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等下次吧,也不急这一两天的。”
人请不到,他只好作罢。
驰呈点点头,说:“等有空,我来请客。”
刘项栋起先也没说好,没跟他客气,弯腰,手从开着的车窗外伸进去,拿了根烟,点着了,吸了烟一口,笑着说:“好啊,正好省点钱,到时买房子结婚。”
“谁要结婚?”
旁边有同事经过,不小心听到,好奇插了句嘴,同时又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我结婚啊。”
刘项栋回。
“我说最近看着满面春光的,原来好事将近了。”
他跟刘项栋一路回家,都在门口坐公交,急着走,没多待,说完两个人就一同离开了。
驰呈也上车,开回家,把车停到小区门口,刚下来,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这朋友就是下午一同在看守所的警察。
说起来,因为这人的父亲在驰父还在检察院工作的时候曾一起办过案子,虽算不上多熟,也是认识,当年还见过谢逅一两面。
他打这电话本意是有私事,说之前却随口提了下案子的事。
警方也感觉犯罪嫌疑人有所隐瞒,奈何他自己死咬着都不肯说犯罪动机,只说是酒后一时冲动,杀了自己女朋友。
案子被检察院打回来,就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他们那边也猜估计是因为感情的问题。
这会儿正好有时间就随口问问,要是那家伙实在不肯招供,两者有什么区别。
驰呈回道:“到时候量刑可能多少会有些不同。”
他在手机那头点点头,回道:“我们这边已经开始在找线索了,有了点头绪,对了。”转了话锋,“今天是问你点私事,下午给忘了,是这样,我妹要上高中了,听说你妈那学校挺好的,她现在大概在学校排前十,就是学校算不上多好,我来问问这几年录取线是这事吗情况。”
驰母其实不怎么在家里说学校的事,倒是会投其所好,聊些驰父感兴趣的,所幸驰呈高中也是在这个学校上的,大概还知道一些,问了这小姑娘分数。
对方说了个大概范围。
“应该没什么问题。”
驰呈回道。
“那就好。”男人笑了,又想起什么事,玩味般问,“听说你前段时间领证了,还是以前那姑娘?”
那时候他还在警校上学,周末难得有时间,出来陪女朋友逛街,晚上又送她回去,他女朋友在艺术学院读大三,上完大二,那个暑假后便跟朋友出来住了,住的地方就在检察院那块。
经过时,正好看见一姑娘缠着驰呈,身材模样都挺好的,打听后才知道那是他父亲朋友家的孩子。
驰呈“嗯”一声。
对方又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开口:“办酒席的时候,别忘记叫我啊。”
......
挂完电话,驰呈上了楼,明天周末,他要回家一趟,上次他爷爷跌了一跤,到了要去医院复查的时间。
驰父一直挺忙,怕碰到有台阶的地方,搬不动,驰母就想着把自己儿子叫回来......
......
元以晴扶着已经醉了的谢逅,瞪着傅明问:“你灌她那么多酒干嘛?”
本来说话明天去的,但元以晴这人去酒吧就跟到外面哪个餐馆吃饭一样稀松平常,还不是说走就走的事?
于是又叫了几个朋友,就一起过去了。
正巧傅明也在,都是成年人,当年他们那样连交往都不算,谢逅自然不能矫情地指着傅明鼻子说:“你要在,我就走。”
坐下后,傅明对谢逅还算照顾,说是上次答应调酒给她喝,却没来得及,点了些果汁什么的,自己想给谢逅调了一杯。
还说酒精度浓度不高,喝着玩玩,没想到把人喝到了半醉。
其实傅明也是冤,以前那事虽然他扔记在心里,但这罐酒的罪名可不往自己身上揽,骂道:“我靠,我以为能跟你当朋友,怎么都得有两下子,我哪晓得她这样?”
元以晴摸摸额头,想着也是,除了谢逅,她身边哪个朋友不是千杯不醉,要不是邹阿姨管的严,估计谢逅也要被她带歪了。
她看看时间,不早了,本来谢逅是说,完了回自己家的,可现在这样,元以晴都不敢将她往家送。
驰呈住哪儿她倒是知道,想了想,把车开了过来。
具体位置不太清楚,到了周边这一块,拿起手机,给驰呈打电话。
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她有点怂,毕竟是驰呈,吸了好几口气,问:“喂,是,驰呈吗?”
对面传来:“嗯,我是。”
声音低沉有力,不晓得是不是性格原因,还透着几分严肃。
元以晴在心里卧槽一声,有点虚,也不懂为何这样,想着难道他是公检法机关里的,所以自己听着害怕?
“那个......逅逅在我这儿,她喝醉了,你能不能下来接她一下?”
驰呈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有一滴顺着他清隽的面庞往下滑,滑到了脖子上,他愣一下,喉结滚动,问:“你们在哪儿?”
元以晴看旁边有个超市,说:“马路边有个超市。”
“我马上到。”
“好的。”
听到这里,元以晴才松了口气,而后按了挂断键。
接着便下了车,到副驾驶那儿叫了谢逅,把她弄下来,这一系列做完,驰呈已经到了。
他先是看了谢逅一眼,才接过了人。
元以晴怕驰呈生气,赶紧解释:“没喝多,半醉着呢,她穿高跟鞋,我怕她摔着,这才扶着的。”说完,她看着谢逅,喊道,“哎,吱一声,”
谢逅:“吱......”
“...... ”
朝着元以晴翻了个白眼,她伸手便要到副驾驶的座椅上拿自己的包。
车门还开着,伸右手进去时,车门角那一块,不小心勾到了她吊带的带子,哗一下一扯,露出了半边的胸。
谢逅还是穿的早上的衣服,一般这种衬衫,不仅挑人,甚至就连里面塞太多都不好看,所以她只穿了件黑色的吊带做内衬,就连内衣都没穿。
晚上玩的时候,又嫌麻烦,把衣服脱了下来,系在了腰上。
此刻,已经快12点,天早就黑了,元以晴并不能完全看清驰呈的表情,但匆匆一瞥,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赶紧顺手帮谢逅把衣服拉了起来。
又解围:“你真醉啦?”
谢逅也晓得自己错了,赶紧挽着驰呈的手臂,跟元以晴挥了挥手,小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转身前,依稀能感觉驰呈看到了停在离卡宴很远的地方,有辆跑车。
元以晴送谢逅回来时,让傅明先走。
他从口袋里找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说道:“先走?你们两个姑娘,我真放你们独行,回头出了什么事,你怪不怪我?”
想想也对,晚上有个男人,一路跟着总是好的,就同意了,只是怕驰呈多想,没让他过来,就停在了马路对面的停车位上。
谢逅跟着驰呈走进了小区,上楼,回家,一直没等到他开口,于是站在门口,自己小声嘀咕,又有点撒娇的意思:“我有点怕妈。”
驰呈却跟没听见似的,皱着眉问:“你不是说最近在考试复习?”
无疑他的心情此刻是生气的,尤其在看见谢逅衣服带子被扯掉那一幕,跟停在不远处的跑车,却仍是拿出一副教育妹妹的口气。
谢逅反驳:“我复习了啊,劳逸结合,晚上出去玩一下也不过分吧。”
驰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种地方是正常姑娘该去的?”
谢逅真是懒的理他,脱了鞋,就进了房间,回去了路上一直在叽里咕噜,明明是他自己老古板一个,对酒吧有偏见,就觉得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还拿着那种教育小辈的口气跟她说话。
真是讨厌极了。
进了房间后,她立马把门关了起来,坐在床上,想想不对劲,拿着旁边的抱枕,揉了揉。
这时,手机响了,是元以晴发来的短信。
“到家了?”
“嗯。”
元以晴又问:“驰呈没说什么吧?”
谢逅翻了个白眼:“能说什么,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教训我?”
“那就好那就好。”她松了口,“我说你丈夫不愧是监察机关里出来的,傅明把车停那么远,他都能一眼瞧见,你说他怎么知道那辆车跟我们有关系的?”
“我怎么知道?”
谢逅不愿意说话。
“你有时间去问问。”
“我神经病吗?”
“也是。”元以晴突然想起驰呈突然变了的脸,暧昧地问,“他回去有没有吃醋什么的?或者给你摆什么脸色?”
谢逅没回再回她,外套被她脱了,此时,身上只着那件黑色的吊带和牛仔短裤,抱着枕头,蜷起腿,发着呆,不知道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冷,她侧趴在床上,往上移了移,抬臀时,不小心又走光了。
邹母警告过多少次让她少穿这种裤子,女孩子爱美,谢逅从来没有听过。
脸埋在枕头里,她想,要到什么时候,驰呈才能把她当成女人呢,生气的时候,问的是那男的是谁,而不是怎么没去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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