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会议室,张日山背对着他们站在桌前,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桌面上,云清寒悠悠的品着茶,对这样稍显凝滞的气氛视而不见。
看他们回来的这样轻松就知道张日山真正想抓的人没有出手,不管怎样处置这几个人,对那家人丝毫都没有影响。
过了片刻,张日山敲打桌面的手顿住了,声声慢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张日山交待了一句什么,张日山垂眸顿了片刻,挥了挥手:“把他们带下去,公司所有的规定念五百遍,错一个字从头再来。”
“是。”
云清寒闻言笑了笑,见罗雀把人带下去才把手里的茶盏放下,悠悠的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习惯吗?你们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大权在握的佛爷已经去了多年,九门老一辈人都已经不在,他也已经不再是许多年前那个生杀予夺,随心自在的张副官了。
“呵,”张日山轻笑了一声,低头凑近她耳边道:“是我们的。”
不管过去和现在,都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我们的。
云清寒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她偏了偏头,看着门口的方向,“那个女孩已经查到了吴山居,你是不是也该去走一趟?”
“一起去吧,”张日山把云清寒从椅子上扶起来,看她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笑道:“你当年还喝过五爷夫妻的喜酒,也该去见见故人。”
当初狗五爷和夫人成亲时她尚在长沙,跟着新月去凑过热闹,五夫人年纪虽然比她小,但按着五爷的年纪她见了五夫人也是以嫂呼之,记忆中那是一个长相明艳,有几分小性子的女孩子,这么许多年不见,去看看故人倒是也未尝不可。
看着云清寒不情不愿的点头张日山眯着长眸笑的很是得意,希望五夫人还像年轻时那么能说会道,好帮他劝劝清寒,明明是老夫老妻了还分房睡,他也是很委屈的好吧。
他们到杭州的时候天色将晚,还没等安顿下来,就接到解雨臣的消息,说梁湾和黎簇已经打听到了吴山居,现在正在外面踩点,准备晚上进去看看。
云清寒一边感叹年轻人精力好,一边又马不停蹄的去和解雨臣汇合。
吴山居本身就是一座仿古建筑,在夜色笼罩下显得更有年代感,再配合着它本地“灵异事件排行第一”的名声,更是像极了恐怖小说里描写的凶宅。
三个人眼看着黎簇和梁湾顺利的进去,张日山问解雨臣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解雨臣道:“已经放在了那个地方,她能找到。”
张日山点点头不再说话,云清寒再次看了看夜色掩映下的吴山居,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转身道:“真冷,回去了。”
相信黎簇和梁湾会有个让他们记忆深刻的夜晚,出来后梁湾会顺着解雨臣留下的线索拿到古潼京的图纸,然后依着吴邪早先的安排再次进入古潼京,这场由吴邪坐庄的赌局,会在那个时候正式启动。
是该养精蓄锐了,还有最后一场仗要打呢。
吴山居最先开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规模,只是吴家人丁兴旺,几代居住在这里,经营的越发大了,柳绿花红,亭台假山应有尽有,很有江南园林小巧精致的特点。
进了这里,像是把尘世喧嚣都挡在了门外,这种不一样的美感,是时光沉淀下来的。
吴奶奶带着云清寒来到水边的圆桌前坐下:“有你帮着他们,我就放心了。”
云清寒笑了笑,不过是几个奋力挣脱宿命的年轻人罢了,都是后辈,她能帮自然会帮一把。
那家人不除,九门的人洗白都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洗不掉最终的结局。
为了这个目标,筹划了两三代,如今终于有了能与之一战的把握,由吴邪来完成这最后一步,于情于理,她都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小邪这孩子啊,”吴奶奶叹了口气,又无奈又宠溺:“看着乖巧,可是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这几年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我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他的孩子出生。”
吴邪这些年鲜少回家,露面的时候都不多,虽然知道他平安,可老人家年纪大了还是盼着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云清寒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况且吴邪要做的事她也并非一无所知,大概也不需要听别人的劝慰,只是想找个人说两句话罢了。
“您身体这么硬朗,”云清寒含笑:“肯定会看到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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