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
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 《路人》贝西
接完电话,苏芩换了件T恤披了件风衣就匆匆忙忙的赶下楼来。
江浙一带的梅雨时间,下午还很闷热,等到了深夜凌晨时分,则是凉透了。
苏芩等在楼下停车场的电梯入口,她拢了拢身上不算厚重的风衣,手里拿着棒球帽和黑色的口罩,是出门前匆匆带上的。
现在的夏池风光无度,写的歌更是千金难求,所到之处都有人一呼百应,万千少女都跟在他身后举着手机拍个不停。
所以她要更加的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给他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在一起了有十年之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意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伴随着这几年他的爆红,他们的每一次相见,都让她无比的珍惜。
因为太短暂了。
满心期待的等了许久,停车库的门口才有动静,伴随着一阵前照车灯的灯光,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入库。
苏芩赶紧迎上前。
“过来搭把手,”车内的门缓缓打开,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瞬间将苏芩的满心期待通通摔碎。
因为车内等着她的,是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夏池。
早已不省人事。
“怎么喝了那么多……”
望着夏池脸上不自然的酒晕,苏芩满心的欢心变成了忧心忡忡。
“对嗓子不好的......”当然,对身体更不好。
“录完节目之后有一个庆功宴,”车内的是夏池的经纪人吴译,他算是夏池的半个伯乐,当年在夏池不温不火的时候签下他的。
前年开始,他跳槽出来单干,和夏池一起开了传媒公司,算是夏池公司的合伙人。
苏芩不多言语,她跟着吴译一起将喝的烂醉如泥的夏池抬下了车。
“老张,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狗仔,”吴译吩咐司机道,“帽子和口罩呢,带了没。”
他问苏芩。
苏芩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和帽子。
吴译不客气的接过,直接扣在了夏池的脑袋上。
两人连同司机一起将夏池这个醉鬼终于搬回了家。
吴译掏出手机,看了眼明天的行程单,说:“明天下午有个通告,你记得明天等他睡醒之后跟他说,我中午吃完饭后来接他。”
说完便连同老张一起走了。
期间,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苏芩。
苏芩将他们送出了门。
这些年苏芩和夏池在一起,吴译早前没说什么,只是等到夏池陡然爆红,人气爆棚,并且连续几年被票选成为当代万千少女最想嫁的偶像明星后,苏芩的存在,便是多余。
因为所谓偶像,保持单身是底线。
吴译应该背后有催过夏池和她分手吧......?
苏芩并不确定,只是若真是如此,也不知道夏池用了什么借口给挡了下来。
一室清静。
忙忙碌碌了好一会儿的苏芩,脑袋里空白了片刻,只是下一秒,躺在床上的夏池的呕吐声,便将她拉回了现实。
进了房间,满地狼藉。
床单上还残留着他的呕吐物,身上还沾染着满身的酒气,哪里还有平日里倨傲自恃的模样。
狼狈不堪还差不多。
苏芩望着他的侧脸,有一秒愣愣的出神。
面前的这张脸,她看了十年,竟也没有看腻。
明明因为醉酒而脸色惨白,却还是那么好看。
棱角分明的脸上,少了平日里慵懒随性的眼神,反倒多了几分乖觉少了几分乖戾。
苏芩叹了口气。
她认命的挽起袖子,将面前醉汉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露出身上纹理分明的腹肌和紧实的蜜色肌肉。
等一通忙活完,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而这时候她原本设定好的闹钟,按时的响了。
苏芩给沈沐泽发了条讯息说自己今天有事,不去公司了。
现如今,她手上带的几个模特不温不火的,接的广告也跟着零零落落,质量层次不齐。
当然,这也不能怪别人,为了夏池,她的确推了不少外地的活。
就为了守着他。
前阵子她重点培养的几个混血模特,接二连三的毁约跳槽去了一家更大的经纪公司。
一时间,苏芩手上拿得出手的模特还真没几个。
因此她才会拉下脸皮求着邱子鸣帮她牵线,率先一步抢下那个根本赚不来什么钱的洗发水广告。
“水……”
躺在床上的人也睡得不安稳,苏芩听见后赶紧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白开。
里面还参了点醒酒的蜂蜜。
等到服侍好醉鬼,苏芩这才有空看了眼手机。
沈沐泽给苏芩回了个白眼,点开语音,果不其然是沈沐泽气急败坏的骂声,跟炮仗似的。
语音里,沈沐泽骂苏芩真的是脑子瓦特了,今天有一家丝袜公司上门来谈,若是她今天不来,那么他就签给她的老对头艾米丽。
苏芩看了眼瘫在床上烂醉如泥的夏池,她思虑了片刻,还是推了沈沐泽。
若是他醒来见不着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脾气来。
没过两秒钟,沈沐泽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沈沐泽气急败坏的骂道:“苏芩我看你真的是被夏池洗了脑子了,为了他,你自己的事业事业不要,前途前途尽毁,现在转型当个模特经纪人,干了这几年你带出来过几个模特?能有你当年百分之十的成绩么你?”
苏芩被沈沐泽骂得一声不吭。
而她也知道,若是这时候,自己再出声,不过是火上浇油。
不如闭嘴来的识相。
“对不起......”
除了低下身段唯唯诺诺的给沈沐泽道歉,苏芩也找不到其他让沈沐泽消气的方法。
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
最后,沈沐泽叹了口气,话语间满是失望,“行了,我知道了,随便你怎样。”
说完便第一次挂了苏芩的电话。
苏芩也明白,沈沐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年,沈沐泽从她刚出道就带着她,后来她为了夏池心甘情愿的放弃事业,专心做幕后,他虽然生气,但是也没真的骂她过半句。
他气的什么,她都懂。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为了面前这张熟睡的脸庞,真的放弃了好多,不争也是事实。
她怪不得别人。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的选择。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他的侧靥,熟睡时候,他纤长的睫毛会安静的垂落出一片阴影。
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看下去,便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还有那片丰润的薄唇。
真好看呐,她的男孩。
“阿池,别让我失望呐......”
这是她唯一的祈求。
——
苏芩睡下去不久之后,没多一会儿,就被摇醒了。
“阿池,别闹......”
苏芩随口嘟哝了一句,哪知道却被身旁的人摇的更加猛烈。
就如同对她熟睡的报复一般。
苏芩忙到大早上,刚沾枕头不久,现在睡不睡的下去都不得不醒来了。
因为只要旁边的男人醒来,他周边的人就要统统围着他转。
“怎么了?”
苏芩揉着自己干涩的眼醒来,入眼的是夏池略带孩子气的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衬的他的眼亮的逼仄。
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衣被他胡乱的穿在身上,却依旧每一个角度都显得帅气逼人。
“饿了,”见苏芩醒了,身旁的人便半眯着眼,靠在床头,心安理得的拿着手机开始玩游戏,“我想吃你做的糯米鸡。”
苏芩想到了昨天她做的满满一桌饭菜,她叹了口气,那些饭菜都隔了夜,坏是肯定不会坏的,但是少不得最后的结局是进垃圾箱了的,因为他是一口都不碰隔夜菜的。
这人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知道了,”苏芩叹了口气,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一大早吃那么油腻的,胃会受不了的,我给你熬个小米粥。”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游戏厮杀的正激烈,他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随便”。
苏芩其实还想再问问他昨天晚上庆功宴的事情,只是看着他聚精会神打着游戏的模样,也知道现在问他也只是自己自讨没趣。
想想便也作罢了。
苏芩在厨房里忙着,好在昨天晚上提前泡发了点糯米和香菇还有遥祝虾仁备着,这样今天早上起来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而当她将包好的糯米裹着酱好的鸡腿肉蒸上锅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顺着真丝睡衣的蕾丝裙摆慢慢地往上。
毫无防备的苏芩被锅沿烫到了指尖。
她“嘶”的叫了一声,可惜身后的人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及时行乐在当下最为重要。
不过好在被锅沿烫到的痛觉被粗砺的指尖取代,欢.鱼犹如电流,空气里煽动着一丝燥.热,他顺势将她底.苦的边缘挑开,然后不可描述请见~晋江写手小巨星。
许久没有相见的两个人都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阿池……锅……”
虽然被勾的失去了理智的苏芩,这时候还不忘记灶台上炖着的荷叶糯米鸡。
“别管它,专心点,”身后的动作不停,像是一场刻意的报复行为,他总是抵在她敏感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动也不动。
犹如隔靴搔痒。
“阿池……”忍受不住的苏芩,还是喊了出来。
她那犹如猫叫般的声音从嗓子里钻出,惹的他心痒痒的。
却也加重了心中暴虐的情绪。
于是身下的力气更加的肆虐,所到之处,尽是或青或紫的淤青。
“再叫两声好听的来听听,”他锁住她乱动的腰身,扣在他的身下,并且不再单单满足“阿池”这两个字。
苏芩是羞涩的,但是身后的人却丝毫不懂“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他非逼着她,拧着她细长的脖颈,缠着她,让她说尽了下流话喊到嗓子沙哑了才甘心。
仿佛这样,总是摆着一副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才能低下头,看见尘埃与泥泞中的他。
又或者,他一定要将她那些可笑的高傲的自尊心,一点点的磨碎了,碾尽了,才肯勉强的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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