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鸣嗓门够大,一说完全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哄笑起来。
晋叶舟也笑了,训斥了他几句就开始让他们分组换座位。
其他班应该也开始了,到处都响着桌椅在地上拖动时响起的“刺啦”声。
陈顺风急急忙忙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桌椅抱着过来,一路还嚷嚷着“让一下让一下”,结果刚走到后门口就听见老晋在喊他。
“陈顺风和隔壁组换一下,换章宇成过去。”
“啊......老晋不是说好了自由组队吗你怎么还反悔呢。”
“一个组要有学习成绩好的,中等的,稍差的,只有这样才能起到做分学习小组的目的。”晋叶舟拿了成绩单仔细看了看,又说,“你坐那儿估计一天到晚都不安生。”
“啊啊啊啊......”陈顺风一阵哀嚎,眼泪汪汪的看着正在帮贺清知搬桌子的邢秩,声音猛地拔高了几分,“秩哥!!顺风以后不能孝顺你了!”
邢秩搬着桌子的手一抖。
尚北城笑他:“没事,换了组你照样能孝顺,让你和秩哥背对背拥抱。”
“嘤人家是直男。”
邢秩放好桌子,被陈顺风的话恶心到了,笑骂了一句:“老子笔直,你滚远点。”
桌子两两对着,最后两张和黑板平行,邢秩找了看黑板的绝佳位置——正对黑板,刚坐下来想招呼贺清知就见岳晚沂已经拉着贺清知坐到了侧面,尚北城和章宇成坐在了一块。
“......”
在天台的时候不是商量好了换组以后和他坐,形影不离吗!
邢秩刚要出声,夏三鸣就悲痛欲绝的坐到了他身边。
“秩哥,咱们组唯一的两个小美女都自动组队了,我只能和你一起了嘤,我完成了我的梦想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
“......你可以选择蹲墙角。”邢秩冷着脸不高兴。
夏三鸣立马就换了表情开始乐呵呵的:“不!和秩哥在一起是我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嗯百年修的同桌谈,千年修的共枕眠。”贺清知难得开了一次玩笑,用笔敲了敲夏三鸣的桌子,笑道,“我看好你拿下邢秩,为民除害。”
旁边坐着的少年听得眉梢微挑,刚要说话就听见晋叶舟在讲台上喊全班安静。
邢秩只好将话重新咽进肚子里,瞧着少女柔美漂亮的侧脸,他在心里哼了一声。
他要大度,不和小姑娘计较说话不算话这件事。
哼。
“这次摸底测试的成绩排名我都不好意思念出来怕伤了你们的自尊心,一会儿下课后班长去贴好,各自对照各自的成绩,课代表来把物理试卷发下去。”
试卷一拿到手,夏三鸣看了眼成绩后就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圈,结果每个人成绩都比他高,顿时他有些垂头丧气,但还是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邢秩身上。
“你目光这么殷切期待的看着我做什么,对你没感觉你可以滚了。”
邢秩心情不太好,不想搭理夏三鸣,夏三鸣则早就习惯了他秩哥阴晴不定的脾气,也不生气不闹腾只眼巴巴的等着邢秩的试卷发下来。
这可是救命的卷子。
“邢秩,你的。”陈娇走过来拿起试卷递给邢秩,脸微红。
邢秩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刚要伸手接夏三鸣就十分狗腿且虔诚的接过来,在看到鲜红的43分时夏三鸣极大的松了口气。
将试卷对折,并亲了一口才还给邢秩:“秩哥!你救了三鸣的命!秩哥三鸣爱你!!”
这边还没闹完,贺清知也拿到试卷了——45分。
岳晚沂考了八十,尚北城七十一,章宇成九十六,夏三鸣五十。
“小清知,这次的题不算太难,你怎么才考了四十五?”夏三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过去看,“我以为你是学霸的那种呢。”
“我看着像?”
贺清知瞥了眼自己的成绩,又扫了一眼其他人的,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题做少了。
这次周考物理试卷并不算难,但她以为作为学渣来讲题难不难和成绩多少分并没有多大关系,因为都不会。
以前在二中时齐岱就是这样,不管题难度多少他最后都能连蒙带猜的考个三四十来着。
原来不是这样的么。
“像啊。”夏三鸣重重点头,“你长得想学霸,名字也像那种学习很好的女生。”
“那我呢。”邢秩问。
“秩哥的名字一看就很威武霸气,很能打。”
“我问的是学习方面。”
“看着就像学习不好的。”
邢秩:“......夏三鸣你皮痒?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这次考试不难?不难你怎么才考了五十?你就比贺清知多五分你哪儿来的优越感呢。”
说完了,又戳了戳贺清知的肩膀,在她看过来以后像家长教训孩子似的:“你怎么回事呢,看着你不像是不会的啊。”
贺清知抿抿唇没做声,沉默了半分钟后忽然问:“是不是邢秩每次考试成绩都垫底?”
“也不算,秩哥上次期末考试运气爆棚,选择题基本都猜对了。”夏三鸣开始宣扬事迹,“但运气好的时候很少的,所以一般秩哥都垫底。”
“那看来是考的有点差。”贺清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盯着邢秩看了几秒钟后收回。
老晋在台上看底下人讨论的热烈,本来想讲试卷的,但是一低头看见成绩表顿时又没心情了。
马上也要下课了他干脆布置了作业。
“今天我先不讲,学习小组已经分好了,我大概看了下每个组都有学习稍微好些的,那这些同学就要帮助成绩稍差的同学,大家先各自讨论整理习题,明天上午我再统一评讲。”
话说完,下课铃声也适时响起,底下开始躁动起来。
“我在说一点就下课。这次摸底测试物理五十分到七十分区间的同学全部将卷子抄一遍,下周一课代表收起来。你们也别不服气,这次的题不难,所以抱怨没用!”
底下不敢做声,一直等到老晋出了教室门才开始哀嚎。
“抄卷子!这初中生才做的事情怎么老晋现在都还在用!说好的都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呢!怎么还搞林秃头那一套!”
林秃秃是五班的数学老师,年纪五十多,最喜欢喊学生抄卷子。
“你忘记你上次写作文说我的班主任年近四十了?人老晋虽然真实年级只有二十九,但是你看他聪明绝顶的样子就知道和林秃秃是一条路子哈哈哈哈哈。”
全班开始哄笑起来。
老晋挺年轻了,这届是他带的第二届学生,但是老晋的发际线感人长的又比较着急。高一时候语文老师让写一篇作文有人写了班主任,秉承着吹马屁的姿态,结果交上去以后被语文老师拿给老晋看了。
那篇作文开头就是我的班主任虽年近四十......
据说因为这篇作文,老晋被办公室的老师笑了整整一星期,那一星期里老晋一进班就黑着脸,布置作业往狠了布置,整个五班被折腾了一月才见好。
大家笑完,还是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玩的玩,只有夏三鸣呆滞在座位上,看着同组的两个四十五分和四十三分,声音颤巍巍的。
“所以,整个组只有我一个人抄??!!!”
“嗯对,你好之为之善自珍重。”邢秩拍拍他的肩。
“不公平!凭什么!绝对是老晋记错了,记漏了你俩!”
正说着,就有人在门口喊:“五班的邢秩和贺清知,你们晋老师说在办公室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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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办公室,老晋就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两人过来连忙招呼上他们说去年级主任的办公室。
李大壮的办公室在四楼的一个拐角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来谈话声。
晋叶舟推开门带着他们进去,办公室内的小沙发上坐着两个警察,李大状正在和两人说话。
晋叶舟一愣,不清楚这什么状况:“李主任,这是?”
李大壮示意过来坐下:“这两位警察同志是从警局过来想了解点情况。”
“你俩犯事儿了?”晋叶舟转头盯着两人。
其中的一名民警连忙解释:“是这样,我们接到报警说深水巷的一个孩子被街边的混混勒索钱财还打伤了,现在都还在医院治疗,我们抓到了被民众指控的那几个混混,在审问中有混混提到了一中的学生,一个叫邢秩,一个叫贺......清知?”
民警朝两人望去,有个对邢秩有点印象,但是在看见贺清知的时候倒是愣了愣怕搞错了便多问了一句。
“小妹妹,刚才我说的这件事你清楚么,因为当时那个混混说听见一个少年喊贺清知,我们也是怕弄错了,问到学校老师说确实有这个人所以才叫你来了。”
邢秩眯了眯黑眸,先快一步:“她不清楚,和她没关系。”
“是吗?”随行的另一位记录的女民警看向贺清知又问了一遍,显然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邢秩眉心拢起,眼底涌现淡淡不悦。
贺清知却乖巧点头:“是,我那天放学回家刚好碰上他们几个人将邢秩围在巷子里,后来我谎称说报警了他们才跑了。”
女民警一一记录下来,邢秩却瞟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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