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时来逢,迷雾洗尽梅雨歇

小说:[七五]桃花酒 作者:洛安之
    五月十六, 满城风雨,人皆闻怪疾生,师婆大呼天亡婺州;是夜,闻异声, 火光彻夜,妇上桃山,欲祈平安。

    五月廿三夜, 民暴起,围城东白府,伤数人,口口相传夺仙丹、起死回生。

    那一夜暴雨不断, 可白府仿佛历经地府火油烹煮的劫难。

    尖叫与痛呼交织在一起, 有人随手放了火,将手中火把丢开,丫鬟和小厮乍见凶徒, 反应不及, 叫凶徒一棍击伤乃至这一倒便是不知生死。

    白福只忙得及将白芸生与白云瑞二人藏起,人多势众,便是他也躲闪不及, 叫闯府凶徒伤了腿脚,幸得蒋平赶到救他一命。白玉堂虽说武功高强, 便是再来千百人, 这平民百姓也伤不到他半毫, 可到底拦不住偌大的白府院墙四侧里鱼贯而入、数以千百的疯子, 且他挂记后院祠堂的两位婆婆,变独一人前去寻人。尚且清醒的丫鬟小厮奔逃之中被沈嫮身旁的圆脸丫头聚至一园,府内之物俱被这婺州百姓组成的凶恶歹徒翻找损毁。往日冷心冷情、不见喜怒的大少夫人沈嫮见一人入花厅得长刀伤人,竟是怒上眉梢,一掌下去,那人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可强入府者虽心神一震,然无人退。

    长夜漫漫,灯火似灼城。

    直至半夜,凶徒在白府内打砸烧毁,却寻不见欲寻之物,又围至白玉堂与众丫鬟小厮所在院落。

    “交出来!”他们暴喝,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久久不散。

    呼喝不退,白玉堂冷眼隐忍至此,救了白府仆从却未有击杀这些发了疯的平头百姓。可那提长棍的汉子眼底染了火光与鲜血,竟是不管不顾就要将院内终提刀于这千百婺州百姓所组成的匪徒中杀数人。入室者别说能动他分毫,便是众目睽睽之下,无人瞧见他如何动手,眼前白影晃晃,时间像是被断开了一般,前一瞬和后一瞬间隔了千万年,无论是抢挤在前头的还是躲在人群之中的,俱是一声咕隆响,温热的鲜血飙了满脸,才抖动着眼睛瞧见脑袋瓜子犹若西瓜砰然落地。

    “杀……杀人了……”

    那喝喝入耳的声响竟是听不出调子,原是舌头僵直、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惊恐。

    入府百姓直至这时才神魂飞荡、心生惧意,见白玉堂平静地提着刀,长刀在火光中折射的分明是金光,却寒寒凌冽。

    鲜血顺着刀刃滑了下来,滴落在地。

    白玉堂杀人了。

    他们好似才想起自己只是平头百姓,不是山匪暴徒,而眼前的也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乡绅富豪,而是在江湖上都远传凶恶威名的煞神。

    白玉堂凶名在外,可谁也不觉得这个人会杀平民百姓,因为他是侠,不是匪。

    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者杀得是奸邪造事之人、为非作歹之辈、大凶大恶之徒,从来不是平头百姓。便是田府那日,那些人也是因踩踏憋气而死,其余受伤的到底没有被白玉堂一刀砍杀的人,更别说那师婆大闹,白玉堂也没杀人,九年前出手狠毒的少年也只是割人舌断人腿……如何就在今日杀人了?

    那些无头的尸体,失了控制一一倒了下去,在青石板上发出重重地坠响。

    他们惊慌地躲闪,目光交汇之处是疯狂退尽的茫然与惶恐。

    白玉堂唇角勾着笑,一如既往眉目如画,是叫大江南北的女子都为之倾心的弧度,可他眼中冷似寒铁,从那些人凶恶又害怕的面容上一一略过,就像是刀刃从他们的肌理上走了一道,叫人毛骨悚然,“还要何物,只管上前来取。”

    他轻声又张狂地说,字字清晰,“白爷行走江湖刀下亡魂数以千计,却不畏报应来时,便是哪日阎罗要走这条命也绝无二话。你们倘使敢把命留下,白爷这命你可也可取去!”

    白玉堂提着刀又近了一步。

    他近一步,自有人退一步,有人慌乱中踢中了那咕隆滚的人头,而那几具无头尸体独留在白玉堂与这群暴徒中间。

    赶至庭院的蒋平一瞧白玉堂那刀便知前后,他目光微微闪烁,心中叹息。他这五弟本就是不遵礼法的顽徒,此番行事虽非蒋平所愿,又心忧白玉堂着了幕后之人的道,但到底不出他的意料之外。白玉堂且狠且毒、且傲且美、且义且勇,是举世难寻、叫人又爱又恨的聪明人,这红尘世俗、规矩三千,皆束缚不得他分毫,生来如此与众不同。这般人稍有不慎就是歧路为恶,可蒋平瞧着十多年来他心中那杠称端端正正,自有他的正邪是非,谁也动不得。

    旁人说他正邪难辨、喜怒不定,对柔弱女子、乡绅百姓也不假辞色,冷脸就是一刀,真是狠戾,不似侠义风范。

    蒋平却自认聪明不与通慧比,束手束脚行事比不得他这五弟洒脱恣意。他又细细瞧了那庭院里被杀的几人,被杀的有八人,蒋平乍一辨就瞧出其中三人在白府害了无辜人命,他远远瞧见却赶不及救人。蒋平嘴角竟是笑了笑,心底难言,也不知该说他这五弟年少气盛不改还是少年老成不变。想必他瞧见这三人在白府杀人时,白玉堂也瞧见了,只是府内杂闹之时,他分|身乏术,救了这头却救不了那头,可这些人一个不少全将命留下了。

    白玉堂过目不忘,少不得他一个个计较算账的。可又是到了这般地步,他竟也忍着盛怒只杀他拿杠称下不可饶恕之人。

    蒋平不语,可那平头百姓却要心里嘀咕,却要因畏生骂。

    “分明是你要害我婺州百姓!”

    “邪祟!邪魔!”

    有一人叫骂,就有接二连三的声音,鲜血与寒刃叫他们一时疯狂得以清醒,可脑中盘旋的还是自己这条危在旦夕的命。他们叫嚷起来,起初是虚张声势,而后众口铄金,自己先信了七八分,胆气也生了十二分,想得无非是怪疾肆虐,便是不死在这白府,也因那怪疾病痛活不了多久,不如铤而走险,闯这白府一回。可这些人却忘了来之前他们也想着人多势众,总能叫白玉堂束手就擒。他们骂骂咧咧的无非是些污言秽语的土话,指责白玉堂居心叵测害苦了婺州城。

    那些人往后退着,嘴里却不服输,骂声在耳,但白玉堂充耳不闻,更不会停下脚步。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靴子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比哗啦啦的雨声还小,长刀所经之处留下一排整齐的鲜血,又被暴雨冲散。夜风掀起他的白衣,面容似仙神似鬼,气势骇人,叫人心头打颤不敢顿下脚步。

    终于,这群人从院墙攀进来又集中到一起的人被白玉堂一步一步这般逼到白府门外。

    失了胆气的恶徒们逞了口舌之快,见白玉堂毫无反应,不知何人提起往年旧事。他们说起白家一家邪门,几代都不得好死,出了个仙人似的白锦堂也被一场风寒带走了。

    又有人补道:“是被白玉堂害死了。”

    这话刚说完,他们登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盯着白玉堂像是恶狗盯着一块肥肉。

    “……”而白玉堂站在白府大门前,因台阶高了几分,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群不过数日就脏心烂肺犹若恶狼的婺州百姓。他们之中有猎户、有屠夫、有商户,更多的是匠户,他们算不上是身强力壮,但到底是经风洗雨的汉子,是什么将这样一群人逼成了悍匪,逼成了疯徒?这些平日从未杀过人、甚至连屠刀都可能未曾提过的平头百姓,究竟是如何变成这般光景?是那些怪疾不得治的满城谣言,还是邪祟骇人的鬼怪之说,又或者……白玉堂眯着眼,在那样恶毒的言语中也只是压着满脸的阴霾,盛怒中冷静到了极致。

    隔着雨幕的那下头一双双漆黑的眼睛里惧意化为恶毒,眼中闪耀的火光都像是绿油油的贪婪,面目狰狞。

    “是你藏了仙丹妙药!”

    “夺我桃木教救我等婺州百姓性命之物。”

    他们说。

    “交出来……将你白锦堂起死回生的仙药交出来!”贪婪而无知的口吻吐出的字词像是天方夜谭里的只言片语。

    白玉堂在这喃喃低语所汇成的声浪中低笑了一声,盘旋于心的那些疑惑登时豁然开朗。

    “婺州百姓?”他忽而冷嗤道,“你还以为你们如今依旧是那无辜的山野百姓?”

    不仅是那害人发狂要人命的五石散,也不仅是那邪祟亡婺州的谣言,那是一贴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是一条婺州百姓深入骨髓的仙人指路,是那能生人肉、还人魂、叫死去九年的白锦堂重现人间的骗局。

    桃、木、教……那盗尸人果真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白玉堂抬起了长刀,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轻轻一甩,鲜血甩在头一排人的脸上活像一个黏糊又火辣的巴掌。他们尚未反应过来,白玉堂竟是提刀头也不回地进了白府,白衣好似卷走了逼人的狂风,白府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门内刷的相继抛出什么,在雨夜里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待那门外之人接入手中才发觉此物毛茸茸、黏糊糊的,正是那八个被杀之人的头颅。

    “入室劫杀非民是贼,你且在踏一步,白爷恭候大驾。”门内是轻蔑又乖张的冷笑,活像是在说,只管来,他白玉堂开了这头就不怕多担几条人命。

    从翻墙、撞门踏入这白府那一刻起,他们甚至算上不上穷山恶水的刁民,而是宋刑统中所录杀人放火、入室抢劫,该判杖刑流放的贼人。

    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头颅像个相互传递的球,一上一下过了好几人的手,鲜血沾在手上衣襟上,大雨也洗不尽。

    八具无头的尸体也被重重甩了出来,仿佛是嫌脏了白府的地。

    “邪魔……”门外之人交汇的目光里映出对方歹毒又狰狞的面容,可他们一无所觉,只是喃喃,“确是邪魔,正如桃木仙人所言……害我婺州百姓……”

    说着,他们匆匆离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又带着东西归来。

    白府内小厮在墙头小心窥视,见那些人又是在院墙上泼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又是拿好几条粗重地锁链将大门严严实实地锁了起来。

    电闪雷鸣,暴雨压城。

    火把被大雨浇灭,连白府内的火也在白福的安排下与众仆合力扑灭,府邸内外俱是雨声滚滚,不闻别声。门外忙活了大半夜的人终于散去,窸窸窣窣的动静被雨淹没,白府内众人听着风雨大作终究无人再来才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吊着的心仍旧不敢放下。

    风吹得门上锁链当当作响,墙外漫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府内丫鬟忍不住捂着胸口呕吐起来,“是血……”要说府内也有白玉堂杀人时留下的鲜血,可竟是比不上外头这味道浓郁,仿佛抹了满墙。

    “怎么可能……哪来这么多血……”有人惊呼,但无人接话,生怕得出那外头的人杀人泼血这种结论。

    丫鬟小厮淋着暴雨直打哆嗦,赶紧将被暴民杀害的几人尸首扛到前厅,盖上白布,才心神未定地聚集在一个院内。厅内无人言语,丫鬟小厮们俱是心头惴惴,不知是在像外头的鲜血,还是城内的凶民,又或是厅内那些曾一同欢笑过的人。不知谁起了头,惊魂未定的丫鬟们小声啜泣起来,便是小厮们也在暗自抹泪,许是庆幸劫后余生,许是悲痛友人丧命。他们不敢独自在偌大的白府园子里走动,生怕这往日最熟悉不过的府邸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又钻出一个人,要将他们一棍打死。

    蒋平寻上独自一人立于走廊的白玉堂,腹中几番打稿,却说不出半句,只是轻声叹气,“老五,不可再如此了。”

    也不知这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芸生如何。”白玉堂还提着长刀,被雨水打湿的白衣干净如新,一身血腥之气却久久不散。

    他没回蒋平,而是侧头看了一眼从后院来的白福。

    白福稍作犹疑,“芸生少爷受了点惊吓,瞧着有几分……反倒是云瑞少爷不知是年纪小没明白还是胆大,安安稳稳地睡下了。”

    便是白福闭了口,白玉堂也明白,白芸生的性子柔弱了些,沈嫮严格平日只叫他好好读书习武,府内又只有白锦堂留下的这独苗苗最是手丫鬟小厮宠爱,许是顺心顺水久了竟是养成了母强子弱的境地。

    “嫂子可好?”白玉堂转而问道。

    “安抚了芸生少爷几句,瞧着面色却是惨白惨白,如今还握着大少爷的佩刀。”白福道,“二位婆婆与大少夫人说这话,阿圆去给大少夫人煮安神汤了。”

    二位婆婆自是指少有出祠堂的长喜常乐,阿圆则是指沈嫮身旁那个胆子极肥的圆脸丫鬟,她身怀武艺,自是比旁人能耐几分。

    “东市那半支秃笔可还在?”白玉堂却问了旁的。

    这圆脸丫头本事被白玉堂借来,暗中盯梢那东市说书的胖子,如今城内变化突然,这安排便有些应接不暇了。

    “少爷去田府那夜曾去探过,说书的只在屋内歇息,未有其他。而一日白日说书的也只是在府内享乐,后几日,阿圆照料大少夫人,便未有再去。”那日师婆门外闹事,令沈嫮动怒,阿圆自是放心不下回来照看。至于晚上,满城亮堂,大雨都挡不住这彻夜的火光,显然是不能再探了。白福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阿圆那日在东市时,便瞧见马师婆疯疯癫癫地往小城门去了。”

    “……”白玉堂瞧了一眼白福,“不必她去了。”没有说这事在阿圆归府那日他就来回禀过。

    白福显然话音刚落下就想起了此事,今日混乱便是向来从容不迫的白大管事也分了心。他小声道:“少爷,外头的墙上像是被泼了黑狗血。”与其他小厮丫鬟那些没边儿的才想不同,他大概意会到了这群夜闯白府的人这番动作是何寓意。

    白玉堂不冷不热地嗤笑了一声。

    “还拿锁链将大门侧门全锁上了。”白福又道。

    这行径倒像是今夜不是那群暴民冲进白府行凶,而是这白府里跳出了什么妖魔鬼怪,因而急急忙忙想要用锁链与黑狗血封印起来,当真可笑极了。弄得好似这三人叠罗汉就能进来的白府大院,凭白玉堂的轻功就出不去了一般。

    “……明日白日,”白玉堂眯着眼,“你将府内的麻布袋子都寻来。”他竟是转头对蒋平笑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接上了一句,“还得劳烦四哥。”

    白福不明其意,点头应是。

    良久,蒋平见白玉堂提着刀离去,才憋出一句骂,连先头几分忧心都搁脑后去了。

    而后三日,无人靠近白府一步,待到有人察觉之时,城东白府竟是用麻布袋子垒起了高墙。

    倒是夜围白府的第二日官府人马在白府门口带走了那八具断头尸体。

    阴雨绵绵又几日,城内愈发寂静古怪,似乎没有人再死去,但也没有人为此露出笑颜来。白日依旧门窗紧闭、犹若空城,只有东西市照开买卖,城外农户挑着担而来;夜里灯火通明,人似鬼荡,一成不变地雨夜上山求仙。城内百姓的神色一日比一日麻木,黑云带来的暴雨与阴霾久久不散,城内连人气都仿佛日渐消弭。

    五月廿八,谁也不知白玉堂已经不在大门紧闭、高墙垒起的白府之内,而是悄悄地越过城墙,探入城南桃山。

    五月廿九夜,济世堂异变突生,官府大惊,却无人能拦。白玉堂出府未归,蒋平受托照看白府,更是断了耳目、不通高墙之外之事。

    闰五月初三,梅雨初歇,宗布庙的正殿内一块地砖悄无声息地被揭开。

    与蒋四爷约了“独探桃山、三日归来”的白玉堂紧着眉头从地砖地下一跃而出,在重重叠叠的帷帐后现出了身影。

    他且将地砖合上,转头去开那殿门内铜锁,忽而眉梢微动,瞥过铜锁上一道痕迹,抬头露出几分意外。

    随着白玉堂的视线挪动,正殿门前竟是出现了一道人影。他偏着头嘴角无声地挑了一下,屏着气,三两下解开了铜锁,伸手逮住贴门而立那人的后衣领子往里一拽。那犹若被逮住后颈皮的猫儿却伸出了爪子,毫不留情地抬剑一撞。白玉堂神色不变,一手带人一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这才双双落入帷帐之后,心道这贼猫警惕心不高、揍起人来真是下狠手,一双桃花眼却眼波流转尽是风流笑意,舒展的眉头尽是揶揄之色。

    像是霞光乍现、花落满林,像是连日梅雨离去这婺州城时,一并带走了他眉间的阴霾。

    二人在层层帷帐之内换了一招,白玉堂耳听外头有声,巨阙无声出鞘,只得匆忙欺身而上,应扛了展昭一剑,将那快要落地的剑鞘捡回。

    展昭这才从辨出白玉堂闪烁碎光的桃花眸。

    嘘。白玉堂松开展昭,无声地竖起手指。

    正殿的门被重重推了一下,卡在铜锁上,白玉堂捂着臂膀,下巴微抬,展昭立即会意,反手拽起白玉堂无伤的手臂。

    二人轻巧无声地上了房梁,巨大的仙人石像目光下,两人无声地对了一眼。

    白玉堂挑了挑眉,像是在显摆得意:爷来的是时候罢。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温和的目光里半是怪罪半是松气,连日来提着的心到底是放回了原处。

    ※※※※※※※※※※※※※※※※※※※※

    所以说,五爷天气阴转晴,不给天气预报丝毫准备机会。

    感觉前面还是正剧冷酷向,结尾突然就甜蜜蜜狗粮向了【???】

    说到这个突然想起昨天忘记说的一句话:

    白大哥这一生唯一一次看错了眼是救了一个项福,可也正因为这个项福,白少侠与展少侠有了第一次交集。白大哥的福运指数果然一生都是满的,虽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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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关于暴民闯入府内,五爷动手杀人这一段,我犹豫了很久。

    五爷如何不知这些暴民乃是愚昧被人利用呢,可是他能放过在府上杀人放火的人嘛,哪怕这曾是一个平头百姓,哪怕这是一把被利用、蒙蔽的刀,但他确实因为自己的错误认知而为恶了。

    就好像……e信吃什么东西过敏只是娇气,多吃吃就好了的想法的人,因为一个错误认知而害死了人,也是为恶也是凶手啊。

    说起来以前看到一种说法是,仇敌雇佣杀手杀了亲属,自己不能怪那把刀,要怪持刀的人。可是人和刀是不一样的啊,人是有思想的,也是人做了做杀手这样的抉择,那总该要做好准备去面对被杀被复仇的一天吧。

    不过白五爷正因为知晓这些百姓是被利用了,其实还是抱着要寻起根源,想法子救完人在论罪的,这时候也算的上情非得已?啊也不知道我的设想究竟是侠义之心还是圣母之心了……

    好像越说越乱了。

    其实就是我自己纠结了半天,然后自己把自己说服【喂】

    总而言之,在那种情况下,我不觉得白五爷神功盖世可以不杀人就震退这些接近疯狂的人(白五爷:???白爷不是神功盖世?),是鲜血和近在眼前的死亡让他们惊醒发现自己对付不来,发现下一个可能死的是自己。

    本来是活在病痛和抢白府仙丹的抉择中,这一瞬变成被白玉堂直接杀死和怪疾尚未上身且还有可能还有其他退路的抉择中,所以他们畏缩了,一边骂着一边退了。

    这一次他们是为自己的命来的。

    而展昭遇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更加病态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婺州百姓(友情群众出演):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啊哈哈……婺州真是一个很大的悲剧……

    话不多说,今天字数爆了呢!而我的策划还没搞定QUQ感觉自己要被打死

    最后……

    关于一些……出场问题:

    大纲君(编剧):导演,我看这出戏拍不到昭昭出场了。

    阿洛(导演):不,我不信。

    大纲君(编剧):真的……

    阿洛:那再打一次脸么【摸下巴】

    展昭(微笑):今天可以不上场的,但是出场费还请导演结算一下。

    阿洛:……大纲君!大纲君!今天一定要上啊!死也要憋出来!

    大纲君:……您的编剧一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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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寒寒小天使和天真十年小天使给我今天加餐!=3=还有欢迎回来,天真十年=3=

    寒寒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07 23:59:08

    天真十年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08 11:59:31

    今天买根棒冰吧诶嘿嘿嘿。

    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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