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看着她的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其实当初驰呈给谢逅补课,她除了会乱脱.衣.服以外,安静的时候,还算乖巧。性格也活泼,正好跟驰呈稳重不爱多话的性子互补,以至于上课的时候,气氛不显得那么尴尬。
因为长得漂亮,有些大胆或者撒娇的举动,在别人那里或许是矫揉造作,在她那儿倒真是隐隐之中透着一股诱人。
“下车。”
驰呈转过脸,命令道。
谢逅一愣,面对他突如其来生硬的转变,有点没缓过来,刚才她分明感觉到了她的反应,怎么突然就没了?
有点扫兴,又想算了算了,他本来就是这个性格,心里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向外表露,要不然做人怎么会这么累呢,连个工作都得听他父亲的。
无聊死了。
从旁边拿起包,下车,关上门,谢逅就踩着粗跟的凉鞋上了楼。
驰呈在后面,锁好车,才跟上去。
进门后,是谢逅开的客厅灯,距离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发现走之前她放在客厅里的相册没了,她回头去问驰呈:“那个相框呢?”
驰呈正在放钥匙,放好后,脱了外套,解开里面衬衫领扣:“在我房间。”
这房子虽然在他搬进来之前很久没人住了,但当时走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都没带去新家,驰母偶尔还会过来。
但是儿子的房间她不会进。
“哦。”
谢逅应了一声,转身往房间走,准备去橱柜里找睡衣,洗澡。
周末走前,她留了个心眼,把自己的一小部分衣服给放在了这儿,就等着一点一点占领他的地方,直到可以随意进出。
驰家这老房子是三居室,主卧一直都是驰呈在住,里面有配置的卫生间,她便直接去了房间里洗澡。
驰呈在她进去后,出去接了个电话,挂了,谢逅还没出来,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明天他还得去看守所提审犯人,便拿了衣服进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澡。
等他出来,谢逅已经沙发上,不知道在翻着什么看。
她穿着睡衣趴在那儿,身体时不时地拱来拱去,露出漂亮的脊背。
又瘦又白,头发披着,在裸.背上面轻轻蹭着,
驰呈去茶几那儿拿打火机,听到动静,她转了个身,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是张她十一二岁的照片。
跟家庭聚会上拍的。
“就这次,妈妈夸我长得好看。”
她言语里一阵得意,至于这个妈妈当然指的是驰呈的母亲。
晚上,邹月兰把谢逅小时候的照片都给拿了出来,整整有三沓,看了一两个小时都没看完,她觉得新奇,带回了一本。
现在洗好澡了,趴在这儿欣赏自己的照片,对自己的颜值大加赞肯。
驰呈没理她,就当她小孩子心性,逢人夸她好看总要得意一阵,说正经事:“明天我可能回来的晚,你要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去妈那儿。”
他想估计也就他妈还能让她收敛几分了。
谢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撑着右手突然坐起来,说:“我腿麻了。”
以前她主意就多,有次驰呈给她上课的时候,她突然说肚子疼,怕有什么事,出去叫了她母亲进来,问了半天,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毕竟也是快成年的姑娘,驰呈站在那儿有些尴尬,借口出去打电话去阳台抽了根烟,给她们腾空间。
邹月兰等驰呈走远了些,猛拍自己闺女的头,小声骂道:“肚子疼你不会休息啊,叫我干什么,你怎么不拿个大喇叭出去喊,丢不丢人。”
猜她多半是装的,驰呈走过去,拉着她坐起来,冷眼问:“下次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前一秒还在那儿翻来翻去,下一秒腿就麻了,说出去谁信。
谢逅却在这时,突然蹦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使他整个上半身弯了下来,小心翼翼问:“刚才我说的话,行不行?”
驰呈就这么望着她,那眼神很明显是没同意。
她又用商量的语气:“合法合理,我要求也不过分吧。”
话音未尽,便又稍稍抬起了身,开始一下一下吻着驰呈的下巴,这姿势十分耗力,她惯性般任由自己往后倒,却始终搂着驰呈不愿放手。
被她带着,往前倾,谢逅可以不管不顾,驰呈却不行,他眼疾手快单手撑在了沙发的背椅上,怒火十足喊道:“谢逅!”
可面前的谢逅,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长腿蜷缩在那儿,嫌有些碍事,她伸直了,渐渐勾住驰呈的身体,睡衣滑了下去,露出几年前,她在大.腿.根那儿,纹的驰呈的名字。
此刻,看到那个字,驰呈心情复杂,胸口在的手下重重起伏,没几秒,撑在沙发上的那只手猛地托着谢逅的后脑勺,抬起她的脑袋,吻了下去......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离的不远处的大门慢慢被打开了。
今天本是周四,不是放假日,驰母一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老宅,但家里老太爷突然说想吃包子,还要吃驰母自己做的那种。
说是外面的面皮没有劲道,没她手擀的好吃。
这东西她都多少年不做了,还是以前刚嫁进来,为讨老人欢心,才弄的,蒸笼什么都留在了老宅这里,现在老人要吃,她正好周末有时间,就先开车过来拿回去。
因为驰呈在她面前亲口拒绝过,似乎没有让谢逅来这边的意思,她以为凭着儿子的性格在逅逅大学毕业前两人不会轻易同居,所以连电话都没打,就直接过来了。
驰母出生在书香世家,从小就家教良好,连开个门声音都轻,因此沙发上的人也没注意到有人来了。
看客厅开着灯,她以为有人,刚想开口,没想到看见眼前这一幕,赶紧撇开脸,咳嗽一声。
这一声,让驰呈反应过来,发现门口站着个人,一看是自己母亲,愣了一下,而后起身,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问:“妈,你怎么来了?”
冷静中却带着一丝尴尬。
谢逅还懵着,睡衣带子也挂在手臂上,瘫坐在沙发中,露出一侧锁骨,回神后,赶紧把衣服拉了拉,在驰母面前将双手交握在身体前,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低着头,盯着自己脚看。
驰呈母亲这才进了屋里,但还没从刚才那一幕里缓回来,杨方正那小子说出那种话后,她一直有点不太相信,心想着逅后平时看着挺乖巧的,怎么可能会做那么胆大的事,现在想来还是她太简单了,现在孩子简直就是不得了。
“哦,我来拿个蒸笼,你爷爷要吃我包的包子。”
驰呈想想说:“我看看哪天有时间给你送过去,那东西挺重的。”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我自己带回去就行了,抬个东西我也不是不行,”
驰呈不可能真的让他妈抬着那么重的东西下楼,待驰母在厨房里找到蒸笼后,帮她抬到了楼下。
本来她也是要跟着的,突然想起邂逅在,回头说:“逅逅,有时间就去家里玩,不跟着驰呈过去也行,爷爷说想你了。”
“好的,妈妈。”
“你们现在还有期中考吗?”
驰母这教导主任当出了职业病,不管是谁,时时刻刻只要关心一下对方的学习情况。
谢逅回:“有是有的,有些课,上的周数比较少,上完就立马要考试了,应该算是期中考试。”
驰母点点头:“那要在学校好好学习才行,千万不能挂科,大学也不能放松。”
谢逅赶紧点了点头。
看她这么听话,驰母也没说什么,拎着包下了楼。
人走后,谢逅赶紧将脸埋在了沙发里,一副懊恼的模样。
等听到脚步声,才抬头看着门口问:“你妈妈看见了?”
“你说呢?”
他问罪魁祸首。
“......”
驰母让她好好学习,谢逅生怕下次见面,她就问自己有没有挂科,吓得赶紧第二天就回了学校,准备好好复习。
之后也没有在去驰呈那儿。
驰呈最近在忙新案子,下午要去看守所提审犯人,按规定都是两个人去,一个带着一个,检察院每年都会有人进来,这次领导让驰呈带一个新人。
是起杀人案件,死者是个女人,在一家酒吧工作,年纪只有二十多岁,从外地来,在本地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男朋友,案发之前,听目击者说她跟男朋友吵过架,后来两人不欢而散,警方经过询问觉得男朋友有很大嫌疑,报到检察院这边。
可证据不足,检察院准备重新提审。
待会就要走,刘项栋正好回来,知道他等会儿要出去,问:“你车晚上借我用一下。”
驰呈把钥匙扔给了他。
他都准备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走回来,站在旁边,只笑不说话。
驰呈一开始在做事,没发现,注意到后,转过头,问:“还有事?”
刘项栋想了想:“最近怎么没见你老婆过来给你送饭了。”
他就只见过那一次,以为她至少会来个几天,没想到过了段时间,连她的消息都很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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