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晓萌的命令,几个随从也不再多言,比起违反基地的规定,明显,违背她的命令,还要可怕地多。
然而今天并不比平常,因为还是下午,大街上人来人往,又热闹地很,一个走路奇怪的女人本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尤其是当沈佳音撞到了一些路人之后,被人提醒,她也从迷茫的状态中回过神,当然还没有太久的时间,她突然感觉头顶罩上了一片阴影。
本就经过一些惊吓和刺激的沈佳音,神智不比平常,就像一根紧绷的弦一样,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在察觉到一些异常之后,她便立刻凄厉地尖叫起来。
几个随从也是一惊,他们哪里想得到刚一动手,对方就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这完全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情况。
不过几个随从也算是有些经验了,他们直接将这个女子从背后摁住,一个人捂住口鼻,另一个人则抱起身体,剩下的那个抬起脚,才片刻的时间,就将人完全抬了起来。
然而这一幕却已经有太多的人看到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认出来了,虽说这几个随从打扮还算隐秘,不过这路边的那辆车分明就是军方的车辆,还是军方的高层才能坐的。
仔细一看,那坐在窗边的少女可不就是宁将军的那个任性又刁蛮的独女宁晓萌吗?
平日里早就听说她行为不端,没有想到,现在对方竟然做出了光天化地之下,直接抢人的行径,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虽说末日发生之后,大家不是没有见过更多恶劣至极的行为,但自从来到A基地后,在首领纪渚天颁布的规定中,即使没有办法做到像过去一样遵纪守法,不过也少有人再这样做了,因为敢于挑战最强异能者的权威的人真不多。
所以当这件事在大庭广众下发生,还真有些罕见。
不过现在也没有人真的敢出头上前阻止,毕竟在末日里,更顾忌的是自己的生存。但一时之间,不少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将这附近围的是水泄不通。
宁晓萌哪里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抓了一个平民而已,哪里由得了旁人指摘。
可是这车已经被堵在路上,周围那些人不堪入目的声音也挤入她的耳边,伴随着女子的哭声让她本就烦躁的心情更为不爽。
此时的宁晓萌不由得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后座发出哭声的女子,只见对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连啜泣声也压低了一些。
宁晓萌这才收回视线,她直接向司机命令道:“开车,他们要是真的敢上来,你就撞他,这可是自己找死,与你无关!”
听到这样残忍又可笑的命令,司机心头腹诽,当然不敢照做,但又不敢不做,只能小心翼翼地打着方向盘,这才终于从人群里将车开了出去。
不过今天的事情早已在基地中传的沸沸扬扬......
*
那股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并不是迟墨的错觉,如果说以前的小蛋糕就像一盘饕鬄大餐一般,诱人可口,见之不忘,现在的小蛋糕更像是极致的盛宴,每一寸的身体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yu望,能让一切的美味都黯然失色。
迟墨的目光从上至下深深地流连着,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喧嚣,味蕾在呐喊,想必人间至味也不过如此了......
当迟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上前一步,从身后贴近了对方的腰背处,就连气息也咫尺可闻。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亲密的距离,尤其是迟墨,以他目前作为丧尸的身体,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和任何人亲近的。
如果再贴近一点点,当肌肤相触之时,对方就很容易察觉他的身体没有心跳也没有温度,是实实在在的“尸体”。
可是此时的迟墨并没有任何想要挪动的想法,他有些难以自抑地轻轻嗅了一口。
而与此同时,纪渚天的身体也微微一颤,无可避免的,他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
事实上,在迟墨靠近他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如果是以前没有神志的迟墨,纪渚天并不会让他如此靠近。
在刚捡到迟墨的时候,纪渚天就被那失去了记忆和感情的好友攻击过,至于后来,虽然对方不再有攻击的举动,但有时玩闹间,下手也会没轻没重的......
于是纪渚天不得不穿上遮蔽全身的斗篷,就连手上也戴着手套,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纪渚天早已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迟墨确实成了丧尸,他对自己也有着......食欲。
可是在这个时候,纪渚天并没有动。
他能够感觉到迟墨的鼻息就在他的耳侧,那是一种并不灼热也不急促的呼吸,就像是赏花弄草一般的轻轻低嗅,但又是那样地......危险。
是的,危险,大脑给了他这个信号,当他感觉到迟墨的气息时,他的血液与心跳便开始加速,他的肌肉和皮肤开始绷紧,他不得不防卫着自己喜欢的人。
此时迟墨也更为清楚地感知到了小蛋糕的气味,和他想象的一样,是一种干净的,阳光的清香味。
而在他的近乎于肆意的欺近下,小蛋糕仍然分毫不动地站在他的怀中,那修长而劲瘦的身体被他的身影完全掩住,有一种乖巧的味道,就好像静待采撷的美味佳肴。
快要压抑不住了~
那种食欲…
迟墨深深地又嗅了一口,这一次,他的身体也轻微地上前挪动了一步。
同时他感觉到下方也触碰到什么
迟墨反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触碰到的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轻微地掀起唇角,最后将人完全抵入了自己的身体范围内。
当腰身相贴,腹背相抵,他似乎也能够感觉到那属于人类的温暖和心跳,竟然是这么的炙热难耐吗?
这一念掠过之后,迟墨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小蛋糕的身体上,而即使是这样,小蛋糕仍然毫无动静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只是稍稍绷紧了肌肤。
果然。
迟墨这一次也不再伪装,他直接将一只手缓缓地覆在对方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对方的腰身,轻声耳语道:“小蛋糕,你早就知道了吗?”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迟墨就注意到了小蛋糕的异状,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别人并不一样,当时他便有所怀疑,对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第二次出手杀死方辉的时候,在如此奇怪的情形下,他既不询问,也不说话,反而在之后帮他掩饰,这个时候迟墨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层。
直到那一天,小蛋糕在情急之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迟墨明知道对方可能会发现什么,但他没有避开,然而即使如此,之后小蛋糕对他的态度仍旧一如往常。
现在迟墨也确定小蛋糕确实是早已知道自己是丧尸了,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些疑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呢?又为什么在明明知晓的情况下,仍然将他带回了这里呢?
他到底是什么意图呢?
同时,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这些疑问困扰着迟墨,甚至大过了他此时的食欲,让他重新抑制住了发痒的獠牙,渴望的舌尖,却抑制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心,以及吃干抹净,拆皮吞骨的欲/望。
所以迟墨此时将手覆在对方的手背时,难以自制地轻轻抚/摸着对方柔软而温柔的肌肤,当他的手固定住对方的小腹时,就像被那凹陷的腰线牢牢吸附住一样,想要探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他发现小蛋糕在他手心下,正在微微地颤动着。
他是在害怕吗?
一想到这里,迟墨的心脏轻轻一动,就像被小鼓敲了一下。
他吓到对方了吗?
诶,虽说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的迟墨却由衷地感觉到一丝愧疚和怜惜,自己好像有些过分啊~
这样欺负他。
可迟墨还没来得及稍稍退后一点,就在这时,小蛋糕开口了,他声音微微有些急促,夹带着轻轻的喘/息声:“是,我知道的。”
对方直接承认了?
迟墨有些意外,而且他发现此时的小蛋糕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地悦耳,就像蒙蒙雨雾中拍击的水面,荡开的点滴涟漪,又像是长琴拨动发出的和鸣,有一种动人心弦的感觉。
真好听呀,迟墨又轻轻地贴紧了一点,继续盘问道:“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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