きっとその未来ぼくはもういない
那个未来想必已不再属于我
それだけのことにやっと気づいたよ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现在才察觉
《在那一天之前的之前》
(蝴蝶之茧番外篇)
考试在即,晚饭后的时间学员们大都在自己宿舍里看书,也有一些小组在学习室里集体复习,当然不排除有时最后就变成了集体开小差……降谷零属于前者。他回到自己房间拧开台灯,正打算最后一遍温习教官划定的考点,这时门开了,有个人紧张兮兮地溜了进来。
“那个,降谷……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是隔壁宿舍的萩原,他表情凝重,仿佛欲言又止,降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萩原说。
“所以到底怎么了啊?”
“答应我,听完之后一定要保持冷静,好吗?”
降谷心想一定是什么严重事态,就点了点头。萩原斟酌了片刻,深呼吸,然后一口气说道:
“我不小心把你的RX-78-2模型给拆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
沉默。
沉默。
然后——
“松田!!!!!伊达!!!!!你们快来啊啊啊啊啊!!!!杀人啦!!!!!!”
刚从浴室洗澡回来的伊达航听到萩原的哀嚎声,一不留神把叼着的牙签给咬断了。他端着脸盆跑到降谷的宿舍门口,发现松田阵平已经站在那了,一手扶着门框,悠闲地笑着。
“萩原,你小子也有今天。”
“好兄弟别说风凉话,快点救我!!!”
“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松田依然笑嘻嘻,一副看戏的样子,伊达凑过去,只见萩原正被降谷以标准的逮捕术摁在地板上动弹不得。金发青年表情可怕,两眼灼灼发亮:
“受死吧。”
“哇啊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已经自首了啊,坦白从宽!!!”
“出现了,降谷的魔鬼模式。”伊达也乐了,“萩原君,恭喜你拿到新奖杯。”
萩原一只手被反剪,愁眉苦脸地趴在地板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嘛。”
“好了,差不多放过他吧。”松田终于开口劝道。“我们宿舍能拆的东西基本都被他拆过一遍了,上次我的闹钟也被他拆了,我已经揍过他一次了。”
“看到滴答滴答响的东西我就忍不住很想拆掉嘛……”终于被降谷松开的萩原长出一口气,爬起身坐在地上揉着肩膀。“你的RX-78-2我会完好组装回来的,降谷,别生气——”
“那可是30周年PG电镀版!!”降谷怒吼道,“两万多日元!!你知道我攒了多久吗!!!”
萩原捂着耳朵躲到松田后面,离开降谷愤怒的攻击范围。“萩原太磨蹭,我来帮忙一起组装吧,”松田可靠地说,“这种程度只要三分钟就能装好了。”
“还是你最好了。”萩原感激地拍着他的肩膀。松田白他一眼。
“老地方请我吃饭。”
结果这个小组的集体复习活动变成了四个人一起组装高达模型(松田和降谷主力,其余辅助)。降谷小心地在地上铺了一张垫子,然后把RX-78的零件放在上面。
“这个、还有这个,要这样子……是核心战机,然后这边是热核反应炉……”
松田的手指比常人要灵活,这让他在□□处理的项目实习一向拿满分。见他戴着手套仍然异常精确地快速组装那些细小部件,大家都不禁有些佩服。
“话说回来,降谷,你也差不多该长大了吧。”伊达航拿起RX-78-2的包装盒打量着。“两万日元,换我就用这笔钱去邀请女孩子们出去玩了。”
降谷还是有点气鼓鼓。“你们根本不懂,RX-78是特别的!”
“是是是……”
伊达看着他和松田趴在垫子上神情专注地鼓捣模型,就像两个摆弄玩具的小男孩,不禁失笑。“不过,警察厅要是能有一位保持赤子之心的管理官,也不错啊。”
降谷还盯着他的宝贝高达,一时没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说你啊。”伊达大咧咧地向后一靠,“你可是本届学员里最优秀的,大伙都期待着你过几年平步青云呐。”
降谷抬起脸,好像歪头想什么复杂的事。“我可没想往上爬。”他干脆地说,“还是跑现场比较有意思。”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警视厅也很官僚主义的,私下都说总店分店,就跟会社一个样,想想看,十年之后倘若你当上了店长,我们在你手下当差肯定会比较舒心。”
“十年,那么久以后的事哪里想得到……”
“那你觉得十年后你在干什么?”伊达问,然后咧嘴一笑自己先说:“我到时候一定娶了个美女当老婆,估计还有一堆小孩管我叫爸。”
“就你?”萩原揶揄地看他,“祝你好运吧。我倒是希望我会升迁,反正至少是警部以上吧……你觉得呢松田?”
“十年后吗?”松田头也不抬,还在拼装手头的零件。“大概是在哪里拆炸弹吧。”
“诶~~你也太无趣了……”萩原挠挠头发。“没办法,那我就陪着你一直拆炸弹好了。”
“你还是升迁吧,有你在旁边总觉得会影响我作业进度。”
“真无情。”萩原笑了,又抬头问降谷。“你呢?”
“我还没想好。”降谷放下图纸。“只是想象一下嘛!”伊达搂住他的肩膀。
他望着他们。伊达和萩原都朝他探询地微笑着,一旁的松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仍然在忙活,但侧脸看上去也很轻松。降谷望着他的朋友们,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感觉: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安详的时光了。
“想象不出啊,”他眨眨眼,“不过我倒是能想象你们几个,都变成了中年大叔,按部就班地活着。”
伊达和萩原大笑,连松田也露出一丝笑意。
“你这家伙还真是可爱啊!”伊达揉了揉他的头顶。“到时候你要还是这张娃娃脸,我们可会心理失衡。”
“十年后的降谷,不知收集了多少高达模型啊……”
“等到时候咱们这群人再一起出去喝酒吧!说定了哦!不过还差一个人啊,那家伙呢?”
“啊,他今天是校内巡逻的轮值,这会差不多该回来了——”降谷说到一半,门便再次打开了,小组成员的第五人站在那,有着短发和温和眼睛的青年,手机揣在胸口的口袋里。
“我带了点夜宵回来。你们复习得怎么样了?”
“颇有成效,”萩原正色道,“彻底搞清了RX-78的内部构造。”然后他被一本《六法法典》击中了后脑勺。降谷拍拍手站起来,朝他一头雾水的朋友走去,接过夜宵。
“你老是把手机装在这儿,对心脏不好的啊……”他伸手从对方胸前口袋里取出手机——
——他伸手从对方胸前口袋里取出手机。
一切光明都消失了,只剩下刮过楼顶的风响。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一如他的心。
手机上面满是鲜血,还带着体温。降谷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没有颤抖,他只是攥着它,透过它上面被子弹射穿的碎裂的孔洞,他看到了正在走开的另一个长发男子的背影。
“莱伊……”他低声从牙缝里念道,而名字的主人没有回头。
生命中还有多少激流险滩,长夜即将开始。但降谷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手中攥着一根风筝线,在此刻终于断了,那只名为过去的风筝将永不归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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