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nim......”
“马上开始准备——不，通稿先发出去，Tiffany五月携新专辑回归！”金英敏说道，话锋一转，又改了主意，“等等，先别说月份，就说马上回归，正在准备中。”
“内，我知道了。”金室长认真在本子上记下，“那Tiffany那边？”
“让她这段时间该健身健身，该练嗓练——算了，反正就说她的机会来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想了想，他又道：“发动一切渠道，去打听一些事。”
从社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金室长有些晕乎乎的，他都不知道人居然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连人家的伴舞都要复制......算了算了，上面的事，自己照着办就是了，只是......Tiffany那边......
“这也太羞辱人了吧？！”
Tiffany忿忿对着金室长道，冷冷一笑，“以前就老把我我和她放一起比较，说是定位重合，现在倒好，人都不在了，还要拿来发光发热是吗？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我？”
“这还用说吗，内，金室长nim？”
另一个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把Tiffany和金室长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他们本就不是在什么私密的场合对话，有人进来倒也正常。只是进来的这人，话说的却不大好听。
Tiffany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声音。
“别管我，我就是想和室长nim说说明天义卖的事情。”崔秀英摊手示意他们继续。
有段时间不见了其实。
承不承认都好，如今各自活动很多，见面的机会、时间都很少，她们俩一个米兰一个巴黎，也碰不上。
但见不见不影响的是，对彼此的了解。
所以一出口往往能直戳伤口。
Tiffany当下脸色就更是难看，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直看着崔秀英：“很显然，我和室长还有话要谈，你等下再来。”
崔秀英愣了下，耸耸肩：“OK，你们继续。”
“室长nim——”
“Tiffany，没什么好谈的，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准备一下马上要开拍的那个节目。”金室长意有所指。
Tiffany愣了愣，明白过来。
这是在警告她呢。
都说傻帕傻帕的，哪有真的这么傻，这些年韩语精通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听得懂，这是提醒她，资源都是公司给的，自己没资格拒绝呢，要么都要，要么都别要了。
呵。
Tiffany没再说半句话，拎起包就走。
出门的时候看到崔秀英，她没走，就等在外面，似乎预料到自己的谈话很快就会结束似的。
两人都没说什么话，点点头就错身离开。
......
“你刚刚什么意思？”
崔秀英找到Tiffany的时候，她正对着一杯冰咖啡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崔秀英直接打断了她的沉思。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Tiffany回神，反唇相讥。
那个人的离开好像是一个讯号，打破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变得虚伪的她们之间的和谐。
“难道我说错了吗。”崔秀英冷笑，“别一副无辜的样子，吃你这套的人可不在这里。”
“别说你看不出来，要说商业价值，我们可没几个比得上她的，承认吧。”崔秀英又说，语气放缓了些。
“这就是你把她踢出去的理由吗？”
崔秀英愣了愣，哈哈笑起来：“阿尼，你是真傻假傻？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吗？我把她踢出去？你们真的就这么无辜？这话说的，你心里不虚吗？”
Tiffany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崔秀英收起笑，在Tiffany对面坐下：“我来是想找你谈点事的。”
“什么事？”
“少女时代在走下坡......”
“这谁都看得出来，而且，这不是——”Tiffany本想说，这不是你的杰作吗，但想到她刚刚的话，没说下去，转口道，“你想说什么？”
“我承认，我低估了她的作用。”崔秀英皱了皱眉，承认道，“走下坡其实也正常，我们脑子都清醒，再红的女团，也有极限，尤其再过几年，我们也都快三十，该有其他打算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比我们看得清楚，也又一次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你是说......”Tiffany不是很确定地看着崔秀英。
“十周年，十周年的时候还要续约，你想好到时候怎么签了吗？”崔秀英问。
Tiffany似乎是被问住了，一时沉默不语。
“好好想想吧。”崔秀英说着起身。
“你呢？”眼看崔秀英就要离去，Tiffany叫住她，问道。
“我？”崔秀英说，“可能会及时抽身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Tiffany警惕道。崔秀英的性子，很有种商人的“无利不起早”，她才不相信她就是单纯好心来给自己提建议的。
“因为我不能一个人走啊。”崔秀英笑道，“反正还早，还有一年多呢，你不是在准备专辑呢嘛，先好好准备吧。”
崔秀英有很多话没有说，但Tiffany多少还是把这些话听进去了，一时不知道想些什么，最后看着冰块都已经融化的咖啡，眯了眯眼睛。她这双眼睛，粉丝们很喜欢，总说笑眼，但她自己其实不是很喜欢，有的时候看起来太过精明，总透着几分算计。
******
“欧尼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啊。”
后台，和另一位主持人打过招呼后，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Jessica看起来有点紧张的样子，尹又溪便和她随意说起了话。
“我这不是第一次做MC嘛，紧张很正常的吧，万一总是因为我NG就不好了。”Jessica皱了皱鼻子。
“这有什么嘛，刚刚那位——”
“栽经xi。”
“对，栽经xi，不是欧尼的后辈嘛，欧尼有什么好紧张的。”尹又溪说，“再说了，今天的录制我全程都在，会陪着欧尼的。”
“就是你在才......”Jessica嘟囔了一句。
尹又溪没听清，问她说了什么，Jessica傲娇地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
“让你变得更加美丽的时间，Beauty Bible~”
“大家好，很高兴在Beauty Bible 2016SS中与大家见面，我是美妆导师Jessica！”
“内！我是要把Jessica xi的美丽秘诀偷学，传授给大家的美丽信使栽经！”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尹又溪在一众VJ后面看着摄像机前的Jessica，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悸动。Jessica仍是有些紧张，却很好的掩饰了，并随着录制的进行，愈发流畅自然。
在简单的开场之后，她们请出了今天的美妆师高佑丽。
尹又溪在后面看着，感叹着化妆的麻烦，一时有些走神，然后就忽然听见Jessica的话：“......男人们是不会知道的。”
然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高佑丽道：“他们连眼影和眼线有没有画都不知道。”
“啊，对，他们连我们花了一个小时化妆都不知道！”金栽经跟着道。
“还说什么，你今天怎么没有化妆。”Jessica又说，眼睛往某个方向瞟了一眼。
尹又溪：？？？
咳咳，男人嘛，肯定不是在说我，我又不是男的......
但是，欧尼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啊喂！
Jessica：给你个眼神自己领会。
尹又溪当然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啦，她偶尔也是会给自己化个妆的，只是这水平嘛......而且她的审美在这方面也是非常的直男，就喜欢那种很自然的颜色，理由也非常的直接：看起来很想亲=好看，至于什么看起来气色好不好什么的，她是完全不懂的。所以Jessica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通常以裸妆为主，越自然越好。
这一环节结束后，是短暂的休息时间，只有十几分钟，大家补妆的补妆，聊天的聊天，节目组看着要换录像带的也趁这个时候，省得等下录到一半出问题。
尹又溪过去给Jessica送水的时候，她正和金栽经聊着什么，看起来相处得非常愉快。
“安宁哈赛哟~我是尹又溪。”
刚才Jessica和金栽经在录制前打招呼的时候尹又溪不在，这里才互相认识。
“安宁哈赛哟，我是金栽经。”
打过招呼，尹又溪就立刻把视线落回Jessica身上，把手里的水递给她：“欧尼。”然后把另一瓶递给了金栽经。
“欧尼们刚刚说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在说没有眼力见的男人们呢。”Jessica意有所指地说。
“......”
金栽经一无所觉道：“对，又溪xi也有感觉吧，精心打扮了很久，结果对方来一句：你今天化妆了吗？真的很崩溃的吧？”
“......”不好意思，我是说这句话的那个人。
当然，她嘴上还是很配合的：“啊，内......”
Jessica忍笑偏过头。
“真的，碰到这样的人，很想戳瞎他的眼睛！反正也是摆设。”金栽经忿忿道，似乎在这方面被伤害了很多次。
尹又溪干笑着，觉得眼睛有点痛。
“又溪今天有学到什么吗？”Jessica忍住笑，算是解围道。
“这个......”尹又溪继续干笑，如果，‘我觉得高佑丽老师画得挺好看的’，这么说的话，欧尼会不会想打死她？
Jessica瞥她一眼，懂了，没好气把水塞回尹又溪手里：“录制要继续了。”言下之意，你哪来回哪儿去吧。
尹又溪摸了摸鼻子，讪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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