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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狭雾山气温要比周围都要低得多, 空气也潮湿得多, 我赤着脚裹着富冈刚刚丢来的羽织在有些泥泞的山路上走着,衣服上头还有他的味道, 让我心里痒痒的。
富冈则是在前面走着, 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不太高兴的亚子。
“我只是让那个男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你这样就没法接受了吗?接受能力有待磨炼啊。”盯着他的后脑勺, 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也补了两拳给他了, 这下我们算扯平了吧?”
我也没做的太绝,只是把人家衣服扒了然后把人龟甲缚吊在了树上而已。要说狠的还是他,人给我打晕了没错, 他那两拳头下去牙都崩出来了,不用想过一会脸肿得估计他妈都认不得。
听着我一路上的抱怨, 他始终没回话也没回头, 让我更加纳闷了。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言不发,心虚的人反倒成了我。这让人真的很郁闷,明明被看光吃亏的人是我,可为什么他却表现得像是他自己吃亏了似的。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好歹吱个声吧?明明我都没和你算账喂。”我的心情没由来的烦躁, 说不上来是因为他的沉默还是因为衣服被拿走了,总而言之今天真是糟透了。
对我的呼喊置若罔闻,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拢紧了他的羽织,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而他也停了下来,下意识扭过头来看着我,然而视线触及我胸口露出来的一块后他便看向了别处,活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跟我置气了。”揪着他的领子,我不悦地皱起了眉,冷嘲道,“别跟我说你是为了跟我一起洗澡才出现在那里的,我才不信,你该不会也想偷窥我吧?看不出来你人长得这么哔无能结果内心如此狂放不羁。”
“我没有。”他回答得也很快,依旧没有与我直视,他反应有点慢半拍,看着别处又问,“哔无能是什么?”
“就是说你看着不行。”我的视线来到他的下半身,起初他并没注意到,余光留意到我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后,他怔了两秒,而后瞳孔开始地震了。
“我没有不行。”
“看得出,你人面兽心。”视线落回他那张寡淡的脸上,我啧啧道。
“我没有。”他极力想要为自己辩解,然而他并不知道从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在我心里早就糊了,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顶着我的热烈注视,隔了一会,他才又说,“我说过不要下山的。”
虽然说看不见完整的正脸,但他此刻的表情我能脑补出来。他今天确实有点奇怪,从阻止我下山前开始他就不太正经了,明明不久前看到我的胖次都能面无表情跟我吐槽金鱼草很丑什么的,现在突然这样还真的让人有点怪不舒服的。
瞧,我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哦,你的脚。”在我分神之时,他忽然出声。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己光着的脚丫,在脚踝的地方多了两个小孔。一下子就能看出是被蛇所咬,但说实话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的。
窟窿上还埋着半截的牙。我猜极有可能是我刚刚走路没注意踩到了然后被反咬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可怜了那蛇,估计它也没想到会有人能硬成这样。
“你别动。”
他摸了摸身上,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后便抬手将我用来束发的发带给抽了下来,我的一头黑发也随之散了下来,我有点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就见他在我面前蹲下,扯着发带在我的腿上缠了几圈再打个结。
我诧异地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在他靠近时本能地想把脚收回来可他却一把握住了我的脚。
那温暖的大掌裹着我冰凉的小腿,似乎有股热流隔着那皮肤传到了我的灵体里,让底下的我为之一颤,不知为何,我的心更加荡漾了。
还有……不愧是源內,这肌肤触感做得真他妈的好。
“你忍忍。”他从腰间抽出匕首来作势就要在我的脚上划上一刀来放血,我连忙阻止了他。
“我的脚一点事也没有。”我想说那伤口也就看着吓人而已,事实上我这身体里也没血可流,再给他摸下去我这塑料身体的秘密怕是要暴/露。
我想动动脚证明给他看却被他抓得牢实,当下只好扭了扭脚趾,想打消他放血的念想。
可他却握得更紧了,拿着我的脚左右端详了一会,随即抬起头来困惑地看着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我也瞧出他在想什么了——明明摸着很软但为什么可以硬成这样。
“在乡下待久了,人也就皮糙肉厚了,看吧,那蛇不但没有咬出血还把自己的牙齿都交代上了,我就说不用放血那么麻烦的。”说完这些话后我便把脚给抽了回来。
他愣愣地看着还活蹦乱跳的我,视线又落至我那被咬了两个窟窿的脚踝,满脸的迷茫。想了一会,他站了起来,看着我一会,然后突然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弯腰把我给扛在了肩上。
我:????
这个场面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忍不住回想起在山洞时和他度过的那一个有味道的夜晚。那天早上他也是这样强硬的、不由分说地把我给扛了起来,然后开始上山。
又是这样熟悉的,胸口碰撞摩擦的感觉。我把他的羽织给拉紧了些但还是免不了要磕到,失去了绝大多数衣物的保护,我感觉乌头先生下血本引进的高仿模拟人体的硅胶软体要被压变形了。
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大掌正压着我的大腿外侧,为了固定住我,还用了另外一只手撑着我的小腿。
“……你是想借此机会揩油吗?”我在后面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的野心果然暴/露出来了。”
“我没有野心。”他平淡的声音在前面传来,“运动只会加速毒液在你身体里流动。”
“你看我像是中毒的样子吗?你见过中了毒还能像我这样生龙活虎的吗?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当场翻几十个跟头证明给你看看?”我在上头喊叫,可他却纹丝不动。
走着走着,他忽然道,“你没穿衣服。”
又蜜汁沉默了一会,他又补充道,“翻跟斗……不好。”
我觉得我被冒犯了:)
他的掌心很热也很粗糙,压着我那冰凉又滑溜溜的大腿,感觉又痒又奇妙,并不是很让人讨厌,可身为一名三观健全的女性,被异性摸大腿的感受绝对谈不上好。
为了拯救一下我那可怜的对B,我用手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撑了起来,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肯定生无可恋,虽然我早就死了。
“呐,富冈。”没有用敬语,语气也很不爽。
“……什么?”他的回应一如既往的平淡。
“虽然说我并不是特别介意被人看到身子什么的……”毕竟生产过程中别说是看了,摸都不知道被摸了多少次了……所以还是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说到这时,感觉到他的身体颤了颤,他似乎不太高兴我这么说,“为什么?”
嘎?什么为什么?
这倒霉家伙话总说一半,我猜个屁?
他突然停下,按着我的大腿的手也紧了紧,我感觉到他掌心出了些薄汗,啧……手汗偷/窥痴/汉,他样样都沾边了。
“为什么,你会不在意?”他突然追问,口气听着也是怪怪的,这话就好像在指责我不守妇道似的。
虽然说是源內乌头先生一起合作的,但真正制作出来肯定还要经过不少人的审核,要一个个去算账人家不得当我神经病了吗?
“如果每个都去在意的话不是太累了吗?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愿意负责的,还有,这种事要怎么负责?”我很淡定地把问题抛给他,“以身相许吗?”
感觉得到,在我说出那番话后他的身子颤了颤,虽然看不到脸,到估计也是被吓到了。男人啊,我见多了,靠下半身思考时是完全不考虑后果的。
伴随着他的缄默,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在我打算把话题拉开的时候他忽然出了声。
“我会负责。”
“哦豁,你确定吗?”正好可以扼他一笔,把我的刀和衣服都弄坏什么的……我脑中忽然有了未来的蓝图,晚上不如就吃烧□□。
他打来的鸡肥度适中,也很有嚼劲,想到这口水就忍不住了。
在我说完这话后,他忽然停了下来,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他稍稍侧了侧脑袋,那温热的鼻息恰好洒在了我的大腿gen部的位置,让人怪不舒服的,我赌气扯了扯他后脑勺的黑发。
又过去几秒,他忽然又开始走了起来,贴着我的大腿的那只手也贴紧了些,他真的好烫,我冰凉的体温都被他给熨热了,这男人跟个火炉似的。
“你几个意思?敢做不敢当?”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不,我会做到。”
Nice,今晚吃鸡预定√
“我会对你负起责任的。”他忽然重复了一次,语气更显诚恳坚定。
……erbr />
怎么回事?这种事后纯情男主满口要负责的既视感是肿么回事???
谁来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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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已经换好衣服的我在玄关的位置泡脚,底下是一个装着奇怪草药的木桶,味道很迷,各式各样的奇怪草药味道掺杂着,让我的鼻腔有些难受。听说,这还是他小的时候被蛇咬了姐姐给配的药方,我是没想到他还会有个姐姐,我以为他只有不死川一个兄弟。
在我说出疑虑之时,他整个人颤了颤,还说自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
在说到姐姐时能感觉到他的表情有略微的变化。我大概猜得到,估计他和我一样,也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另外,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家里人应该被鬼杀了,这才让他走上了这样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忽然能理解白天他说认可我的那番话了。
估计他以为我们同病相怜。
看着桶里头飘着的药草,再想到他说那些话时的表情……虽然我很想说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既然他坚持,那也就随他喜欢吧。
坐得累了,我用手撑着地板,稍稍偏过身去,看向坐在锅子旁正一丝不苟地做着料理的某人。
我总感觉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那头他低着头认真烹饪着,望着他那恬静的侧脸我竟然不忍心打扰他。
注意到我的打量,他在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那双暗沉的蓝色眸子里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但我却发现他眼里有了些光彩,我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晚上的训练暂时取消,明天开始我会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教起。”说完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锅子上了。
我突然饿了。
不知道是想吃鸡了,还是想吃他了……咳,我什么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我吃着碗里,想着锅旁边的。
我注意到,他真的很有女相,没有不死川那种强硬一身胆的男子气概,也没有鬼灯大人那种浑厚偶尔开开小车(?)的成熟男人味。
相比之下,他的面相圆润没有过硬的棱角,就连眼睛也是较圆的上挑型,又长又密的睫毛就不说了,来到底下的唇,现在看来,那两瓣唇又柔软又粉嫩——我到现在也没有忘记那个晚上的时候和他亲吻的感觉……除了没好好保养有点糙以外,其实感觉还不赖的。
再往下,他的喉结并不是特别明显,声音也是偏向柔化的那种,估计他身上最有阳刚气味的就属他那一身结实弹性的肌肉和那宽厚的大掌了。
好了,我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肯定是个合格的金刚芭比。
我那直勾勾的打量很自然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眼定定地看着我,“……听说你食量大,我有煮多的。”
听听,这直男发言。
能毫无芥蒂地对淑女说出你食量大这种失礼话的人,也就直男本男了。
ok我刚刚脑补的那些不算数,这人长得再怎么好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愚蠢人类的本质。
……
吃过饭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他默不作声地收了碗筷,直接去后面洗锅子又洗碗去了。我有些无聊,便在屋子里随意走动了起来,然后我就发现了屋子一角放着一根木材,大概也就我那根木刀的长度和厚度的样子。
它旁边放着一些工具,还有一些打磨剩下的木屑之类的东西。
我走了过去,拿起那根已经有了雏形的木头,左右看了看,几乎可以马上确定这就是一根木刀,不难猜这应该是在我洗澡的时候他顺手做好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成这个样子也是很不错了,要不然我之后劝劝他去干点正经事,从良后去当个木匠也挺不错的,就他那个单身多年练出来的手速,靠这一门手艺在这个世道要想混口饭吃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之后再攒点钱,娶个乡下的会生养也能帮忙操持家务的老婆,这小日子也是可以的。
在我幻想到他顶着一张风平浪静的脸经历中年谢顶、帮孙子换尿片的场面时,后方的木门被人拉开,一下子将我拉回到现实,我回头,就见那个幻想剧中的男主角顶着一张熟悉的面瘫脸站在了门口。
我的视线稍稍上移,来到他那还是很浓密的发顶,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说,没准他一过三十那个发际线骤然上移,到时候什么生姜何首乌都救不了的,我觉得我应该劝他好好保养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手里的木刀,一双眼里浮现了些许高光,我从那双清澈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他的眼里只有我。
“下午的时候,弄坏了你的东西。”
“我晚上会做完,明天一早的训练不会耽搁。”他平静地说着,“还有你的衣服……”
我想起来,白天训练的时候我也一并抱怨了自己的衣服和木刀被他弄坏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都清楚地记在心里。虽然说师傅给我的那把已经坏了,但我回来以后已经拿了当初拜托白泽大人去中国给代购的503粘起来了,虽然不能再用作实战,但好歹能留着做个纪念。
这时候,他忽然转身去了一旁的储物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浅黄色的衣物,看款式和颜色都不像是男性的,那么,这衣服就是给我的了。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给我,只是看着我,皱着眉露出了有些纠结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东西给我。就这样站在那里思考了有30秒钟的时间,他忽然把衣服塞到我怀里。
“你说你衣服少,而且也弄坏了。”
这样说真的无可挑剔,不过我能感觉到,他送衣服的初衷并不只是如此。
“颜色花式是你挑的吗?”我把衣服展开来看了看,发现上头还印着秀雅的小朵红梅,不得不说,这直男挑东西的目光还挺不错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把衣服展开,在身上比了比,尺寸大小也刚好,我看着他,“好看吗?”
他老样子点了点头。
“好了,我原谅你了。”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不和他既叫好了。
我看着衣服,打算等一会把衣服穿上然后给香奈惠看看,让她也来刷新一下对富冈这大号直男的认知。
离开前,我想起了些事情,走了回来,抬头望着他,拍着他的肩膀颇有感慨。
“鸡也吃了,衣服和刀都有了,你的责任也尽了,前面的就一笔勾销了。”
不知是不是我看走了眼,在听到我说完这话后,他似乎有些挫败?
不懂,明明我这是在夸他呢。
...........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悄咪咪问一句,义勇党疯了吗?
关于送衣服的三个男人内心:
风哥:只是赔偿而已。
鬼灯:啧,居然有人抢先了。
富冈:不死川送了我也要送。
下一章,你们想要的手把手教学+富冈式吃醋醋
是时候让富冈见鬼了√
下一更27号0.准时更新√
不要不留言嘛嘤嘤嘤,这一章不是很肥美吗,留个言啦QAQ
**基友推文:《大正咸鱼日常》
**推文:中也二代文:《某天我当了爸》
新开的综大正学院的脑洞,女主富冈妹妹,请戳专栏收一个呀:《我只是个风纪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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