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见过宝石的原石吗?
——那并不漂亮,也同样的和耀眼扯不上什么关系,往往不过是一块灰蒙蒙透明度不足的晶状体或者是石头。如果只是单纯的放在丝毫不懂行的外行人的面前的话,即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原石也会被当成是融化成一堆的玻璃块一样丢掉。
视线之中过于闪耀的光线随着‘个性’的传导连通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在大脑之中绘制出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挺罕见的图像式视觉。
午后的阳光对于他来说有些生理性无法适应地感到炫目。
但并没有让他觉得难受。
因为作战的缘故过于接近的视线,好的过分的动态视觉就连肌肉线条的绷起与放松都能够轻易捕捉到。几乎可以用浮夸来形容的大衣如同武器与盾牌一般突刺与格挡,细碎的冰晶和低温带来的烟雾在空中如同尘埃一般碎开散裂,折射出一点点光亮。
流光滚过的外套金色暗纹,就连每一个退步都如同在空气中流淌过的波澜。
几乎能够看见空气随着衣摆破开。
犹如猫科动物的尾巴一样肆意地细微挥动着每一节以调整着身体的重心以及平衡,轻松做到常人看来根本就是轻盈到反重力一样的动作。
虽然年轻,但是判断力却相当的准确。
虽然‘个性’是做了保密,但是即便只是单纯的观看体育祭也能够猜测的出来,是关于物质操作的‘个性’,很强力的‘个性’,只不过似乎有着需要双手接触物质的弱点。
为了防止森众唯她自己拥有的那个个性的缘故,一开始就被设计为无法触碰的‘个性’;极度意义上的低温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敢触碰的话,即便不会将她的肢体给扯下来,也能够在瞬间造成坏死。
再加之考虑到极有可能存在的由他的弟弟传承下来的个性‘ONE FOR ALL’。
同时为何防备以及试探的设置了另一个个性,那就是‘液体化’,这种的个性免疫正面物理伤害,同时也能够扩散其‘低温’造成的杀伤范围——当然,被时间所限制的原因其实算不上完美,就和黑雾一样其本身总是还有本体存在。
但是液体和雾气可不是同一个性质的东西。
暖色的丝巾——或者说是看似丝巾的东西被勒在了脑无脖颈上,然后狠狠地嵌入了进去,连同那金属的饰品一起钉入了体内——在几次躲避之中争取而来的时间下,原本仅仅只在右手蔓延至手肘部分的长手套此刻被分成了两部分。
现在套在了森众唯的双手上。
仅仅只是一只左手,就拉住了纤维,单手控制住了一定距离的行为。
原本在沉默与认真下显得格外森冷的绿色,在阳光的折射下却转变成了如同宝石一般的青色。
他几乎看见女孩子那可以说是标志性的蓄力动作——
女孩子光裸着的脚踝因为多次与脑无擦过的原因沾染上了些许湿气,湿漉漉的反射着些许盈光。足弓就如同豹子一般被绷紧,被紧身衣细细勾勒起曲线的身体,之前的几次几乎是在被脑无进行袭击的前一个瞬间就已经移动到了无法被攻击的地方。
大概是继承了夜眼的一部分战斗技巧——这些会战斗的预言‘个性’,几乎战斗风格都大同小异。
身体上挂着的似乎有些夸张的坠饰也微微摇晃着,点缀着身体,显得近乎可爱的丰盈——即便ALL FOR ONE他能够很简单的联想到这些小东西的用处。
缺乏了最基本的紧张感,以至于男人甚至有闲心去评价现代流行的英雄制服。
——虽然以前就因为种种原因够夸张了的,但是最近几年因为欧尔麦特的影响关系,越来越流行紧身服了啊。
只在一击,就让其短暂失去了意识。
再怎么改造,毕竟也仅仅只是哺乳动物,更何况本身就只是紧急赶制的。
或许欧尔麦特的话在这种时候还会感到困扰——毕竟他原本是个‘无个性’。但是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只要失去了意识的结果,那就是……
按照谁在体育祭上说过的话,【——被她触碰的话,就已经注定了‘死亡’了】。
几乎是在他潜意识里面,森众唯还是当年那个只会穿着小裙子,连银色的发辫散掉了也没法自己好好编起来的小孩子,对于小孩子来说蹦蹦跳跳间头发散掉再正常不过了——可能手有点短,或者是手指也没有那么灵活。
在阳光下瑟瑟发抖着的一小团,也完全没有什么小动物的直觉敏感性,就算被碰碰也只会抬头看一眼的幼崽。
就是稍微长大了一点,也不过只是被塞进了雄英高中那没什么美感的校服或者体操服里面而已。
他没怎么故意关注过她。
只是后来他再次以难得的图像形式看着森众唯的时候,才有些难熬又有些微妙的恍然的意识到时间果然走的很快。
直到她踩着高跟鞋,将高跟鞋踩入脑无的喉咙的瞬间。
戴着黑色手套的纤细手指搭在已经向后折去的臂弯残暴地扭曲了肉_体。
就算是脑无传递而来的视线已经扭曲变形畸变成了分裂般的两半,借来的图像视觉以近乎人类所无法理解的食草动物的330°视角突入了他的大脑,也无法阻止他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微笑。
……
压低了声音,相泽消太尽量不去干扰正一边压制死柄木弔他们,一边飘起了黑雾明显在进行传送的森。
——只是视线一直在死柄木弔和黑雾之间徘徊,一个个性能够摆脱束缚,另一个则是战略级别的空间个性。
“我不认识的那个暂时算了,为什么死柄木弔他还是这么镇静?”
在发帘的掩护下,男人皱着眉头,几乎是如同翻阅着卷宗一样翻阅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多半上次失踪是因为…黑雾的原因,但是为什么这次就算被捉到了也依旧这么‘冷静’?——在袭击雄英被抓的关注度,和上一次被抓的结果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欧尔麦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线,望了一圈周围的学生才悄声回答着。
“——其实,夜眼的排查是有结果的。本身上次他的行动就有流露出很多痕迹,但是,他的行动多次被打断,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太大精力关心唯少女。”
对英雄的狙击事件其实都已经算是行为恶劣事件了。
想起了上次明明有线索,但是偏偏一整个街区的监控视频全部故障的相泽消太心情算不上好。
“如果要进行放长线钓鱼的话,没有几个月功夫都得不到什么线索的。”
虽然夜眼的‘个性’能够为他们节省不少时间,但他的行为却仿佛一直被什么人所阻碍。
即便下一秒能够接触到什么情报,也会出现各种事故。
——就好像早早的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一般。
然后在看到十三号的时候打了个招呼,让他帮忙看着黑雾,自己则继续跟欧尔麦特交换着情报。
“而且上次夜眼的报告日志里面就提到过,死柄木弔在被捕前,曾经一度在灰□□域撒播讯息并且迅速召集自己的‘同伴’,因为出手大方又懒得多说话的诡异脾气还有标志性的外貌,认为‘有印象’的人不在少数。”
“……死柄木弔,他行事手法很稚嫩。”
欧尔麦特缓缓地说了一句,即便是非自愿的,但是毕竟是NO.1级别的英雄,即便只是触类旁通,也多少让他能够挖掘出敌人的内部潜质,就算是有着点几乎算得上是异类的单纯恶意带来的领袖气质,但是太过于微弱,就如同树苗一般——而树苗不一定能够长成大树。
“他并不是能够集结并且长时间负责运营这么大组织的人,而且黑雾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效忠’。”
——更别提斯坦因了,就斯坦因和死柄木他们之间的氛围,即便是外人如欧尔麦特都觉得他们几乎下一秒就能够打起来。
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死路。
如果想要进一步的话,就只能够选择审问死柄木弔或者黑雾……就算退一步来说,可能英雄杀手都比他们知道的多。
“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真要说,我好像也完全不感到惊讶。”
喃喃着,说出来的字句与其说是问句倒不如说仅仅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怎么回事啊,这种感觉……——就好像DLC才是主体,而本体好像存在感就是搭个架子一样。就算是boss战我也只想回忆众唯的场合啊…………”
死柄木弔百般无赖地看着森众唯。
——思考了一瞬间为什么那个叫爆豪胜己的小鬼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扭曲地看着自己,但是很快就放弃了。
反而是明明一头是汗却还是唯唯诺诺向自己走过来的绿发小鬼,则不知道为什么的被众唯给阻止了。
…真过来的话,应该正好可以当人质。
死柄木弔没有动弹手指,只是依旧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分开他手指的纤维上——不疼,也不会感觉勒,只是被包裹着以不同的角度拉开而已。
大概也是因为他这么乖乖听话的原因,死柄木弔的待遇比黑雾好了不少。
视线一黑。
“啊…啊——来了吗。”
冰凉的异质触感,仿佛就好像是被大型软体动物包裹住一般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以及如同淤泥般的腥臭味。
从体内都忍不住吐出的流质体,恶心得好像是从胃部肺部同时倒流出来一样。
明明是这样哪里都恶心的情况,但是却让死柄木弔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恶意笑容。
——愉快的,眼眸深处都映着光。
猩红色的眼眸看着一秒拉住了纤维几乎瞬间将他的肺腑都要倒吐出来,又一手摁住了自己身边宇宙服老师的银发女孩。
但是没有意义的,因为……
“GAME OVER了,也是时候会去重整旗鼓了!”
没有再注视着落在地上的断肢,甚至说这一瞬间,青年的注意力都未曾留一分在那上面。
“但下一次一定毁了你,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以及……。”
“你——我、”
未曾说出的话语被卡入了喉咙,不知为何的身体瞬间无法移动,投掷入眼前的锯齿刀具在这么遥远的距离下还依旧技巧娴熟的狠狠嵌入了自己腹部。
独行了多年,以至于身上其实遍是武器的英雄杀手,露出了笑————即使那扭曲地犹如是异常的恶意。
“无论是遍地冒牌英雄的这个社会,还是滥用力量的罪犯,都是肃清对象。”
“一切都是为了,正确的社会……!”
正面面对了脑无的斯坦因,无比理智的确认,死柄木弔——又或者说是死柄木弔身后的势力,是十足的社会威胁。
——在拜金主义横行的英雄社会,就连纯粹的战斗都极为少见。
在拥有思想的同时又拥有能力的非天真的被洗脑之辈更是少的可怜。
不是谁都能够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能够直面敌人,并且确实是有能力控制一切的——他甚至未曾感觉到女孩子内心之中的贪婪渴求,恐惧、退缩、欣喜…都不存在。是近乎空白的纯净。
这大概也是一种恐怖。
但是如果是在欧尔麦特身边的话……——只有欧尔麦特这样真正的英雄,才能够指引她向着更往前来进一步吧。
直视着死柄木弔投来几乎要杀死他的眼神,斯坦因这么说道——
“能够杀死我的,只有真正的英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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