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角巷
(——我有故人傻似汝,而今坟头草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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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行李收拾好了吗?”房间外传来邓布利多的询问。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别担心,”屋子里帮我收拾行李的凯瑟琳夫人说,“他已经解释清楚了,之前那都是误会。那个学校听起来的确是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保证能治好你的嗓子。”
我又叹了一口气。
之前不知道邓布利多和他们谈了什么,等他们从会客厅出来,凯瑟琳夫人已经同意我去霍格沃茨上学了。而亚历山大虽然还抱有疑问,但是他居然也同意了邓布利多的看法——只有霍格沃茨才能给我这种“有特殊能力”的孩子以最好的教育。我想应该是邓布利多那句“我们会治好她的嗓子”起了很大作用。
由于福利院所在的肯特郡离伦敦挺远,所以我需要跟着邓布利多提前抵达伦敦购买上学所需材料,然后在那里的破釜酒吧和圣芒戈医院呆一个月治疗我的嗓子,等九月一号再坐学校列车去霍格沃茨。
之前我还怀疑邓布利多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后来我从他的态度看了出来,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需要教授来引导的麻瓜出身的孩子。他甚至还告诉担心凑不齐学费的凯瑟琳夫人,学校会为特殊情况的孩子提供全部生活费。
对上学这件事,我其实是无所谓的——毕竟在哪不是活?而且我还挺怀念禁林里的风景的。
所以在凯瑟琳夫人的千叮咛万嘱咐和所有孩子们的依依不舍下,我背着我的(被大家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跟着邓布利多出门了。
我们在无人的小巷幻影移行抵达伦敦(当然,是他带着我),然后经过大大小小的麻瓜街道,来到破釜酒吧。
不得不说,他尽了一个慈祥的长者和接引人最大的责任。他为我介绍各种魔法物品,语气幽默而温和——如果不是有里德尔那个家伙前车之鉴,我简直要为邓布利多所折服了。
我们穿过乱糟糟的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邓布利多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一会儿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邓布利多朝我眨眨眼,“你会发现这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可以自己加热的甜甜圈,吃了会唱歌的巧克力豆,还有最棒的蜂蜜柚子茶——虽然喝了后会长出大大的蜜蜂翅膀。”
而我也适时的表现出惊讶和赞叹——就像一个普通麻瓜家庭的、第一次见识魔法世界的小孩子一样。
街上行人和店铺都很多,来来往往的男女巫师都向着邓布利多问好,有的还跑上来恭敬的和他握手。
“邓布利多先生,好久不见!”一个胖胖的女巫尖声说,“您来这里做什么呢?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艾特罗娜太太,很高兴遇到你,”邓布利多说,“我是带这位小姐来对角巷买她入学所需的东西的。”
“啊,多么可爱的孩子,”女巫夸张的赞叹,但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邓布利多,“我还想请您去试试我店里新做的的茉莉蜜花饼呢。”
“下次吧艾特罗娜太太,”邓布利多客客气气的说,“你的心意我领了。”
趁他们聊天的时候,我抽出纸笔写起来,“我想自己去买那些东西,可以吗,先生?”
等女巫走后我把纸条递给了邓布利多,他吃惊的看着我,“孩子,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我写到,“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去商店买牛奶的,而且来之前,凯瑟琳夫人告诉我要自立,我可以做好的。”
“好吧。”邓布利多妥协了。他又给我指点了很多注意事项后,递给我一袋钱,“孩子,刚刚已经告诉过你巫师货币的使用方法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来破釜酒吧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我朝他乖巧的点头,然后我们道别,我看着他的高高大大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后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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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过对角巷,那是很久以前一个普通的下午,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我跟在里德尔身后,飘的随心所欲毫无形象——反正除了他,其他人都看不见我。他领着我在对角巷闲逛,压低嗓音给我讲哪些店私下里会出售黑魔法物品。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少年,虽然气势惊人,但是毕竟还没有以后杀伐决断的历练,所以在翻倒巷里还是有不怕死的巫师围上来动手动脚——然后在结结实实挨了一个钻心剜骨后连滚带爬逃走了。
我一边随意的回忆以前的事情,一边看购物清单。邓布利多给的钱足够我买所有的物品,所以我打算对着清单开始一件件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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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课本]全部学生均需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兽及其产地》,纽特斯卡曼著
《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吉德罗洛哈特著
[其他装备]一支魔杖,一只大锅(锡鑞制,标准尺寸2号),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一架望远镜,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别提请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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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本系列书?”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洛哈特是谁?这么厉害。”
我打算最后再去书店买这些课本,毕竟我想先去买一根魔杖,我急需要确认我的魔力是否重新能使用了。
按着回忆里的路线我来到魔杖店,这家店的外观和几十年前没有任何区别——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我推开门走进店里,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我第一次走进这里,于是我好奇的环顾四周,目不转睛看着这里高高的一直堆到天花板的狭长的盒子。
从架子背后走出一个银发老头儿,他的银色眼睛看起来像是透明的湖水,在昏暗的店里熠熠生辉。
“亲爱的,是新生?”他语气轻柔,“一个人来买魔杖吗?”
我点了点头,把写好的纸条递了上去,上面说明了我的嗓子状况,避免他以为我不说话是无礼的。
“啊,”他看完纸条,惋惜的看着我,“孩子,我很很遗憾。但是不要怕,很多巫师都会无声咒,只要你勤加练习,一定会使用自如的。”
卷尺自动跳起来量我的手臂和身高,奥利凡德在问完我的惯用手后开始在魔杖架子上翻翻捡捡。
“来,来试试!”他抽出一个盒子打开后热情的邀请我,“试试这一根!”
我握住那根深红色的魔杖,然后它冒出刺啦刺啦的火花,伴随着黑烟。
我吃了一惊,手里的魔杖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盒子缝隙里。我瞪着眼睛,指甲无意识的掐进了手心——我恢复了魔力?
也许是我脸上神色太过惊骇,奥利凡德以为是第一次用魔杖吓到了我,于是轻声安慰我,“别怕,魔杖选择巫师,你们只是不合适罢了——它是梨木,内芯是龙的神经。”奥利凡德喃喃道,“你不适合这个,来,再试试这一个——胡桃木和独角兽的毛,十二英寸。”
这次这根魔杖砰的炸碎了,木屑飞的到处都是,但是奥利凡德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兴致高昂。“拒绝温和平庸——那么试试这一根,活力四射的山茱萸木,配合龙的心腱,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
我握住他递给我的新魔杖,挥了挥它,魔杖有气无力的吐出白色的烟雾。
“也不是具有冒险精神的茱萸木,”奥利凡德沉吟起来,“那么我应该给你推荐哪一种……啊!有了!”他爬上梯子,从高处取下一个盒子,“试试这个——柏树和凤凰羽毛!绝妙的搭配,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
我伸手去摸那根魔杖,刚一入手它就火烧火燎的烫起来,我赶紧丢开了手。该死的,我怎么就忘了凤凰的种族相克呢?
奥利凡德吃惊的看着我手上被烫红的痕迹,“孩子,看来这也不是你要的魔杖……让我再好好想想。”他在一堆盒子里翻来覆去寻找着,“不是雪松,也不是榆木……或许是云杉?”
我也四处看着,忽然,我看到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露出一根黑色的魔杖,黑棕色纹路看起来和我曾经的魔杖一模一样。
我指着它用眼神询问奥利凡德,他拿起那根魔杖看了看,说,“英国橡木,一般来说它选择的主人都有敏锐的直觉,并且拥有对自然魔法、动物和植物的亲和力——非常难得的天赋,据说梅林本人的魔杖就是英国橡木做的。”
我合拢双手向他道谢。
“你喜欢这根魔杖?”不等我反应,这根魔杖塞到我手里,奥利凡德激动地看着我,“试试!英国橡木和蛇的神经,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
我挥了挥魔杖,魔杖带起一股风,吹倒了门口的支架,架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奥利凡德目瞪口呆,“居然也不合适……”
我也有点目瞪口呆,毕竟曾经我用的那根魔杖就是英国橡木,无比顺手。那么也许是内芯不合适?
“凑合买一根就好了。”我写到。
“孩子,这可不行,”他正色,“魔杖选择巫师,你必须找到适合你的那根魔杖。”
于是接下来我又试了三四根,但是无一例外毫无反应或者混乱不堪。地下已经堆了一地乱七八糟的盒子,我不得不弯腰把它们挪开——不经意间,我的手指碰到了一根浅月白色的魔杖。
一瞬间,绿色的光点从那根魔杖尖喷出来,在墙壁之间反射四散,如星落漫天——一如五十年前。
“就是这个!”奥利凡德一把拿起那根魔杖,翻来覆去看着,“凤梨木,蛇的神经,正好十英寸,绝妙的搭配——无拘无束而又独立神秘的木材,搭配灵敏而又决断的内芯——十分适合无声咒的一根魔杖。”
我接过魔杖,感受着它在我手里的温度。很奇怪的感觉,手心像是有细小的电流,麻酥酥的痒,十分舒服的力度。魔杖造型笔直流畅,杖尖尖锐锋芒毕露,光滑杖身布满极浅的月白色木纹,底色却又是纯白,看起来像是一截笼罩了浅蓝色光晕的纤细白骨。
“恭喜你,”奥利凡德说,“祝你在霍格沃茨过的愉快。”
我感谢了他,付了十个加隆后离开了店门。
一出店门,我就揣着我的魔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实验魔咒。
【四分五裂。】我轻声念,一道光芒,石砖被我的魔咒打碎了,露出一个碎石小坑。
我几乎要尖叫着转圈了。
接下来的几个咒语都是温和的生活魔咒,它们无一例外成功了。见好就收,我收好魔杖继续逛街购买入学必需品。我不敢在这里试用不可饶恕咒——毕竟邓布利多还在附近,我绝对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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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东西很容易买,坩埚,一套魔药瓶,天文望远镜,黄铜天平。最后,我手上拎了一大堆东西,踢里哐啷走进摩金夫人长袍店。
“新生吗?”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迎上来,正是店主摩金夫人,“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我反应,她把我推上脚凳,用魔杖指挥着皮尺开始测量我的身量,“来,亲爱的,举起手臂,挺胸抬头。”
等定好尺寸,她就去现做了,我站在一排排衣架中间,百无聊赖等着她回来。
门口风铃一响,有人进来了。从这个角度我只能从悬挂的一排排长袍下看到来人的鞋子,那是一双精巧奢华的女式高跟靴。
“欢迎欢迎,”摩金夫人放下手头的活儿迎了出来,“啊——是马尔福太太,请问是要定做什么呢?”
——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我失控的尖叫出来。
纳西莎!我的西茜!
我连忙拨开前面的长袍下摆,偷偷看过去。
她还是那么美,十年岁月不减她的优雅温婉,却更添了几分端庄和风韵。她的身影挺拔,金发直垂到腰际,一身服饰看起来无比精致昂贵。
她身后还跟着一双脚,穿着银色靴子,腿部往上却被门口的帘子挡住了,怎么都看不到。
“我们自己看看,等决定好再叫你。”纳西莎回答,声音听起来有点冷硬。摩金夫人回到了操作间,店里只剩下她和那个人——还有藏在衣架背后的我。
“真是不错!你们两个!”纳西莎低声开口了,语气严厉,“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马尔福家,就盼着我们出丑呢——而你!居然还想瞒着我,如果不是克拉布太太告诉我——连她都知道了,有谁还会不知道?”
“妈妈,”一个声音反驳,“是亚瑟韦斯莱先动手的——”
妈妈?难道说是——德拉科?我连忙挪着步子,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够了,”纳西莎打断了他,“他居然像个麻瓜一样打架!在众目睽睽的丽痕书店像个麻瓜一样打架?!难道他还嫌最近的事不够多?”
说的难道是卢修斯?他打架了?我的天哪——我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
“是谁?”随着高跟鞋急促的声音,纳西莎从衣架侧面出现了。
我捂着嘴,眨着眼睛看着她。我并不担心她认出我来,毕竟除了里德尔,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脸。
纳西莎雪白的的脸上浮起两团红晕——被我气的。
“你笑什么?”她厉声说,“鬼鬼祟祟藏在这里偷听别人的谈话,你的礼仪真是——”她打量了一眼我的麻瓜服饰,“不敢恭维。”
一个浅金色头发的男孩从她身后转出来,看了我一眼,拖长了语调,“妈妈,我们走吧,呆在这里真让人不舒服。”
这就是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的儿子。
我几乎贪婪的看着他的脸——那张和幼年的卢修斯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线条柔美的下巴,高挺的鼻子,英俊的剑眉,和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我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上前拥抱他。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纳西莎上前一步挡住了我盯着德拉科的视线,“走吧,”她抬高下巴说,“你父亲还在银蔷薇首饰店等我们呢。”
他们转身离去,门口风铃清脆一响。
我全身脱力一般坐倒在地上。
我以为只要他们过的平安我就能放下心来,可是直到这次突如其来的相遇,我才知道我对他们的思念有多么刻骨铭心。
“卢修斯,纳西莎,德拉科……”我默念着他们的名字,感觉心里一阵阵抽痛。
可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和他们相认。邓布利多近在咫尺,如果马尔福家有任何不轨,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我也许能全身而退,但是马尔福一家又会被重新卷入纷乱的漩涡——我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我定了定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亲爱的,你的衣服做好了。”摩金夫人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包衣物,然后她四处看了看,疑惑的问,“刚刚那位夫人走了吗?”
我默默点点头,付过钱,拎着包走出长袍店。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往下坠,我决定先回破釜酒吧把它们放置好再回来买书。
我回到对角巷入口,石墙打开了,露出那边乱哄哄的酒吧。一个躬腰驼背的男人出现在柜台后面,用手向后捋着油光光的头发。
“迪斯洛安小姐,请跟我来,”他说,“邓布利多校长给你定的房间在楼上。”
我跟着他走上二楼那道漂亮的木楼梯,来到标着十号的房间,他殷勤的为我推开门后离开了。房间里面有一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床,几件很光亮的橡木家具,壁炉里的火烧得噼啪作响——壁炉前的椅子上,邓布利多正舒舒服服坐在那儿,喝着一杯黄色的饮料。
看到我回来,他站了起来,“迪斯洛安小姐,感觉如何?”
我拼命点着头,一脸开心,把乡巴佬进城的激动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然后我神色一转,恹恹的掏出纸笔写起来,“东西太多,我带不上,所以我还没买书呢,我还需要出去一趟……”
“不急,”邓布利多挥着魔杖帮我放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坩埚和望远镜,“反正你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可以慢慢来。酒吧里提供食物,你随时可以去吃。今天你就早点休息吧,迪斯洛安小姐。明天会有人来带你去圣芒戈——就是巫师的医院,检查嗓子。相信我,巫师的魔法有时候可比麻瓜医院靠谱多了。”
“校长先生,明天您不来了吗?”我写道。
他狡黠的眨着蓝眼睛,胡子上的蝴蝶结一抖一抖的,“校长也很忙啊,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处理——学校里的皮皮鬼总是给我添乱——啊,你会有机会见到他的,很有趣的一个家伙。”
他朝我笑了笑,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出了房间。
我再次长舒一口气,后背的冷汗刚被炉火烤干,又密密的冒了出来。
“真是见鬼,”锁好门,我坐在床上揉着眉心,“再和他见面的话,长期下去简直要得心脏病……死于心肌梗塞……”
我朝后一倒,大字型躺在床上。炉子里的火渐渐熄灭了,房间暗了下去。
我盯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
——圣芒戈?他们真的能治好我的嗓子?他们会检查出这是黑魔法留下的痕迹吗?我又该怎么说呢?
——清单上还有宠物一项,我应该买什么宠物呢?猫头鹰?不,它们一靠近我就炸毛;老鼠和蟾蜍更别提了,我又不是买零食。或许我可以买条蛇?但是听起来怪怪的,就像是人不会养另一个人作为宠物一样……
——对了,明天还要买书,书要去丽痕书店买,话说这就是卢修斯打架的地方?没看到真可惜,不然我可以脑海中偷偷嘲笑他十万次……
——不过说起来,幸好他以前没这么傻过,当街打架,还像个麻瓜一样。黑魔王肯定会大发雷霆送他一个钻心剜骨让他好好整理仪容,然后给那个胆敢先动手的亚瑟韦斯莱满满一打阿瓦达索命……
哈哈哈哈,卢修斯真是傻的一如从前……
唔,明天早上吃什么……
不知道他们以前入学是不是也这么紧张……
我的魔杖也是白色的……
嗯,希望一切顺利……
我渐渐陷入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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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来自pm官网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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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e 凤梨树
直纹的凤梨木魔杖总是选择一位无拘无束、独立的、或许还被认为是不合群、有趣的、或者神秘的主人。风梨木魔杖希望被创造性地使用,而且与其他魔杖不同的是,他们对新的魔咒或是要领完全没有排斥性。许多魔杖制造师强调凤梨木魔杖会与那些注定长寿的主人配合默契,并且我可以确定我个人从未听说哪个凤梨木魔杖的主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去世。凤梨木魔杖是对无声咒非常敏感的魔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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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w 紫杉木
紫杉木魔杖属于更加稀有的品种,而适合他们的主人同样不同凡响,或者臭名昭著。紫杉木魔杖会赋予持有者掌控生死的力量,或许所有魔杖都有这种能力; 不过他们还享有非常黑暗并且令人惧怕的决斗和施咒能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比如一些对魔杖一无所知的人说的)拥有紫杉木魔杖的人比旁人更容易被黑魔法吸引。最契合紫杉木魔杖的巫师可能同样是一个坚定地保护者。这种长寿树种削出来的魔杖的主人既有英雄也有恶魔。当巫师死后与他的紫杉木魔杖葬在一起,魔杖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大树保护主人的坟墓。根据我的经验,可以确信的是,他们从不选择平凡的或者胆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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