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主是绿帽产物的主角不可能会喊原主哥哥,而原主也从来不称呼主角为弟弟,因为他的心里从来不承认,只觉得聂明卿是个不要脸的货色。
还有那个狗屁白月光,谁知道聂明卿是不是爸爸的种,容貌什么的,现在的科学技术这么发达,顶级的整容技术根本让人看不出来那是假的脸。这在剧情里被原主已经喊出来了。
聂明卿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等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吧。”宴知徊几斤几两他可是非常清楚,而且并不放在眼里,那点精神力,也就只能做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宴知徊十分生气,目光都快把聂明卿戳出个洞了,但是他的演技不足,就怕只有眼神的话,可能表达不太好,因此宴知徊加上了动作,可是这禁闭室东西太少了,他刚刚已经把椅子给摔烂了,现在没东西可摔了,所以宴知徊想了想,就开始低头用力地跺脚,恨恨道:“聂明卿,你给我等着!”
宴知徊的刘海有些长,他只是微微低下头,眼睛就已经看不太到了,不过聂明卿心情极好的情况下,其实也没有在意那些细节——只是那些很大的动作幅度,就足以看出他现在处于一个愤怒的状态,哪里会注意他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啊。
在看见他把椅子给摔了之后,聂明卿施施然转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暴怒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然后聂明卿突然听见后面传来非常响的一个声音,再之后,所有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原本是宴知徊音量极大的暴怒音,现在声音突然消失了,而且这个地方其他的声音几乎没有,这样的反差是极为巨大的。
聂明卿心里有些疑惑,再次转过身,就看到了因为用力跺脚把自己给跺摔了一大跤的宴知徊。
宴知徊:“……”
这一摔实在是太疼了,宴知徊感觉他的屁股快裂开了,所以这禁闭室的地面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牢固啊!加上这一摔把宴知徊酝酿出的情感摔折了,也因为太丢脸,所以他硬生生憋住了哭天喊地的声音,于是禁闭室产生了声音的空白期。
聂明卿难得沉默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宴知徊抹了一把生理泪水,怒视他,“你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
宴知徊的这具壳子,其实也比主角大不了多少,他和主角一样,容貌是随母亲的多,此时他眼中含着泪珠,脸颊微红(糗的),明明痛得要死,仍旧带刺似的要把面前的人赶出去,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但聂明卿get不到怜爱的这个点,只是觉得宴知徊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怜,只不过他又不是个善良的主,而且刚刚还被宴知徊给骂了,所以聂明卿又走回去,似笑非笑的语气,“你是……在求我?”
此时宴知徊因为疼痛坐在地上动不了,而聂明卿站着这么看他,是居高临下的看,加上他本身的那种气势,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更加糊了宴知徊一脸。
这种情况下的怒骂总觉得没有底气,宴知徊特别想站起来平视主角,可实在是太疼了,他挪了一下就痛得脸色更加发白,脸上之前出糗的红色全然消失,这一挪又不知道牵扯到了什么神经,他只觉得痛得声音都有些不敢发出来。
聂明卿见宴知徊没有回答,这幅姿态就显得有些对牛弹琴了,不过他很快又接着道:“这是怎么了?连话也不说,难不成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跟您说话?”
他特意加重了‘您’这个字,似乎聂明卿总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嘲讽人的时候,不用尊称语气里的嘲讽就已经扑人一脸,用了尊称,这嘲讽的感觉就直接更上一层楼,似乎变成了一手掌,能把人揍到钢板地里。
宴知徊听到了他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已经痛得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一直在开启嘲讽技能的主角。
聂明卿有些疑惑,只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没有表现出来。
他看向宴知徊那边,只看见宴知徊低着头,刘海垂下来,在白皙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聂明卿看不到他整体的表情,只是细细看去,好像看见了黑色的刘海一抖一抖的,难不成……宴知徊这是在哭?
聂明卿的神色有些诡异,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把门打开,然后他慢慢地走进去,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宴知徊被门的声音惊了惊,下意识抬起头,正巧对上神色复杂的主角。
实在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该用什么表情,或者做什么动作,虽然生气的动作比表情比较容易表现,但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力气来支持动作,于是宴知徊立刻低下头。
现在的聂明卿不大,自然是嫩嫩的模样,不过宴知徊的这个壳子,也是极为稚嫩的模样,甚至比聂明卿更甚。
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让别人去认,都会以为聂明卿更大。
聂明卿的嫩有时候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他经常会用这种模样欺骗宴父,久而久之演技也就上来了,他的演技很大地弥补了他的脸。
少年时期的聂明卿,很会利用他这张脸的优势,任何想要找他麻烦的人物,无一没有得到惨痛的教训,被坑死也得不到理。
而宴知徊这具壳子的脸嫩,是一种很自然的嫩,他不用演技,不用表情,甚至面无表情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很嫩年纪很小的感觉,他是很自然的娃娃脸。
不过原主的所作所为特别糟蹋他这先天的优势,导致聂明卿对他很没有好感,后来宴家被搞垮的时候,至少宴父的结局没有原主那样死得那么凄惨。
其实一句话总结,就是太作了。
聂明卿蹲下,他的视线越往下,宴知徊的头就越低下,长长的刘海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而他又不能作出直接掀人刘海这样没有风度的事情,于是导致了聂明卿的视线只能看见宴知徊下半部分的脸。
然后他看见两滴泪水从刘海下掉了下来,因为他的视线一直在宴知徊脸上,所以看得很清楚。
宴知徊……是真的在哭?
聂明卿愣了一下,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宴知徊完全不知道主角发什么疯,嘲讽完了不是应该立刻走吗,一直看他看什么,他演技不足,如果对上眼睛,肯定一下子就被发现了,所以宴知徊只能一直缩着头。
刚刚主角突然蹲下来,害他吓了一跳,不小心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导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很大的一下,他的生理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实在是太……尼玛疼了。
聂明卿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之前那么被他气的宴知徊都没有哭,怎么现在说哭就哭了呢。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宴知徊抹了一下眼泪,然后抬起头,希望能够缓解这诡异的气氛,对主角怒目而视,“聂明卿,你看什么看!你给我立刻马上迅速快点争分夺秒滚出这里!”
他现在疼得要死,可是寻求主角的帮助这种事情,他对原主的理解好像不能做,所以只能希望主角赶快走,然后他再叫仆人过来带他看病。
那个成语用得有些不伦不类,聂明卿怔了怔,难得没有生气,虽是对于那个‘滚’字他有些不爽,但到底没有开启嘲讽技能。
他站起身,淡淡道:“你就继续呆在禁闭室思考父亲的话,想想到底错在了哪里好了,我先走了。”
眼见主角终于走了,宴知徊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禁闭室所在的地方,这边几乎没有什么仆人来往,因此宴知徊只能忍着剧痛,发出了响亮的一声‘河东狮吼’,“给本少爷来人!!!”
声音之大,好像连走出一段路的聂明卿都听到了:“……”
宴知徊是被人抬到床上去的,很快有一个医生立刻被叫了过来,听到这个医生十分委婉的话后,宴知徊简直惊呆了,医生竟然说他瘫痪了!
他那一摔有那么彻底吗!竟然就摔瘫痪了!妈蛋,这下怎么搞啊!他可是肩负着“欺负”主角的第一线这样任重而道远的伟大任务的!他这一瘫痪,任务还能不能好了!
宴知徊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医生又接着委婉表示,只要他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不要乱跑,半个月就可以痊愈了。
因着这些话,宴知徊冷静了一些,脑海里突然闪过‘星际’这两个字,就更加淡定了。
对哦,这是星际位面,就是未来,说不定瘫痪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病,他之前下意识把瘫痪代入现代的背景,所以太激动了。
这么一想,宴知徊整个人已经变得非常安静。
之前因为他的心情波动太剧烈,让生怕被骂被乱搞锅背而委婉说话的医生都有些惊奇了,不过此医生很快反应过来,还是十分委婉地说话做解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宴家这位少爷突然一言不合就暴怒而口不择言。
宴父回来听说这个事情之后,心情十分复杂,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搞出来的,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宴父还是去慰问了一下宴知徊。
送走了宴父之后,宴知徊终于松了一口气,从以主角为视角的小说里,他实在不能发现宴父和原主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因为每次宴父出现的时候,都是原主想搞主角结果被主角搞了还人证物证俱在然后被宴父骂个狗血淋头而收场。
所以说原主的脾气暴躁还是有迹可循的。
唯一的一次宴父稍微态度好了一点,是因为事情比较小,而主角为原主求情,当然他求情还不如不求,因为主角求情之后,宴父终于将给主角的爱稍微分了原主一丢丢,对原主稍微态度好了一丢丢。
然后不知为何又想起了他的白月光是多么多么美好,而白月光给他留的孩子又是多么多么美好,再对比已经死去的阶级联姻没有一点感情的妻子(原主的母亲)和原主,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宴父又把原主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比之前更甚。
宴知徊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原主应该对宴父还是有那么一些父子亲情的,奈何没有多少却还总是被主角抢走,毕竟被骂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离家出走,真真就是真爱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宴父走后不久,主角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当然大摇大摆只是宴知徊的眼里,因为主角是不会用这么没有风度的走路姿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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