛出的寒光。
*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别人家。
你被从始至终都没拿出武器的青年男人笑眯眯地卸掉了两条胳膊。他比你有分寸多了,动手时既让你疼出了冷汗几乎要叫出来,又没有伤到孩童未生长好的骨头。
感觉到对方把你垂软在身侧的双手举过头顶,单手禁锢住你的手后悠闲的把你摁在墙上打量着你,你抬腿就是凶狠地一踹。
“脚也不想要了?”黑发红瞳的青年轻易的抓住了你踢过来的脚踝,仍是一副温和优雅、衣冠禽兽的模样。
不想听到骨裂的咔嚓声,感觉到脚踝传来的疼痛的你识相的放弃了挣扎,如果不是单方面的打斗中途对方觉得你有点眼熟停了手,你就该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了。
你一见面就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可能就是矢花喜美子临死前叫你去找的那个森欧外。
据说是她早年埋名离开家族打拼、多年未有消息、现任横滨市港黑医生一职的亲哥哥。
这是你现在所知道的全部消息。
上辈子你身在川崎,隔壁横滨出名的几个人物你都曾听闻,可其中并未有森鸥外之名。说到川崎和横滨之间的渊源,早在前世你趁港黑新旧首领交替之际吞吃了港黑运输经过川崎的一批货物时就结下了梁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后来你发现你掌控下的川崎出现了港黑的人,对此你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无赦。
谁妄图向你的城市出手,你就剁掉那只手。
港口黑手党的新任首领坐拥一整个横滨不够,还在窥窃你的川崎,胃口大到想把神奈川的所有市都纳为己有,还要问问你这只报丧鸟同不同意。
至于港黑新首领到底是谁,已经从中获得了足够利益的你并未过多关注。不过算起来,港黑的老首领大概还能活七年。
你抬头看着对面医生装扮的男人,觉得这个人用七年时间爬到高位也未必不可能。
“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呢。”森鸥外摘下了你一直戴着的棒球帽,语气非常真心实意的夸奖道,却掩饰不了他蠢蠢欲动的恶趣味。
你从那双犹如恶魔般血红的眼睛里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像个突然被长辈拖到阳光下暴晒后初拥的小吸血鬼。
把自己脑子里不靠谱的想法拍飞,你觉得今天的太阳太大了,晒得你有些神志不清。
“舅舅,是不是该把我的胳膊接回去了?”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谁叫小信子不乖呢。”森鸥外轻易地叫出了你的名字,看来刚见面时就隐约猜到了你的身份,只是并未草率确定。
你在试探他,他何尝又不是在借由你的试探评估你的价值,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潜力值得他花大功夫庇佑你。
至于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呵呵,森喜美子亲自来才可能会让他顾忌一分吧。
“跟着我,从今以后就不能用矢花信子这个名字了,名字可以不用改,姓氏必须变一下......嗯,就叫花信子吧。”
你觉得这个大人自顾自的说话时候的样子跟你一样的欠揍。
花信子你知道,就是风信子那种花的另一个名字,但是你不喜欢风信子,你喜欢矢车菊。矢花家的家纹。
“我想叫花信风。”
应花期而来的风,比报丧鸟更加准时。
你在森鸥外提议的新名字上改动了一个字,莫名感觉他应该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于是当天下午,你的法定监护人就换成了一个和你的关系备注是养父女、但其实是你亲舅舅的男人——森林太郎。
对你来说,水深火热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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