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宇智波泉奈说出个所以然来, 扉间先起身退到一边, 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嗯, 没事就行。”
像是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泉奈很是无力。郁闷了一瞬, 还不等他想出别的什么方法,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凄厉惨叫。那声音是将军的。
两人的反应都很迅速,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到了将军所在的位置。
不大的房间里, 满满的都是黑色的发丝, 细长坚韧,像是海藻一样柔顺的黑色发丝布满了整个房间。第一眼看过去时会叫人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什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场景的泉奈一瞬间愣住,他下意识结印。两腮一股,立刻有一股火焰从口中喷出,那原本可以将这些发丝尽数烧毁的火焰却直直的穿过了那些头发, 冲着雇主袭去。
手中的刀先一步将将军救下, 扉间也没有对泉奈刚才对做法说教的意思, 她把人安置到房间的正中。“忍术对那东西无效。”
紧跟在扉间后面的是卖药郎, 他手一挥,从他那款大的袖口里, 一张张符咒直接就贴在了墙面和天花板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在天花板正中央。原本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黑色绒团就在快速消散, 扉间他们都看的分明,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女人的下半张脸很美,红唇似血,艳丽多姿。唇珠微动, 似乎像说些什么情人间喃昵的蜜语。
下一秒,那张樱桃小嘴就瞬间裂开,直接张到了耳根处,尖利的牙齿根本不像是人。与此同时,还发出了刺耳的尖锐笑声,那笑声像是能直接刺入心灵一般,叫人难以忍受。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秒,因着后面还有雇主在,两人都没有去追的意思。
那东西的速度极快,就是开着写轮眼的泉奈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黑白的影子冲出了房间。
感觉到不对劲的泉奈看了一眼另外两人,可瞧着雇主那都已经吓到呆傻的模样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问些什么。
泉奈走到门口,打算去叫那些下人过来好好的把他们的主子照顾好,然后再去筹划处理这古怪的东西。
手指在纸门上停顿着,泉奈脸上的表情猛的一变。手里立刻加重了些力度,可那门依旧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一股不妙的念头浮现,泉奈直接拔出腰侧的短刀,在木门上划过,可那原本应该直接被斩为两半的门依旧没有一丝变化,而他刚才攻击的位置只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红光,转瞬即逝。
“泉奈,别做无用功了,过来帮忙。”眼看宇智波泉奈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扉间也招呼着对方过来。
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好处理的,再说还要保证这将军不会在他们的争斗时一不小心咽气。
“你知道怎么一回事。”泉奈收刀走了过来,接过对方从橱柜里拿出的被褥,先把已经吓昏过去的将军安置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一切。
“你听过妖怪吗?”扉间蹲在一旁,帮着卖药郎将他箱子里的天平一个个取出。
瞅着那会自己跳到人手指尖上的天平,泉奈觉得那东西怪怪的,没有去触碰。“妖怪,你指的是那些山野怪谈?”
“差不多。”扉间点头,“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大天狗、玉藻前、又或者是青行灯、不知火之类在人们口中经常出现的妖怪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这种事,你想过吗?”
听到扉间说起‘不知火’,泉奈的眼角微跳,不过在这关键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旖旎心思。
“妖怪是不存在的。”
“将自己束缚在狭隘的认知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扉间可没有打算彻底把对方说服,见泉奈不信,她也就干脆以另一种力量体系来描述妖怪。
“查克拉伤不了妖怪,不过刀剑之类倒是没有问题。”
对于妖怪这种无稽之谈泉奈一点都没信,不过另一种掩藏在世界另一面,有着和查克拉完全不一样的力量,他倒是能够理解。这种‘东西’很古怪,所以被扣上了‘妖怪’的名号也不怎么叫人奇怪了。
之前不是还出现过那种根本就杀不死,有着奇怪力量的‘鬼’吗?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这玩意,查克拉免疫。
眼看着那个卖药郎箱子里的天平在房间里摆了一圈,小天平摇摇晃晃,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现在在做什么?”勉强接受了‘妖怪’的解释,泉奈也看不懂他们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干脆盘腿坐下来询问。
“等那妖怪再过来,毕竟我们对她来说也是一顿大餐,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的。”
不将对方彻底斩除,他们也无法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毕竟…这里已经被孤立成了另一个空间,就算将房间暴力破除,也难以顺利离开。
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当成猎物,泉奈嘴角勾起,那血红的眼睛泛出丝丝狠意。
被安置好的将军发出痛苦的□□,几人看过去,那将军才迷迷瞪瞪的苏醒过来。手扶着脑袋,好半天才坐直了身子,待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又是一阵哑然。
这个房间的装饰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但房间的四周以及天花板上,都被密密麻麻的符咒贴满。那符咒看起来还颇为诡异,正中间是一个红色朱砂绘制的眼睛。
如果不是将军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还要依靠这几人,光是这晦气的符咒,他就要狠狠的治几人的罪。
“那个……现在情况如何?”回想起之前脖子被那头发勒住的感觉,将军仍然心有余悸,他瑟瑟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要从三人口中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其实他现在想问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那个卖药的年轻人,怎么好像也会点手段?这些符咒什么的和两位忍者一点也不搭啊,反而是这位脸上带着红色纹理的妖异男人有些可能。
三人都没有回话的意思,因为在对方开口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天平都在同一时间倾斜。
就是泉奈都明白,这是着那东西过来了。
压低身形,泉奈手握着刀柄,时刻准备着把刚才的耻辱还给对方。
三人联合,要说不能把一个‘妖怪’拿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对对方查克拉免疫,也绝无可能。
而且里面出力的主要还是刚才被惹毛了的泉奈,炸毛的宇智波可没那么容易安抚。直接摒弃了忍术,泉奈的体术也是远超大部分人的。
再说了,另外的两人也不是光在看戏的,先将敌人捉下,再调查别的问题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吗?
再怎么神秘的妖怪,只要实力没有到鬼王级别,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都是不可能讨到好处的。
发现自己这次一点都不用出手的卖药郎也微妙的开心了一点,虽然按照他一贯的除妖顺序,对方的操作有点不太对头,可只要结果对了那就行。
已经被斩杀过一遭的女子跪坐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
她之前也杀过不少被邀请过来的忍者,可那些人都没有花费她什么力气,毕竟现存的真正阴阳师那里有那么容易找到。
忍者虽然危险了些,可对方对自己也难以造成什么伤害,只需要慢慢缠着对方,将他杀死就行了。
“这东西要怎么才能彻底杀死?”手里的刀依旧插在女人的脊柱上,泉奈眉头皱起,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到底,也只是仗着查克拉无法对她造成伤害,以及能够快速挪动的速度在取胜。
女妖:其实我还有不少招的,只是还没用出来就被打个半死了。
“再此之前,我更好奇一件事。”卖药郎看向那将军,眼睛眯起,“将军之前隐瞒的事情是什么呢?你为何在邀请了人保护你之后又不肯告诉对方实情。”
将军的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不过看到那折磨了他快半年的鬼魅就这么容易的被拿下了,还是松了口。“说起来,也算是家丑,这个女人……是我曾经的妾室。”
说着,将军就讲述了一段不怎么光彩的过去,他年纪也不小了,可一直都挺贪恋美色的。
在一次去下属家做客时,见到了下属的未婚妻,当时就惊为天人,表现出了对那女子的好感。那下属也懂他的心思,直接就将未婚妻献上,好为自己的前途谋划一二。
将军也没有拒绝的打算,当时很是享受了一阵子,绝色佳人的侍奉谁不喜欢呢?后来他也给那下属升了官,给了女子赏赐不少的绫罗绸缎,算是对女子的一点厚待。
只可惜,红颜薄命,没过多久这女子就感染风寒去了。
当时他没有询问女子的意愿就将对方娶到家里,不到一年的时间对方就郁郁而终,这也是他的一个过错。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女子心里居然有这么大的怨气,居然不止要他的性命,还因此杀害了上百无辜的人。
听完这个故事,三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多的表情,毕竟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极其常见的了,身份地位决定一切。
“我以了解。”将袖中的金色短刀捧到手里,卖药郎也看向眼前奄奄一息的女子,“那么,‘形‘’真‘’理‘以知……”
话音还未落,卖药郎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他知道的东西是真的,那手中的短刀应该早已震颤。
那一直低着头的女人猛地抬起头来,那清丽绝俗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神色,“呵——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说话间,女人身上的气势也是暴涨,直接将身后的泉奈震开。握着刀,泉奈在空中一个旋转,带稳定了身形就准备将手中的刀再此戳入对方的身。
这原因是什么他可不在乎,作为忍者,只需要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情就足够了。
“泉奈、身后。”比起那羸弱不堪的女子,扉间更在意的是那女人的头发。就在对方猛地抬头的那一刹那,天花板上就开始蠕动,黑色的发丝如果钢针一般,迅速成型,并且向下直冲几人而来。
在空中一个翻转,泉奈的刀直接将那意图刺穿他的头发尽数斩断。可那些头发可不是一般的缠人,既像钢针般尖锐,又纠缠在一起,难以想斩断利器那样干脆直接。
“啊——”女人尖锐的声音刺激着耳膜,扉间也从卷轴里拿出东西来想要对付对付,这东西实在太麻烦了些。
“不如直接杀死。”手里的的符咒还有一些,扉间也不是什么不舍得的人,直接就拿出可以把鬼怪挫骨扬灰的那一类。
实力不强,又磨磨唧唧的家伙她向来不耐烦。至于那女子是否有天大的苦楚,那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那女子她并不认识,而且还没有了多少的理智。
这个时代,还缺这样申诉不了的悲哀吗?
“暂且等一下。”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的卖药郎阻止了一下,他不想就这么直接将对方杀死,如果可以,他想彻底将事情解决。
“五分钟。”看了一眼正和黑发纠缠的泉奈,扉间给出了期限。
不过,这次的事也就只有那个半死的将军能说出来了,要不要,吓他一下?
泉奈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眼睛里的勾玉在飞速旋转着,见到他这样,扉间也思考着要不要趁这次的机会弄清楚宇智波泉奈的写轮眼究竟是个什么力量。
唔,还是偷偷坑一把,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么想着,扉间直接把刚才翻出来的符咒,拿出了一张。那符咒直接从地面潜行过去,贴到了泉奈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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