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总是这样啊，就不能少拍点我们公司的吗？”
“呵呵......”
D社，两个中年男子交谈着，一个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一身得体的西装一丝不苟，另一个则随意一些，侧靠在办公桌边，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很疲惫的样子。
“咦，这个是什么啊？”翻着照片，金丝眼镜愣了下，看着其中一张。
照片里，是两个女子，很亲密的样子靠在一起，牵着手。其中一个女子，当然很熟，正是他们公司曾经的艺人，现在人气下滑了不少，也还算是当红，另一个，看着也眼熟，不过应该不是艺人。
“什么？”另一个男人疑惑凑过去，“啊，这个，放错了，不是你们公司的了，一时顺手，习惯性给放进去了，不好意思，呵呵......”说着要把照片拿走，被金丝眼镜拦住了。
“金室长这是什么意思、这张也要买下吗？”男人皱了皱眉。
“阿尼，有些事想问问。”金室长笑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朴科长放心，按规矩来。”
朴科长眉眼和缓起来，收回手，端着咖啡喝了一大口：“行吧，有什么想问的。”
“是收到了什么风吗，突然拍这位的照片？”
“这个就当赠送的好了，反正要不了多久也都能知道。”朴科长说，“这位很快要回归了。经纪公司现在开始往外放风了，我们社消息略略灵通了一点罢了。”说着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回归？”金室长皱了皱眉，“这个之前不是也——是正式回归？”
“嗯。”朴科长点点头，“不过这位现在还是热度不低的，我们也一直没放松过。”
“有拍到什么吗？”金室长问，扬了扬手里的照片，“比这种有趣的。”
“这个问题不便宜啊。”
“合作这么久了，信誉还是有的吧？”
朴科长笑笑：“什么都没有。之前搬了家，最近才找到新居，小心得很，拍节目都是用的之前的房子。看起来是赚了不少呢......我倒是很好奇，你们社长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
“朴科长，这个问题可有些越界了。”
朴科长笑笑，没说话，把咖啡喝完了。
“这位是真的什么都拍不到，比起你们公司的一些艺人......”他说着扫了眼桌上成堆的照片，“私生活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身边出现男人的时候就只有聚会。”
“拍不到也不是就没有吧？”金室长笑得意味深长。
“别别别，上次可给你们害惨了。那位律师是玩真的了，做到今天竞争对手又不少，总不能死在这里吧？”朴科长连连摆手，“我说金室长，您要是有真料，敢给我们，我们也敢放，其他的，你们自己斟酌着玩。”
“嘁——”
“至于这张照片，你们要是要的话，便宜点给你们了，反正也不算什么猛料，这位作家之前在SNS上这么明显是好朋友了，也没什么爆点。”朴科长接着说道，没理会金室长的嗤笑。
“那行吧，这个我就一起带走了。”金室长说。
“还是这么爽快啊。”
朴科长笑着送走了金室长，等人走远了，立刻去了社长办公室。
“社长nim，给他们了。”朴科长邀功道。
“嗯，做得好。”白社长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社长nim，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
“告诉你也没什么。”白社长笑道，“之前算是被他们摆了一道，害得我和那个律师折腾了这么久，前不久才终于谈妥了，答应之后也不能弄那位的料，不管真的假的。”
“这么严重吗？”朴科长惊讶道，“阿尼，不就是一个律师吗，应该也能挖到不少——”
“问题就在于，做的很干净啊。”白社长叹气，“能挖到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哇，真的，不能不说，擦边球打得真不错。做的事真的干干净净，游走在触犯法律的边缘。”
“知道吗，那位说了，给爆出去大不了律师不做了。问题是，有的是人找他打官司，真到这一步，我们也关门大吉吧。”白社长道，叹了口气，“而且人家到现在也没做真的过分的事，都是小打小闹，就跟着耗时间，也不能就这样撕破脸。”
朴科长沉默，这种情况才是最复杂的，又不能进又不给退，自己要是社长nim，真就得给气死，社长nim真了不起！
“律师我惹不起，还不能换条路？就让他们自己闹去吧。”白社长冷笑了一声。
“但是我还是不懂，这张照片真的没什么的吧？”朴科长话说完，被白社长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给打断了。
“朴科长工作也不少年了吧？”
“啊，内......十五年......了。”
“做娱记的，都不知道吗，真相重要吗？”
“这么说也是......”
“就这张照片，我们给配个小论文，猜测她们是同性恋人，行不行？分析一下眼神，动作，只是猜测的话，影响不大吧？看图说故事懂不懂？”
同性恋人？朴科长目瞪口呆：“但是，谁不知道，那位不是钢铁直女吗？”
“那证据呢？没有吧？”
“那倒是......”
“没有证据的事，谁说得准？”
“那也......”
“反正我们不参与，现在那边也知道回归这件事了，应该会做出回应的，至于会利用这张照片做什么，静观其变吧，到时候我们推波助澜就好了。”白社长摆摆手，示意不会再多说，让对方可以出去了。
朴科长恭敬行礼，出去了。
关了门，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倒不是三观碎裂什么的，这些娱记的基本配置，都习惯了，没什么震惊的，而是真的没想过，两个女生亲密点，还能这么直接打成同性恋人的，又不是男的，女的亲密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真的会有人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信不信也不重要，有讨论就行。
相比于这些，让朴科长更好奇的还是，那边到底会利用这个做什么呢？还是说另有打算？毕竟不是谁都能第一时间想到社长nim想到的那个吧？
朴科长想的没错，那边还真的没想到这个。
作为一家娱乐公司的社长，金英敏第一时间想的问题，只是回归这个问题。
“要回归了？”金英敏只扫了一眼照片，就随意放在了一边，比起八卦绯闻，他的着眼点肯定是其他。
“内。”金室长点点头，“说是近期在放风，估计我们这边也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那边记者们估计也会很快有动作。”
金英敏沉思半晌，又看了眼那张照片，拿起来，指着问金室长：“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不就两个闺蜜吗？”
“是吧，我也没看出什么，所以为什么要给你看到这个？”金英敏疑惑道。
“给我看到？不是不小心——”
“蠢货。”金英敏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见过类似这种失误？离开也就一年，谁都知道避讳着点，你觉得他们能不注意，还给不小心放进去？”
“这么说......”
“说不定还有些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呢。”金英敏沉吟道，视线转移向照片里的另一个女子，“这个人有点眼熟，是谁？”
“是个作家，最近网上也有点热度。”金室长早已经查过资料才来见的金英敏，所以回答起来也是十分流畅，“Jessica离开公司前后亲近起来的。最近的新公司也和这位有不小的关系。据说还是代表。”
“有意思。”金英敏轻笑了一声，摆摆手，“先放在一边吧，那边应该后续还会给我们惊喜的，那之前，先处理回归的问题吧。”
“社长nim说的是......？”
“让Tiffany准备下，就说要给solo的机会，她不是想了很久吗，现在泰妍也solo了，早就坐不住了吧？那就给她这个机会。”金英敏漫不经心道，“另外，通稿也跟上，就说Tiffany要solo，时间什么的，怎么模糊怎么来。”
“这，Tiffany不够吧？”金室长有些犹豫，“以前就是，泰妍，允儿，Jessica人气三角，Tiffany和Jessica，那不是——”金英敏的意思这么明显，傻子都懂他想干什么了，但是让Tiffany上，那不够吧？
“你，在公司不少年了吧？”
“内，十年了。”
“那怎么这么简单的，看不清楚呢？”金英敏叹气。
“mo？”
“现在是要对垒没错，但是输赢重要吗？”金英敏反问，“我们要的不是输赢，要的是刺激消费。不蹭着和Jessica对垒的热度——这么说虽然不好听，但是是事实，Tiffany的成绩只会更差。”
“Jessica也感谢我吧，有了这个前成员对垒的热度，她的成绩也会更好的。”金英敏冷笑道，“至于泰妍，你是不是忘了她才刚回归呢？而且第一次solo，紧跟着就来第二次，不说其他艺人怎么看，上赶着跟人对打，也不好看吧？还是Tiffany合适。”
换成Tiffany，就不是上赶着了？金室长暗自想着，倒是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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