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我什么事?——无论之前再怎么影响到其他人,终究是过去了吧。”
轻柔的话语连点起伏强调的停顿都欠缺,几乎是如同诉说着常识一般少女的双唇吐出了柔软而又冷酷的语句。
“——现在跟你相处的是我,又不会是嗯……——他?”
最后轻微翘起的句尾仅仅只是看似不确定的小小疑惑与不确定。
看起来就甚至连对追究在幕后掩藏的人的人名本身都兴致缺缺的女孩子侧过脸。
“比起这个,我想回去睡觉了啦。”
因为被死柄木弔突然入侵事件打扰的结果,规律的生活都被打断了。
森众唯——一个本周目根本不好好吃饭也同样懒得遵循时间表,甚至熬夜都属于家常便饭,一切为自己玩的舒服为前提进行思考——并没有什么自觉地想到。
“唔…不想做饭、相泽老师,你能借我包能量果冻吗?”
挪动着步子一点点向前着。
内心的目标仅仅不过只是想要回自己宿舍吃饭睡觉而已。
——过往的事情几乎等同于不存在,这么说大概有些不准确……那就是过分在乎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森众唯没什么特别感想地从校服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查看着联络人的回复。
曾几何时,自己眼前坐着的小小的一只的小动物没什么喜怒的语气说着自己记忆已经模糊了字句的话语。
因为书包被麦克拿着的关系,所以双手被直接解放了——超轻松!
属于男性宽大手掌的体温缓慢地随着刻意控制地力度印上了女孩子的肩上。
森众唯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她正好对上了相泽消太那双在平静下隐藏着的蠢蠢欲动鬼畜感的黑色双眸。
“…森,你准备睡觉前,你有记得写完作业吗?”
熟悉地笑容在她面前展开。
“身为班长总是因为各种任性的原因拒绝写作业不太好吧。”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一边的普雷森特·麦克原本认真的表情听完之后突然扭曲了一下,自喉间发出了可疑的气声,偏移过的视线努力不去看满脸写着弱小无辜且可怜的少女,手掩饰性地放在面前遮挡了一下。
“咳、Eraser…都这个时间了的话,的确做饭会很累不是吗,换成是我被留下来估计当场想开演唱会了。总而言之,还是定一下在校外吃饭,然后再回去。”
“就是因为你们的这种丝毫不合理的态度,她才会被宠成这样任性的性格。”
略带嘲意的,相泽消太也不知道是不是隐含着什么意思地这么说着,瞥过麦克的表情。
担任过森众唯的补课家庭教师的相泽消太某种意义上也很明白女孩子的性格,如果真的要来形容的话,就是那类令人头疼的优等生。甚至可以说,如果是在普通高中的话老师反而会偏心几分。
——并不是说排斥任务或者说是作业什么的,而是她会非常心大的直接‘忘了’。
某种意义上的,微妙的结果论主义者。
“But、but…、”麦克的声音微妙地停了一下,原本还尚且高调的声音被轻轻压着,“看着cute girl伤心遗憾的表情无论是谁都会心软吧。”
不过这个话题快速的被略过,或者甚至算得上是生硬地被金发男人硬生生的转移了。
“会议上唯是给夜眼和家人打电话吗?——Sorry,correct it(纠正一下),是在给他们发短信吧?说起来的话,你中间停了不止一下。”
“……算是吧。”
女孩子微妙地改变了一下脚步的方向,跟着老师们的走路的方向跟了过去。
——荼毘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风格,虽然有显示‘已阅读’,但是没有回复的迹象。而其他人的话……
“还有的话就是胜己、焦冻还有出久来着。只是他们聊得短一点时间。”
“胜己的话……、该说是不甘呢还是不安…应该说是担忧吧。虽然我觉得挺没有必要的。”
相泽消太仅仅只是边走边听着,没有什么插嘴的想法。
只是有点理所当然地想着——
果然是和爆豪的关系太好了,以至于所有人几乎都会产生什么奇怪的错觉吧。
“爆豪的话,afterall还是青涩自尊严重的青春期少年嘛。”在相泽消太微妙的视线之中,山田阳射面不改色地说着好像安慰女孩子的话语,“多少有点保护欲过剩以及些膨胀的自尊心——特别在女孩子面前。”
“……胜己对职业英雄的、……。”
银发的少女微微叹气,在黄昏与夜色交融着暧昧着降临的余晖下,隐隐地在周身被笼出一层光辉。
——几乎所有人。
相泽消太用着余光扫视着女孩子捏在手上,是不是按一下的手机。
嘲笑一样地这么想着。
等等、
突然的,曾经的一个并不被他所在意的小线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怎么了吗?相泽老师?”
“…没什么。还有,麦克——是你最先说这个时候的学生最好还是别谈恋爱的吧。”
“——!”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森众唯。
普雷森特·麦克露出了点尴尬讪讪的表情,掩饰性地摆了摆手,忙于解释一样的迅速拔高了自己的语速,将脑内的解释急速转化成了毫无逻辑弱点的话语。
“但我也说了啊,这个年纪DokiDoki的In Love(陷入爱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Eraser!”
“呵。”
勾起唇,黑发的男人发出一个敷衍单调的笑音。
表面上这么说着,但是相泽消太却忍不住坠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在死柄木弔当时第一次被逮捕的时候,他当时盘问过森,关于当时在场的另一个人的身份。虽然他们当时并没有太过于追究的意思,但是当时的她却吐出了一个当时的他嗤之以鼻认为更多的不过是明显的欺骗的答案。
【是我家猫……不对,是我哥。】
——当然,他得到的资料里面别说自己女学生的兄弟姐妹了,就连堂兄妹或者表兄妹也几乎不存在了。
但是……
如果是‘父方’的兄弟呢?
……还有来往吗?
……
学校边餐馆的一个小包间内。
…不管怎么说都是公众人物,所以当然还是老老实实地定了包间没错,但是……
所以,为什么橡皮头也会还跟在这里啊。
山田阳射以不被人注意的小角落怨念地注视着明明平时一副总是快要睡着样子,上哪里都能够把睡袋铺到哪里,连吃饭都能够忽略直接吃营养果冻过活的好友。
——此刻居然还用着根皮筋把平时散下来的半长发给扎了起来,松松散散地挽成了一个小丸子的样子。一副认真地样子在替忙于趴在一边写作业的学生捞火锅里的食物的相泽消太,此刻脸色好到甚至有点看起来像是补过水一样。
……不过,真的是完全没信心啊。
在夜眼的行为暴露在相泽消太面前之后,山田阳射自己也毫无信心自己的行为能够被瞒多久——、或者被当成‘看不见’多久。
真要让他来说的话,恐怕可能最初夜眼暴露的时候他也就跟着一起暴露了。
“…麦克老师,我可以直接考试,免作业吗?”
“Nooo!”同样跟着压低小小声说着的麦克瞄着看起来好像还没在乎这边的黑发职业英雄,朝着女孩子眨了眨眼睛,“Too late(太晚了)!上次的机会你白白放过咯?”
“唔……——。”
森众唯发出了无可奈何的拟声词,虽然她也不觉得上次她点头了就能真的全免作业就是了。
然后她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晚上好,打扰了。”
推开了薄薄纸门走进来了半步的男性下意识地将视线锁定到了在场唯一的女孩子身上。
男人的心脏失控地跳动着,近乎疼痛的程度。
他明明应该比谁都明白且自豪她的实力,甚至比谁都要理解她当然身上都不可能存留任何伤痛。
忽略了那些原本打了腹稿准备问候以及想要对雄英的老师们说的话语,有点难堪地但是他又偏偏从内心深处极为乐于接受地,跳过了一切外交辞令与理应以理智构成的枷锁防御。
“————你怎么样了?唯?”
唯一想说的,能够说的话语,在防御消失的瞬间,大脑之中仅剩下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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