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说的睡觉真的就只是睡觉。
当尹又溪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再一次向Jessica确定并得到肯定答复的时候，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都一个多礼拜没有见到你了。”尹又溪可怜巴巴地从后面抱住了Jessica。
Jessica闭着眼睛，道：“我也是。”
“那你就，不想我？”尹又溪话里有话道。
“我只想你就这样抱着我。”Jessica说，转身反搂住了尹又溪的腰，埋进了她的怀里。
她其实不困，今天的工作量虽然很大，但因为前一天休息得太多，她的精神反而十分清醒，也就没有半点睡意。
“好吧。”尹又溪紧了紧手上的力气。
两人静静拥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我今天都看到了。”Jessica突然道。
“什么？”尹又溪嗅着Jessica身上散发的香味，有些昏昏欲睡，被她这一声惊了一下，略略清醒了些。
Jessica哼道：“那个William，看你的眼神真是，一往情深！”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尹又溪几乎都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尹又溪装起糊涂来。
“怎么，难道你想否认吗？我看的一清二楚！”Jessica说着，放在尹又溪腰上的手顺势掐住她一块软肉以示威胁。
尹又溪按住Jessica的手：“这么说，白天的时候，欧尼没看着我，光看William去了？”
莫名被反咬一口，Jessica忿忿抽出手在尹又溪肩胛处打了一下，然后从她怀里挣出来，气鼓鼓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她。
“反正，我一整天是光顾着看欧尼了，至于其他人，我可是一点也没有看见。”尹又溪说，把手送到Jessica嘴边，“欧尼要是不相信，就尽管咬吧，啊——”
然后就真的被咬了。
心里清楚得很，尹又溪是绝对不可能没注意到William的视线的，她说的这些都是甜言蜜语，但Jessica听得依旧很欢喜，只是她一点也不想表现出来，所以当尹又溪把手伸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咬了上去。
“还真咬啊。”尹又溪苦着脸，看着手上的牙印，这不按套路出牌啊！虽然咬的不重，连皮都没破，但咬的时候还是很疼的呀。
Jessica撇嘴：“是你自己要我咬的。”
“是是是，我自讨苦吃。”尹又溪拿她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毫无办法，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印痕，忽然就想起了coffee。Coffee也是这样，要是敢对它伸出手指，它绝对会毫不犹豫咬住，但它从不会咬伤人，只会用尖利的牙齿在指尖轻磨。也不知道是猫变得像主人，还是主人变得像猫了。
这一闹腾，尹又溪的睡意也没了，索性这个时间也不晚，她干脆问起了另一件事，另一件她其实从还在首尔的时候就有些好奇的事。
“秀晶？”
“是啊，她到底在干嘛啊？”尹又溪问道，“阿姨不都说她没什么行程么，怎么这么忙？连照顾宠物的时间都没有。”April和coffee都比较乖总体而言，所以也不用费太多心思，只要记得准时准备食物，最多就是April，要陪它出去玩，但如果没有这个时间的话也可以另外雇人，可Krystal却连这个时间都没有，这就意味着她很可能不在家或者说要经常出门。
Jessica没说话。她当然知道Krystal这是干嘛，只是这件事，就算是欧尼，也不好太过插手，不过和尹又溪说说倒也是可以的，所以她沉默了一会之后就道：“秀晶谈恋爱了。”
“诶？”
“是EXO的KAI，大概从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确定的。”Jessica说，翻身拉过尹又溪的手臂，枕了上去。
尹又溪觉得有些怪怪的。
Krystal平日里一个人的时候居多，至少尹又溪每次见到她，要么是和Jessica一起，要么就是一个人，最近，倒是见的比以往更少了，但她也没在意，没想到是恋爱了。可能是和Jessica交往的关系，总把Krystal当妹妹，哪怕她面相看着再成熟，也把她当孩子，再加上idol的身份，总觉得这个时候恋爱还不大合适。
不过再想想也是，Krystal23了，谈个恋爱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自己反而更要早得多。
“EXO我知道，但是KAI是哪个？”尹又溪问道，她向来对娱乐圈的事情关注不多，也算是运气好，居然少数认得出的几个真人都几乎都见过了。
“KAI就是——”
“哎，算了，你说了我也不知道。”尹又溪说。EXO的人气很高，她在首尔想不知道都难，但是每一个长得什么样要知道，那就不容易了，她并不刻意关注，连成员有几个都不清楚。
Jessica也差不多，她以前就不大关注圈子里的事情，但因为本身就处在圈子中，很多事不刻意过问也总能知道，后来离开公司，对各种事情知道得就少了，能记得住EXO，那还是因为他们当初是她同公司后辈，组合里更是有和他们成员交往的，而她自己也和其中几个玩的还行，只是现在也渐渐没了联系。
不过，娱乐是个圈，好歹也在这个圈子混过，现在也还有一只脚在里面，真想知道什么事，还是能知道的。
“不过，虽然我不大认识他们，但是连我都听说过，他们的人气肯定很高，如果曝光的话，Krystal......”尹又溪有些担心地说。
这也是Jessica担心的。
在Jessica看来，这段恋情迟早是要结束，最好的结果就是，安安静静开始，平平稳稳结束。哪怕分手之后被人曝光，也比交往中被曝光来得好。可她总觉得不安，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Jessica轻轻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了。他们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迟早的事。”
“那你......”
“我也没立场说什么啊。”Jessica无奈道，“你不觉得，我们也没得好多少吗？”
“......”
“也就是靠着都是女人，亲密点也很正常的这个便利，才直到现在也没有媒体往这方面猜测报导。”Jessica说，“一旦我们中任何一个换一个性别，你觉得会怎么样？”
其实有不少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只是大多都可信任，除了已经被送到国外，不会再回来的李恩妍，她应该是不会有那个胆子说的，再就是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的William，或许还有他的朋友，但他们没有证据。
“这个时候我就很庆幸当年李恩妍绝口不提，也不让我提我们的关系了。”尹又溪说，“否则那么多人知道我的性取向，我又和欧尼这么亲密，即使没拍到什么，结果也是一样。”
“所以说啊，”Jessica说，“秀晶他们这么高调，我不大关注也大略知道这件事，这说明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照片迟早要被拍，或者已经拍到了，现在正在和S.M谈价钱呢，又或者连价钱都已经谈好了。”她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前公司了，也太熟悉那些八卦记者了。
“但是，这种事，也没办法的嘛。”尹又溪说，“对了，我看阿姨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你打算说吗？”
Jessica摇摇头：“秀晶说她现在还没准备好，之后会自己说的。”
“欧尼，你说，阿姨要是看新闻才知道这件事的话，会不会很生气啊？”尹又溪又问。
“那不是废话，女儿的事，却要从新闻中才知道，换我肯定气死了——呀，你个乌鸦嘴，呸呸呸，才不会发生这种事呢！”
“我就随口这么一问嘛。”
“随口问也不行！”
“好好好，我不问了。”
******
刷！
一叠照片打在KAI的脸上，他下意识一偏头，脖子上被飞过的照片划了一道红痕，他伸手一抹，指尖染上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自己看看这是什么。”金英敏冷冷地说，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KAI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还是俯身把照片捡了起来，收拾整齐，一张张看了。
有几张还挺不错的，他想，但这话可不敢说给社长听，他只是翻了一遍，躬身把照片还了回去。
“你是不是觉得人家拍得还不错啊？”
KAI差点就说了声是。
“知道公司花了多少钱才把这些买回来吗？”
KAI点点头。其实他不知道，反正很多就对了。他知道金社长的重点还在后面。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金英敏说了声“进来”，随后Krystal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看到KAI的时候眼神才有了一丝波动，然后看向办公桌后面的金英敏。
KAI的心提了上来，身体已经做好准备，要是那叠照片再飞过来，他一定要帮她挡下来，他可不想她身上也多一道血痕。
但金英敏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知道我今天把你们两个叫过来是做什么吗？”
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你们俩被拍到了不少照片了，公司没找你们，只让经纪人提醒了一下，你们好像都不是很在意，既然这样，公司也没道理成天的给你们擦屁股。”金英敏说，“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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