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恩卓终于找到了一家炸鸡店做兼职,那家店的老板也很友善,因为首尔下大雨的缘故,她还拥有了属于她的第一把雨伞。
又过了几天后,枫叶也被恩卓用透用的胶叶保护了起来,她准备今天晚上就送给她的鬼怪夫君当做定情信物了。
恩卓走在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路上,坐在一个石礅上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枫叶放进衣袋,轻轻擦着了一支火柴后立刻吹熄后,使倒数着数字等着不归前来应约。
忽的恩卓听到身后有动静,她以为是不归到了,便道:“大叔,我给你带了礼物,…围巾,我忘记戴围巾了。”
“果然,你能看到我。十年前是,现在也是,连说的话也还一样。”
然而,来的人却是——阴间使者!
恩卓心里一慌,装作没有看到戴了帽子的阴间使者王黎,向左转身道:“要是社长锁了门怎么办!我得赶快回去。”说完就向着前面走去。
奈何王黎十年前错过一次,这次他不想再错过了,王黎闪身出现在她面前道:“没用的,我知道你能看的到我,现在也没人保护你了。”
恩卓被吓了一跳,她冷静的开口道:“我也知道我被你发现了。”
王黎不由道:“你搬家后,害我找了你十年。”
恩卓虽然害怕,但她更多的却是烦躁,她嘲讽道:“那你不要找啊!你这种程度在人间叫做跟踪狂,你知道吗?明明名簿上没我的名字!”
王黎平静的看着恩卓道:“可你的名字在其它遗漏者里,虽然十九年的资料让我很头疼。”
“那……,我现在会怎样?我会死吗?”恩卓衣袋中的手抖了抖,大叔怎么还没到?万一大叔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王黎自然道:“有人九岁死,有人十岁死,这就是死亡!这次,你又找来了谁?”
恩卓连忙转身看到了应约而来的不归,心里一慌,赶忙跑过去挡住不归的眼睛道:“闭上眼,千万不能跟他对视,那个人是阴间使者。
恩卓担忧的声音传进不归的耳朵里,不归心里一暖,看向了不远处的王黎,只是他好像忘了告诉恩卓,他不是只会穿越国界的鬼怪。但对于现在这个一心要保护他的姑娘,他只有感激。
不归将挡在眼前的双手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将人拉进怀里道:“没事,相信我。他是熟人。”
不归看向王黎淡淡道:“看来你在工作。”
“我是在工作,可你在做什么?”王黎烦躁的问道。
“我在干预人类的生死。”不归的声音忽的阴沉了下来,惊的恩卓错愕的抬头看向他。
“所以啊,我觉得你犯了大错,这孩子,在19年前就不!”王黎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的雷鸣和闪电就打断了他那并不让不归顺心的说辞。
“我看起来很想听你的解释吗?”不归开口嘲讽道,同时他又在心中对王黎道:“你不知道在鬼怪认真时,要沉默是金吗?!小心点,我的阴间使者大人!说不定我也会想要干预一下你的生死呢!”
不归默默警告着王黎,让他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要试图惹怒他。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恩卓只想逃跑,所以她拉了拉不归的衣袖道:“大叔,我们快逃吧!”
不归只好拍了拍恩卓的后背安抚道:“不用逃,没有人能在鬼怪在时带走鬼怪的新娘。”
王黎见状只好戴好帽子转身消失,他运气似乎不是太好。
恩卓想要的约会自然泡汤了,不归知道王黎晚上会去她家找她,所以特意提醒她要在炸鸡店住下后也消失不见了。
通往校园的小路上此时是空无一人,恩卓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便偷偷溜了出来。
“有鬼吗?上次遇到的鬼呢?”恩卓喃喃自语,她是真的睡不着。
“喂!你是不是看的见我?”一个躲在草丛中的白衣女鬼忽的向恩卓搭话道。
“对,看的非常清楚,我们说说话吧!”恩卓转过身来向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对阴间使者说的十九年前,不什么的东西,非常想知道清楚。
她刚说完话,鬼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于是恩卓踢了踢刚才女鬼藏身的草丛道:“唉?去哪了鬼呢?!”
“你好可怕啊!为什么要这样?”女鬼被恩卓这不拿鬼当回事的态度吓到了,躲到了一旁心惊胆战道。
恩卓立刻笑了笑,回答道:“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我是鬼怪的新娘吗?为什么这么说啊?”
“啊,这个啊!我是听奶奶说的。”女鬼默默松了口气,带恩卓找到了一个穿着红色碎花棉马甲的老鬼,想来这就是她口中的奶奶了。
于是恩卓坐在路上的一处台阶上听老奶奶说道:“这件事在我看来啊,就是看了脸以后救下来的,你妈妈不是长的挺漂亮的吗?被撞倒后啊,流了好大一片血,一下子就被救活了。那可是个大冬天,樱花啊,一瞬间就开了,一瓣瓣的飘下来,真神奇啊!”
恩卓好奇道:“那,是鬼怪救了我和妈妈吗”
老奶奶无比肯定道:“嗯,我猜啊,那天你和你妈妈本来是死掉的命运,没过多久,那个阴间使者就找到那个位置了,然而什么都没找到。”
“结果是救了自己的新娘呢!真浪漫唉~”白衣女鬼兴奋的扭了扭身体,说着还一脸幸福的挤了挤旁边的学生鬼。
原来那个阴间使者说的是我根本不应该存在啊!要不是大叔,我都不会出生啊,更不要说和妈妈一起生活到九岁了!恩卓这样想着,却不知不归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
不归看着恩卓和那四个鬼一起聊到了十一点才回去,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这孩子被王黎吓到了。
恩卓不知道的的是,她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她许久未回的那个家突然冲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他们用刀比着姨母的脖子,大声的吼到:“那孩子在哪上学?你确定存折在她身上是吗?”
“是,肯定是,她在首尔中央高等学校,你们去找她,肯定在她身上。不然存折怎么会凭空消失!”吓的一屁坐倒在地上的恩卓的姨母这样肯定的说到。
于是匆匆而来的两人又匆匆而去。
首尔中央高等学校的一个路口处,一个瘦削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拦住了恩卓道:“学生,你要去哪里?”
恩卓当然是奇怪的打量了他两眼道:“你是谁?”
这人却忽然大声道:“学生!你怎么能离家出走。多危险啊!”
恩卓正觉的这个人莫名其妙,另一个胖一些的男人却忽的打开车门,一把将恩卓拖进车里,唔住她的嘴道:“你姨母很担心你呀,快点上去吧。”
随着一声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恩卓也消失在了学校外的马路上。
而此时,不归正在和王黎共进晚餐,不归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租这房子20年,应该不是小数目 ,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王黎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死者家属在祭祀时会摆放路资,作为死者去阴间的路费,我存了300年了,所以我决对不会放弃这座房子的!”
不归不禁惊奇道:“哇哦,好久没听说有人攒钱了,因为我呢,金多,钱也多。”
另一边恩卓的书包早被胖男人翻了个遍,但他没找到所谓的存折。恩卓很是害怕,因为眼泪也阻止不了这两个坏人逼问她存折的行为。
突然,正在开车的男人往嘴里含了一根烟,打着了打火机,恩卓眼前一亮,快速的向前扑去,想要吹熄了火苗,心里同时念着“大叔,救我!”
然而,火苗似乎不是她吹熄的,面对胖男人的逼问,恩卓害怕的缩在后座角落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保险金,存折都在姨母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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