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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满身的伤,额头闪电形伤疤血红,眼镜也碎了一片,可我看到他的眼睛,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加坚定明亮。
“卡卡洛夫对你的攻击都被Voldemort挡住了,所以你才安全射出了九根箭。”哈利继续说,“但是他挡不了多久了,他受了重伤,魔力也在被吸走,再继续下去,他会死。”
哈利说到“死”时,那样的平静,我几乎从其中感觉不到他曾经有过的仇恨和愤怒。
就好像有什么和过去完全不同了。这样的感觉苍白又模糊,让我一时间无法理解。
“给你,第十根箭。”哈利说着,往我手里递了什么。我低头一看,居然是老魔杖!
“你……怎么……”我想问他为什么还活着,我想问他为什么帮我,我想问他为什么愿意把老魔杖给我。
但是风中吹来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哈利说得对,时间越久,逆转的「十二阵」抽取的魔力越多,里德尔越处于下风。
而卡卡洛夫在越来越强。
此刻三个怨灵都将攻击转向了我,打算在我完全破阵前将我抹杀。学生们将黑骑士勉强拦在空中不能下落,赫奇帕奇英灵的结界控制住了怨灵女童,只有“斯莱特林”越过暗色风烟,几乎是一瞬间来到了我面前。
“障碍重重!”哈利大声怒吼。
无形的屏障将“斯莱特林”撞开,为追赶来的里德尔争取了片刻时间。
里德尔几乎浑身浴血,每走一步身后就滴落一串淋漓鲜血。他的黑色风衣看不出哪里洇了血,但那风衣下摆已经被血液黏腻粘连在一起。即使受了如此重伤,他的动作也毫不迟缓,磅礴的魔力流席卷而来,将“斯莱特林”一边身躯劈碎;“斯莱特林”重新凝聚出身体,反手划出密密麻麻一片风刃袭来。两人交手时,磅礴魔力的尾波擦过哈利的铁甲咒,炸出一片耀眼火花。
“就是现在!”哈利怒吼。
一边是使出全力、身受重伤的里德尔,一边是死而复生、递出老魔杖的哈利。
在两个人用命为我撑开的这一片安全的方寸之地,我握住老魔杖,拉开弓弦;老魔杖拉长变幻为弩.箭,强大的魔力在箭头凝聚,向着「十二阵」亥位,向着「十二阵」第十个方位,全力一射!
这是无比强悍的一箭。亥位阵法崩塌的同时,天空正中那个无底黑洞发出了可怖的潮汐声。无数黑泥倒卷入黑洞,和魔力流挤在一起,将黑洞堵的严严实实。一时间,涌过去的魔力流方向全乱,漫天都仿佛泼开了黑红血污,天幕扭曲动荡起来。
剩余两个方位的阵法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最强的方位与阵法,曾经篆刻在斯莱特林挂坠盒上的凝魂阵,和格兰芬多宝剑上的蚀魂阵。这是阵法的基石之一,也是阵眼所在。
卡卡洛夫发出一声尖叫,“废物!你们在干什么!阻止她啊!”
哈利看着卡卡洛夫的方向,咬紧牙关,“他吸收了城堡和学生的魔力,已经比所有人都要强大了……即使现在毁掉阵法,也无济于事了!”
“你害怕了吗?”我问。
“不!”他立刻大声回答。
“那就不要说‘无济于事’这种话!”我厉声说,“这样的话,对于死去的学生,对于损坏的城堡,对于还在战斗的战士们,对于我和他来说——”
有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我分不清那是泪还是血。
里德尔还在战场上。他还在为了我,为了这座师兄留下的城堡,为了骨子里睥睨天下的傲气,战斗着。
我不敢退,我不能退。身后是师兄的城池,身侧是重伤的伴侣。
即使拼上一切……
“站远点!”我对哈利喊。
随即,我仰起头,向着晦暗如夜的天幕,发出一声长啸!
无数闪电在我身侧坍缩,银亮的电弧从四面八方向着我所站的土地汇聚,照亮的漆黑的天幕;在飞散又凝聚的电光之间,漆黑的鳞片划破空气,锋利的趾爪踏起云雾,这庞然大物逐渐显露出全部身形——巨大的黑蛟从漫天闪电中游出,矫健的身躯蜿蜒起伏如同山脉,在它高昂起的头颅上,鹿一样分叉的双角威严端丽;它金色的竖瞳里,倒映着漫天血色,也倒映着在它脚下站的笔直的我。
这是我的本相,我的原形——我的蛟身。
我几乎不忍心回头去看它。它是那么美丽,那么庄严,是我梦里渴望过百年的野望。
师兄曾经点着我的眉心,神色温柔,祝我早日修炼成龙。如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却要在师兄看不到的地方,被血与火粉碎。
但是师兄啊——
千年之前,你将你龙骨化为弩.箭时,可曾犹豫过?可曾后悔过?
我抬起头去看曾经师兄站立过的塔楼尖顶。塔楼融在暮色里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得见漫天血色勾勒出的一线轮廓,像是单薄虚无的影子。
可我知道,那里曾经有过多么沉重的历史,和多么坚韧的守护。
伸手,虚握,黑蛟顺着我的动作低下头,右边骨角化为一团电光落在我的手心;电流拉长为弩.箭,凝固成银蓝色半透明的光,然后搭在弦上,拉满——
“不要……”
我听到里德尔的喃喃。也许是风声吹过的幻听。
来不及犹豫,我骤然松开弓弦!
「十二阵」,巳位,破!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炸裂声,我身后的黑蛟扬起缺了一边角的头颅,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吟啸!
——痛,太痛了。
我一口血喷出,摇晃着后退几步,脱力倚在了黑蛟身上,左手长弓化为细碎电弧消散,再也无法凝聚起来。
以骨为箭,生生将骨骼斩断,从血肉中剥离;将自己根源之灵分出,然后亲手把它湮灭,就是这样的钻心剜骨之痛。
当年的师兄,却一声不吭,那般隐忍,拼着内丹碎裂,身姿犹是挺拔如刀,亲手将自己的龙角化为利箭,守住了自己的城池。
只可惜……如今的我,却是如此狼狈了。
此刻的卡卡洛夫也没好到哪去。崩塌的第十一阵导致魔力骤然断流,小部分魔力从他身上逆流出来,被半闭合的黑洞反吸进去。他发出连续不断的惨叫,开始尖声呼喊伪英灵回到他身边将他保护起来。
我眼前一切都开始模糊,肌肤滚烫,身后黑蛟鳞片冰凉,我的感官在炙热火焰和极寒风暴中跌宕,神智也仿佛被疼痛麻痹,开始产生失重的幻觉。
蓦然,有谁握住了我的手。
这样的温柔,像是握着易碎的瓷器,像是拢住了冬末最后一捧雪。
【纳吉尼,你怎么还是这么蠢?】里德尔说。
他的嗓音不复之前流畅华丽,被烟和血染得沙哑,每个音节都带着杀意冷却的血腥,仿佛绷到极致的提琴弦,只要再有一点外力就会骤然断裂。
【十一阵已经破开了,是不是?】我轻声问。
似乎我每说一个字,就会有血液从我嘴角溢出。其实我神智已经恍惚了,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我痛到极致的错觉,只是里德尔一直在用手指擦拭我的嘴角,一遍一遍,徒劳又固执。
【是,已经可以了。】他回答。
【还有,最后一阵。】我断断续续说,【最后的,「凝魂」,必须……】
说着,我就伸手去摸黑蛟的左角。还未触到,我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已经够了。】他说。
怎么……怎么能够。
我还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流失的魔力,它们不断被逆转的「十二阵」抽取,汇入天空上的黑洞,然后被卡卡洛夫吞噬,据为己有。
即使阵法已被破开大半,可只要最后的阵眼还在运转,这种吞噬就不会结束。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破开它。】我说,【如果我不做……你会死……我不能……】
【那你呢?】他问。
我?
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的潜意识里甚至没有把自己的命与他的命哪个重要做过比较。
因为若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会毫不犹豫选他。
这种感情——这种炙热的渴望,这种绝决的选择,这种牺牲的悲愿——在人类看来,可以被称为【爱】吗?
我看着他的面庞。
此刻的他,脸颊上有一道风刃擦过的伤口,身上也满是血污,比起之前风度翩翩、优雅高贵的模样,狼狈了一大截。但我从未如此痴迷凝视着他的双眼。
那双血红色的竖瞳里,杀意还未完全沉淀,犹带着冷酷与怒火。但注视着我的时候,又化为万千无需言明的缱绻。
【我愿意为你而死。】我说。
这句话如此自然而然,我自己都未意识到我做出了什么选择。
【不。】他低头,轻轻给了我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然后在我唇齿间喃喃,【你要为我活下去……我的纳吉尼,我的棘霓。】
他将他的紫杉木魔杖放进我的手中,连我的手指一起握紧。
【第十二根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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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废话:
就!!!绝对是he啊你们放心!
放个轻松点的!
《最近流行的那个·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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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我亲爱的在干什么呢?(探头看)
(棘霓坐在桌边写信)
里德尔:嗯?在干什么?去吓她一跳好了。
(走上前捂住眼睛)
里德尔:猜猜我是谁呀?
棘霓:(摸手)阿西吧,是谁呀?手上有戒指的话,原来是阿布呀!
里德尔:开玩笑的话,就把你头拧下来。
棘霓:当然是开玩笑的。
里德尔:那么现在来猜猜看吧。
(沉默)
里德尔:喂,你睡着了吗?
棘霓:噢稍微打了个盹,冬天蛇都要冬眠的嘛。
里德尔:现在回答吧。
棘霓:问题是什么来着?
里德尔:还能是什么啊,我是谁。
棘霓:还能是谁啊,当然是我最亲爱的朋友啦。
里德尔:看看这家伙耍小聪明的样子。
棘霓:嘤,放手吧,我觉得眼珠子都要被抠下来了。
里德尔:那么亲爱的朋友究竟是谁呢?
棘霓:那是什么花园地精一样的话,亲爱的朋友还能是谁啊。
里德尔:闭嘴,给我说名字。
(沉默)
棘霓:摄神取念求助。
里德尔:没有那种东西。
棘霓:你真的觉得我不知道吗?
里德尔:别耍花招了,你这shake it啊。
棘霓:你现在是怀疑我,是吗?
里德尔:说个名字有那么难吗!
棘霓:这不是名字的问题,wuli信赖木叽叽!!!
里德尔:什么呀,那就一毁到底吧。我用斯莱特林挂坠盒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要赌什么?
棘霓:一定要见血才行吗?
里德尔:你怂了吗?
棘霓:怂的不是我而是你才对吧。
里德尔:【哈哈哈哈哈看看这小东西故作坚强的样子。】
棘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手。
里德尔:最后的机会应该是我给你才对吧。
棘霓: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那样也没关系吗。
里德尔:好呀这就是我想要的,今天我们两人中总要有一个要没。
棘霓:数到三,我们同时说出第一次见面时的地方。
里德尔:哈哈哈哈想到的只有那个吗,天真的家伙。
棘霓:不敢说的话可以保持沉默。
里德尔:不要再耍嘴皮子了,开始吧。
棘霓:一。
里德尔:二。
(沉默)
里德尔:祈祷nia?
棘霓:走之前再让我说一句吧。
里德尔:说。
棘霓:你的蛇语好像带了伦敦口音啊,师兄。
里德尔:……
里德尔:猜错了!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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