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顾衍之的眼泪代表什么吗？伤心？难过？委屈？痛苦？
约莫都不是。
作为在获得BBMA提名之后首次发布的新专辑，《起》开启新的《LOVE YOURSELF》系列，队长Rap Monster在新闻发布会上就提到了这是防弹少年团的野心之作，用独特的音乐性来表达对立统一这样的一个哲学思考，希望能通过这些歌曲使大家思考这个不同又融合的世界和个体，之后一系列将沿着这条线索，探索和自己、和当下社会的和解。
回归第一周，签售会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签售会最后一项，固定的Q&A环节。
“一人抽一个，买定离手啊。”金硕珍抱着小纸条箱子上来了。
戴着浅灰色隐形眼镜的顾衍之有点眼涩，小哥哥田柾国正在帮他滴眼药水，两人的小纸条就抽出来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啊，我先来。”第一个回答的是郑号锡，“作曲没有灵感了会怎么办呢？要一直创作更好的作品哦！加油！相信你们！”
“感谢阿米！感谢大家的信任。灵感这件事很细小，每个人的触动点都不一样。”郑号锡以自身作为例子，“我会随时随地记录我的感受，感动也好，烦躁也好，都会记录下来。如果感觉遇到瓶颈，就拿出来翻一翻。记录是最好的良药了。”
“诶，完全没错。而且在制作过程中，把每一步都记录下来，也会带给你思考和灵感。”金南俊赞成。
闵玧其cue忙内：“我们每个人随身笔记的习惯都不大一样，我喜欢用手机，Enzo就喜欢用钢笔记。”
在前面几个哥哥零零散散说着的时候，滴眼药水的两位也搞定了。
顾衍之打开纸条，他手里的问题是：“谁最经常被请进方社长的办公室？为什么？”
田柾国喝了口水，走到台边把空水瓶扔下去，才打开纸条。还没浏览完，表情就有点不对，瞳孔颤动，指节青筋暴起，似乎在压抑着怒火，眉头紧皱，手足无措。
收好纸条的郑号锡背对观众，一眼就发现了异样。
“怎么了？”他放下话筒小声问。
不提被问题打的措手不及的郑号锡，也察觉不对头的朴智旻凑过来：“提问Enzo……”
金泰亨还在读自己的小纸条：“这次回归最补充活力的食物是什么？当然是草莓牛奶了！永远是草莓！”
“草莓帕布啊。”闵玧其忍不住吐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笑声惊醒的田柾国赶紧合上小纸条，试图抚平这人后乍起的波澜。
郑号锡指点：“赶快拿下去换一个吧。”
来不及了，隐约听到自己名字的顾衍之已经走过来了：“怎么了？哥，给我看看。”
顾衍之的眉头压得很低，田柾国有点怵这样的亲故，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小纸条拿过去。
打开的瞬间，顾衍之的微表情那是相当精彩。
有“舞台灭火器”之称的郑号锡力挽狂澜，试图强制且快速地换掉这个小纸条。顾衍之挡住郑号锡的手，眼神阻止想上台来的经纪人世真哥，把自己的小纸条递给小哥哥，摇摇头。
到这儿，举起□□短炮的站姐站哥们也发觉异样了。
重新挂上笑脸的顾衍之踮起脚，和金南俊耳语两下。Q&A继续平稳进行。
直到最后。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的签售会就要结束了。”顾衍之打开纸条，神色如常地读道，“这是一个关于我的问题呢。提问Enzo，对抄袭是什么态度呢？你不会抄袭的吧？网上一直有很多关于你抄袭的流言，作为阿米我们在努力控评解释，但是似乎这次他们的言语让我动摇了，昨天的争端让我彻夜难眠。拜托了！请再给阿米一些继续坚持的信念吧！”
全场刹时被静默强行填满。观众席隐忍不住的抽泣没有了遮掩，变成了滴进清水里的一滴墨汁，深深浸入，压抑着扩散。
“阿米呀。承载着你们喜爱的这个Enzo，无论是作为制作人还是Idol，都坚定不移地守护原创，反对抄袭。请大家放心！”顾衍之深深地鞠躬致谢。
金南俊紧接着：“作为防弹少年团，我们旗帜鲜明地坚持原创，抵制任何形式的抄袭。”
台上鞠躬的八个人没有事先约定，而行为惊人一致。
顾衍之继续说：“谢谢阿米一直相信我们，也很抱歉我们没有及时赶到大家身边，对不起。”
又是一鞠躬。
最后一句，顾衍之摘掉了脖子上的假领，指着脖子上的痕迹说：“昨天跟妈妈视频的时候，她问我脖子怎么了？被谁打了？今天如果没有这个假领，估计马上就会出现Enzo吻痕的新闻词条。其实这只是拔罐的痕迹而已。泰hiong的手艺不错的，从来不会烫到皮肤。”
“哈哈哈”金泰亨秒接梗，“用气罐会烫伤？以为是龟派气功吗？”
“哈哈哈哈”
气氛稍微不那么僵硬了。
“所以，是骡子是马，是吻痕还是拳印，让我把全貌展示给大家。”
下了场，顾衍之的笑容挂不住了，撇撇嘴角，泪液逐渐积蓄。
冷着脸的闵玧其想说点什么，又咽回去，只剩后牙咯吱作响。
顾衍之绷着嘴巴、梗着脖子、瞪着大眼让大哥把美瞳拿掉，拿着卸妆棉把眼妆抹掉，才呜咽一声，扑向金硕珍的胸膛，哭了。
被扑了个满怀的金硕珍顿时慌了，只能圈住手臂，不停地抚摸着他后颈至背部的线条。一直小心翼翼关注着顾衍之的其他人也围起来，想出声说点什么，想摸摸头拍拍背，可抑制不住地手足无措。
哪里见过这样的忙内啊！
狠狠地哭了一会儿，顾衍之接过朴智旻递来的纸巾，泄愤似地清理干净，扔掉。
“欺人太甚！跳梁小丑欺负我还不行，还欺负我的粉丝！好样的啊？！这次不把他摁死！我顾衍之倒过来写！上一个让我哭的还是在大学，我课业死死压了他整整四年！”眼睛红红的顾Enzo撸起袖子，把手指捏得“磕巴磕巴”响。
呃？什么情况？郑号锡吓得眼神飘忽。
这我哪知道？金南俊的眼神表示无辜。
艹……这样的之之/阿衍好帅啊！唯二跑偏的金泰亨和田柾国星星眼。
之之疯了！？朴智旻瑟瑟发抖。
哔哔哔哔哔——谁把他疯子的开关关掉！闵玧其用眼神骂人。
只有金硕珍，摸摸湿了的前襟，似乎get了真相：原来这眼泪是暴走的封印啊。
有人去Enzozo站的饭拍里分析了一下顾衍之看到问题时的表情：愤怒，不屑，心疼，唯独没有心虚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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