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台下昏昏欲睡的观众被哨兵男的这一跑点燃了激情, 他们纷纷坐正身体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期待着神话重现见证历史,而台上正对哨兵男的连御却只看到了满眼晃动的胸大肌。

    岑禛的眼睛里也不可避免地映着摇晃的胸肌,却不是连御看到的那两块,而是属于自家粉丝的胸膛。

    “锻炼得真好。”岑禛避开真粉迎面袭来的一拳, 反击的同时尚有余力地评价道。真粉本来被打到了麻筋, 右手肘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如今正是麻痒难耐的时候,再被偶像一本正经地调侃, 差点羞涩到脸红捂胸。

    连御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踢上哨兵男的膝盖,“他都没这样夸过我的身材”

    哨兵男吃痛地半跪在地,下一秒连忙就地打滚,避开连御朝他脊背不留情面踩下的一脚, 这一脚若是落到实处, 哨兵男能直接陷进地里去,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膝盖痛得仿佛骨头都碎了,骨屑都扎进肉里,但看到连御这副醋意横生的模样, 哨兵男又想笑得很, 他嚷嚷道“又不是夸的我你打他去啊。”

    “谁让你和他一起锻炼的”连御理直气壮地迁怒, “回去告诉他, 不准粉禛禛。”

    哨兵男是真的笑了, 一笑刚被连御揍过的小腹就被扯得生疼,呲牙咧嘴的,连御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嘲讽地牵出一个冷笑,提拳再上。

    另一边,岑禛自然也不会因为真粉崇拜的目光,以及他发育良好的胸肌而手下留情,就在哨兵男颓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刻,真粉也被岑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后背被岑禛膝盖死死顶着,后颈这样脆弱且致命的部位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攥住,倘若真的处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他如今已经被扭断了脖子。

    “偶像。”真粉粗喘着说,他的半张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整个身子大汗淋漓,“谢谢你。”

    “”我都把你一只眼睛打肿了,你还谢我岑禛在虚拟裁判正式表示比赛的瞬间就松开了钳制真粉的手,并从他身上站起来,顺带还拉了真粉一把。

    真粉一只眼睛肿得老高,却很高兴,他撩起衣服下摆擦起脸上的汗,给岑禛看了一把条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以及没有衣服遮挡的雄壮胸大肌,肌肉紧实,沟深得能掐死蝙蝠,“你想像不到我以前有多迷茫,你是我航行的灯塔是我向导路上的引路人”

    “不用”岑禛自认担不起真粉的这些称呼,毕竟他什么也没做,自己也处于摸索当中,就因为没有s体能向导的先例,所以一切都还要靠岑禛自己去探寻、开创,如何合理地运用他的体能优势,如何在体能和精神力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的点,又如何更好利用这份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用的用的,我永远支持你”真粉露出一个鼻青脸肿的凄惨微笑,和他身边鼻血狂飙,嘴角呕血的哨兵刚好是十分默契的同款笑容。

    下台之后,连御在更衣室里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岑禛一周,忽然神神秘秘地勾勾食指,示意岑禛凑近点说话。岑禛本不想理他,奈何下一秒金毛狮子也亲自上阵,拿大脑袋不停地把岑禛往自家主人的身前顶。

    岑禛无奈地侧耳过去,就听见连御轻声道“别嫉妒那傻大壮了,虽然你胸没他大,但是你屁股比他翘多了啊。”

    “”

    “我说真的,又翘又挺,想日。”连御说着还要去捏,刚贴上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岑禛一把抓住作乱的小骚蹄子,一拧一扭,哨兵顿时有出气没进气地倒椅子上揉爪子去了。

    狮子本来趴在地上正在享受雪豹的舔毛服务,结果被主人们的大阵仗吓得脑袋猛支棱起来,好歹也曾是啸动山林的野兽,咆哮之间只有残暴和狠戾,如今头顶毛被舔塌一块,显得十分憨傻。

    雪豹晃了晃粗长的尾巴,不满地吼一声,狮子在主人和雪豹之间权衡一秒,立刻将主人抛诸脑后,它伸出满是倒刺的大舌头在雪豹耳后和颈背狂舔好几下,直到舔得雪豹双目眯成一条线,满意地呜噜呜噜哼叫,这才重新趴伏回去,等着被顺毛。

    连御的每日骚话结束后整个人安分许多,他现在似乎把性骚扰岑禛一到三次当成了一项日常,若是哪天忘记了,就全身不舒服。岑禛也一早习惯了哨兵的脾性,若是哪天连御忘记了他才不会去提醒。

    反派和炮灰的比赛日程安排十分舒适,每个同种赛事之间基本间隔一周左右,有充足的休整时间,而身为小说看点的主角们路途就坎坷太多,昨天刚打完一场筋疲力竭的空战,今天紧接着就是进50强的最后一场淘汰赛,比赛双方都红着眼使尽浑身解数,打斗激烈异常。

    岑禛和连御近战赛结束,恰逢曜金和畔的比赛即将开始,两个人干脆去星网上看了场直播。

    连御头顶的美梦成禛照样晃人视线,特别是邻座还有不少一起观赛的同学认出了他们,呼朋唤友地围观他们。

    “嘤嘤,好恩爱,才三年级66的相容度就敢永久结合,是真爱了,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哨兵向导。”不少眼瞎的向导和哨兵发出感慨。

    空战赛的星网虚拟观赛台做得跟个深夜桑拿房似的,每人一个大躺椅,手边有饮料和点心,吃了也不顶饱,就是让人啃着玩玩的。周围的背景是漆黑梦幻的星空,比赛双方的飞船就在此刻呼啸划过眼前,时远如一条流星,引擎轰鸣声延迟数秒才遥遥传来,时近留下一连串的爆炸和硝烟,观看比赛跟看iax电影一样,却比电影逼真太多,双方飞船绕着轨道线横冲直撞,旋即径直朝身前飞速驶来,又在人被吓出的一身冷汗中宣告它们只是虚假的数据。

    岑禛知道男主们会赢,虽然由于对手实力强大赢得异常艰险,几次从坠机线上生死挣扎,但无论如何是赢了,因为被小说剧透过,所以他观赛时的心情很淡然,可其他同学并不知道,尤其曜金和畔今日对战的这对组合还是进排名的大热门,星网上又不需要控制音量,桑拿房里如沸腾的热水,浇得群情激愤,时不时就有伴随着两机激烈对战而来吼叫声此起彼伏。

    第一圈过半时,一个小矮个忽然蹿到岑禛和连御的躺椅中间,顶着个昵称为找我下注,说的话也是“两位大名人,下注吗等第一圈结束就收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连御吐出西瓜汁的吸管,严肃地说“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你这样投机倒把,教导主任知道吗”

    找我下注翻了个白眼,收起手边的赌注显示屏,屁股一扭准备去找下一家冤大头,可还没等挪位置,岑禛就将他叫住,问“三年级那队的赔率多少”

    “目前是275,估计之后还要涨。”找我下注眉飞色舞地转过身来,“这要压中了,包你赚翻。”

    连御咬住吸管,把西瓜汁咻得吱吱作响,他对上岑禛的视线,无所谓地说“随便你啊,反正我家底都在你那里,你要高兴全扔了也可以。”

    “最高可以下注多少”岑禛点开了转账界面,账户余额上面的0多到找我下注脚直接软了,“我,我们就随便玩玩的,几十几百几千块的你这个卧槽大佬们,之前那什么五亿特币换你亿次微笑不是说说,是玩真的啊,天呐连御大佬,教我怎么挣钱吧,我给你端洗脚水也行啊。”

    “”本来想先投个一百万小赚一把,现在岑禛顿时没了兴趣,他随意划了一万特币给找我下注,得了个页面和会员码,他注册完毕,发现两边的支持率果然一边倒,而他下注一万特币的消息也在页面顶端走马灯连放了三遍。

    在没有收入的学生之间,一万特币真的称得上一笔巨款。

    另一厢连御高高兴兴地传授了一通想挣钱就要杀人越货,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的歪理邪说,把人吓跑之后,回头就和岑禛建议“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用小说可以预知的情节挣钱啊”

    “醒醒,剧情线早就被我们改得面目全非了。”岑禛重新躺回靠垫上,“按原著,我现在应该正在给畔使绊子然后被打脸,而你”

    连御想了想,“我嘛我应该在人马星上号召农民起义。”

    “厉害。”

    半个小时后,畔开着和拖拉机没什么两样的飞船率先抵达了终点,而对手的飞船到达时间仅仅和他们相差了半秒,总得分更是只领先了1分,称得上是一场全程无尿点的史诗级战争。

    下了飞船,对面组合的向导就直接趴哨兵肩头哭了,哨兵的眼眶也红红的,淘汰赛愣是打出了总决赛的架势。

    畔也累得够呛,他本就是赛前会紧张失眠的类型,接连两天的比赛,他直接从飞船驾驶座上登出了星网倒头就睡。曜金倒是还行,留在星网赛场上接收裁判传来的信息。

    叮的一声,岑禛的账户余额产生变化,之前的10000又原封不动地回归,除此之外还多了19000特币,以及一条好友申请找我下注大佬牛逼

    曜金退星网之后收到了一条樊发来的截图信息,点开之后是方才那场比赛他们队29赔率的学生自创赌注页面,曜金不在意地笑了笑,回复你是不是也压对面了赔得裤子都掉了吧。

    樊我没下注,但是岑禛下了。

    曜金嗯

    樊他投注一万,压的你们赢。

    蓝色荧光打在脸上,这一排短短的字也刻进曜金的瞳孔里,樊又陆陆续续发过来好些信息,他胆子也太大了。他哪里来的一万特币我真是我自愧不如,就算我也有这么多钱,我也没他这份魄力。

    曜金一条也未回,他哑然地坐在原位,愣怔地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唇角的笑容逐渐僵硬,消失,好一会才消化干净樊给予的信息。

    “岑禛”曜金感动得一塌糊涂,他迫不及待地拉开聊天栏,想开视频表示感谢,又觉得现在的形象太过糟糕,心中的百转千回最终化作两个真诚无比的

    曜金谢谢

    曜金明天晚上请你和连御吃饭

    曜金你们也永远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嗯”吃着晚饭的岑禛放下筷子,转过身莫名其妙地问“曜金没头没脑地给我发了一句谢谢还说我们也永远是他的好朋友你又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啊。”连御仰头吞下最后一口原味三明治,舔了舔手指上的蛋黄沫,“别冤枉好人。”

    岑禛被连御的脸皮厚着了,“你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恶人了。”

    “那你就是恶人的小媳妇。”

    “”

    收拾过晚餐残留的垃圾,两个人围着曜金发来的信息仔细分析了一通,结论是男主不愧是男主,主角的心思他们这些小炮灰们根本揣摩不透。

    曜金的这顿饭的声势十分浩大,选在一个豪华的市中心餐厅,进门就有二十个礼仪小姐分列两边,齐齐弯腰欢迎,吃饭中途还高逼地有专业音乐人士伴奏,声音大了连御皱眉曜金苦笑,声音轻了就跟催眠曲似的,听得畔直打哈欠。

    最终还是由岑禛下决断,把声乐伴奏临时换成了扯面表演,哨兵和向导们终于都满意了。

    在服务员漫天飞舞的面条中,畔红着眼眶向岑禛和连御敬酒,“谢谢你们”

    得,男二也被男主传染了,岑禛护着杯子不与畔碰杯,“你谢什么”

    “一定要谢的。”曜金认真地说,“不瞒你们,就连我们自己心里也没底,几次到绝境都想着放弃算了,但是”

    “但是你们却这么相信我们。”畔激动地喝干净了杯中的酒,又给自己斟满,虽然是低度数的酒,但也经不住他这么造,岑禛还没来得及劝,畔就已经又灌下第二杯。

    “别喝了别喝了。”连御瞧他喝两口直接上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怕畔喝嗨了耍酒疯,他可不想照顾醉鬼。

    岑禛终于大概性地听懂了,“你们是指昨天的空战赛,我下注的事情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还是完全不打算告诉他们的样子曜金更感动了,幸亏他们赢了,若是输了,岑禛平白无故输了一万特币,定也是会现在这样一声不吭。

    “为什么”畔红着脸问,“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注你就不怕,不怕我们输了,让你的钱打水漂吗”

    “不怕啊。”岑禛理所当然地说,他举杯和畔轻轻一碰,在清脆的玻璃响声中道“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赢。”

    他暗指的是自己有剧本,连御听明白了,也跟着莞尔一笑,对畔举起杯子,晃了晃杯中的白开水,却没想到畔半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眼泪却潺潺而出,“谢谢谢谢,呜呜呜,你们怎么这么好啊呜呜呜”

    饭吃到一半,现场就成了畔大哭,曜金安慰,连御看热闹,岑禛面无表情地吃饭。

    依旧是畔自卑成疾的老毛病,经过空战赛,他突然发现了自己驾驶上的天赋,但照旧不相信自己,每胜利一次给他带来不是自信,而是灭顶的压力,他与曜金的比赛视频传到论坛首页之后,质疑的声音更是层出不穷。曜金的夸赞之语对于畔来说更多的似乎是安慰,因为亲近的关系,不管他做的怎么样曜金都会无条件支持,没有一点客观性。

    直到他今早醒来,曜金告诉他,这场比赛岑禛为他们赌上了一万特币,无条件压他们获胜。

    而现在岑禛又说,知道他一定会赢

    畔觉得自己大概就是水龙头成精,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岑禛和连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曜金和畔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们总不能这时候出声提醒说,你们理解错了,我们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决定将误会延续下去。

    只是连御十分不明白,他一个以搞事为己任的反派,怎么这一世就莫名其妙成了男主的知心大哥,无意间解决了畔那么多的心理问题。

    林黛畔哭过之后一展雄风,岑禛和连御在近战赛中所向披靡的时候,他也与贾宝曜在空战赛里披荆斩棘一往无前,虽然每次赢得都很困难,但就是赢了。

    进了50强,赛事就越发紧凑,十个小组,每组五支队伍打循环赛,岑禛和连御分到的这组里全是小菜币,四场全胜;曜金和畔分到的那组强者如云,作者就是后妈。

    昼晴长给岑禛传师授道传上了瘾,有一个一点就通还异常勤奋的学生,真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岑禛找准机会,旁敲侧击地把小说剧本里已经是研究院教授的昼晴长曾经说予主角们的话,变了个法子又写给了昼晴长。

    这些文字让现在的岑禛看,真的是分开每一个字都认识,合起来鬼才瞧得明白,但昼晴长就是骤然变了脸色,拿起纸张一连消失不见三天,三天之后回来看岑禛的神色都变了。

    “方向是对的,但就算是我也不能立刻理清,需要时间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了还有连御,听说渠都屈服了,只要解开终端,就满足连御的一个要求。”昼晴长将自己的笔记复印一份,拷贝到岑禛的终端,“但无论如何谢谢你的信息,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欢迎问我。”

    岑禛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手里这本丰厚的谢礼,打开随意看了两页,果然是他这个伪三年级向导半个字都看不懂的天书。

    连御最近玩玩上了瘾,小说里提及的每一场赛事他都下了注,作者当然都是挑那些比赛结果出乎意料,或者比赛双方人物较受关注的写,在旁人看来,连御也竟挑些必输的队伍投。

    关键是这些队伍最后都赢了。久而久之,他竟然以赌神的称号,再次在全塔和白塔出名了。

    这些还都是岑禛从同桌嘴里知道的,对方暗示着老同学带带我,我也想捞钱,而岑禛是真的想笑,连御果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风头的机会,真正的想尽一切办法刷存在感,没有条件就算是自行创造条件,也要让连御二字响彻全塔。

    当晚,赌神连御带来了一个消息“红星小组第三,排名赛止步50强了。”

    岑禛刚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坐在地毯上玩雪豹,闻言没什么反应,和小说原文里几乎无差的情节,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眼,嗯一声表示那又如何。

    连御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淡金色长发倾泻在肩头,洒落在地毯上,“我觉得他有问题,像是背着我暗地里在谋划什么。”

    “你跟他做了那么久的狗头军师,怎么他还是不信任你”岑禛抓抓狮子的鬃毛,连御眯着眼睛凑过来,“你再说一遍”

    岑禛抓抓连御的下巴,“猫猫头军师,满意了”

    每个赛区的50强分为10组,每组轮回赛,积分第一进入胜者组,第二名进入败者组,组内再次进行轮回赛,败者组的十队后5名淘汰,前5名与胜者组的积分后5名争排名位,最后再选出5位,和胜者组的前5名决定排名先后。

    岑禛和连御在近战赛胜者组,曜金和畔在空战赛败者组,一、二、三年级总共约2400名哨兵和向导,参赛者有半数,而撑到现在的竟然就剩了他们两队,一二年级50强之前就全军覆没了。

    成果看起来很惨烈,但比起以往低年级队伍早就一滴不剩的情况,这已经称得上值得庆贺的史诗级进步了。

    热血上头的低年级同学们强烈要求把这个月的联谊会改成庆功大会,找到他们四人教室、宿舍盛情邀约,甚至堵在厕所窗户前热情邀请。

    畔再三拒绝,羞涩地表示他们就是败者组的末游,说不定明天就败了,真要庆贺也太早了。

    组织者笑容满面“早什么早,前20啊,以往被高年级学长欺压着,做梦都不敢想的名次,必须庆贺”

    岑禛倒是无所谓,而且他知道连御肯定会答应,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开心心地写获奖感言了。

    不出他所料,塔三年级1班里连御刚被邀请便一口答应,还帮着组织者极力说服曜金参加。

    而距离被众人环绕的曜金不远处,红星安静地坐在教室角落的阴影下,他心中的嫉妒再难忍耐,已经完全浮出表面,随着阴冷的眼神,直直刺入曜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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