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做贼似的推开门左右看看,发现蓝忘机不在,他嘿嘿坏笑几声,溜进了屋里,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黑陶小坛子。
这是他前几日和蓝忘机一起出去夜猎时,偷偷上街买的酒。据酒家说,这酒名叫茶酒,是用上好的烟翠茶和着糯米酿造而成,这酒茶香浓郁,口感醇厚。最奇的是如果只是闻味道的话,这酒就是只有茶香,没有酒气,只有喝进嘴里才能品味出其妙处。
这简直就是为他而生的啊,天可怜见,他已经整整快两年的时间没有尝到酒味了,蓝忘机对他简直是算的上是严防死守,毫不留情,不管他怎么撒泼打滚都绝不通融半分。而且每次他想偷喝都会被蓝忘机抓到,也不知道他的鼻子怎么那么灵。
魏无羡把茶壶里的茶倒掉,把酒倒了进去,嘿嘿,这下就不怕蓝忘机突然回来啦。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喝了一口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魏无羡还以为是蓝忘机回来了,吓了一跳,差点呛着。
一个小不点从门口小心翼翼的挪过门槛走了进来,“阿爹,你在做什么啊?”
原来是魏然啊,魏无羡松了一口气,他把魏然从地上拎起来抱在腿上,揉揉他脑袋“阿爹没干嘛,喝茶呢。”
魏然仰着小脑袋说:“阿然渴了,也要喝茶。”
魏无羡哄他,“乖,你还小,不能喝茶,阿爹给你倒杯水喝。”
魏然撅着小嘴喝完水又拽着魏无羡陪他出去玩,魏无羡刚要拒绝,他就露出一副你敢拒绝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魏无羡头疼道:“好好好,小祖宗,走吧。”
被魏然拽着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壶,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只离开一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等魏无羡好不容易把那小祖宗哄到他大伯那里去,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了两个茶杯。他心下一惊,扑到桌前晃了晃茶壶,果然,已经空了。茶壶小巧玲珑,也就巴掌大小,总共也就能装三杯左右的样子,他喝了一杯,另一杯应该是蓝湛喝的,所以呢?最后一杯是被谁喝了?
想到蓝家人糟糕的酒量,酒品和超高的武力值,魏无羡头疼万分,他仿佛看见了蓝启仁黑成锅底的脸色。
屋里没人,所以应该是跑出去了,魏无羡给自己定了定神,扶着门出去找人。说也奇怪,今天云深不知处安静的很,一路找来,也没看见几个人,也不知道都到哪去了。
快到养兔子的草地时,魏无羡远远的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团。他松了一口气,找到蓝湛了,还好,还好 ,只是蹲在这而已,没惹什么事。
他快步跑过去,戳了戳,蓝湛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不理他了。魏无羡走到他面前蹲下,蓝忘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挪挪脚默默的转向了另一边,看来这是生气了啊。
魏无羡心里觉得好笑,抱住他晃了晃,“含光君,这是怎么了?”
蓝忘机哼了一声没说话,魏无羡简直要笑出声来了,蓝湛每次喝醉之后都这么可爱,他笑着亲了亲蓝忘机的脸颊,蓝忘机倏地捂住脸,耳朵慢慢的红了。
“好啦,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蓝忘机又看了他一眼,神色颇为委屈,“你不在。”
虽然言简意赅,但是魏无羡听懂了,以前蓝湛每次喝醉他都陪在他的身边,这次他醒过来一看魏无羡不在可不就生气了?
魏无羡把他拉起来笑道“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别生气了,快起来,让你家子弟看见,你含光君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拉着蓝忘机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找到一个了?那另一个呢?到底是谁喝了?”
蓝忘机回答道:“是叔父。”
魏无羡脚下一软,回过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是谁把那杯酒喝了?”蓝忘机认真的又说了一遍“是叔父。”
魏无羡觉得自己可以想好怎么死了!
就在这时校场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魏无羡莫名有点不详的预感,他拉着蓝忘机往校场方向走去。
校场上简直是人山人海,云深不知处里的弟子们可能都集中在这里了,他们随地盘膝坐在校场上,场面看起来甚是壮观。
弟子中间站着一名男子,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袍,佩蓝氏祥云纹抹额,长相极为清俊,身量高挑,风姿秀雅,如山间修竹,如皎皎明月,令人为之心折。
蓝家什么时候多了位风采如此出众的人物?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正纳闷间,魏无羡眼前一黑,吓了他一跳,继而又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蓝忘机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拍拍蓝忘机的手说道:“含光君,你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快放开。”蓝忘机当没听到,继续捂住不放。
魏无羡觉得好笑,又是这样,一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就装没听到。“含光君,别闹了,让我看看那是谁?从前没见过啊。”
蓝忘机瓮声瓮气的说道:“是叔父。”
“什么?”魏无羡觉得自己今天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谁知还有更吓人的,那,那是蓝启仁?开什么玩笑?蓝启仁不应该是个老头吗?他胡子呢?为什么胡子不见了?一个人有没有胡子差别这么大的吗?哎?难不成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藏色散人执着于剃他胡子的原因?
魏无羡拉下蓝忘机的手,又仔细看了看,果然,真的是蓝启仁啊?!不过他的胡子呢?谁有胆量敢剃他的胡子?
同有此疑问的还有闻讯赶来的泽芜君。蓝曦臣简直震惊的都要站不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云深不知处的弟子坐了满满一校场,叔父身旁摆着小山一样的卷轴,正在给他们上课。现在正在讲的是礼则篇,卷轴抖开后在叔父脚下饶了好几个圈。最让他震惊的是叔父的胡子不见了,他复杂难言的看了魏无羡一眼。
魏无羡疯狂摇头,不关我的事啊。呃,好像也有一点关系哦。
“你们三个在那里站着干吗呢?还不滚过来坐下。”
蓝启仁爆喝一声,吓的魏无羡一哆嗦,蓝启仁喝醉后脾气不太好啊。蓝忘机拽了拽他的衣角,把他拦在身后。
蓝曦臣走过去扶住蓝启仁“叔父,您这是在做什么?”
蓝启仁哼了一声,“上课,看不出来吗?都是上课的时辰了还在外面晃悠,哼,简直是不像话。”
弟子们欲哭无泪,我们已经结业好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
“那您,您……”蓝曦臣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您胡子怎么不见了的事。
正犹豫间,蓝启仁回头看蓝曦臣“你为什么不过来上课?是不是去贪玩了?”
蓝曦臣目瞪口呆,我,我还要上课的吗?我不是已经是宗主了吗?魏无羡见势不好,拉着蓝忘机偷偷溜走了。
魏无羡拉着蓝忘机一路溜回了静室,刚关上门就被蓝忘机从背后压在了门上。
魏无羡笑道:“含光君,这么心急啊?”
蓝忘机没说话在魏无羡后颈处咬了一口,魏无羡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蓝湛,你是属狗的吗?”
蓝忘机当没听到,松开后又咬住了他的耳垂反复□□,魏无羡腿一软,被蓝忘机整个抱在了怀里。
删掉八百字的小河蟹
桌上的茶壶被左摇右晃的摔到了地上,里面残余的茶味隐隐约约飘散开来,引人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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