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如远山家生的是男孩儿》番外六!
老规矩,番外内容无关正文。
※恶龙与骑士梗,虽然已经“烂大街”了,但是我还是想写一个不一样的。
※完全架空,私设如山,遍地bug,没有科学,较真你就输了。
※CP:恶龙平次×骑士凛。
※这是一位骑士打算去杀恶龙救公主结果发现公主早就嫁给恶龙于是便piao了他们儿子的故事。(平次问我为什么每次架空的时候他都不是人,当然是因为爱啊。摊手.gif)
※还是因为平次那个性格很适合当动物(bushi)
※有甜,有沙雕。
※剧情有,车也有。
※没错我就是在写同人的同人。
以上都OK?那么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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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夏日的朝阳在天边若隐若现地冒了个头,另一侧的天空仍旧是沉重的灰蓝色。山谷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飘荡着长短不一的虫鸣声。——这一切都意味着此刻尚且有些早,尤其是对于人类来说。
然而此时的黑发少年已经骑着自己的枣红马沿着小溪往西走了。——他想尽快翻过这座环绕着都城的山脉。如果顺利,他可以在第四天下午的时候经过晒着麦子的乡间小道。在这之后他还需要穿过一大片林地和草原,坐船经过湖水镇,趟过沼泽,穿过邻国的领土,这才有可能找到传说中的巨龙黑塔。
早点儿完成任务,他就能早点儿回家。
这位黑发少年名叫远山凛,今年17岁,是个东洋人。——像这样黑发黑眼的长相和独特的姓名混迹在一群金发/棕发碧眼的人还是相当显眼的,尤其是在王都。
这个国家对待东洋人一直超乎想象地严苛,他们背负着比西洋人更多的赋税,被带有歧视性的法律所束缚,他们被认为是“下等人”,永远都得不到自己应有的尊重。
就拿远山凛本人来举例吧。
他原本生活在王国东部边境的小山村里,帮收养自己的好心夫妇经营一家农场。六个月以前,他还是一名“罪犯”。因为他在放羊的时候遇上了几个混混模样的西洋人小子,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们居然因为“闲得无聊”这种离谱的理由用十/字/弩一箭she死了在旁边玩耍的东洋人女孩儿。——她今年才10岁。
凛拔完草回来看到这一场景直接气得理智全无,把为首的那个青年揍得断了6根肋骨,内脏破裂,口吐鲜血。剩下几个人见状直接给吓跑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叫来了护卫队。
于是远山凛最终因殴打他人且不知悔改被送进王都当劳工,法院的判决只字不提那个西洋人she杀一个孩子的事情,甚至还在宣告书里用十分尖刻的表达写下了一句“犯人编造故事企图嫁祸他人”,让他罪加一等。
那个女孩儿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生过一样,没有人能为她伸冤,她的家人们对此也只能默默流泪,毫无办法。
被带进王都之后,少年被分到了建筑队。这里大部分都是东洋人,他们不分寒暑、没日没夜地赶工,为那些贵族们造出一栋栋漂亮整齐的别墅和高大雄伟的城墙。在极少的休息日里,他们还得接受王都的教育,听着那些所谓的“学者们”仿佛洗脑一般地宣扬“等级论”、“国王是宽容的”、“你们就应当受到如此待遇”等思想。
大概是为了避免过度压迫导致劳务工们团结起来引发bao/乱,这个国家为他们组织了一个活动,在每年夏至的那天晚上,王都的劳工们会分批进入角斗场,最终名列第一的人会得到国王加封,以“骑士”的身份远征,待任务成功重返王都后,以前的罪行都会被抹除,享受贵族待遇。——不得不说这是个比较聪明的手段,它既勾起了人类的贪婪与欲/望,引起犯人们内斗,又能及时把那个最有可能带领起/义的人拉拢到自己这边。
虽然远山凛十分不屑于变成王族的走狗,但是眼下除了累死之外真的没有其他路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
于是,在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之后,远山凛终于靠着自己优秀的身手和聪明的头脑拿到了这“唯一”的名额,重获了自由。
他有很久没有看到山了,林子里的空气都显得相当陌生。
在赶了整整三天路之后,少年来到了一片辽阔的原野,此时正牵着马横穿半人多高的麦地。
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这片麦田,把周围的植物都晒出了香味,一阵风刮过去之后似乎还能闻到类似面包糠的味道。
远山凛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遇到了一只十分倒霉的兔子。
当然,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意识到前方被捕兽夹夹住后腿、浑身伤痕累累、在烈日下被晒得半死的黑色不明物体是一只兔子,甚至没意识到那东西是活的,还以为是谁家的黑布不要了,被揉吧揉吧丢在了地上。结果走近了之后才看到对方毛茸茸的四肢和那对儿比正常兔子短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小耳朵。
凛是在农场里长大的。从小见过的兔子怕是有上千只,可是眼前的家伙明显和以前那些不一样。——其一,他从没见过纯黑色的兔子;其二,他从没见过耳朵这么短的兔子;其三,他从没见过这么凶的兔子。
就在少年觉得这只兔子真可怜想要帮助对方一下的时候,这只浑身是伤且还没有手掌大的黑煤球突然发飙,张口毫不客气地咬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两排血糊糊的牙印。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兔子会有两排獠牙?!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兔子?!
远山凛抽了抽嘴角,蹲在兔子屁股后面揪了揪对方的小尾巴。兔子的后腿被夹着不能移动,所以只能转头对着他“嘶”了一声以示警告,尖牙白白的,看起来比芝麻还小。
“你还凶?我让你凶!”少年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阴险”的笑容,两只手轮换着去揪对方的耳朵和尾巴,一下接一下。兔子奋起抵抗,两只前爪像猫一样企图扒拉他,嘴里还发出奇特的,“嘶嘶”的声音。
然而这只受了重伤且被太阳暴晒的兔子根本没什么体力,没多久就晕了过去,两腿一蹬不省兔事,粉红色的小舌头都露在外面。
嘛,晕过去就好办了。
远山凛如此想着,伸手把这个捕兽夹撬开,将这只已经快要不行的黑兔子抱在怀里,牵着马走到远处的树荫底下,去翻自己的绷带和药品。
此时的麦田里又起了风,吹得田埂中心的稻草人都一晃一晃的,像是活了起来。
少年盘腿坐在树下,认真地给这只黑煤球检查身体,把血止住,在每个伤口上都抹上适量的药膏,然后替它把骨头接起来,用一根小树枝固定好,最后还拧开自己的水壶给它喂了一些水,稍微清洗了一下那些因为血液凝固纠结在一起的皮毛。在这之后,远山凛又把衬衫上一条装饰用的缎带扯下来,缠在兔子腋下和肩部,扎了一个临时“缰绳”,打算在它伤好之前一直把对方带在身边照顾。
话说这只兔子的生命力也太强了一点。
少年撑着下巴注视着这只睡在自己大腿上几乎已经被缠成白兔子的煤球,指尖在对方毛茸茸的耳朵上揉了揉,心想这大概是中部特有的黑色品种,和西区那些温顺的家伙不一样,这家伙的牙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估计脾气这么暴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家伙本身就不是个吃素的。
养起来吧,多有趣啊!
远山·从小就很喜欢奇珍异兽的农场放羊BOY·凛如此想着,把黑兔的毛都rua得乱乱的,这才把它揣回背包里打算继续上路。——开玩笑,这么凶的家伙要是塞进兜里保不准等它一醒过来自己就少块肉。
于是这只兔子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人类的行囊里,真的是躺,还是四脚朝天的那种,耳朵被它自己压在下面,还有些难受。而旁边的人类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烤什么东西,肉香伴随着表皮被烤的滋啦作响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
毛茸茸的鼻子抽动了几下,只听“嗖”地一声,远山凛感觉到手里的“缰绳”动了,还没来得及转头就捕捉到一只被缠成木乃伊的兔子仿佛闪现一样从旁边的背包里蹦出来直直地扑向了火堆。
“卧槽!!!”
少年立即拉了一把手里的绳子,成功地把这只不要命的兔子拉了回来。对方醒过来之后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绑着缰绳,被拖了个狗吃屎,气到炸裂,直接又一口咬上了人类的手指。
然而远山凛此时看起来却显得不怎么生气,相反,他还在急急忙忙地查看兔子身上的皮毛有没有被火星燎到,随后又去检查对方后腿查看断骨有没有再次移位。
还好还好,这只兔子真是命大。
少年抬起手,死死地咬着他不放的兔子也就跟着悬空了。——对方还在看他,原本一对儿水汪汪的绿眼睛此时已经因为生气变成了半圆形,像人类一样皱着眉头。
这真是一只神奇的兔子。
远山凛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他还从来没在其他兔子脸上读出过“别扒拉我”的表情。
于是少年伸出右手托着兔屁股,把这个家伙移到面前,左看看右看看,随后把自己不久前顺手拔的苜蓿草递了过去。
这只兔子连个余光都没给它。
于是远山凛换了刚刚烤好的鹌鹑。
黑煤球立即息怒,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跟着烤肉来来回回地转,原本守在胸口处的爪子开始伸出去够,口水都流出来了,淌了一地。
……
……
……
“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兔子啊啊啊啊啊!!!”
在目睹了一只还没自己巴掌大的兔子趴在那么大一只鹌鹑上暴风撕咬直至只剩下一副干干净净的骨架之后,远山凛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它它它现在肚子都涨成球了,居然还没被撑死,妈的还打了个饱嗝显得很满足?!这是兔子吗?!兔子有这样的吗?!肚子这么能装这他妈是长毛的河豚吧?!
少年做出呐喊状,半晌才从这种打击中缓过神来。
“喂……你把它全吃了我吃什么?”
原本正在饭后洗脸的兔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一圈嘴巴,那个表情似乎是在说“鬼才管你”,随后就开始“嚓嚓嚓”地撕咬自己身上的“缰绳”。
我免费了!!!
兔子刚撒开腿跑了两米,就被远山凛追上,又一次抱着肚子抓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黑煤球贴地逃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球在滚,就算吃撑了速度还快得不行。要不是他早有准备,可能还真的让它给跑了。
断掉的绳子怕是不能用了,远山凛在自己的行囊里翻了翻,掏出来了一卷悉多线。——这可是王族的宝物,产于西方边境的悉多森林,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麻绳,柔软轻便有弹性,可另一方面它又结实得不得了,用小刀都割不断。凛原本打算用它做弓弦,但眼下看来还是给这只兔子当围脖比较好。
于是,黑煤球再次被栓了起来,而为了不让它频繁地活动伤腿,凛咬了咬牙,又拆了一段绷带,把兔子的两条后腿都缠成了大棒槌。——这下它根本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然而这个黑煤球仍旧想追求自由,牙齿嚓嚓嚓个不停,可怎奈一直咬不断。
远山凛就坐在旁边看着它磨牙,时不时笑几声,然后为了表示友好,试探性地给它倒了一点水,结果被对方一爪子拍翻,甚至还被“嘶嘶”地威胁了一番。
少年抽了抽嘴角,抄起自己刚才烤鹌鹑的树枝,作势就要把这只兔子串上去——
黑煤球愣了一下,似乎是理解了人类的意思,立即后腿半步。它四脚着地趴在地上,屁股微微翘起,脑袋压得低低的,耳朵都被吓不见了。
这个姿势远山凛曾经在狼群中看到过。——代表臣服。是群狼在遇到狼王出来教训小弟的时候表示“别打我”的意思。当然,不只是狼,这种行为在很多社会性群居动物的族群里都能看到。
可你是个兔子啊啊啊啊啊?!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臣服?!
少年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后丢掉手里的树枝,趴下来试图和对方交流。他脖子上挂着的黑色勾玉因此从领口处荡了出来,来来回回地晃着。
“我只是想帮你!你看你这个样子,要是碰见天敌不被吃了就怪了!”凛指指对方身上的绷带苦口婆心地劝,“我们打个商量,如果你不咬我,我就不吃你行不行?你同意就喝口水。”
黑煤球盯着那颗勾玉看了许久,随后突然带着两条被缠成“棒槌”的后腿蹦跶了一下,原地转了个圈,抻直了脖子往人类那边爬,抬起自己黑黝黝的前爪落在对方的手指上,抬起头看着少年的表情。
“呲”的一声。
见远山凛毫无反应,它便索性开始往他手上蹭了,其架势堪比得了皮炎的猫咪,恨不得把毛都蹭掉的那种。
前前后后180°垂直转变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
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只已经完全家兔化缩在他手掌里打哈欠的黑煤球,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以至于被这只凶巴巴的兔子认作大哥了。
是因为表示不烤它吗?
那它还真是求生欲旺盛。
少年默默地想着,从背后卡着煤球的腋下用手指缓慢地按摩此时已经被撑得鼓起来的肚子。
兔子舒舒服服地摊着,开始打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轻微地呼噜。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远山凛直到睡着也想不通。
为什么兔子还会打呼噜呢?
……
……
……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一般的兔子会听得懂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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