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上来以后许鸣鹤有空营业了,而且小视频那些东西虽然对练习生的爆红没有用,也不能帮原本无人问津的练习生改善局面,但是对于节目开播之前就有了点热度的练习生来说,多一点有趣的物料还是能让已有的基础更牢靠一些的。曾经在热门综艺《我独自生活》里出镜并给观众留下了深刻且惊艳印象的许鸣鹤,与出演过《天空之城》的李有镇,靠颜值得到关注的jellyfish金敏圭等人或者第二季的张文福(魔性rap)、朴圣雨(踮脚)、朴志训(wink)一样,属于节目开播前有初始热度的练习生。
既然大家对他已经有印象了,许鸣鹤可以趁机让这印象更深一点。特别是他出场时有点高调,不妨在其他时候怂点,比如说恐怖箱。
系统不能从一个死人的脑子里读到他过去的事,却可以从活人那里提取与他有关的信息,也能读到各种各样的记录。曾经的许鸣鹤没有抽烟喝酒违法乱纪校园暴力乱搞男女关系,高中的时候谈的校园恋爱随着女友出国留学无疾而终后,还没有来得及开展新恋情就换了芯,大洋彼岸的前女友在名校沉迷刷绩点,于是恋爱经历这点小缺陷可以忽略不计。通过系统还能知道关于曾经的许鸣鹤的一些小事,比如在一个能活吃章鱼的国家,他对软体动物一直敬而远之,以至于旁边桌有人吃章鱼他都要换到远一点的位置。
现在的许鸣鹤当然是不怕软体动物的,不过如果在箱子里摸到了的话……考验演技的时刻就到了。
许鸣鹤在左,魏子越在右,一人一只手,伸进了恐怖箱。
玻璃器皿里装着的是……甲壳动物?
“虾,虾,魏子越,虾。”
象征成功的音效响了起来。
行吧,许鸣鹤也不在意营业上的小小受挫,戴上了口罩听魏子越自我介绍。托魏子越口音的福,口罩之上,许鸣鹤的笑眼明显而又自然。
真是奇怪了,魏子越怎么能在明明词汇量很丰富的情况下又把口音搞得如此奇怪的?虽然韩语作为一个没有音调的语言,魏子越那随心所欲的升降调不太影响理解,可是他担心自己的韩语被带偏了。
要不是还不熟许鸣鹤都想问他:兄弟你在哪里学的韩语,说出来免得后人上当受骗啊!
当然,这要是你人设的一部分的话,当我没说。
营业什么的不是主要任务,对许鸣鹤那特别招仇恨的高调最有力的“洗白”,就是出色的舞台表现。
《武断入侵》的动作并不复杂,难点在于力度要到位,中间一些小动作比如腿部的抖动要卡住街拍,不然就失去气势,从武断入侵变成了“犹豫入侵”。
已经参加过两次生存战的许鸣鹤已经可以自力更生了,他和李圭炯商量着扒了《武断入侵》的舞步——其实他可以靠系统去找已有的教学视频,不过没有必要,倒不是为了公平,而是只要问题不大的话,中间授课调整一下还来得及。要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对《武断入侵》没有印象,许鸣鹤恐怕是真要作弊的。
自己差不多熟悉了动作,还要解决组内的某些“困难户”。
许鸣鹤首先和有经验者对了一下对动作的熟悉情况,确定他们的问题是在“基本到位”、“很到位”和“既到位又有感觉”之间,而李有镇魏子越是连“基本到位”的边都没摸到之后,许鸣鹤对李圭炯提出了建议:“我在前面慢动作地做,哥看一下有镇和子越怎么样?”
许鸣鹤自己的舞蹈技能也只能说够用,带两个纯新手只能用笨办法,一边在前面跳一边对着镜子查看这种操作适用于《the unit》里优秀舞担金世容带能上台就是学舞费点劲的vocal担当金起中,许鸣鹤用不了。
在前面一步步地做动作分解虽然累,但也有利于许鸣鹤纠正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再带一下后进,一举两得。不能一举两得的话……也得带,《武断入侵》不能刀群舞效果会差很多的。
他好像可以体会两年前林煐岷不是队长不当C,还要带他和朴圣雨学舞时的心情了。一个队伍跳舞有的好有的不好是常态,可是有两个跳舞稀烂的,真心辣眼睛。
“one and two。”副歌的时候大家的动作是一致的,这也是许鸣鹤站在前面的原因。他左腿支撑,右脚抬起,第一拍里先向下方轻踢,接着又抬高腿向前方踢了第二下,第二拍右腿后撤,身体朝向由向前转为向右。
后面的人跟着做完,许鸣鹤心头一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的动作knock knock比较快,”许鸣鹤又按原速演示了一遍,“好比第一下是假动作,轻轻地提一下,紧接着来真的,往膝盖踢。”
大家又试了遍原速度,纷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为什么要踢前面人的膝盖”都忘记了问。
许鸣鹤的心抖得更厉害了:“那个……这是副歌的动作,我们不会要……”
这不仅是副歌的齐舞part,也是《武断入侵》的精髓所在,其他的动作比如扭肩膀扭膝盖小碎步之类的算是比较基本的舞步,放慢速度以后性感风的歌也能用得上,《武断入侵》的编舞里,最标志性的应该是加入了格斗元素的踢腿和摆拳——只是将发力点从侧向改成了斜上方。
许鸣鹤还以为他的最大难关是越过蹲下的队友跳到前面这种带点特技性质的动作呢,现在他的问题变成了:我争到了C位想在台上好好表现,可是我的part是齐舞,队友好像跟不上,要不要改动作在线等。
李圭炯:“我们先整体上过一遍吧。”
现实没有进一步为难许鸣鹤破碎的心,摆拳不用简化——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抡拳头都抡不起来的话,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我们先练简单一点的动作,”许鸣鹤强行让自己忍耐住,接着还是忍不住放了话,“我仍然希望,能比较好地完成副歌这里的killing part。”
问题的种子已然埋下,不会因为许鸣鹤延后的举动而消失。随着时间推移,许鸣鹤周身气压渐渐降低,而李圭炯已经想妥协了:“鸣鹤,我们可能要现实一点。”有许鸣鹤这个参照物在,《武断入侵》组算是很迫切的了,许鸣鹤熬夜教,魏子越和李有镇就得熬夜练,李圭炯也得熬夜陪。做过练习生的人还比不上贝斯手出身的许鸣鹤做得好且练习勤奋,还是那句话,谁知道安俊英会怎么剪。
人的体力是有上限的,许鸣鹤在队内正在变得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人的能力也是有上限的,李圭炯觉得高压之下零基础的魏子越和李有镇只能做到那个程度,再往后就是揠苗助长了。《武断入侵》节奏那么快,一旦现场有人跟不上变成车祸,与其这样,还不如降低点难度,确保所有人都能跳,比如说把开始的二段踢变成直接踹。
“大家都是这个想法吗?”许鸣鹤问。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中间检查的时候,咨询一下导师怎么样?”许鸣鹤退了一步,说。
中间评测的时候许鸣鹤再次用上了发带,头发披散下来,中分,再用发带在额头那里绕一圈,穿着练习服的许鸣鹤表情冷厉,从自由浪漫的摇滚青年,变成了古装剧里严峻冷漠的武者。负责中间评测的舞蹈导师是老熟人崔英俊,见到许鸣鹤时眼前一亮:“鸣鹤是C吗?”
李圭炯说:“是。”
崔英俊笑了:“这个造型很合适。”
但是看完了练习生们的练习成果之后,轻松的氛围就不复存在了。
“你们是一个队伍吗,我看到了许鸣鹤与他的五个伴舞,”崔英俊不像另外一名舞蹈导师权宰胜一样凶,但这样的话也算很重了,“子越和有镇,是第二天就会被辞退的。”
一片寂静。
“你们打算怎么办,这样能上台吗?”崔英俊又问。唱歌找不准调的话只要不是劈得太厉害,后面播出时安俊英还会给修修音,舞蹈在台上车祸了,可没有办法救回来。
许鸣鹤与李圭炯看了对方一眼,被崔英俊打成伴舞的李圭炯硬着头皮对崔英俊提了部分动作简化的事。
“原来的动作你们都能跳吗?”崔英俊问,“试试看。”
魏子越和李有镇站在原地没动,剩下的四个人又跳了一遍。
崔英俊大多数时候都很平和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他小声说,“鸣鹤,你真的没做过练习生?”
满脑子“要不要改part”的许鸣鹤被崔英俊的问题吓得心中一震,强作镇定地坚持着这个身体的人设:“没有,报课程学习过。”
还报过你的课——作为钟泰权参加《the unit》的时候,崔英俊指导过他练习。
这一年来许鸣鹤的舞蹈练习也没怎么扔,崔英俊应该不会觉得熟悉吧?
“学了多久?”崔英俊问。
“各个阶段加在一起的话……两年。”许鸣鹤回答。
崔英俊没有再对此说什么:“怎样才能完成舞台,你们要自己判断,子越和有镇,特别是你,子越,能跟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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