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入了房间内,将这个类似单身公寓一样布置的小宿舍照射得极其透亮,就连靠在沙发边的的大型布偶此刻是如何匍匐着倒在地板上的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那一抹惹人厌的光线,角度糟糕的直直照射入了躺在房间中被被子所包裹的银发少女的脸上。
“…唔。”
只发出了些许模糊的鼻音,森众唯皱着眉头下意识地移了下位置躲过了因为晚上回来没拉窗帘导致过分溢出的光线。
直到躲入了了不被光线所干涉的角落,她才像是挣扎一样颤动了两下银白的细密睫羽,睁开了那双眼睛。
一点都不暖和…——森众唯默默在被窝里把已经些许变形的睡衣拽了拽,不过好像就是勉强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裹着现在已经不合时宜的被子睡觉。偏移过的视线非常自然的滑到了一边的青年身上,光线照射在金属的耳环上,偏射出些许过分刺眼的光。
——…啊。
森众唯看着男人的脸,碰了碰同样在被子里面,但却很快褪去温度的手臂。在内心里发出了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一句气声。
听着荼毘的心跳声和略微有点刻意的呼吸声,女孩子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敛了点动作力度,从被子里面缩了出来踩在了地板上然后把窗帘给拉上。
压轻了脚步和动作,打开了冰箱,然后面对着只有冷食的现实森众唯非常轻易地得出了结论——
还是等等吧。
于是随便地把冰箱门给关上了。
视线随便一扫,还能够看见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好好收拾扔在沙发上的裙子——这周目的现在还难得——至少搬家后是第一次——穿一次的小高跟鞋被踢到玄关边,靠着门扉倒在一边。
手指勾过一条就扔在沙发前茶几上的黑色choker,抬手轻易得将隐藏在后面的金属部件扣上。
从衣柜里面的衣架上取出了一件裙子,也懒得专门去厕所换——反正在房间的另一个人自己还闭着眼——手指拨到衣角边,脱掉上衣直接套上了裙子。
——手指轻松够到后背侧,找到那一个藏在衣缝中的隐藏拉链,就相当轻松的换装完毕。
少女再收回手指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抬起头看向了还在床上躺着的男性。
依旧是收敛着脚步,森众唯赤脚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半埋在被褥之中的荼毘的脸——即便是这样安静下来,但是其实也不算突兀。就如同伏在阳光下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是属于带着仿佛天生慵懒感的安静。
然后森众唯拢着手在口鼻前呼了一两下。
——接着一口作气直接把手塞进了还藏在被子里的荼毘的腰侧。
手指在一瞬间还能够感受到突然绷起来的肌肉线条。
“……咳、别这么玩啊,唯。”无奈睁开眼睛,侧过身体硬生生再呼吸了两下才勉强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跳起来的身体,荼毘那一双此刻在光照下愈发显得绿的双眼看着女孩子那双也就看起来无辜的同色系双眼,“——这种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大概是体质的关系,对他来说温度偏低的在体表接触时很少有触动感,但是相反的,如果是高温的话那就……
“——这种时候不称呼我为‘小主人’啦?”
浮游在男性腹侧两端的手转过将对方的衣服给重新拉整齐了,少女笑得多少带着奇妙的调笑意味。
“要换衣服吗?——虽然你没带,但是我搬进来之后还是买过东西,顺便也买了相关的来着。”
“说起来,我想把沙发给换掉啊……——两个人睡同一张床还是太挤了。”
毕竟荼毘大多数时候过来就只能算是过个夜而已,没有必要置备衣物,倒是冰柜里的食材消耗的更多。
按照她的‘个性’来说的话,真要用随便拿自己衣服现场改一下不就可以了嘛,倒是床的话稍微有点——本身欧尔麦特可能是习惯性的买大了点吧,但是毕竟算起来这种只能算是1.5人床。
荼毘沉默了一下。
他坐起来抬起手抚上了女孩子的额头,认真地看着对方被手掌所掀开的凌乱刘海下露出来的那双绿色的双眼。
“你认真的?——那还不如换一张大点的床。”
略带着点潮气感的沙哑嗓音有意无意般的咬着字,暧昧而又带着点黏腻的语句之中仿佛潜藏着什么。如同夜间磷火般色彩的双目缠绕上了女孩子——正在细细的观察着可能哪怕是一个肌肉纤维露出的细弱破绽。
“对吧,小主人——或者干脆重新把家里的主卧室启用。”
森众唯无所谓的轻轻抵了一下荼毘的手掌,随便让对方的手指穿插过自己的头发。
“——呼,要是真的我一直认真的话。”她的话语在这个时候仿佛如同回想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那么你现在可能就不在我的床上了。”
毕竟她其实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性格。
别对人的自控能力有太有自信啊……——如果是真的完全成为了‘她的’的话……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的。
“…这还不详的说法啊。”荼毘看着森众唯推开了窗子,属于外界清新的空气连同着微凉的风一并吹入室内,“——但是,无所谓吧。”
青年的视线黏在了女孩子脖子上的深色choker上。
——单纯从视线上来说很难判断材质,仅仅不过只是普通的看着其黑色在无形中衬托着少女的肤色,带着点大概是在他看来有点与年龄不符的色气感的——装饰品。但是他碰过,所以大概也就能够判断出来,材质上是属于较细级别的深色牛仔材质。
“毕竟一开始对我说要不要跟着你的可是你哦?——抵赖的话也晚了喵。”
即便是他一开始拒绝了——但是,没错。一开始自顾自的靠近着的人,就是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
带着点不知为何而感到可笑的笑意,他的语尾略有着些许发颤。
闭上眼睛,而再次睁开双眼的瞬间——
“啊——没错哦?毕竟我的确是喜欢你的嘛,我又不会否认——要知道我都决定了只养你的。”
他看着女孩子回过身来非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在那他还在思考着什么的下一秒——绿眸的少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这么对着他伸出手,“说起来这样其实也不错。”
森众唯歪了歪头。
有人过来了。
……
他花了点时间等待自己的学生来开门。
——然后有点不怎么意外的迎来了自己学生那还略微带着点睡意的脸…毕竟是雄英难得的假期,更别说昨天晚上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了。
…欧尔麦特布置的房间大致都没有怎么变。
只要稍微瞄一下就能够轻易得出结论。
倒是开门的时候,他听到了鞋子和门还有墙壁撞在一起的声音。
相泽消太无声地在心里分析着暴露出了情况的细节。
按照森她当时在被他补课时的暴露出的习惯来说…——大概就是心烦意乱地直接关门了就把鞋子一丢就直接到了天明吧。
“稍微有点乱,总而言之别太在意啦,相泽老师。”
女孩子好像很普通的在他面前把被子给铺好,然后把掉在了沙发旁边好像很久无人问津的大型毛绒玩具扔了上去,双手还掩饰性的拍了拍。
“——不,比起那个…。”
他看着原本在床上好像呆呆的黑色长毛猫,似乎是试探性的伸出小爪子,然后莫名其妙地在柔软的床褥上摔了个底朝天,而尾巴则还像是个单独的生物一样打到了它自己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相泽消太好像在一只猫的脸上看出了‘怀疑人生’——的迷茫。
相泽消太原本没什么好脸色…——大约是因为过于绷着情感的缘故,而显得原本过于严肃的神情似乎总算是被撬出来一个口子,流露出一丝原本常有的情绪。
语气一转,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雄性的话,虽然校内虽然还是允许的,但是绝育了吗?”
大约是因为根津校长本身就是一个小动物的原因,雄英校内对进出的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还能够说得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流浪猫狗这类的话……
但是毕竟动物的繁殖频率和人类不同,而这类动物也无从干涉。
——所以……。
相泽消太看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样炸着毛,好像上一瞬间不过只是自己犯蠢翻车了一样——几乎是用两只脚炸毛跳到了床边还两只前爪搭在自己学生大腿上的黑猫,那双偏绿的双眼瞳孔都扩大得极为明显——黑色都快盖过了绿色一般,害怕一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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