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是个制度森严的组织,柱是其中的最强战力,负责对抗十二鬼月和鬼舞辻无惨,至于鬼舞辻无惨,就是鬼之始祖,鬼中的战斗力天花板,而十二鬼月则是他的直属部下,一般鬼杀队的队员都拿他们没办法,遇上也只能白白送命。
十二鬼月又有上弦和下弦之分,他们都被无惨赐予了大量的血液,力量自然也比一般的鬼强上许多,实力越强的鬼排行越高,像克洛伊刚刚遇上的那个,算是下弦里实力比较强的鬼了。
“你听懂了吗?”讲了一大串话口干舌燥的村田终于停了下来,扭头问道。
“呃……大概懂了。”其实他根本没懂,不过有「大贤者」在嘛,他随便听听就好了。
和下弦二的战斗随着音柱的出现结束了,没错,那个银色头发带着一群老鼠的人不是辛德瑞拉,是鬼杀队中的音柱,宇髓天元。
克洛伊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他指着克洛伊的鼻子嫌弃:“居然不直接解决鬼还要干等着太阳升起吗,真是太不华丽了!”
是是是,您最华丽,穿着裙子真的华丽极了。
虽然宇髓天元警告他和其他队员不准把他被鬼强行套上裙子的事说出去,但克洛伊决定一遇到锖兔和义勇就和他们高声讲一讲这位音柱大人的光辉事迹。
不得不说,音柱确实很强,咔擦一下就把下弦二解决了,现在的克洛伊正跟着前来善后的隐一起回到鬼杀队总部,即使他坚持自己没受伤,但他还是被死拽到了蝶屋。
比起被隐抬着担架运进去的村田,克洛伊自己迈进了蝶屋的大门,然后在那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锖兔。
他的额头和手臂都缠着绷带,伤口处仍有鲜红的血渍渗出来,克洛伊紧张的凑了上去,在手掌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二话不说地往他脸上抹去——这是他用狭雾山上的草药研制出来特效药,用来治疗创伤特别管用。
“你在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肩膀,克洛伊被迫地转过了身,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黑发紫瞳的少女,头戴着蝴蝶样式的发夹,此刻正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管理蝶屋的花柱蝴蝶香奈惠因为执行任务外出的关系经常不在总部,大多时候都是她那同样精通药理的妹妹蝴蝶忍来负责治疗的主要工作,今天的蝴蝶忍只是像往常一样来检查伤员,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脏的和泥猴一样的人往一名昏迷的队员脸上抹口水,顿时不能忍了。
她立即上前制止了克洛伊:“我不知道你和这位队员有什么私人恩怨,但他现在是重伤患者,请你不要这么无礼可以吗。”
“呃,对不起。”克洛伊愣愣地看着眼前凶巴巴的少女,乖巧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只是在给他疗伤。”
“疗伤?”蝴蝶忍狐疑地用视线扫了一眼他的手,拉过来嗅了嗅,确实是药水的味道。
“咳咳,你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锖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好心地帮克洛伊解释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唾液分泌物会是药水,但得知这只是一场误会之后,蝴蝶忍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还是面色不善地讲克洛伊‘请’出了病房:“太多细菌的地方会影响病人的伤口恢复。”
……她好像在骂我。
克洛伊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立马怼了回去:“喂!你说谁是细菌啊!”
蝴蝶忍没有具体说明,只是用眼神示意克洛伊低头打量一下自己。
“克洛伊你也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吧。”锖兔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他的身上全是土和泥,脸也脏兮兮的,头发打结,看上去像是个刚刚拾荒回来的流浪汉。
好吧,克洛伊也觉得自己目前的个人形象确实是有点糟糕。
实际上他可以变回史莱姆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变回人形,但是他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泡过温泉了,于是又跑到了锻刀村,享受了一遍温泉之旅的同时把自己得到的矿石原料带来给村长看看,顺便询问一下有没有让刀不那么容易断的方法。
“这是绯矿石中的极品啊。”村长铁地河原铁珍捧着手中还热乎的矿石,不禁感叹了一句,“我锻刀这么多年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原料了。”
“这样的矿石我还有很多,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克洛伊把一个箩筐的矿石推到他们面前,顺便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日轮刀:“我自己锻造的日轮刀特别容易断,所以想请问你们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锻造技巧,可以让刀变得坚固一些?”
铁珍接过那把刀仔细地看了看,老道的评价道:“如果阁下是第一次锻刀的话,能造出这样的日轮刀已经很不错了,可能是还没有掌握到使用的方法。”
“我们只负责锻刀,关于用法的话可能还是要去请教鬼杀队中的人了。不过……”铁珍对旁边坐着的另一位锻刀师招了招手,与他耳语了几句,后者了然似的点了点头,离开了一会,再次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把锃亮的菜刀。
“呃……这是?”不明不白地接过了那把菜刀,克洛伊有些困惑地抬眼向村长看去。
“这是村中一名锻刀师制作的菜刀,异常坚韧,削铁如泥,虽然不是日轮刀,但是应该能够供你借鉴。”
这就是所谓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吗。
克洛伊不明觉厉,但是毕竟是一把宝刀,还是好好放进胃里培养感情吧。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走。”
克洛伊刚刚和村长谈完话,就有人上来带路,克洛伊刚想推辞说不用给他备饭,拉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吃着鲑鱼萝卜的义勇。
“你的刀也坏了?”克洛伊坐到了他旁边,自然地把自己的那份鲑鱼萝卜递给了他。
“嗯,有点损伤。”义勇认真地嚼着嘴里的食物,饭粒沾在脸上也没察觉。
克洛伊在之前的战斗时吞下一堆蜘蛛丝,现在处于反胃阶段,看见食物没多大兴趣,只托着腮坐在旁边和他讲话:“你看见锖兔了吗?他执行任务时受伤了。”
“嗯。我刚从那里出来。”
义勇平静地回答他,克洛伊点点头,他以为义勇说的‘出来’是指探病完从蝶屋出来。
谁知道两人一起离开锻刀村回到总部后,蝶屋的人立马就凑了过来,急匆匆地拉住义勇:“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久,真是的!重伤的人怎么可以乱跑呢!”
没错,富冈义勇伤的比锖兔还严重,他断了三根肋骨。
克洛伊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他虽然没用肋骨,但是对人体的骨架构造还是稍微有一点了解的,知道断了肋骨的疼痛感大概是怎样的,而富冈义勇却还和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走,还吃了整整两碗鲑鱼萝卜。
他大概是以为只要吃了鲑鱼萝卜伤口就能自动愈合吧。
“不,只是刚刚蝶屋的人太多了,我想先修好刀,过一会再来。”义勇是这么解释的,语气平常的就像去买菜没买到,打算过几天再来买一样。
于是刚刚让克洛伊吃瘪一顿的蝴蝶忍又对着他好一顿说教,大致意思就是病患不乖乖配合治疗到处乱跑反倒会增加医护人员的工作量之类的,反正看义勇那表面严肃实则空洞的眼神,克洛伊就知道他绝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的伤必须卧床修养一个星期,如果再敢乱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诊治完毕,蝴蝶忍收起医疗器具,一边善意的提醒道,克洛伊觉得这样的医生尽责又尽力,应该给她发一面锦旗。
就这样,锖兔和义勇这两个难兄难弟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禁足——他们都必须要在蝶屋呆满一个星期直到痊愈。
克洛伊还没接到下一个行动任务,他本想留在病房和锖兔义勇他们说说自己的经历,然而被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的蝴蝶忍给叫住了:“喂,你跟我过来。”
克洛伊还以为她又要挑自己的刺了,无助地回头看了一眼锖兔,对方朝他扬了扬脑袋,用笑容安慰他:“去吧,她应该找你有什么要紧事,我和义勇就在这等你回来。”
好吧,克洛伊,别害怕,她可是比你还矮半个头呢。
在心中这么给自己打气,克洛伊跟着蝴蝶忍走到了另一间房间的门前,打开门之前只见蝴蝶忍扭过头来,警告地看着他,“进去之后不准乱动。”
“哦。”克洛伊手脚并用地和她走进了进去。
“姐姐,我把主公说的那个人给带过来了。”
只见房间里坐着一名黑色长发的女子,头上戴着和蝴蝶忍一样的发饰,听见门开了的声音,扭过头对走进来的蝴蝶忍温柔地笑了,“麻烦你了。”
她面前的桌上放了许多研究器材,看上去像是一个研发药物的房间,只见她看向克洛伊,友善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蝴蝶香奈惠,是忍的姐姐。”
克洛伊还记得蝴蝶忍刚刚对自己的警告,把身子绷得直直的:“我叫克洛伊,幸会幸会。”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香奈惠被克洛伊这副拘谨的模样逗笑了,“你能把之前用在锖兔君身上的药拿给我们看看吗?”
“这个啊,没问题。”克洛伊点点头,“请把手伸出来。”
“咳嗯。”一旁的蝴蝶忍怒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地给他一个杯子,“吐在这里。”
克洛伊冷哼一声,伸出一根食指放在杯子上方,只见几滴药剂顺着他的食指流下,滴到了杯子里。
他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把胃袋里的东西调出来,只不过用嘴比较方便而已。
香奈惠接过杯子,仔细地拿镊子沾取了一些里面的药剂,放到显微镜底下一看,“这真是厉害呀。”
蝴蝶忍也好奇地凑了上去,两人埋头研究了一会,最后蝴蝶忍先抬起了头,用惊讶地眼神看着克洛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不敢动弹的克洛伊迷惑极了。
“这么纯粹的提炼技术,现在应该没有任何机器能够做到。”
“呃……吃进去再吐出来?”克洛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差不多就是像消化一样简单。
“这真是太好了。”过了一会,香奈惠终于抬起了头,只见她开心地看着克洛伊,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请克洛伊君帮一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没问题。”
视线扫到旁边拼命用眼神暗示自己的蝴蝶忍,克洛伊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选项,只好弱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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