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的就是齐八趴在云清寒肩上的样子,一股无名火迅速蹿起来,他上前扯开齐八,冷声道:“八爷,你干什么?!”
又转头瞪着云清寒道:“不许离他这么近!”
齐八瞪着张日山道:“你这是刚从醋缸里出来吗?”
云清寒失笑,扯了扯张日山的袖子,“有什么发现吗?”
张日山摇摇头,三个人回到前厅,齐八道:“现在怎么办?”
“后面还有一座古楼,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几个人走出前厅后面是一条石砖铺成的路,云清寒抬头看了看天,这个地方真的是古怪的很,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是白天,可这里的天看起来像是晚上,还是无星无月的夜晚。
路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齐八道:“这个东西刚才我在屋里见过。”
一阵风声过去,张日山眸色一寒:“你们看那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小孩模样的人坐在门前,手边的桌子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这,怎么回事?他刚才不在这里啊。”
“过去看看吧。”
“请问先辈……”
张日山的话没说完,小孩抬起眼,视线从几个人身上慢慢扫过,最后定格在张启山身上,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落叶要归根,可惜根已经不在这里了。”
张日山道:“佛爷一心寻根,误入歧途,被心魔控制,望先辈施以援手,救佛爷一命。”
“他知道太多秘密了,当思维混乱的时候,脑子中的那把锁会锁住他的一切知觉,让别人无法窥探这些秘密。要解开这把锁,也只有落叶归根才是。”
小孩说完,打开手边的书翻了几页,从下面拿出一块木质的牌子,指尖扫过,渐渐露出“捌拾叁”的字样。
他把木牌递过来,道:“拿去吧。”
尹新月伸手接过,那人的目光在她手腕上的二响环上停留了一瞬,才放开手:“去吧。”
“请问先辈,这个要怎么用?”
那一身蓝衣的小孩没有回答她,倒把视线放下了云清寒身上:“蛊笛留下,否则你不能进去。”
云清寒眸光一冷,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小孩眸光沉静,那双眼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深得让人无法窥测,云清寒咬了咬下唇,自袖中拿出蛊笛,递了过去。
这张家古宅太过诡异,这扇门后面是什么尚不可知,她不跟着实在不放心。
小孩从云清寒手上接过蛊笛,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放心。”随后手轻轻一挥,身后那扇厚重的木门猛地一下打开。
“清寒,”张日山揽过云清寒的肩,道:“怎么回事?”
云清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蛊笛这么轻易交出去,也不知道蛊神会不会怪她,面上安慰张日山道:“他看出了我的身份,大概是怕我带着蛊物进去吧,没事。”
尹新月看着麒麟中间的空白,又看了看手里的牌子,片刻后,把牌子放了进去,身后的空地上,一座石棺升了起来。
尹新月拧眉,“这是什么意思?”
张日山道:“这是张家人的考验。”
“张家人的考验?”尹新月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无知无觉的张启山,抬眸道:“这是一命换一命的意思吗?”
张日山不说话。
“你们帮我照顾好我夫君。”
云清寒点点头,回了她两个字:“放心。”
“清寒,你怎么不拦着夫人?”齐八看着闭合的石棺心急道。
“拦她做什么,今天要是日山有难,我也会毫不犹豫进去。我相信到时候新月也不会拦着我。”
“清寒……”张日山紧了紧握着云清寒的手,她这话说的决然,仿佛像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他心里满是感动。
“别担心,既然已经放我们进来,就没有再为难我们的理由,新月会没事的。”
果然不多时,石棺再次打开,尹新月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你们来看。”云清寒看着面前标着数字的圆盘,“刚才木牌上那个数字。。。”
“捌拾叁,副官,试试。”数字一按下,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口无盖的棺材不知从哪里角落飞出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棺材落地,齐八张大嘴吃惊道:“这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张日山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两个石槽上。
“张家人血液特殊,通过置换全身血液,可以克制心魔,保护心智。至于为什么,”他摇摇头:“没有人知道。”
换了血,张启山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还没有醒,张日山和齐八去查看剩下的棺材,见尹新月一脸着急,云清寒安慰道:“别着急,给他点时间。”
就在张日山和齐八一无所获的过来时,石槽内躺着的张启山忽然毫无预兆的坐了起来,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像是早就知道一般,什么都没问。
“赶快离开这里,不要留在这里。”因为太久没有开口,张启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可是我们……”
“走啊!”
见到几个人出来,云清寒拿回自己的蛊笛,出了门,原本黑灯瞎火的古楼里忽然灯火通明,诡异的人影印在窗户上,直让人打寒战。
尹新月小声道:“这怎么回事?张副官他们明明查过的,里面没有人啊?”
张启山不打算多说,紧了紧他们一直没有放开的手:“走吧。”
云清寒若有所思的看着窗户上的人影,这……内斗吗?
“清寒,”齐八咽了咽口水,走到云清寒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云清寒奇怪的道:“怎么什么事都能叫你看见?”
“那谁知道,”齐八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可不想看见这些,你不知道,当时要把我吓死了。”
云清寒的视线停留在那些奇怪的人影上,轻声道:“他是张家人,棺材里有他倒也正常,你不用多想。”
齐八奇怪的看着她道:“你知道?这一路上你都表现的太淡定了些?”
云清寒弯了弯唇角没有说话,齐八道:“你说话啊?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啊,八爷?”
“啊!张副官你这是干什么,差点吓死我!”
“问你呢,你叫清寒说什么?”张副官阴恻恻的道。
“没什么,没什么,”齐八冷哼了一声,瞪着张日山道:“你这醋劲怎么那么大?”
张日山斜睨了齐八一眼,伸手为云清寒理了理大衣的领口,揽过她的肩随佛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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