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晋江收到的长评记录,是在是太好看了我忍不住要抱上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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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溯】132章,
评《hp以骨为扇》
《她》
——溯溯
“人是会变的……当他遇到某个特别的人的时候……”
清澈透明的凤凰眼泪救回一个命悬一线的生命,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值得换来的这瓶眼泪?
她的黑发垂落到脚踝,轻盈的风绕在她身旁,飘逸的袍子被风扬起乱人心扉的弧度,她总是有一些不知世事的天真和我难以理解的固执,但是她是一个很强大的帮手,所以这点脾气我可以勉强包容。
她总是能为一些小小的事情开心,她笑的时候纯黑的眼里清晰倒映出我的脸,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在她面前时脸上居然是那么温和的表情,不是一贯面具般的笑容和蛊惑人心的柔和。
她骗了我,或者说是隐瞒了我,我无法容忍一个不诚的属下,可是她坐在我身前,认认真真的和我说出内心的想法,她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她的声音难过的像是快要哭出来,我还是包容了她这点欺骗,我算是知道她有多么心软了。
她是不一样的,我从未如此清清楚楚的明白。
她的眼睛因为禁术的伤害变成了黄色,像是深秋昏沉的夕阳,曾经她的眼睛笑起来像风过后涟漪阵阵的湖泊,可是她不再笑了,她见到我的时候哭了。
她的头发像是被火灼烧后的灰烬的颜色,她的后背到脖颈有难以祛除的疤痕,我愿意用我的血来为她治愈这些曾经的伤疤,我初见这条小蛇的时候尚是少年意气风发时,我将她划到我的地盘,我的蛇总归是要我来护着的。
她最开心的日子可能是初遇时一个人在禁林与月光为邻,天地为伴的时候,我希望她能得偿所愿安安静静的修炼,可是她所有的伤疤都是我带来的,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我给的,她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办法。
她怎么能在我眼前死去呢?她说过我的命是她的,可为什么她要抛下我先走呢?她的生命在渐渐衰退,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却还是放心不下我,我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呢?世人皆惧的黑魔王,要让死神都退避三舍,我不准她死,她就一定会好好活着。
她那天晚上很美。黑发黑眼,是初见时她的模样。长长的黑色头发像是绸缎一样,眼波流转间还是和当初一样宜喜宜嗔的动人,也许总是有风的精灵眷顾于她,所以她的裙摆总是那样飘逸,像是云雾飘摇。
她又哭了。我到底拿她该怎么办呢?我知道我要拒绝她,告诉她黑魔王不需要爱,让她离得远远的,再也别做出这些乱我心弦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办法。
她伏在我的膝上哭泣,声音都哽咽的不行,但还要倔强的表白心意,我没办法看她在我面前哭。她每一次流泪时我都没有丝毫办法,我希望她不要再流泪,我宁愿她还是当初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幽灵,可她的眼泪总是因为我才流,我知道我要拒绝她,可我没办法拒绝她。
她曾写下的那句“且爱你的风华正茂,忘却世人千骸百骨”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可越是在乎越是恐惧,我不想承认其实我是恐惧的。我恐惧于预言的成真,世人千骸百骨又如何,我只怕她再收到厉火焚身的痛苦,我怕她会魂飞魄散,我怕她先我离开这个世界,我怕再也找不到一个她。
满手鲜血白骨筑路的黑暗君王也好,终将失去王座跌落尘埃的旧主也罢,都将成为晨曦下的一缕尘烟,多年后的一段谈资,是非功过过眼云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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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溯】148章,
以骨为扇长评
你是凛冽的寒风,吹过我毫无波澜的过往,带起惊涛骇浪。
你是亚马逊河流的蝴蝶,你轻轻扇动翅膀,就为我的世界带来毁天灭地的龙卷风。
你是国王,脚下垒垒白骨是你的王座,你是爱人,温柔的眼波是你的甜言爱语。
你是里德尔,你是Voldemort,你是我一生只一次的跌宕。
离开了谎言编制的甜蜜时光,那些曾经的朋友将会用怎样的眼神来看待自己呢?自始自终都是□□在漆黑深夜的毒蛇,没法永远伪装成温柔的同伴。也许你蜕去一身糖衣后,早已习惯用毒牙和毒液来保护自己,可想起那些少女之间的笑语,你是否会有后悔的念头呢?
也许棘霓会很洒脱的说,还有更重要去在乎,哪还来得及后悔呢。魂飞魄散的预言像是把尖刀高悬在头顶上,还未有与故人相见的契机就身陷危局,眼前的形势诡谲难辨,但你心中一直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我是如此喜爱糖檬笔下的这个女主棘霓,作者赋予了这个角色很多难得的特质,相信这些特质也是糖檬内心的投影
曾经远离尘世的修炼时光给予了棘霓近乎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蛇妖的冷血反而让她更珍视真正在乎的人,里德尔的教导让她有时善恶难辨,但真正温柔的内心总不会被掩埋,就像那个水怪节,棘霓带着小姑娘爱丽丝找哥哥,棘霓和盲人一起合奏“夏至”,棘霓逗喷泉旁的白鸽,难得的闲暇时间,温柔的少女享受热闹的时间,温柔的眼神在少女身后凝视。
棘霓一直是个率真直接的家伙,当她认定里德尔先生是她的朋友时,就愿意为里德尔先生在做很多事;当她心中狂乱的心跳让她认定了自己的爱人,她就毫不犹豫的打出了“蓝楼女主人”这个直球,谁也不知道当看到棘霓宣布主权时我到底有多激动,这样有率直的女孩,就算她是篇小说中的角色也给了我很多勇气。
我的心随着书中的角色时喜时悲,他们的故事像是我陪着亲身经历,再次为棘霓落泪是在蓝色王殿之夜。棘霓不确定自己的心意,棘霓犹豫不决彷徨无措,棘霓想着“心里的那只小鹿死了”,突然我就落泪了,檬檬其实根本没有特意写什么煽情催泪的句子,而我哭只是因为体会到棘霓的心情,我也曾想过心中的小鹿已经死了,再也不会为一个人在我心里活蹦乱跳了,而我的小鹿真的就死了,至今还没为某个人跳起来。
但是棘霓是不一样的。我也曾像棘霓一样拿出最大的勇气,却无疾而终,我的小鹿死了,但棘霓的小鹿从此在爱意里茁壮成长,我由衷希望他们的结局完美,也许我会在某一天遇见这个书里的女孩,她拿着一把漆黑的骨扇,长长的头发漆黑的仿佛夜色,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问候她:“最近过的好吗?”
她笑起来很开朗的样子,说:“当然好啦!”
于三月十三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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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未央】60章,
评《hp以骨为扇》
蓝楼之夜前的情节总会让我觉得难过,棘霓几乎如一张白纸一样闯入里德尔的世界,乖顺地让里德尔的颜色将自己从头到尾地浸染,但是这样一个对人类世界的关窍懵懂的孩子,将自己一腔真心全然交付,却几遭毁灭性的打击,从阿布的死到银戒的反噬,再到棘霓一个人带着回忆茫然地活下去,这段时间是我觉得最黑暗的,两人未曾同心,欺骗和隐瞒在吉光片羽的过去美好中阴冷地微笑,又在最后席卷过死亡的哀鸣。
吉光片羽,当真是吉光片羽,有阿布在的最初的时间里,棘霓过得那么开心,虽然她在这个世界的开始,是由欺骗组成了基底,但那段时间的天真美好,是无法否认的。那是捡不回来的记忆,因为后来知道了真相,美好是不是都会碎成一片片的玻璃砂砾,闪着虚假又让人落泪的光。棘霓那么喜欢阿布,在日后的时光里也会为了他的魔杖碎片而甘愿以身犯险,无怨无悔。友谊,依赖,加上最后的愧疚与疯狂,当真是,一片最美丽的白月光。
梦幻过后终究要回归现实,骨扇抵在里德尔脖颈间的时候,那像是棘霓童年时代的结束,像是她真正踏进这个魔法世界,接受自己的一切纠缠的开始。你看,这是我被你害得死过一次的标志,这是曾经的我的尸骨,冰凉如斯,可你的脖颈之下,鲜血还在流动,而我们又再次重聚。
多重要的重聚,多清醒的认知,“他伤我那么痛,可是他也喂我糖吃,替我上药。我不能放弃这个人类,他就是我的心头血,指间砂,是我愿意用生命陪伴的人类。”这是所有权的确立,是两个人命运线再也不可分割的开始,往后种种波澜,虽说并不是像很久很久之后两人的那般亲密,但终究不会再是令人齿冷的背叛。
这是棘霓的主视角,所以我们清楚她的悲喜,总不免愤恨一切于她有害的人。但我总觉着,棘霓对里德尔一开始仿佛全无防备的交付信任,以及之后的毫无疑义的被他教化,这并不是师出无名的。也许这是同出一门血缘的默契,也许这是冷血动物间莫名的感应,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描述她,有着对着人类非我族类的冷漠旁观者视角,也有时时刻刻的心软和对朋友两肋插刀的仿若天真的信任,有从高塔坠下的杀伐决断,也是一条永远在犯蠢的傻蛇(。是因为她在这里的世界从头到尾中心只有里德尔一个人吗,这样正常又不正常的棘霓啊,在冷漠的鲜血和温暖的友谊的共同作用下慢慢成长,也影响了里德尔成为一个(和原著相比(从脸开始)不知道讨喜了多少万倍)的人生赢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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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笙】133章,
勿挂勿念,勿思君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以及...萨拉查·斯莱特林。
后世记载里千年前那英勇仗义的,理性睿智的,温和宽容的,偏激残酷的四位创始人。
然而昔年的他们是什么样的呢?
乐观少年的路并非一帆风顺。成为家主之前曾颠沛流离亡命天涯数载,大大咧咧的心性下是刀尖上练出来的警惕与谨慎。多年后垂暮的老人只能为挚友的相继离去落泪。从年少轻狂到白发苍苍,城堡前的那片湖边终究只剩一个早已年迈的背影,握着那柄长剑,看着上面的阵法怀念那三个身影。
冷静的女孩也曾因天赋显露被迫害到走投无路,如若没有遇上那两个少年更怕是早已陨落。多年后已褪去青涩为人师长的她却依旧会在看到弟子相继被害后颤抖着握住那人的手,喊出曾经的称号,诉说她的无助与恐惧。数十年后因那场悲剧郁郁而终时也曾问过她的戈德里克哥哥,如果那人还在,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素日里温软的少女也曾抛下素日的优雅举起那个孩子鼓起勇气向彼时渊源颇浅的,陷入癫狂的男子大声地字字句句诉说她所理解的真相,哪怕可能会被波及到,只为阻止悲剧继续发展。
而那个传说中偏执冷酷,因理念偏激离开学校的人啊,其实是付出了最多的,本立于尘世之外的异族旁观者。曾经置身事外的他不知何时起也与那三人,这座城堡,以及悉心教导的弟子们产生了感情。在弟子相继陨落时将敌人的教会变成人间炼狱。一袭染血黑衣随着及腰墨发在狂风猎猎振响,绝世容颜上几滴鲜血愈显妖艳,如阴间索命的黑无常。传闻与真相的差别有多大呢?所谓最无情者却偏偏在最后关头用"生命"---他的龙魂---保护了不知何时起产生的羁绊。他并非如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负气出走,而是把一部分自己永远留在了那儿。
而斯莱特林择人时所谓纯血高人一等的狭隘标准,在时间长河的最初是什么呢?
是要如那人一般,在昔年混战中付出一切保护己方,保护这片他与他们共同建造守护的净土。
是包含了另外三人的愧疚悔恨与四年所说出的那句“只要最好的,只值得最出色的”,因为他和他陨落的弟子们曾是那般天质英才的少年少女。
城堡依旧屹立,黑湖平静如初,然却已,只见青山不见君。
禁林旁早已被粗树绿草掩盖的地方葬着你当做妹妹的罗伊娜及你此生挚爱。
黑湖底下是海尔波和戈德沉眠的灵魂,拼尽全力也要回到羁绊开始的地方。
千里之外的赫奇帕奇庄园里安睡着在那与你初遇的赫尔加。
萨拉查啊,回来吧。
你听,风里是否还带着戈德里克与你较量时刀剑相碰的声音,明知会被揍却还是嬉笑着挑衅你。
你看,树下是否还有罗伊娜捧着书抱膝而坐的影子,时不时低声轻笑着唤你,萨拉哥哥。
你闻,空气中是否还散发着赫尔加亲手做的点心的香味,等着着切磋完饥肠辘辘的他与你。
阴阳永隔身已散,残魂依旧盼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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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127章,
#如果以骨里的人物有颜色#
灵感来自于另一个评论。
汤姆:没有杂质的纯黑色。
棘霓:无色,但是富有光泽。
哈利:乳白色。
邓布利多:晶莹剔透的金黄色。
芙蓉:肆意灼目的火红色。
师兄:沉稳温和的银灰色,其中有美丽的银色光斑跳动。
德拉科:富有弹性的草绿色。
阿布:忧郁的深蓝色,深邃得像一首歌。
斯图尔特:浪漫神秘的紫色。
乌姆里奇:4s的【哗】粉色。
柠檬:斑斓的布丁色。
嗯那我分析一下哈利好了……
学过水粉的应该都知道,少量白色很容易弄脏,但大量白色看似纯真无暇,其实是很难被污染的。如果有其他颜色掺进去了,只要不是很多,搅一搅就会恢复了。如果掺的颜色比较多,它会变成略微发黄的乳白色,但是除此之外,它的本质仍然是白色,怎么混都很难变。
我一直觉得白色是种很坚韧的颜色,所以用乳白色代表哈利,他表面上看起来善良但是弱小,有时候莽莽撞撞,其实内心非常坚韧!莉莉的爱使得他这种白色的韧性能够很好地保持下去,即使遭遇诽谤与误解也能坚持初心。
至于斯图尔特……只要他不抠脚丫子,跟紫色应该还是很搭的!乌姆里奇那个纯粹是恶搞,果然她在哪都不讨喜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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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128章,
万里长风不住
风从午夜的咖啡店悠悠走过,迈着长腿,神态自然闲适,顽皮活泼。
“哎呀呀!”他一站稳就挠着头笑起来,“抱歉抱歉,我来迟了,让女士等了我这么久,太不应该了。”
怎么看都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甚至直接告诉别人预言就是一派胡言,摆出一副不信命的模样,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预言者的身份,矛盾得令人哭笑不得。纯真直率,不靠谱不着调,没有丝毫成人应有的沉稳慎重,让人无法信服。
但却分外讨喜。
太过跳脱的性子令人注目,便多关注了几分。谁知他竟是深埋地底的宝藏,越深越精彩丰富,越看越移不开眼。
我曾以为里德尔游遍欧洲的阅历已经足够丰富广博,却没想到他能更胜一筹——他的足迹遍布全球。他自称是流浪的吉普赛占星师,一身杂学五花八门,嬉笑闲谈间展露的见识与能力令人折服。他仿佛是在天地的呼吸间诞生,从远古而来,路上行走不停,不知疲倦,不知终结。
他是长了腿的风,一路走来,走过千山暮雪,走过万般风景。有北疆的漫漫风雪呼啸着筑起的万丈银城,有南国的朦胧烟雨安静地濡湿地千里河堤。他呼吸过北欧森林里冷冽的气息,与澳大利亚的袋鼠打过招呼,在北美的枫林中悠闲地散步,用画笔精妙地勾勒出东方古国的神秘风情。只身一人,浪迹天涯海角。
当我看到他时,仿佛身处冬日午后的幽秘森林里,日光从繁密枝叶中疏落,无声无息地融化了树木间地默然冷肃,夹杂着风雪的清寒和自身的融融暖意。或浓或淡的阴影稀疏地散落在毛茸茸的冬草地上,安谧祥和的气息随风浮动,带着些许神秘幽暗的静默。
这幅美好的画让我倾心不已,连带着引领我走进画的人也愈发深得我心。
他画技精湛,记录了他脚下的万里行程。他的画疏朗而开阔,浪漫且神秘,盛着四季,盛着河川,盛着我从未触及的奕奕神采,振振有声,笔尾生风。画景那便是心头泊的乌篷船,微雨寒村的冬霖,江南墨色肆意的幽雅景致;是从北方归来的白鹤,山间的一川春水潺潺,世上的万万河山。画人则是眉心一点朱砂痣,明眸善睐的顾盼生辉,举手投足时的攻城掠池,蔚然清秀的身量体骨,唇隙间直教人欢喜。
他会为素不相识的姑娘恢复姣好的面容,助可怜的土著女孩逃离厄运。他自由地穿行在天地间,如风般爽朗自在。
但他不止是这样。
“星轨可以改变吗?”
“这可说不准。到底是命运决定星辰,还是星辰影响命运,我可不敢妄下定论。”
卦不敢算尽,恐天道无常。他能明白这一点,怎么可能会天真单纯宛如不涉世事的懵懂孩童呢?历经人间百态,世事炎凉,早就学会了谨慎和防备,该果断狠辣时未必逊于里德尔棘霓之流。只不过是懒得时刻武装自己,现实教给他的强大足以保护他的天性。他的双手与旁人一样沾满鲜血,却拥有一颗纯洁热烈的赤子之心。这使他同《以骨》众人极其和谐融洽,又如鹤立鸡群般地引人瞩目。他是墨色宣纸上的一抹灰色调,不像白色那样刺眼耀目,却能不动声色地占据自己的一方天地。
《以骨》注定了是一个晦暗幽深的世界,充斥着风霜雨雪,电闪雷鸣。而他就像是这无边黑暗中不肯消失的一团微光,柔和温暖,执拗赤诚。他一出现,这世界便雪息风止,天光乍晴。他所到之处,都因他灿灿生光;他所遇之人,都为他心生欢喜。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会因一切事物停留稍息,却永远不会放弃前行。他的脚步永不停歇,他令人眷恋不已。
他是孤身只影的斯图尔特,是那朗朗晴空长风万里,令我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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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139章,
啊快送卡卡洛夫下地狱!虽然他可能还有推动情节的作用,但我就是想把他千刀万剐!去死吧皮卡洛夫!
以骨战斗的激烈紧迫、千钧一发向来吸引人,这一次更是精彩又巧妙。刚刚从回忆和粉红泡泡里回过神来,就被邓布利多和卡卡洛夫拉扯到了战火纷飞鲜血四溅的战场上。
一松一紧,张弛有度,里德尔的矛盾也大加凸显。他向来骄傲,既不愿意直接明确表白,但醋意却浅淡悠长地浮动,只好曲折委婉地一点一点袒露自己幽微又动人的小小心思。久经沙场,身披荣光,端坐于淋漓鲜血与森森白骨铺垫而成的纯血王座上的黑魔王,现在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年,却又拥有不涉世事的少年不曾拥有的果决狠厉。
我想起了最初的里德尔。那时他是立于纸上的一个浅浅勾勒出的片面形象,苍白无力地表达着“邪恶”的含义。然而以骨就像一支笔,在这个单薄纤弱的草稿上重新搭建骨架,修理枝叶,为他献上优雅与残酷,温和与冷漠,柔软与尖锐,挽救与杀戮。言语的色彩是如此鲜明,摹画出了一个崭新的、栩栩如生的人物。最后,将另一个特殊的人带到他身旁,丰盈他心神,赐予他新生。
他成了活生生的里德尔。
他的肩上仍有冬夜的雪花纷飞,他的眉梢依旧笼着秋日的凝霜。但他脚下的冻土已经透着隐约的葱茏绿意,迎风而长。热烈的玫瑰缠绕着他的身躯,蔓延到他的面容旁,开出明艳动人的火花。
他从一页白纸上站了起来,平稳从容地漫步,偕着心上的人儿走向未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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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143章,
蛟龙之思
大雪茫茫。天地静谧。息止。深渊无底。
忽一阵风肆卷而过,聚起风雪万丈,在深渊边缘扶摇直上,凝为巨龙翱翔九天,众生仰望。
只听天地间一声长鸣--
飞龙复散,归其潜渊。转云消雾散,雪息风止,晴空万里。
只等下一次雪落风起。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忽闻此词,恍然竟似见那人正立于寒峰雪巅之上,渺远清明,惊才绝艳。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版屋,乱我心曲。
他当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翩翩公子,不欺暗室渊清玉絜的尔雅君子。善音律,通诗书,强大内敛,锋锐无匹。纵管他冷傲淡漠,杀意凌厉,鲜血淋漓满身,白骨森森遍地,然而只需微微身转,便从杀戮的荒凉步入人世的富丽。他的风流闲雅毫无作态之惺惺,只见意态之浩荡,光风霁月,渊渟岳峙,如星月般朗朗照人心。何况在那春心萌动的女子眼中心里,他更是冰清玉洁又温文尔雅的良人夫子,是她纵死也要奔赴的灼灼火焰。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如此风华绝代,无须动作,自能使人为其倾倒,心甘情愿成为他最虔诚的信徒。
于是便有了那美丽的邂逅。
伊莉娅第一次遇见司泽时,仿佛看到眼前终日的黑暗里透过了一丝漫漫清光,疏疏朗朗。好奇、向往、依恋、仰慕,洁白的栀子清灵动人,柔弱无害,径自跌跌撞撞地冲入了那抹灿灿的清光里。
竹笛施施然跃进这奇妙勾人的故事里,开始低吟浅唱--从湖上和明的东风唱到水畔苍苍的蒹葭,最终反复咏叹那河州关关欢鸣的雎鸠。隐晦含蓄的情意昭然若揭,那是即使遭拒受害乃至遍体鳞伤也阻碍不了的、执着又纯粹的赤子之心,连冷寂无情如司泽也忍不住为之惊叹动容。
那么,就让萨拉查来陪伴她吧。
他们结为一对璧人。这似乎是再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可命运永远不会循规蹈矩,劈手便折下了怒放到极致的栀子花,夺走了他亲爱的伊莉娅。等他赶来,便只剩下一个苟延残喘的、不祥邪恶的“怪物”。
我一直以为,直到他看到了死去的伊莉娅时,司泽才真正成为了萨拉查,伊莉娅的萨拉查。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纵使倾国倾城又如何?在伊莉娅心里,她的萨拉至高无上,是虔诚的信徒终生向往的圣地,是哪怕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要护住的宝物。她毫不犹豫地跳入这早已注定的悲剧里,只为那刹那的脉脉温情。她的惨烈与痛苦,换来了斯莱特林唯一的血脉,也得到了司泽永生的怀念。
若说伊莉娅是司泽不能忘却的至纯至粹,霍格沃茨与那三人便是萨拉查不敢忘却的深切责任与似海情谊。
从初始的打斗疏离,到后来的同行相顾,他和他们的相遇相知,就仿佛风过时江上的粼粼微波,花开时浮动的盈盈芬芳,月升时流转的皎皎光华,生来便应如此。
他是他们的朋友至交,是司泽,是萨拉查。然而要变成斯莱特林,还需要--
骨蛇起。
轻狂恣肆的戈德里克,睿智坚毅的罗伊娜,温和典雅的赫尔加。
拉开弓弦。
和那群甘愿为他赴死的孩子。
箭落。
还有他们的霍格沃茨。
龙魂散。
他与他们同在,他与天地共存。
他确实没有被死亡眷顾,只是堕回银蛟,重归族中。一切仿佛回到原点,并无变故。他也依旧是那个无所畏惧、无所牵挂的司泽。
只是……
侧殿崩塌,无数符咒与阵法将棘霓送到那片魔法领地。可如果没有棘霓的误入,最终启动阵法的,又该是谁呢?万事俱备,东风却迟迟不来。是什么绊住了东风的脚步?
那是萨拉查的侧殿,那是斯莱特林的阵法,那是司泽的迟疑。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那片充溢着悲欢与情谊、思念与回忆的土地,才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真正的故乡。离乡已久的游子啊,怎能不被思念侵袭吞噬,不想归乡?但他是决不会贸然归去的。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怎能不断肠呢?莫道故人皆去令人愁,故地重游,沧海桑田,记忆里的无限风光不再,物是人非都成了奢望。都叹可望不可即,若连望也不可,又该是何等的悲哀怨恸?思念缱绻如潮似海滔天席卷世间,抹去日月星光灿烂,徒留在时间的冲刷下日渐浅薄疏淡的回忆,惹人肝肠寸断。
再无人能与其比肩而立,相谈甚欢;再无人会和他携手并进,言笑晏晏。毕竟是那等赤胆忠心的儿郎,那般聪慧灵秀的姑娘。任后人再如何得天独厚,出类拔萃,也不及那三人隽永的风华一分一毫。
那般愁怨哀怅,却无言以对,无人可诉。若有一天重归故里,回顾前尘,或许会不时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这里曾经有片湖。
那里过去是座冈。
【师兄的风姿千言万语不能表述其一,虽然他向来无情冷血,但他一定会怀念那一段离奇曲折又动人心魄的时光吧。斯人已逝,其心不改。谨献上罗伯特彭斯的《AULD LANG SYNE》,纪念那当年的无限风光。
宁有故人,可以相忘,曾不中心卷藏;宁有故人,可以相忘,曾不镌怀畴曩。
我尝与子,乘兴翱翔,采菊白云之乡;载驰载驱,微逐踉跄,怎不依依既往。
我尝与子,荡桨横塘,清流浩浩荡荡;永朝永夕,容与徜徉,怎不依依既往。
愿言与子,携手相将,陶陶共举壶觞;追怀往日,引杯需长,重入当年好梦。
往日时光,大好时光,我将酌彼兕觞;往日时光,大好时光,我将酌彼兕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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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155章,
以斯莱特林之名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Slytherin.
这个名词如今是自私卑鄙、邪恶残酷、虚伪狡诈的另一个称呼,以此冠名者常遭世人摒弃唾骂、横加指责、不公歧视而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毫无违和。它象征着精英与庸人、贵族与平民、纯血与麻瓜、上层社会与底层阶级的根本冲突。它是污血斑斑的屠刀,是阴森恐怖的暗夜,是华贵衣袍下的腐躯朽骨。
它是邪恶的本源。
这个名词一度是杰出、无私和守护的最佳译文。以它为姓者应受万人爱戴敬仰、赞美歌颂、奉为神明而心甘情愿、以此为豪、从无不恭。它代表着对优秀品赋、亲朋同族、巫师群体、魔法温床霍格沃茨的坚定守护。它是骑士高举的长剑,是坦荡光明的白昼,是层叠裳服下的赤胆忠心。
它是正义的原身。
千年的时光使得一切烟消云散,面目全非。司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就成了萨拉查,亦不会明了斯莱特林含义的演变。古人不知今何义,今人难晓古意文,分院帽也不懂怎么衡量早已不适用却又极为适用的分院准则。魔法史上寥寥几笔不知所谓的模糊言语,像极了春秋笔法,记载着残缺的事实,丢失了真实的原貌。“斯莱特林”被重新定义,“拉文克劳”只懂死学,“格兰芬多”以鲁莽暴躁为勇敢耿直,“赫奇帕奇”老实愚善而弱小平庸。每个人都叫嚷着以斯莱特林之名如何如何,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有无出此言之资格。不是斯莱特林变成了坏人,而是坏人冒充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Slytherin.
往日的荣光。昔年的故人。被时光埋葬的历史原意。
我仅希望,终有一天能看到,那个真正身为斯莱特林的人,立于整个世界面前,平平而隆重地宣告——
“以斯莱特林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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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129章,
评《hp以骨为扇》
一如往昔
刺目冰冷的绿光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恨意杀气呼啸而来,让天地为之一静。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缓缓倒下,重重地摔在混和着泥土和鲜血咸腥冰冷废墟上,感官像被人死命拉扯般无限放大又忽的无限缩小。眼皮沉重不堪,纤长细密的睫羽酸涩无力地□□,视线里跌坐在一旁双目充血的棘霓开始模糊,嘴唇无力地嚅动着,安慰的话语连带着刚刚未说完的关切一同消散。耳边轰隆隆地仿佛有山涧中凛冽的狂风呼啸而过,渐渐的,连那风声都暗淡了……
啊…………稍微、有点不甘心呢……
很早的时候,他就开始接手这个闪耀着铂金色的家族。在那个纯血衰微,时局复杂,混血当道的时代里,古老高贵的血统丢失了曾经的辉煌。好在那个人的异军突起让斯莱特林们看到了真正的希望。继承了最古老的血脉又拥有难以言喻强大澎湃的魔力,他从学生时代就矢志不渝追随的那个人,将纯血推向了巫师界的顶峰。权力、金钱、地位蜂拥而至,与此同时,反抗者的阴影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与黑暗公爵似臣似友的关系和与生俱来的强大血统让他成为追随者们的中心。曾经妄想一举抹杀哥顿兰特的轻狂冲动也在一次次生死交错的危险行动中或是在一场场贵族式虚与委蛇的交锋中打磨成内敛优雅的圆滑。
那是,【倦怠的强大】
就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棘霓。奇怪却温柔,认真而出色。一个不留意,就轻而易举地被她亲雕铸的袖扣打开了心扉。这个奇怪的人啊,拥有孩子气的天真,令人羞愧的直白和真诚。她即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吉祥物,也是黑袍蛇脸的解谜者。他曾经对讶异于公爵暧昧的态度,却也明智保持缄默,暗中止住同僚们放肆流言蜚语,将他友人的身份隐于在马尔福的庇护下。
但是,原本真挚难得的羁绊却在棘霓毫无保留的真切和他屡次隐瞒谎言中成了美妙的负担。不安与负罪交织,愧疚与珍惜共生,他努力维持着在庄园轻松自在,美好如梦的日常,并祈求,永不醒来。
但无论怎样不情愿,命数,永远不可能更改。
走马灯已经到尽头,混沌中的他却独独无比清晰停留在这里。
黑暗公爵懒洋洋地陷在巴洛克式红木沙发里,优雅抬起瓷杯,食指轻支着下巴,杯中橙红明亮阿萨姆红茶好像浮动着蜜金色的光圈,热气氤氲,衬得他神色分外柔和。棘霓依旧是黑袍面具,双手捧起精致的茶杯,□□鼻子嗅了嗅,嫌弃的放下,散发着显而易见的失落。端坐在一旁的卢卡颇有些拘谨,偷瞄了上位的公爵,还是忍不住小声向棘霓炫耀彗星260的平衡性,于他同出一辙的眸中闪烁着耀眼热切的光芒。而他轻笑着摇摇头,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公爵的杯子斟满,又不忘回头将棘霓从一大堆飞天扫帚的理论中解救出来,狠心无视卢卡不满控诉的眼神,最后果断否决棘霓打算教卢卡在扫把上使用夺魂咒的提议。直起身子,透过雕花大窗隐约可见庭院中悠闲自得的白孔雀,余晖从地平线上蔓延开来,仿佛一把金剪自天底伸出,剪碎残阳如羽。他就这样,就这样噙着不舍而温柔的笑意,贪婪地啜饮着视线里的一切,如醉如痴。
阿布,怎么了?
不,没什么。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嗯、
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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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134章,
评《hp以骨为扇》
交织的荆棘与彩虹
棘霓,荆棘与彩虹。不像汤姆·马奥罗·里德尔一样,从出生起就被上天开了个玩笑,冥冥之中再大的愤懑也会化为推动既定命轨缓缓前行的不自知力。但是棘霓不同,这个名字被赋予了更高的期望和更大的可能性,正如里德尔所言那是——规则之外。
也许前半部分荆棘的错综复杂倒刺横生就注定了她命途多舛。是必须鲜血淋漓地在荆棘上起舞?还是必须磨掉灌丛上的尖刺,在无数被折断的泛着棕白汁液的伤疤中硬生生辟出一条道路?
太过悲壮也太过伟大,命运的不确定性让规则无以束缚,也让她活得更加恣肆。原本她就是笼罩在西方魔法界上空的变数,是旋转在空中漫无边际的星辰,是抽出的卡牌里面容肃穆的黑皇后,是三言两语预言中洒落的红豆。
棘霓棘霓,是否预示着荆棘过后便是彩虹?看着仿佛被仔细水洗擦拭过后的天空被绚烂无意义的颜色浸染,白夜黑夜一切代表自然的理性被强大色泽吞噬,一切磅礴或细微的的情感在那仿佛跨越时空的迤逦颜色中慢慢发酵,再过曼妙的期许与诺言也抵不过最澄澈宁静的七彩。那时阴云还未褪尽,烈阳仍未出现,黑与白,对与错,正与邪,是与非,一切完美的归结依附于太极八卦上周旋,始于混沌,终于混沌,彩虹大概就是连接阴阳两仪的长桥吧。
浴血的荆棘和归墟的彩虹,从现世的悲壮抑或困苦化为超脱一切之上的恢弘的美,从对自己定义的模糊到对心灵的直击叩问,她看清了自己,才看清了世界。
正如师兄所言,是劫是缘,孰是孰非,问心为证。
我一直这样相信着,如果说在斯莱特林寝室中对真身雌雄莫辨戛然而止的话语是荆棘,那么纽蒙伽德水箱中蜕变出的灰发金眸凛冽少女便是彩虹,如果说与里德尔纠缠不清自欺欺人的逃避是荆棘,那么蓝楼中跪坐于地头依其膝近乎绝望的告白便是彩虹。说到底不在于拥有什么而在于是什么。拥有是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轮回,得到了未必能拥有,拥有过未必不会消失。但一旦认清了【是什么】才会拥有,从开始的懵懂依恋到认清自己是什么,爱什么,付出过什么,愿意付出什么,棘霓一系列的成长让我为之动容,如果让我说一个更加壮美的词语,那大概就是觉悟了吧。
其实,从荆棘到彩虹不也是一种觉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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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142章,
评《hp以骨为扇》
生命的本能与超越
如月色般皎洁的银灰色雾气在清冷广阔的湖面上蔓延,冷峻高深的林木层层叠叠交织遮掩。一切生与死,善与恶或不甘或畏惧地蛰伏于这片朦胧混沌之中,在千百年时光的洗礼中归位永恒的寂静。云梦泽、云梦泽。宛若云雾般飘渺,犹如梦境般虚无,脆弱地连接着现世与彼岸,连接着生与死,连接梦境与现实,连接着司泽与伊莉娅。
而源自于此处或悲或喜的传说最初却都是隐于枝桠间的一次回眸,墨色的眸子宛如星空般绚烂夺目,又仿佛深渊般幽寒冷寂。最是冰冷无情的杀意,也最是温润缱绻的庇佑。深处里却尽是凌驾于一切世俗之上的空洞漠然。那是,风华绝代。
且先不提与戈德里克牵扯不尽的种种孽缘,单单是对于罗伊娜那一声萨拉查哥哥的默许,就让他不知不觉甘愿作了剧中人。【吾心愿已了,尘缘已断】但是真的忍心一刀斩尽几人十几年来的情谊吗?那瓶颈处的反噬就宣告着命运傲然无情的手将几人未来百般糅合,那是他欠下的承诺,是他未完的心愿,是他的即将偿还债,是他一生只此一次的劫。
于是,温柔勇敢的伊莉娅就那样胆大妄为的闯入了他的生活,从此,他的世界便从太极阴阳相生的黑白转入了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的颜色。一个转念的心软,让那颗裹挟着浩瀚真挚情感的心硬生生扎根于蛇类本能的冰冷自私,却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高傲地绽放出最绚丽的花朵。
但是两人的爱终究是不同的,一个来自于生命直接朴素的本能,一个来自于理想与浪漫的超越。生命主义发挥了前者,存在主义发挥了后者。在人生这棵巨树上,司泽是茂密的根系,扎根于自己无人能敌的强大实力;伊莉娅是似锦的繁花,生长于本性的勇敢坚强的期许。根系足够坚固,而花却太过脆弱。
本能是被动的爱,它从最原始的本性中给予回报。他无所畏惧,因为不同的修炼体系与绝对的实力强大让他凌驾于一切之上;他无所牵挂,因为在这片远离东方万里、战火纷飞的土地上不曾记载过他的一切;他无所祈求,这只是一个漫长岁月中美妙而温暖的故事,他无所顾忌,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于女孩来说是全部的全部。而伊利亚则完全不同,她懵懂着,一直身处黑暗之中不曾被污染过的纯洁灵魂中蕴藏着人性最美好的善意,在爱的热情中燃烧生命所有具有的升沉和震动;她畏惧着,小镇里丧失理智的人们的诬陷殴打,畏惧那猎巫行动中吉凶未卜无法预知的未来。所以伊莉娅的爱具有着更可贵的超越性。它基于对生命的强烈深沉热爱,这种热忱足以让人热泪盈眶。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伊莉娅依旧会是笑着的,这种笑容终究可以将一切最伟大悲伤淘尽。伊莉娅有着人类最高贵的品质和最伟大的智慧,她不曾剥离痛苦,反而将它融入新的生命之中。她深深爱着自己的孩子甚至甘愿剖腹割腕,她在生命最异样最艰难的问题上肯定生命,生命意志在生命最高类型中为自身的不可穷尽而欢欣鼓舞。于是新生儿的诞生仿佛预示着伊莉娅和司泽的生命在自身滔滔不绝的长河中延续,声声不息,从未中断。
当锐利的金光呼啸着钉入大地,当墨色的长发顷刻间化为苍白,当喃喃低语【如今懂了却没有必要了】,当万般嘱托将挂坠盒交与【我们的孩子】……在这纷纷扰扰跌跌撞撞的十余年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后世尘土中掩埋。只是,依旧会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比如斯莱特林的血脉,比如巍峨屹立千年的霍格沃茲,再比如千年后又一次来自东方西方命运的捉弄…………
司泽说【若是再来一次,我不想再遇到…】读至此,不禁想到曾经洇开的傲骨苍劲的字迹【我非良人,愿卿勿情深。】这又是在对谁说呢……
不由自主想起梭罗的一首诗:我是他的岸,是他掠过湖的一阵清风。在我的手心里是他的碧水,是他的细沙,而他最深的泉眼,高悬于我的诗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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