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一闻,刘清远忍着满脸嫌弃没把人丢出去。
“你喝酒了?”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言不语。
“我送你回去。”总不能让她一直呆在门外。
把人给立正放直了,刘清远刚松手,就见她摇摇欲坠,怕她摔倒,他虚虚抬手护着她。然而某人就像一个不倒翁一样,怎么晃都不倒,意志力可怕的惊人。
刘清远情不自禁的笑了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几天以来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能走吗?”他问。
“不倒翁”摇头晃脑,就是不说话,立志要做一个合格的“不倒翁”。
刘清远无法,只能亲手把人送上去了。手在空中瞎比划了半天,他拎起来某人的衣领,打算就这样将人半拖半带的弄到18楼。
结果,他前脚刚迈开,后腿就被人牢牢抱住,任凭他怎么动都绝不撒手的那种。
转身,坐在地上的人正仰头望着他。
那双眼睛此时像是蒙了一层雾,透过那层薄雾,他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
刘清远心一软,单膝跪在地上,耐着性子问,“不回家?”
南溪重重点头。
“不回你就睡门外。”刘清远开玩笑似的站了起来,等待着她的反应。
很快,地上的人果断的站立,只不过双手一直拽着他的衣角。
刘清远其实并不确定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在跟自己演戏,所以他打算将计就计,开了门,反应敏捷的把人给困在了门外。
如果是演戏,她待一会儿就走了。
想着,刘清远打算先去洗个澡。
三分钟后,去洗澡的人又折了回来。
他开了门,外面的人依旧坐在门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站起来,别坐地上。”敛眉,刘清远环胸,命令的口吻跟队里带新兵一个样。
南溪很听话的站了起来,然后又开始摇摇晃晃,目光飘散。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刘清远竟然听到自己问,“那天跟你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
南溪晃啊晃,仰脸一笑,“我跟好多好多男人吃过饭。”
刘清远:“操!”
他都问的什么傻逼问题。
“赶紧回去,别在我家门前杵着。”刘清远没好气的准备再次摔门,一只小爪子却突的按住了他关门的手。
南溪酒量不好,喝一点儿就醉了,这是其一。现下她头昏脑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大脑散发出的一个信息就是,如果这个男人再关门,他就真的不要自己了。
所以她拼命地挤呀挤,总算是连滚带爬的进了男人的家门。
刘清远有点震惊。
这......喝醉酒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把趴在地上的人拎到沙发上,刘清远确定她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后,才去厨房开了火。
醒酒汤这玩意儿他家基本不会出现,所以导致他现在对着百度凝神了好半天。
最后倒了一杯白水,直接往里面加了几勺蜂蜜。
“喝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跟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喝光了蜂蜜水。
刘清远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老老实实坐着醒酒,不准乱动知道了吗?”
南溪点头点头。
刘清远安心的拿着衣服去洗澡,说是安心,实际上没洗两分钟都要留意一下外面的情况。
看她刚刚磕磕碰碰成那样,别出什么事了。
“忧心”的用十分钟洗完澡,刘清远穿好衣服出来,就发现沙发上的人已经睡过去了。
她就那样蜷缩着占着三分之二的沙发,从这边看过去,毛茸茸的一团......
飞速移开视线,刘清远低头右手握拳放在嘴角边咳了几声,然后关掉灯回卧室拿了条毯子。
她似乎睡的不□□稳,窝在沙发上动来动去,眉头也是紧紧锁着。
原本打算直接把毯子丢过去的刘清远,到底还是轻手轻脚的捏着毯子盖了上去。
只是手还没有离开,领口猛地一紧,便被沙发上的人猝不及防的拽了下去。
“你——”
后面的话,尽数被湿热的吻逼了回去。
刘清远大脑彻底死机了。
偷亲成功的人一脸餍足的舔了舔嘴角,“你终于肯理我了。”
还被勾着脖子的人,保持着半跪在地的俯身状态,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对老子干啥玩意儿了”的震惊。
南溪没撒手,而是将他又往下按了按,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要是再不理我,就要孤独终老了。”
耳边麻酥酥的,刘清远双手顿在空中不敢动作。
屋内的窗户没关,冷风呼啸,吹的窗帘猎猎作响。
一个激灵,刘清远被风灌醒了大脑。
他连忙起身,冷静了有一会儿后,才故作镇定的低头,看向沙发上撑着脑袋懒洋洋睨着自己的女人。
“你装的?”
“酒醒了。”南溪简洁明了的回答,而后坐起身。
刘清远刚想说几句重话,但一想到前几天就是因为他口不择言的那些话,才导致她有了今日的举动。
“酒醒了就回家。”他换了句轻的。
南溪却偏着脑袋耸了一下肩,漫不经心道:“我不要。我是来逼婚的,没成功,怎么能回去呢?”
逼......逼婚。
他寻思着,她是要把他逼疯吧。
南溪酒劲还没过,说话做事还是有点理智不清。
刘清远这会儿也根本不管她清不清醒,直接上手把人一捞,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刘清远!”
“再叫就不是送你回去了,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从12楼扔上去。”板着一张脸,刘清远按了电梯。
电梯还在一楼,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
转头,他扛着人进了楼道。
几分钟后,刘清远大气不喘的把人丢在18楼,为了防止她再跟上来,他摸出手铐将人拷在门口,随后手一摊,“钥匙。”
知道自己再怎么坚持也没用了,南溪扭了扭自己的屁股,“屁兜里。”
刘清远:“......”
瞥了眼她不安分的腿,刘清远烦躁躁道:“自己取。”
南溪举了一下被拷在门上的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完事了,又憋着笑,像是得逞的狐狸一般,眼角勾着,“密码是我生日。”
刘清远不想问别人隐私,所以一开始就只要了门钥匙。
伸手解锁成功后,他拿回自己的东西,把人一推,从外面直接合上了门,将那张笑的不怀好意的脸,跟乱七八糟的心跳,隔绝了出去。
松了口气,刘清远如释重负。
但,关上没几秒的门,突的开了。
南溪探着脑袋,笑容奸诈,“你果然看我给你的资料了。”
居然没问她生日,直接输了密码。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整片楼区再次归于平静。
刘清远一脸沉重的回了家。
这晚,刘清远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只小野猫蹲在路边可怜兮兮的用眼神对他撒娇,他将她领回家,还给她喝了蜂蜜水,结果喝完蜂蜜水的小野猫一下子变得跟房顶一样高,再“哗啦”一下,房顶高的小野猫长了跟南溪一模一样的脸。她笨重的弯腰把地上一脚就能踩死的自己拎了起来,然后对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清晨的阳光拼命挤,却怎么也挤不进这家主人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好在下一秒,缠绵不休的两边窗帘总算被主人分开了。
刘清远反射性的闭了下眼,适应阳光后,才打着哈欠放松了一下筋骨。
一想到昨晚的那个噩梦,刘清远便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那只长着人脸的大猫最后变小了,还睡在了他身边......
王女士今天依旧不回来。从冰箱取了瓶牛奶,时间也差不多了,刘清远拿好东西准备出门。
换鞋的时候,他视线落在了客厅沙发上面。
...
南溪喝完酒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从不断片。
昨晚发生的事清清楚楚映在脑子里,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消化了所有内容后,南溪盛装打扮,带着自己的户口本出了门。
她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才看到刘清远无精打采的咬着一片面包背对着她锁门。
见到她后,他似乎被吓到了,嘴里的面包都差点掉地上。
“你站这干嘛?”刘清远惊魂未定的重新把面包叼嘴里。
南溪扬起自己的户口本,“对你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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