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默默的拉过她的胳膊慢慢的拆纱布,胳膊上的伤口不太深,已经开始结痂了,腿上的伤比较严重一些,纱布拆开后有的地方又开始渗血。
张日山长眉紧蹙,一狠心,手上用力把纱布撕下来,眸子有些发红:“清寒,你这是要心疼死我么?”
嘶,云清寒正疼的直抽气,听到张日山的话,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他发红的眸子和满脸的心疼,她伸手摸了摸张日山的俊脸,轻声道:“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清寒,”张日山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了,指尖轻轻地抚上她的伤口,道:“自你来了长沙,你总是受伤,”张日山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紧的有些发疼,努力平复了一下心里的酸涩,重复道:“总是受伤……”
“日山……”云清寒把他的心疼看在眼里,那几日的小不快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安慰道:“没事了,别担心。”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总是让你受伤。”张日山从口袋里拿出药粉,细细的为她上药,又道:“要不你随着佛爷他们一起走吧,善后的事我来就好。”
云清寒摇摇头,“我跟你一起。”
这几日一直计划着要走,新月把日子定在明天,只要把张启山送出去,他们几个要脱身是很容易的。
上完药,张日山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又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坐在床边问道:“怎么会受伤的?”
云清寒抿了抿唇,怕他胡思乱想还是如实告诉了他,末了还再次强调了一次自己真的好了。
张日山不语,只是再次俯身拥住她略显单薄的身子,在她耳边呢喃道:“谢谢你,清寒。”
如尹新月所言,云清寒其实跟长沙没有一点关系,如今留下来,还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为了他罢了,这样的情义他张日山生受了,再说别的又显得生分,不如好好道声谢。
“你也回去休息吧,二爷身子不好,明天我们得去接他。”
“嗯。”张日山给她掖了掖被角,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计划的虽然好,可终归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只一天的功夫,他们再进红府,却没有看到该见的人。
“陈皮?你白天怎么在这儿,二爷呢?”
陈皮看到云清寒时眼睛亮了亮,再看她身后跟进来的人又沉了脸:“师父被陆建勋带走了。”
云清寒和张日山对视了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陆建勋说协助调查,”陈皮咬了咬牙,心里也憋了好大的火气,“你别担心,师父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他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屋子,停在桌上的梳妆镜上,语气有些异样,“清寒,幸好我听了你的,把师娘送走,要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云清寒了解,要是今天被抓走的人是丫头,陈皮恐怕真的会失控。
云清寒皱了皱眉,明明今天就要打算走了,偏偏在这个关头二爷出事了,陆建勋下手还真够快的。
“日山,我们得等二爷一起走。”
张日山点点头,他们一走,这长沙城就彻底变成了陆建勋的地盘,二爷放在这里不安全。
云清寒看着陈皮道:“二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了消息尽快跟我们联系,下墓的事情最好拖着,万不得已一定要去的话要小心。”
“知道了。”
“现在陆建勋有了人手,丫头那里你也不要再去了,被人盯上就麻烦了。”
看陈皮点头,云清寒又道:“二爷那里,要帮忙吗?”
“不用,”陈皮低头考虑了一瞬,给了个准确的时间:“最迟明天下午,矿山附近。”
从红府出来,张日山揽着云清寒的肩走在小路上,忧心不减的道:“二爷现在已经落在了陆建勋手里 ,夫人还是不肯走,清寒你去劝劝吧,要是佛爷醒着,也会担心。”
“这个倒是不妨事,新月身后毕竟有新月饭店撑着,陆建勋想必还不敢动她,”云清寒沉吟了一瞬,道:“我回去就跟她说吧。佛爷已经送走了,她待在这里其实没什么用了。”
张日山紧了紧手臂,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为了她的安全,张日山其实应该劝她跟着尹新月先走,但是就私心来说,他想跟她在一起,不想让她离开。
张日山和云清寒站在矿山后面,眼看着二月红和陆建勋一行人进了矿山,按照陈皮之前的传信,过不了一会儿,霍三娘就会把二月红送出来,接上二月红后,几个人顺着暗道回齐八的香堂。
云清寒看着渐渐消失在洞口的一行人,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这霍三娘是喜欢二爷吧?”
张日山勾唇笑了笑,“嗯”了一声:“霍当家和二爷从小相识,两家的关系向来不错,不过自从二爷娶了夫人,这两个人就鲜少出现在一起。”
“啧,”云清寒挑眉:“青梅竹马啊。”
张日山没有说话,青梅竹马又怎么样?现在陪在二爷身边的还不是夫人。
果然没过多久,一身白衫的二月红从离他们不远处的洞口出来,霍三娘几乎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边。
云清寒拽住要上前的张日山:“等下,没看人家有话要说?”
张日山不赞同的皱了皱长眉,“她的话二爷不见得想听。”
这话说的真实在,云清寒勾唇一笑,放开手:“去吧。”
张日山扶着二月红走近,云清寒迎上去皱眉道:“他们用刑了?”
二月红摇摇头,“都是些小伤,陈皮去了之后就再没有了。”
那就是毒的问题了,云清寒咬着下唇,这种毒根本就闻所未闻,唯一的金蚕蛊已经给了丫头,只能慢慢的找解毒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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