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衰竭。
傅子明愣住, 章易巧趁机把东西抢过来“看够了吗”
“这是你的你心脏怎么了”傅子明按住她的肩膀,死死盯着她,急了。
章易巧莫名其妙, 皱眉“你这个人可真奇怪, 关你什么事儿松开我”
男女力量悬殊, 她怎么也挣不过他。本来想着现在天色已晚,人会少一点,可谁知道冤家路窄,忽然杀出这么一个多事的程咬金。
“你哥呢他知道吗”傅子明一想,章易巧有私人医生,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所以她肯定瞒着季华翰了, 就要掏出手机,“我这就给你哥打电话。”
“哎呀”章易巧急忙拽住他的胳膊,叫道, “这不是我的”
话一出口, 傅子明就冷静了,怀疑的问“不是你的”
“是我朋友的, 她住着院呢。”章易巧指着化验单上的名字,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桂雅娴”三个字,“你是不是傻,都不看名字的吗”
“不是你的”傅子明喃喃着, 他拍拍额头, 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小人。
听到章易巧没事, 他居然松了口气。
关心则乱,他刚刚只注意了化验数据,居然没去看名字。
“总之你别跟他们说我在这儿,听见了吗”章易巧完全没觉出他的不对劲,心想,要是让她爸爸知道这件事,也许就不会让她和桂雅娴玩了。
爸爸势利眼,肯定不会花钱救人,但章易巧去却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桂娴雅。
如果实在没钱,她就去打工,反正一定要让桂娴雅活着
现在好在桂娴雅的病发现的早,只要遵听医嘱,大体上能够控制住。
“行,我不说。”傅子明的情绪归为稳定,视线挪到她的包包上,“这是什么”
这个包包很简单,只有素素的几道装饰,虽然不丑,但根据章易巧的性格,这种包包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个啊,”章易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描淡写道,“我把我之前的包卖了,只能背这种了,虽然没之前的好看,但能装东西得了呗。”
桂雅娴的医药费是一笔大数目,凭他们家,绝对掏不起,但如果章易巧张嘴朝爸爸要钱,爸爸肯定会调查她,到时候就一定会调查到桂雅娴身上。
为今之计,她只好省吃俭用,把之前的奢侈品该卖的就卖了,换点钱,给她的小姐妹治病。
“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啊。”傅子明说。
“废话,那可是我朋友,反正我以后还会再买的,也不急一时片刻。”章易巧高高的挑起下巴,一边盯着他,一边威胁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打断你的牙,听到没有”
她的样子凶狠极了,傅子明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嗯,我不说。”
“这还差不多。”要不是怕他说出去,章易巧才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呢,她审视了他片刻,这才稍微放心,拢了下头发,踩着高跟鞋走了。
另一边。
薛临本来打算跟姜舒维在医院外边逛逛,虽然说现在已经是快晚上11点了,但丝毫不影响他谈恋爱。
就在这个时候,薛临却收到消息,说陶嘉年已经审讯完毕,审讯的时候一直说疼,现在已经被送进了医院,经过检查,是胃出血。
刚送他们出来的那个警察已经和薛临达成了革命友谊,就是他来报的信。
“去看看。”薛临挂了电话,说。
姜舒维疑惑“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对啊,我烦死他了,”薛临说,“我又不是去安慰他的,我是去宣示主权,给他添堵的,懂”他靠在她身上,牵住她的手,用力晃了晃,骄傲极了。
“”
陶嘉年的病房在2楼,姜舒维被薛临拉着手,慢慢从楼梯走上去。
男人的手很大,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恍惚之间,姜舒维想,他们这就算在一起了吗
姜舒维从没想过,会和薛临假戏真做,明明在几个月前,她还烦他烦得要死来着。
陶嘉年的病房门口有警员看护,见薛临和姜舒维来了,答应给他们5分钟的时间交流。
毕竟有些时候,沟通是非常必要的,况且有警察在旁边看着,还相对安全一些。
薛临和姜舒维牵着手,双双站在病床前。陶嘉年的脸被薛临打得面目全非,脸颊肿的老高,左眼乌黑。
报信的警员看着这一幕,心想,俊男靓女,真养眼。
陶嘉年可不这么想,他盯着两个人的手,差点没气得蹦起来,他一直以来苦心维持的形象浑然倒塌,咬牙切齿“你们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就想让你看看,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薛临一字一顿,极其猖狂。
陶嘉年现在已经临近崩溃,刚刚被审问了半天,对他来说,已经是人格上的侮辱了。他可是从美国镀金回来海归啊,这群土包子,居然像审犯人一样审他,给他戴手铐
疯子,一帮疯子等他出来,他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关进去
“姜舒维,你是瞎吗”陶嘉年气到发抖,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指着薛临,声嘶力竭,“他就是个烂人的,配不上你”
他做错了吗他只不过做了大多数聪明人的选择罢了
“你他妈说谁呢”薛临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更是一点就着,又要冲过去揍他,姜舒维拦住,问“他是烂人,你呢”
“我我是最适合你的人啊”陶嘉年听她这么问,赶紧拼命的介绍自己,“你忘了吗我们一起研究课题的时候,我帮了你好多忙你还说我聪明好学呢”
他眼睛睁大,面部扭曲,看起来恐怖极了。
“我知道你爱吃什么东西,爱读什么书,喜欢哪个老师,讨厌那个学科,你看,我多关心你啊”
“你晚上学习,不爱吃饭,我每天都给你买包子,临近期末考试,我还给你占位置,这些你都忘了”
姜舒维说“我没忘。”
就因为没忘,所以才相信他的。
“没忘那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这样对我”陶嘉年面露痛苦,“我早就喜欢你了,考研自习室的时候,我们还是同一个教室呢,你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劲,才能和你坐一块儿”
“还有研究生导师,你一直以为是巧合我们才分到了一组,其实不是,是我专门要和你一组的”
姜舒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的陶嘉年看起来不太正常,而且他说的话
实在令人震惊。
原来他早就处心积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慢入侵她的生活
陶嘉年难过极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
他以为姜舒维不一样,可原来她和别人一样俗,喜欢薛临那种空有其表的烂人
“你他妈再说什么鬼话”薛临勾住姜舒维的肩膀,冷笑,“不就是买个包子,占个位置吗老子能把命给她,你行吗”
薛临简直没办法再听下去,甚至有点后悔过来。这个变态,别回头把他们家小漂亮给吓着了。
“他就是个暴力分子,维维,你要擦亮眼睛啊”陶嘉年认真的说,“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让你过好日子。我向你发誓”
“他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姜舒维被薛临握住手,终于有了勇气,“你说他是烂人,可他拼了命都要救我,你呢”
“你把我拱手送给茅老板,请你搞清楚,”她指着胳膊上的红印,一字一顿,“这些都是你的杰作,而薛临却是救我的人。”
“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想伤害你,我就想啊,就这一次,这次之后我就带你远走高飞”陶嘉年哆哆嗦嗦的朝着姜舒维挪动,丑陋的脸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薛临挡在姜舒维前面,终于没了耐心,一脚揣在床板上。
操,恶心人的鬼玩意儿,不要脸,早知道不带小漂亮来了。
姜舒维走出门,薛临跟在她后面,等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忽然伸手拽住她,猛地把小家伙拉过来。
姜舒维撞进他的怀抱里,薛临紧紧拥住她。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本来以为是风度翩翩的同学,现在撕开面具,居然是这幅恶心的样子,谁都接受不了。
所有她以为的巧合,原来都是蓄谋已久。
过了一会儿,小家伙才冷静下来,薛临盯着她,然后捧住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
姜舒维低着眼睛,不好意思的说“你干什么”
薛临“看你哭没哭。”
“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怎么可能哭。”姜舒维回答。
她就是难受,其实很多事情只是她没有往深处想,但如果仔细想想,陶嘉年早就露出了很多破绽。
但那些破绽她都自圆其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谁会想到这一出
“没哭就好,”薛临薄唇一勾,笑了,“你要是敢为别的男人哭,现在就回去多踹他两脚。”
“你怎么这样,不管什么事儿,都要踹一脚。”姜舒维瞬间被他逗笑了,拳头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薛临哈哈大笑,捧住她的脸颊,狠狠亲吻了她。
自从那件事之后,薛临总是忽然笑出来,态度也出奇的好,之前连听都不想听的事情,现在也全都接受了。
工作休息之余,薛临给姜舒维点了个外卖过去,今天有点忙,可能不能跟她一起吃午饭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笑什么笑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有什么大不了”季华翰嫌弃死了,把手里的项目书一扔,“再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你懂什么等你找到心动女生,你肯定比我还傻。”薛临捂着腹部,他只要一笑,伤口就会疼。
季华翰“别拿我跟你比,我绝对不会”
“话别说的太绝。”薛临现在没时间跟他说话,等他笑够了,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工包包。白色的绒绒的,一根针正插在上面。
季华翰疑惑“你这是要干什么”
“给维维缝包啊。”薛临当真跟给他解释,“样品介绍书还在这儿呢,你要吗”
季华翰愣了一秒,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觉得薛临一定是疯了
“你想要包,买一个不就行了吗”季华翰崩溃,“就算你现在没公司了,买包的钱总是有的吧”为什么要自己缝
他无比震惊,作为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小少爷,完全不理解这波操作。
“那怎么能一样”薛临认真的说,“这个包是我用心做的,怎么能和买的相提并论呢对不对,傅子明”
“对,”傅子明盯着薛临手里的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大说的有道理。”
“你看,连人家傅子明都知道。”薛临嫌弃的说。
季华翰这个蠢货,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季华翰深吸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薛临认真的缝着,眼睛酸疼,一不小心扎了下手。
季华翰趁机道“你看,你就不适合干这个,还不如直接买一个”
“闭嘴,你烦死了”薛临用纸巾抹去血珠,恶狠狠地说“反正我这辈子,又不会给第二个女孩儿做包。”
“”
从前拿着刀的人,现在拿起了针线,季华翰怎么想怎么别扭。
最后,他叹了口气,挠挠自己的绿头发,转过脑袋,发现傅子明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薛临的手工包包,眼睛越来越亮。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季华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傅子明开口问道“老大,你可以把这个链接发给我吗”,,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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