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金水他们这边,从新月饭店出来,窝着一肚子的火回了北京这边的堂口,看门的小弟把人迎进门,看着陈金水黑的不像样的脸色忙问陈丁巨:“当家的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
“好好做自己的事,”陈丁巨阴着脸踢了那小弟一脚:“没事别瞎打听!”
进屋见陈金水喝了水脸色稍霁,陈丁巨才小心的凑上前递上烟和火,见他点了烟才问:“只是个很久没出山的人,大哥何必这么怕她?”
不仅如此,他似乎还觉得陈金水对当时会议室外站着的两个年轻女孩子也有些畏惧的样子。
他不问还好,这样一问似乎又勾起了陈金水快消弭的怒气,他反手就一巴掌拍在了陈丁巨的脑袋上,直打的他趔趄了一下差点没坐在地上。
陈丁巨对这一下完全没有防备,手掌捂着脑袋,一双三角眼闪过一丝锐利,眨眼间又换了一副委屈瑟缩的口气:“大哥……”
陈金水瞪着他怒道:“那要是一般人老子至于这样怕她吗?!”
陈丁巨眼珠子转了转,也不捂着脑袋了,忙凑上前问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嘛,霍家也是女人当家,也没见她们厉害到哪儿去。”
“霍有雪才有几分能耐,拿什么跟她比,”陈金水坐回座位上,看着陈丁巨一副不解的样子,嗤笑了一声道:“今天就跟你说说说,就当让你也长个见识。”
陈丁巨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茶递给陈金水,笑得一脸讨好:“大哥快说说……”
陈金水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那位姓云,你也见了,其他几家称呼都是六奶奶,我称呼一声姑奶奶是因为陈皮还在的时候跟她关系极好,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才十来岁,当时她就是现在这副样貌。”
原本还满脸堆笑的陈丁巨顿了一下:“那不是……”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金水哼了一声继续道:“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个中原因的差不多都死光了,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说到这里,陈金水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恐惧,接着跟陈丁巨讲起了二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件旧事:“那是我刚跟在四阿公身边的一段时间后……”
那是他刚被获准跟在陈皮身边后的一段时间,手下有人上报说发现了一个油斗,据测应该是东汉左右的,但是这斗邪门的很,进去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自己做出双手被缚住的样子,跪在墓门前叫不起来,拿绳子把人硬拉出来就发现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出事的人多了,底下的人上报,陈皮带着人下墓,一仗着身手好,二仗着经验足,成功摸到了主墓室,刚拿到东西却被当时的心腹背后捅了一刀,陈皮躲避不及受了重伤,两三个人护着他依仗着斗里岔道多,将将逃出来,后面一帮人追的很紧,刚到墓门口,就见这位姑奶奶带着几个人在等着,陈皮对她极为信任,明明疼的快要昏过去了,见到她竟然还开起了玩笑,说了句“欠你的还不清了”。
也不知她给陈皮吃了什么,那伤口立马就不流血了,人的气色也瞬间好了,只见她招手让人扶着陈皮在一旁休息,转身从袖子里摸出一节碧绿色的短笛吹了几声,也就一瞬间的功夫,不知从哪飞过来几只非常小的虫子落在对面,接着就看见那一群人不知道疼一样不断的挠着身上的皮肤,不仅这样,他们身上的皮肉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掉了下来。
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现在想想还让人不寒而栗。
断龙石在一片凄惨的喊叫求饶声中轰然落下,当时年纪还小的陈金水当时就被吓傻了,愣在那里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一直埋在记忆深处,每当想起的时候还会心有余悸。
陈金水说完,屋子里静了好长时间,还是陈金水先回过神来,踢了陈丁巨一脚,“别在这儿愣着了,去给我约那几家人,说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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