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嘴长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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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吧,关于你为什么要报名?”
面前的女人第三次追问,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悬浮在空中的蜡烛上烛火跳动着,让她大红色的嘴显得无比突兀,配着涂了厚厚脂粉的大白脸,像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小丑面具。
我第三次沉默,意兴阑珊盯着扫帚间的门,心里热切盼望着有人能救我一把——哪怕是费尔奇都行。
没错,此刻我正坐在狭窄的扫帚间的一只倒扣空水桶上,这个女人坐在一只大纸箱上,用她宽胖的身体严严实实挡住了我和门之间唯一的路。
而我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比赛传统里有勇士要接受报纸采访和魔杖检查这一项。
被这个自称丽塔斯基特的女记者推进来后,我充分发挥了哑巴的优势,四两拨千斤把她的所有问题都置之不理,但是就算如此,我的余光还是看到她那根绿色羽毛笔在飞速的自动书写着。
我挑起眼角瞥了一眼那个笔记本。
“……终于我有幸采访了这位少女。我本以为她会像她的同龄人般无忧无虑、天真烂漫,但我错了:她有着充满忧伤的金色瞳孔,那里面沉淀了她不幸的童年时光和孤独的少女时代;她的面容精致而苍白,她失去的声音仿佛小美人鱼的舞步所付出的代价。现在,处于聚光灯下的她——”
我一把伸手,揪住了那只动作快到只剩幻影的羽毛笔!
“哎哟哟哟——”丽塔尖叫着扑过来,硬是从我手里抢走了那根笔。她心疼的唆了唆笔尖,重新把笔放回笔记本上,坐回了她的大纸箱上。
纸箱嘎吱一声,我怀疑它随时都会被压塌。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丽塔也瞥了一眼笔记本上采访稿的开头,笑眯眯转向我,“那只是润色部分,你知道的,文字需要艺术加工。”她把她的脸又往前凑了凑,露出一个甜蜜蜜的笑容,“我们继续吧?”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出去。
也许丽塔斯基特的常识里摇头是同意的意思,她高高兴兴的再次打开了她的鳄鱼皮包,“好极了,那我们开始下一个问题。”
……我努力克制住用雷霆给她换个发型的冲动。
“请问——”她拖长了调子,“你认为慈善家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赞助对你有何意义?”
卢修斯当然很好。我正准备适当夸他几句,余光又瞥到那根羽毛笔开始嗖嗖飞写。
“……提到那位著名慈善家、企业家、政治高官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她明眸善睐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我见犹怜的水雾。她蹙起眉头,沉默无声的唇齿间隐含了少女酸涩而又甜蜜的情感。出于我灵敏的职业直觉,我相信这其中必有隐情;果不其然,当我追问起她如何与那位先生相遇时,她微微羞涩的神情仿佛在诉说——”
我再次闪电般伸手,一把抓住那张纸扯了下来,然后在丽塔斯基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把它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我和卢修斯相遇的时候,他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幼崽,走路都能平地摔的那种。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少女酸涩而又甜蜜的情感”,但是我下意识觉得卢修斯不会想看到这篇报道的。
丽塔斯基特被我气的不轻,她鲜红的长指甲深深抠进鳄鱼皮包的纹路里,手上青筋毕现。
“请你配合我的采访!”她深呼吸着维持脸上的笑,语气却十分盛气凌人。
我懒得再敷衍,站了起来,挥手示意她让开。
她眯起眼睛,用一种“等着瞧”的眼神打量着我,“好吧,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看霍格沃茨另一位勇士,哈利.波特?”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门被推开了,邓布利多出现在门口。他低头看着我们,一边挤进了扫帚间。
“邓布利多!”丽塔斯基特站了起来,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同时手在背后匆匆把羽毛笔和笔记本塞进了她的皮包。
邓布利多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很抱歉打断你们的采访,但是魔杖检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我们的一位勇士躲在扫帚间里,仪式就不能进行了。”
我立马点头,推开丽塔斯基特,使劲儿挤了出去,跟上邓布利多的脚步——我从没这么感谢他过。
房间里其他几位勇士都已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了,我走过去坐在哈利旁边,望着前面铺着天鹅绒的桌子,那里已经坐着五位裁判中的四位——卡卡洛夫、马克西姆夫人、巴蒂.克劳奇和卢多.巴格曼。
我注意到丽塔斯基特又偷偷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从手袋里掏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和颜悦色的说,“他将要检查你们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赛前状态良好。”
那位白发银眼的魔杖店店主奥利凡德先生走上前来,坐了下来。我记得他,入学时我的魔杖就是从他那儿买的。
远客优先,芙蓉.德拉库尔第一个上前,递上了她的魔杖。
经过检查,她的魔杖是槭木,内芯居然真的是媚娃的头发——来自于她的奶奶。
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统,难怪她那么美。
检查完她的魔杖,奥利凡德先生请克鲁姆上前。克鲁姆的魔杖并不来自于他的店铺,而是德国魔杖制作者格里戈维奇的产品。尽管如此,奥利凡德先生还是对这根鹅耳枥木、龙心腱的魔杖大加赞赏,认为它刚硬而坚定。
很快就轮到了霍格沃茨勇士。
“女士优先。”奥利凡德先生礼貌的请我上前。
我乖顺的把我的魔杖杖尖朝自己递了过去。
“不错,我记得它,”奥利凡德先生抚摸着那根月白色魔杖的纹路,“很美丽精致的魔杖,十英寸,凤梨木,蛇的神经,锋利而敏感,很适合无声咒——看来它选对了主人。”
我笑着感谢。
施了几个实验咒语后,奥利凡德先生将魔杖递了回来,招手让最后一名勇士哈利波特上前。
和哈利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有点紧张,像是担忧着什么。
奥利凡德先生检查哈利魔杖的时间比其他人的长得多,他不停的抚摸着那根冬青木魔杖,并对自己选择凤凰羽毛作为内芯的决定赞不绝口。最后,他用魔杖施了几个咒语,然后把魔杖递还给哈利,宣布它的状态非常良好。
凤凰羽毛内芯?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材料,只不过是我对凤凰有点下意识的畏惧罢了。
我记得里德尔的魔杖也是凤凰羽毛内芯,所以我从来不敢用他的魔杖施咒——不是怕他生气(他倒是不介意我用他的魔杖的),只是我的魔力一通过凤凰羽毛就会产生属性相克,结果不是咒语哑炮就是我被烫伤。
而且除此之外,凤凰羽毛内芯的魔杖用出的咒语,在同等魔力下,在我身上造成的效果也更强大——隐身咒等日常魔咒是如此,钻心咒等黑魔法也是如此。
所以这也是我打不过他的原因之一(之二是他魔力比我高得多,哼)。
检查结束,我按要求和其他几位勇士合了影,正要走,邓布利多又叫住了我。
我有点紧张。
走到僻静走廊角落,邓布利多这才慢悠悠开口问我,“迪斯洛安小姐,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我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指的是魁地奇国际赛那件事,我连忙点头。
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根你的……的魔杖,保管还安全吗?”
我神经骤然绷紧,万一邓布利多让我拿出来给他检查一下,我从哪里问里德尔要去?
好在邓布利多并没有起疑心,他自问自答,“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如今你卷入三强争霸赛,只怕又是一场危险……之前那次袭击,恐怕也是余孽仍不死心啊。”
我突然打算试探一下邓布利多的看法。
“可是,”我写,“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是谁给他的追随者下命令呢?如果不是像报纸说的那样,是彼得佩德鲁私自行动,那么就是另有他人嫁祸?”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这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希望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个人……活着?”我追问。
“恐怕是的。”邓布利多回答。
我沉默。没想到他会直接告诉我,明明之前他还否认了这个。
“那……教授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呢?”我鼓起勇气问。
邓布利多苦笑起来,“现在的魔法部一点儿也不想承认巫师界有任何威胁到他们政绩的存在。从魁地奇国际赛事件里他们把责任全都推给彼得佩德鲁就能看出来。”
我试着尽可能打消邓布利多的怀疑,“我认为魔法部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彼得佩德鲁私自下手的可能性十分大。”
然而邓布利多只是若有所思盯住了我,“你认为那个人不可能……”
我不敢再说,言多必失。
这次谈话在暗流涌动的气氛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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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忘年之交还是不伦之恋?浅灰色与铂金色的命运相遇?青涩懵懂灰姑娘和温雅成熟贵族的微妙感情萌芽?以及……”
第二天早餐长桌上,罗恩举着一张报纸喃喃念到。
“别念了,罗恩。”赫敏怒气冲冲一把抢走了罗恩手里的报纸,撕成了碎片,然后转头看着我,“别管那个疯女人说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
“哪种?”罗丝语气尖锐打断她的话,“偷偷报名还不承认,抢走哈利的荣耀还毫不羞耻,抱着马尔福的大腿就沾沾自喜的那种?”
“我不介意!”哈利出声。
长桌上半数人看了过来,眼神中看好戏的成分浓重。
“那你就是承认她的确抢走了你的荣耀了?”罗丝旁边的金妮帮腔。
“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利也生气了,“你们干嘛老是针对她?棘霓她——”
“哈利,够了,”赫敏拉了他一把,“所有人都在看我们……”
哈利愤愤住口,用刀叉把盘子里的煎蛋戳的噗噗直响。爱丽丝怯怯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后还是没敢说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正拿着一张报纸翻着,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旁边的潘西和布雷斯正在窃窃私语着,神色严肃。
环视全场,我发现几乎全礼堂都人手一张报纸了。
我的厚脸皮之下难得产生了一点儿叫做“羞愧”的情绪。
我得找个机会跟德拉科解释一下,免得今天的报纸头条加上他脑海里曾经我扑在卢修斯身上那一幕产生什么诡异的脑回路。
不过直到晚上,我都没能单独把他约出来。
不是他躲着我,而是我身边随时都有窃窃私语偷窥着我的学生们。
他们奇思妙想的猜测和讨论落进我的耳朵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不止是个哑巴,是个聋子或许能更安稳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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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寝室,爱丽丝正在用变形咒帮她的玩具熊加蕾丝花带,见我进门,她的手一抖,熊头上刺啦啦长出一个大蝴蝶结。
我们对视了三秒,彼此默契的转开了目光。
“你真的……呃……”爱丽丝看着她的熊问,目光躲闪着。
我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踢掉靴子,扑在自己床上,唰地拉住了床帐。
爱丽丝倒像是安下了心,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马尔福家可是……”她顿了顿,语气犹豫,“我们……他们纯血家族的有些观念你可能会不太能接受……所以你自己注意尺度……呃,你就当我是在多嘴好了。”
我盯着床帐,心里到底还是把爱丽丝的话听了进去。
我对于人类的血统没有任何偏见,在我看来,麻瓜血统和巫师纯血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人类而已。如果非要说,可能魔力纯粹度上会有一定的遗传影响,仅此而已。
但是我也的确了解,并且经历过,人类内部对血统的看法已经分裂成了何等极端的两个部分。
人类就是这点事儿多,至少我还从没见过纯种犬歧视杂种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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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我的表情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虽然不介意他们对我编排什么,不过带上卢修斯就不行!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写信给卢修斯的时候,邓布利多一封信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进门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大脑封闭术的准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纳西莎坐在沙发上和旁边的西里斯有说有笑。见我进来,他们两个和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一起转头看向我。
“迪斯洛安小姐。”纳西莎冲我点头,脸上一点儿阴霾都没有,还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我轻轻眨了眨眼睛——想必她是不会信报纸上那个女人的胡说八道的吧。
“哟,棘霓,”西里斯也笑起来,“好久不见,我都没来得及祝贺你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不过哈利给我写信的时候可没少提起过你。”
“西里斯!”纳西莎埋怨的叫了一声。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西里斯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假期的时候她在布莱克宅住过一阵子,我们关系还不错呢!”
邓布利多适时打断了我们,“好了,先生们女士们,老头子不得不扫兴的打断你们的叙旧,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十分重要——”
然后门被猛地推开了,哈利连滚带爬跌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着脸的斯内普。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刚刚站稳就冲着邓布利多叫起来,“我我我来迟了对不起!但是我——”
“但是你忙着在你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偷东西呢,是不是?”斯内普阴森森的调子响起。
“我只是路过!”哈利争辩。
“偷什么?”西里斯毫不犹豫稳稳接过仇恨,火力全开,“你的洗发水吗?”
“闭嘴,蠢狗,”斯内普声音压的极低,“如果不想让你的教子哪天误食毒.药,就教他管好自己的手。”
“如果你不给哈利下毒我不觉得他会——”西里斯的话被纳西莎柔声打断,她的语气温和而不容置疑,“西里斯,还记得我们来的目的吗?”语毕,她朝斯内普点头问好,“下午好,西弗勒斯。”
面对纳西莎,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好歹没有再继续刻薄下去,“既然把迟到的勇士送到了,那么我先告退。”他朝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我们目送他离去。
他对西里斯和波特他们的厌恶不是假的,可是他对莉莉伊万斯那种感情也曾经存在过——他真的是凤凰社的双面间谍吗?
如果放在以前,我也许会毫不犹豫把他的背叛扼杀在萌芽,可是经过魁地奇国际赛那一夜,我却不得不接受他对我的恩情——他救了我一命。
师兄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他对我是救命之恩。
就凭这个,不论他是不是凤凰社的人,我也得在黑魔王那里把斯内普的命拿回来。
办公桌后,邓布利多再次努力试图掌控话题,“那么,我找你们四位来,是想谈谈有关第一场比赛时勇士的观赛家属人员名单。”
我心下恍然。原来是这个。
“多谢您的邀请,邓布利多校长,”纳西莎客气的道谢,“我作为校董之一的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同时也是迪斯洛安小姐的助学金赞助者,自然愿意来观看她的比赛。”她转头看向吊儿郎当的西里斯,“我相信西里斯也一定抱着同样的关切和担心吧。是不是,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在她灼灼的目光里把横着翘起来的腿放了下来,直起瘫在沙发背上的上半身,坐成一个勉强端正的姿势。
“是的。”他嘟囔着一把抓过哈利,把他一头乱发揉的更乱,“加油,小子,给格兰芬多争光!格兰芬多万岁!”
哈利笑着和他闹成一团,不过我注意到,哈利他脸上满怀心事的神色还未褪去。
刚刚他跑到斯内普的办公室究竟是去做什么?
纳西莎面色沉稳,“西里斯,这不是学院之间的比赛,而是学校之间的;所以他们两个孩子不止是为格兰芬多争光,也是在为了霍格沃茨的荣耀而努力。我说的对吗,校长先生?”她转向邓布利多。
“当然,纳西莎,”邓布利多高兴的摸着胡子,“我真喜欢你的这个说法——为了霍格沃茨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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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结束后,西里斯先离开了,纳西莎本来想和我聊聊,不过学校里人多眼杂,显然不适合谈话,因此我送她离开,并许诺尽快写信给她。
“——你要记得,别管那个贱人说什么。”踏进壁炉前,纳西莎突然回头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颇有一种不符合优雅高贵身份的咬牙切齿,“她以前和我有过节,这是在故意找茬——我会尽快处理的。”
我心里有点好笑,面上却也故作严肃点点头。
送走了纳西莎,我朝格兰芬多塔楼走,路过六楼空中走廊的时候,居然看到德拉科一个人孤零零趴在走廊突出去的栏杆上,身边没有像往常那样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也没有潘西和布雷斯陪着。
他就那么静默的,俯视着脚下爬满藤蔓的陡峭城堡外墙。
天上流云舒卷,明暗变换,给他脸上投下深深的轮廓阴影,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了不少。
我正在考虑着怎么出声叫他,他先注意到了我。
“嗨,”他回过身,倚着栏杆朝我一笑,“你最近可真是大忙人。”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他的表情。没有憎恨,没有不满,也没有厌恶。
“别这么看着我啊,”他吃吃笑起来,“难不成你以为我相信了报纸上的东西?”
我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写,“太好了,我怕你误会。”
这还是自从那个报道出现后,我们第一次近距离谈话。
“走吧,”他突然邀请我,“一起去花园走廊逛逛?”
“这不太好吧……”我犹豫了一下,“毕竟那个记者……那么热爱胡说八道。”
“你和我妈妈聊过了?”德拉科没有管我的犹豫,自顾自问道,“那你还怕什么?”
这倒也是。只要马尔福一家不在意那个谣言,其他人怎么说我是不介意的。
……不过,我突然想到,如果里德尔看到那份报纸,会做何感想?
卢修斯一直没有消息,难不成是里德尔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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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和德拉科在楼下闲逛是他一时兴起,没想到逛完回来后,我发现大家对我的态度来了个大转折。
本来报道出来后,斯莱特林全都对我敬而远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虽然不避着我走,却也少不了指指点点,再加上疏远我的大部分格兰芬多(比如金妮和罗丝她们),我身边除了赫敏哈利两个人,就只有一个小心翼翼的爱丽丝了;但是自从德拉科对我表现出明确的友好后,一时之间向我友善打招呼的人又占了大部分。
虽然我并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见风使舵如此之快,不过我还是感觉出来了,这是德拉科在为我解围。
人类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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