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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雾异常浓烈, 杀气四伏, 白雾内两团黑影高速闪动着,穿梭于丛林与岩石之间。
其中一个黑影是我, 不必说, 后面那个慢一些的,肯定是富冈。
说是对我的训练,事实上, 学习的人还有他。从第一天能被我甩出去几条街的程度, 再到现在能跟上拿出了百分之八十速度的我, 他的进步也是很明显了。
力度、速度、精准度,我还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来适应了。对于我这具并不适合用来战斗的身体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要是给我高X,别说是什么鬼舞辻无惨了, 十个一百个我都能轰成灰。
当然, 地狱拨给我的预算有限。所以高X什么想想就好,还是老老实实手撕,不,砍人吧。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后方的富冈突然一个猛跳,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而就在落地的瞬间,他双手持刀,用刀沿着直线从斜面砍向背对他的我, 动作如同在水面上泛起涟漪一般,即迅猛又精准。
水之呼吸的十个刀技之中,就属这个速度最快、放弃猛烈的斩击转而使用以速度为主的突刺,想也知道是针对速度快的我。
都习惯他的慢半拍了,突然的快节奏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单从借力点和攻击的模式可来看,想也知道他那具身体也一定经历了千锤百炼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样精准的判断。
不过,以速度见长的我,并不会就此退缩。
我自树干上落了脚,没有马上挥刀抵挡他的攻击。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我搜索起脑中刚刚记下的招式名,轻声念出。
话音刚落,浓雾忽然涌起,将我俩吞没,只听得几声刀剑相撞的声音,再就是什么落了地的声音。
又是一阵怪风,浓雾散去了些,露出了站在树干上毫发无损的我,以及跌坐在地上的富冈,他满脸的错愕,刚刚发生的一切让他震惊不已。
“你就不能轻点吗?这刀又要报废了啊,难不成你要给我削一辈子的刀吗?”我摸了摸留下了刀痕的木刀刀身,有些心疼,冲底下抱怨道。
富冈已经站起,很是敏捷地跳上了树,一双眼里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拾壹之型你又是何时学会的?不可能会有人教你这个。”
“这用特别教吗?只是把刚刚看到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而已。”我的注意力还在磨损严重的刀上,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这么较真,“我说,你这样不知轻重我明天还拿什么训练?”
我把木刀伸过去,他的视线却没有在上头停留片刻,反而是一直盯着我看。
“只是看到我演示一次就能重复吗?”他怔怔的看着我,不知为何,他那个眼神看到我周身不舒服,太过火热且毫不掩饰。
没等我回话,他却忽然单膝跪下,与我平视,那双毫无波澜的暗蓝色眸子里有了些许光彩,只听得他用那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的嗓音说道,“假以时日,你或许能成为鬼杀队的柱,水柱之位应该由你来继承。”
我觉得自己被人道德绑架了。
……
回去的路上,我很纳闷,富冈那家伙好像有点变了。之前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现在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天亮以前他就跟疯了似的,说什么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我,拉着我又是一阵操练,打斗的地方都被破坏得很严重,就像一个个导/弹坑似的。
他那个热情的样子,我还真吃不消。
当然,最让我心痛的还是那把木刀,折了。
下山的时候,我一直看着手里那振已经断成三截的刀,小心地摩挲着刀身上的严重刀痕,我的心情又回到了最初那时断刀之痛的时候了。
这时候,他忽然走到我身边,平静地看着我,“我说过,训练的过程中断刀是无法避免的,因为挥刀的姿势和各方面……”
“你闭嘴!”我抬手堵住他絮絮叨叨的嘴,感觉到手下一片湿热,我又嫌弃地把手抽了回来,还在他身上擦了擦。
他怔怔的看着我,又问,“只是一把木刀而已,为什么你要这么珍惜?”
“所以说你这个人莫得感情。”我瞪了他一眼,再小心把手里的刀用一块布包了起来,心疼不已,“哪怕是再不值钱的物件也好,别人亲手制作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糟蹋?”
听到我的话,他停了下来,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皱眉看着他,实在没心思和他废话,想要绕过他,可一往左,他就往左,往右,他也跟着往右,妥妥的要堵我的路。
“没心情和你玩,你让开。”我作势要踩他的脚,可他也不闪躲,就这么给我踩着,眉头也不带皱一下,也是很硬气了。
“你想干嘛?”我很是不耐烦。
“如果只是木刀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他低着头,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它在你眼里会这么重要。”
“所以我才说你莫得感情,”我翻了个白眼,抱着木刀偏过身去,懒得看他,“真是不能理解,像师傅那样热血刚正的人到底是为什么收了你这样一个冷木头做弟子了。”
我的话宛如一记重锤直击他的灵魂,余光中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有略微的松动,接着我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悔恨和愧疚。
他低着头,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他正处于极度的负面情绪之中。这倒是很新鲜,从来都给人一种高冷傲慢感觉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自责又卑微。
“我,并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指导你。”隔了一会,他忽然说道。
他突然的丧气话让我想起之前锖兔对我说过的话。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家伙一定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即使那不关他的事。
我觉得我那气话有点过了,虽然他确实一直给人莫得感情的感觉,但其实……er的表情还是挺丰富的,至少我欣赏起来的时候还蛮高兴的。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再搭配上那很木讷的表情,不知为何,竟然有种鲸头鹳的既视感,搞得我现在有点给他顺毛的冲动——事实上,我也真就这么做了,在我反应过来之时,我的手已经在他头顶上揉了起来。
我才意识到,他那看上去又黑又硬的头发,其实摸着一点也不硬,倒不如说手感真的挺好的。当年去只有动物狱卒的初江王大人那里研讨学习外交手段的时候,我就没少撸过那只鹳鹳(甚至起了爱称)。现在这一揉,有点像是开启了新世界,停不下来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的动作,并没有反抗,而我揉了一会,最后碍于面子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再看他那呆滞的表情,和我喜欢的那个鹳鹳,也如出一辙。
看在鹳鹳的份上,我决定说些勉励他的话。
“其实你也不至于那么差的,某些方面挺优秀的。”主要是像鹳鹳,我终于知道看到他,我心里为什么总有股冲动了,原来除了欢迎体以外,那张脸,可不就是我喜欢的niao类型嘛。
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我。
“所以别说什么自己有没有资格什么的话了,我觉得你有就可以了。”那浑然天成的鲸头鹳气质,常人能有吗?
看他还是想不开,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样子要是让锖兔看了,没准要和我男女混合双打的,你还是想开点吧,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自信点,别跟自己过不去。”
“锖兔。”
提到这个让他懊悔又痛苦了许多年的名字,那张总是没有情绪流露的脸终于绷不住,我注意到,他的眼眶似乎有点红了。
“再等等吧,我可以让你们见面。”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我顿时没了欣赏他这样精彩表情的心情了。
不,看到他因为锖兔反应大的时候我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郁闷?
我对同性/恋一直都看得挺开的,到他这怎么就行不通了?
最后,我又看了眼富冈,见他还是一副动容的样子,我心里更不爽了。
妈的,原来我是无法接受同恋的钢铁直女吗?
**
不能让别的人知道我们工作的实情,因此趁着晚上我训练的时候,香奈惠老样子外出替我抓亡者,这会还没回来,也就是说今晚屋子里依旧是剩下我们两个。
不过我没什么心情想别的,打算去洗个澡再睡觉,毕竟训练一天了,身上一身泥灰,爱干净的我肯定是没法忍受的。
拿了衣服准备下山之时,富冈却先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给你打水,你就在这里洗。”他看着我,说话时的语气很诚恳。
没了之前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我发现自从答应让他和锖兔见面之后他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连带着还知道来揣测我的心意,顺便献献殷勤什么的。
可一想到他是因为别的男人才对我献殷勤,我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让他这么一个ky瞬间变得如此温柔体贴了。
之后的一切如同他所安排的那样,他下山给我挑了水,烧水的期间还用木头给我做了个桶,没让我等太久,我就已经如愿以偿地坐进了桶里享受热水浴了。
以前出差多半都在野外,现在虽然有个避风遮雨的屋子可以住,但各方面条件其实还是很不齐全的,我也不指望能洗个热水澡什么的,但现在一切都实现了。
那个木讷的男人,替我打点好了一切。
我摊在打磨得平整的桶里,看着一边挂着的浅黄底红梅的浴衣,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送我衣服的那个晚上。他的说辞没有任何毛病,就的的确确是因为弥补我而做的这一切,可这时我的心中却突然生出了些别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找个借口送我东西?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否决了。像他那种榆木脑袋,有一说一,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浪漫的事情的。
我把脑袋埋入水里,即使不要呼吸,我在水里也不会怎么样,热水的感觉真的让人舒服极了,水温真的掌握得刚刚好。
那个傻子,别说,这种事情做得还挺好的。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要喜欢男人啊混蛋……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因为许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地泡澡了。
就这样,我在水里睡了一会。就在我打盹的时候,有些异响传来,吵醒了补觉的我,我才发觉身体都凉了,水也早就凉透了,隔了也不知多久,忽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肌肤,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抱着离开了水。
睁眼的同时看到的是富冈那略显焦躁的双眸,难道,是在担心我?
“你的身体好冷。”他搂紧了我。
走到柜子前,他利落地单手取出被团,一阵漆黑披头盖下,我感觉自己被罩在了柔软之中,花了些功夫我才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这时我已经清醒了。
“呼。”我喘了口气。
然而他却把手掌贴在了我的额头上,还维持着隔着被子抱着我的姿势,我想我们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搞笑。
“你睡着了。”他看着我,又道,“我在门外叫了你很久,你没有回话。”
所以他这是在跟我解释自己为什么闯进我房间的原因吗?不知为何,感觉这样的他突然有点可爱了,虽然还是老样子话说一半要我猜。
“如果无法适应那种强度的训练的话,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他皱着眉,看上去有几分不快。
他居然不高兴了,惊了。
“你应该病了,刚刚你的身体很不正常。”难得的,他的话比平时多了许多,只不过都是单方面的抱怨,“蛇毒,还没有排干净吗?”
作势他就要撩开裹着我的被子,我赶紧制止了他的危险行为。
“刚刚你闯进来我就不跟你算账了,要是敢掀的话我跟你没完。”好歹是有脸有皮的鬼,一直给人欣赏身体我也是会不高兴的。
闻言,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直身子正经地看着我,“你真的不正常。”
“你特么才不正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忍不住骂了回去。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你真的不正常,体温之类的。”他定定地看着我,丝毫不觉得我们此刻过分的靠近。
“只是体温偏低而已,人还好好的,死不了。”面对他着急的神情,我下意识伸手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了些,回避他那火热的视线,那感觉怪让人不自在的。
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出轨吗?
想到这,我越发坚定了决心,抬手撑在他那结实的胸膛前,推开了他,而他茫然地看着跌坐在了地上的我,显然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有此行动。
我抓着被子遮住走露的风光,义正言辞道,“难道你良心不会痛吗?”
他怔忡地看着我。
“明明你已经有了锖兔了,都已经到了穿情侣服的地步了,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地要去勾/搭别人?而且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最好记清楚了。”
见他还是死性不改,我索性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抑郁脱口而出。
我自认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这下他再傻也应该不会体会不到我的感受的,作为被撩的那位,我有权捍卫自己的清白。
然后,我看到,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了。
我面前的富冈,此刻震惊到褪色.jpg
难道他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男人啊,果然能用下半身思考就不动脑的。
鬼灯大人没说错,啧。
***
连着训练了几日,所谓的训练也变成了完全的实战,这期间总共折损了56振木刀,到最后富冈也没有给我用过真刀,我想应该是真刀成本比较大的缘故。
因为战损大,他也锻炼出了娴熟的雕刻技艺,晚上在把我赶回房间睡觉以后他便在外面刻刻雕雕的,我还特地留意过,厉害的时候,他一个晚上能做27把。
总觉得在训练我的同时他也点不得了的技能。
值得一提的是,每次我们的刀战都会演变成——
肉搏战。
就比如现在。
富冈在下方,我在上头,我的脚缠着他的腰腹,双手缠着他的双臂,在后方扣着,这可是我特别研究过的缠技,就算我现在这身体灵活性不如从前,但他总是处于弱势的那个。
他就这么面朝下,像条笔挺的死鱼一般被我按在地上,在上方的我还能在他主动服输前观望一下狭雾山山顶的夜景。
我靠着他厚实有力的背肌,其实还挺舒服的,虽然肌肉很结实但意外地枕得蛮舒服的,山顶凉凉的,气温恰好是我最喜欢的5℃。
因为他在底下充当电热毯,我也不至于会觉得冷。
“认输不?”我悠悠问道。
他侧着脑袋,眼里无神,咬着唇愣是没哼一声。这个表情我已经太熟悉了,每次到最后他都会这样,久而久之我也解读出了这是他怀疑人生的表现。
“15日,我与你一共交战2425次,你败在这个强人锁男姿势下一共987次,封喉锁男175次,夺命剪刀锁男873次,平局332次,你胜利次数,58次,集中在前三天。”我淡定地把这几天记录的战绩播报出来。
他开始瞳孔地震了。
这个角度欣赏他多变的表情,还真是有意思。
他又恢复了常态,明明是被压的那个,却异常冷静淡定地在和我谈话,一点也没有被压的觉悟。
“你这些体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想学啊,我教你啊。”我呵呵笑着,看着他纠结成一团的脸,我心情好极了。
事实上,我的体术在地狱也只是很普通的那种,若要说比人类强的,估计就是那被鬼灯大人千锤百炼到极致的强大内心吧。只要内心足够强韧了,什么事都能克服。
我才不会和你们说,我这一身的体术,都是怎么被某人以入职要求强行掰出来的。
说多了都是泪,谁还没个过去?
就在我沉浸在过去的那段惨痛回忆之时,我忽然感觉到腰上一紧,下意识往下面看去,却见富冈的脚不知何时夹住了我的腰侧,我才惊觉他原来腰腹也意外有力。
再就是一个天旋地转。
我们的立场变了。
他双手撑在我的肘关节,压制了我的行动,就这样近距离地和我对视着。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我身体某处裂开的声音,也许是这段时间的战斗留下的磨损所致。
他居然对我用力气了,他居然!
“我破解了你的招式。”呵,用了987次才破解的人才没资格说这话。
“你以为我会祝贺你吗?”我无法动弹,因为不知道什么地方裂开了。
话说我还有112种锁男的姿势还没解锁,够他吃了。
“你以前没有和谁学过体术之类的吗?”他又问。
我别过脑袋去,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靠近了些,皱眉严肃道,“虽然说体术也很重要,但在实战中还是要以常规的呼吸法为主。近身战斗很容易露出破绽,战斗时一定要把握好距离,鬼,会吃人。”
“或许那些鬼觉得我难吃,能吐出来的那种。”我毫不在意道。
“胡闹!”
我感觉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他的情绪也忽然激动了起来,让我有些意外,回过头看向他时,发现他整张脸上写满了急切和担忧。
“有些鬼不是砍下了脑袋就一定会死,鬼最为棘手的便是那高速的自我恢复能力,而这是人类所不具备的,要是被卸下一只手,就再也不可能挥舞刀剑了,你可想清楚了!”
这段话他是冲着我喊出来的,老实说我一开始还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但现在算是明白了。确实,人类很脆弱,一点小感染也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只不过对于死于千年前的我来说,人类的那一切压根没有记住的必要。
但这种场合,我是没有话语权的。他的话也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是人,而我已经是彻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了。
在我沉默的时候,他的动作也放缓了些,表情也有所松动。
“人所拥有的,只有这一条命。”他在我腿上坐下,一手抓紧了胸前的衣料,睁大了双眼,异常严肃地朝我吼着。
“只有活着,才能完成各种各样的事情,要报仇,要把那些破坏人类家园的存在彻底赶尽杀绝,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一双手和这条命。”他这一番话说的很慷慨也很铿锵有力。
我忽然想起了前几个晚上他夜里做噩梦说梦话时的情景。
再想起之前从锖兔那里得到的有关富冈的情报来,他说这番话的初衷我算是理解了。
被身边亲近的人以性命为代价所拯救的人才会越发明白生命的可贵。
不明白我的立场的人,听到我那些话,就算换做是别人,也应该会生气的。
鬼,对于这边的人类来说,确实是禁忌又可怕的存在。
今晚的课,看来是以精神教育为主的啊。
虽然说不善言辞,在各方面也显得很笨拙的他,意外的,会是个好老师。
我抬眼淡淡地看着他,望进那双不再暗沉而显得有神的宝蓝色眸子里,我似乎看到了何为生命,和我在地狱接触到的那些毫无生气的眼睛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生命带给人的震撼总是如此沉重。
我突然有点好奇,若是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他又是否会像现在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充满JQ的日常,富冈鱼鱼从未想过自己已经跨过了一二三垒了哈哈哈
爱了吗,粗长?
发现了没,富冈鱼鱼已经慢慢走进水绿小姐姐的心里了,果然追女孩就该口盾【?】
下一章师傅回归,富冈的好日子到头【喂】
想看师兄因为担心一路跟着去藤袭山等小师妹考核么嘿嘿?
想看,就给我留言!!收藏也是,最近怎么没动静了!!
你们要的柱也来了嘿嘿。
【弱弱问一句,你们想看魔改的剧情,还是不改变原著走柱灭?主要是,看到碳碳的结局,我就想写他不加入鬼杀队和妹妹一起过日子……宠读者的我想先来问问下你们的意见,走柱灭碳灭还是走魔改?留言告诉我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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