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安静的室内一时间之能够听到笔尖和纸张接触的沙沙声。
专注于教案工作且又重新多看了几遍专业课上的各个学生的表现的班主任因为长时间的高压工作而略微感到神经紧张式地揉了揉太阳穴。
偶然之间,相泽消太抬头着余角之中扫过坐在办公室沙发那边的女孩子正低着头,写着今天份的作业。手机就摆在茶几上的一边,属于如果想用的话就能过够到,来了什么新信息也能够一眼注意到的距离。
书本堆积在一边,远远地大概能够看到摊开在茶几桌面上的书页依旧停留在最开始他记得的她翻开的其中一页。
被女孩子的手指握着的笔在他的视线之中来回移动,几乎是看不到什么停下来的时候。
和平常那种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完全的不认真的轻浮感不同,大概要说的话……——认真且又对工作得心应手的人看起来总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男人收敛了点眼神,轻轻将视线滑过女孩子的手指尖。
而这种感觉对平时看起来轻佻浮夸的人来说…大概也会因为这点反差而反而变得记忆犹新。
——就在他这么有些恍惚地想着的时候,相泽消太就看到了,刚才还被自己以为是认真的在写作业的女孩子已经站起来退了一步,拿着手机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面。
“……唔?——怎么了吗?相泽老师。”
仅仅只是分了一抹绿色给他,在相泽消太的视角里完全看不到具体在干什么的森众唯依旧只是仿佛沉迷般拿着手机,拇指还执行着疑似是在刷新的下拉动作。
“作业。”
他抬了抬手,示意着对面的女孩子把自己刚刚完成的作业给他看。
“唔,知道啦。”
被打断了行为才刚刚拿起手机刷了没几秒钟的女孩子在沙发上象征性地原地挣扎了两下,总算还是听话地从沙发软垫上面坐直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了作业本踏着尚且有些发软的步伐走了过来。
脑子的确是算是好用的那种。
毕竟其实是当时尚且在开学之前就已经单独辅导过她的老师。相泽消太清楚地知道她的能力范畴——当时为了尽快地将所有的课程一次性补完,可以说是采取的完全可以说是严酷无休级别的修课。
即便可以说原本就是作为英雄预备役被夜眼给抚养大的孩子,但是毕竟终究其结果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原本预定是在高中时期完成的。
即便是临时执照而并非是正式性质的执照,但是真要说起来的话,即便是每年的全国考试的时候其淘汰率都高的可怕。虽然说是雄英运用了点资源提前报考的,但毕竟这种东西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一手保送……
当时在给她上课的时候就是这样,他看着她把题目全部做完,然后相泽消太在那个时候就会直接上手全部检查。
几乎可以说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吧,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几乎可以说全盘继承了在家里被补习时候的条件反射……?——即便是明明在学校老师的办公室内,但却完全算不上有任何的拘束和敬畏感。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办公室不可能有她自己存的零食什么的话,估计刚才拿在手上的就不仅仅只是手机了。
森众唯就没有想那么多了。
她只是缓缓打量了一下身为自己‘老师’——的男人。
毕竟相泽消太是魔鬼嘛。
——无论哪一个都是。
快速翻阅了一下作业本。
花俏的如同什么明星或者专业设计过一样的花式签名一如既往的签在纸张的最上面。
虽然掺杂了部分其他课程的作业,不过作为班主任大致也掌握着课程的进度。
意料之中的没有什么问题,男人只是在脑中大致对照了一下答案就能得到结论。至于专业课上的部分理论…——这种森她都已经全部考过,甚至都已经提前把临时执照拿到手的东西估计真要说起来重新上课对于她来说都算是浪费时间。
相泽消太揉了揉眉头。
“……——这门课你就免作业好了。”心里已经重新拟订好了书名册,作为雄英教师和职业英雄工作了多年的经验让他当然知道具体要选择哪些部分进行阅读和浏览,“我会和其他任课老师们沟通一下的,不过作为替代,我会发给你借新的书阅读。”
他轻微翘了下唇角,双眼看着女孩子,观察着对方可能出现的情绪反弹。
“有问题吗?”
这个年龄的孩子的话……——虽然不是不能够理解其精神压力,但是就作为老师来说,让她浪费时间在这些原本已经学会的课程上才是毫无必要。
“嗯?没有哦。”
毕竟说起来的话,这些作业的难度水平真要说对她其实基本上都是一个等级的嘛。又不是跟根津校长学习逻辑学或者高等数学,对方的个性可是‘超规格头脑’来着……其他方面暂且不提,察觉个科目的真实水平根本就是绰绰有余。
着实想要避免被根津补课啊。
会死的。
——其实论水平基本能够去考正式执照都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森众唯这么漫不经心地在心中这么缓慢的想到。
“相泽老师是我的老师嘛,既然老师都觉得可以的话,那么作为学生的我当然得跟上咯。”
不过说起来,果然在这方面是魔鬼啊,相泽老师你!
“那我会大致把课程计划的时间表发给你。”
罕有真正的负面情绪会浮上绿色的双眼,依旧柔软清澈的如同夏日的湖面;那双眼睛只是仿佛如同镜子一般反射着事物,在看见对方瞳孔中属于自己的倒影的时候,相泽消太下意识的跳开了一下自己的视线。
只是声音依旧没有带着什么改变的,快速地将任务布置了出去,就一如身为老师自己应该做的那样。
男人沉默了一下,拿着的作业本也轻微被他压地轻微下陷。
照理说起来的话,他的工作…即便是身为老师也应该跟这个不相关的……。
“森,早上的时候,你是真的去准备这么做吗?”
他不动声色地忽然将话题转变到了早上的时候。
…特别是,身为异性的女学生啊。
“——当然啦。”森众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和对相泽老师和欧尔麦特没什么不同的啦,其实真要说的话也可以试一试来着:虽然说麦克老师的话看起来精力挺旺盛也没有什么病症,不过说起来的人类大致多少会有点劳损暗伤的。”
虽然以医生的年龄可以完全算是年幼了…——身为职业英雄工作多年阅历丰富的成年人这么面无表情地想着。但是在这方面来说,果然应该说是……被训练的太好了?
“这方面的话在职业英雄方面其实说起来更常见的说。”
即便是说切入的时间过于僵硬,有的事情也不能让其一直拖下去。
“但是即便是这样,在日常的时候你也要记得和成年男性保持安全距离。”
……不,他不是想要这么说的。压抑着负面的情绪的男人眨了下眼。
相泽消太略略加快了语速,但是声音却听起来极其冷静。
“患者对医生产生依恋依赖的移情类情绪可以说是罕见不鲜了,一个个回应是不可能的,生硬的拒绝多少会造成尴尬。保持一段距离后,大概就能够让他人多少明白态度,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强迫着自己直视着森众唯的双眼,身体前倾的相泽消太却不合时宜地再次在脑中想到。
熟人犯罪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最高的。
森众唯只是歪了歪头,轻轻地这么开口——
“老师说了和欧尔麦特差不多的话呢。”
“……但是,我真的有很过分吗?”
女孩子甚至颇感委屈的声音仿佛如同恶魔在他耳边的低语。
“这只是很普通的程度吧?——连我和胜己平常打闹的程度都算不上啊。”
明明此刻都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疯狂泵跳着,相泽消太却一时之间甚至都感觉到了心脏仿佛停跳了的失控——
…——自我意识过剩。
在这此谈话之前就已经多次多少隐约察觉了的事实。
无意识之中就衍生而出的对其他与森接触的男性出现了的怀疑与敌意,对女孩子和自己的接触带着的单方面感到的被依赖被喜爱的感触。
啊,但是真要说起来的话。
森众唯这么想着。
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她和他人的相处方式仅仅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习惯而已。用着最为放松的——也是完全基本懒得去遮掩伪装的生活方式。不过也多少跟运气缘分有关?毕竟也不是所有的爆豪胜己都是她的朋友。
上个周目的欧尔麦特跟她为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站到她面前——
更别说容许纵容她把手指抵在他薄弱处了。
毕竟,说白了,对于自己的前任男朋友们,森众唯她本来就是从他们喜欢吃什么到他们的银行卡密码都一清二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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