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又溪凑在Jessica耳边轻声跟她解释。Jessica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顾一河注意到她们的互动，鼓着脸用手肘击了顾一江一下。
顾一江忍着笑·，拍拍顾一河的肩膀，站了起来。
虽然顾一河的这位大哥都见了好几次了，但每次的氛围都比较严肃，他走了，一下子就让人放松了下来。
左右看看，顾一河忍不住笑起来：“我哥就是这样，太严肃了。”
Jessica华夏语进步了不少，又会察言观色，配合着顾一河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她什么意思，笑了笑。
“可能是为了嫂子避嫌也说不准。”顾一河嘟囔着又加了句。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顾一江在外面一副禁欲的样子，跟个母胎solo似的，谁能想到他孩子都有了。但往往这样的人，开了窍，其实最是靠谱。
尹又溪也想到了这一层，她下意识往Jessica身上瞥去。
“看我干嘛？”Jessica没听清顾一河的话，不解地看着尹又溪。
尹又溪忍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对比起顾一江的禁欲，Jessica让她不由自主地，脑海中就浮现一个词：花蝴蝶。但尽管如此，看似百花丛中过的Jessica，其实分外能给人安全感。
“好了，吃也吃得差不多了，出去走走？”顾一河看着两人之间，突然冒出来的，说不出的诡异的气息，甩甩脑袋，把这种情绪抛出去。
“好啊。”
Jessica答应得很爽快，但她想到什么，又道：“不过我得换个衣服。”
明天就是见面会，今天晚上会有不少的粉丝在魔都过夜，也都知道Jessica今晚就已经到了魔都了，所以Jessica在街上被认出的概率比以往来得更高。适当的注意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回到酒店，简单收拾了一下，Jessica对着镜子来了几张自拍，等她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问题所在。
“有这么几个摄像机跟着，也不可能低调的起来吧？”Jessica无奈笑笑，指着vj大哥们，对顾一河道。
顾一河眼睛滴溜溜往摄像机上扫了几眼，回头给了柯秘书一个眼神，柯秘书顿了两秒，点点头，走过去对着vj说了几句什么，vj们互相看了看，有人对着连线耳麦说了几句，然后对柯秘书点点头，很快的，跟拍的人就都走了。
尹又溪好奇地看着柯以柟：“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就说接下来的时间，我会负责跟拍。”柯以柟推了推眼镜，“我不拍的话你们就不会出去了，就只有酒店的镜头，所以......”
也是，两相比较，稍微退让一下也没什么。
“不过，”柯秘书话锋一转，“他们也会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做一些拍摄。”
Jessica张了张嘴：“这操作......”
不过也是，退到这个地步，节目组已经算是很好说话了。
Jessica戴了个鸭舌帽，再加一个口罩，身上穿的也是特意让顾一河送来的，一看就很廉价的运动服，她看了看镜子，忍不住道：“说真的，你真的觉得这样有用？”
“不行吗？”
尹又溪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本来觉着好好的，被她这么一说，越看越觉得，好像她就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依旧能看得出一些影子来。
“我又不是没穿过便宜的衣服——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Jessica扯扯领子。
“我知道你穿呀，但是这么直男的风格你肯定没试过。”尹又溪说。
Jessica眼中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来：“你居然知道什么叫直男啦？”
“......”尹又溪吸一口气，“怎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嘛......”Jessica低声嘟囔，她盯着镜子又打量了一番，这儿扯扯，那儿拉拉，觉得尹又溪这话倒也没错，她在家里倒是喜欢这么穿，但粉丝应该没见过吧？
心里总有点没底，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
“你们俩能不能快点啊，磨磨蹭蹭的。”顾一河忍不住催促。
“好了好了，来了~”
顾一河确实像顾一江说的那样，在玩之一道有非常深刻的见解，带着尹郑两人玩得非常开心，一路上走走说说，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让人回到酒店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中间还是有一些意外，不可避免的发生了，Jessica最终还是在街上被人认了出来，不过粉丝比较好说话，答应了在见面会之前绝不会告诉别人。这之后果然也没在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尹又溪躺在床上刷着微博，感叹Jessica的辨识度。
“你说，这些粉丝是不是都是在炼丹炉里炼过的？”
“嗯？”Jessica在那儿收拾箱子，听尹又溪突然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
“一个个都是火眼金睛。”尹又溪翻看着相册里，Jessica今晚的照片，左看右看，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可能第一时间就认出来啊，她自己觉得有那么点影子在，那是因为她知道这就是Jessica，可粉丝都怎么做到的？
“那你不是该反省一下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尹又溪顿了一秒，“欧尼在找什么？”
“我记得往行李箱里放了那件白色卫衣来着，怎么不见了？”
白色卫衣？
“啊，是那件印着B&E logo的衣服吧，之前负责服装的那位欧尼来的时候，我让她拿走了啊，那个不是准备FM穿的吗？”
“当然不是啊！”Jessica睁大了眼睛，“舞台上我怎么会穿这个？”
“呃......那我和元欧尼说一声，拜托她去找一下负责人吧......那这个衣服是干嘛的？”
“这是给你准备的啊。”Jessica说，“不是觉得有些衣服太，额——小女生了嘛，这个总行吧？我都没拿粉色的。”
回忆了一下衣服的样式，确实，是自己能接受的款式。
小除号的衣服这时候款式已经不少，但大多尹又溪觉得好看归好看，不适合自己，所以很少穿——她倒是挺喜欢看别人穿的。倒是墨镜，基本上每一款她都试过，最喜欢的还是【纽约】。
第二天见面会，尹又溪没和尹成溪夫妇一起走，当然也没跟着郑父郑母，而是一个人穿了Jessica准备的那件卫衣，全副武装后来到了场馆外，试图混到粉丝中去。
虽然口罩加鸭舌帽，再配上墨镜，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等她到了场馆，就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了，戴着口罩，帽子的粉丝比比皆是，也有不少是穿着小除号衣服的，尹又溪这身打扮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此时不过是下午两点，距离见面会开场，还有五个多小时，但场馆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来往路人都好奇地将视线集中在这边，有的忍不住问了拿着周边的粉丝：“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然后粉丝们会简单地解释一下。
有一个地方，坐着几个人，后面排了长长的队伍，似乎在领什么东西，尹又溪好奇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在□□，想来是团购的这些。
忽然，一阵骚动，无数的人突然朝着某个方向涌了过去，努力地伸长了手臂好像是要拿什么东西，尹又溪有些被吓到，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回神，已经随着人潮挤了过去，她下意识伸手，从一个人手中拿了一张小卡片，然后没等她看清楚是什么，又是一阵挤压，她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挤了出去。
站在人群之外，尹又溪呆呆地看看像是等待喂食的鱼群似的粉丝，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卡片，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
这时候，手机震动起来，尹又溪接起，是Jessica。
“在哪里呢？”
尹又溪简单说了说自己这边的情况，感叹道：“真是太可怕了！”
Jessica轻声笑笑：“你快进里面来，我让元欧尼接你。”
“欧尼不是在彩排吗？我就不进去了吧？”尹又溪说，“这边好像在发那种自制的周边，我刚刚还拿到一张小卡片，想等等看还有没有别的。”
Jessica苦笑不得，不过也没多说什么，随她去了。
挂断电话，尹又溪注意到有几个女生似乎看着自己窃窃私语，见她看过去，立刻住了嘴，扭头看向别的地方，假装自己并不是在讨论她。
尹又溪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觉得这些粉丝真是有些可爱，装都不会装。
“是吧？”
“是吗？”
“我觉得是啊，刚刚是在说韩语吧？”
“哎呀，有韩国粉丝追过来也很正常嘛。”
“也是......”
“感觉这个韩毛长得肯定很好看！”
“这你都看得出来？”
“声音很好听啊——嘘嘘，她看过来了！”
“别说了别说了......”
尹又溪大概晃悠到了五点多才有些不舍地去了后台，她手里拿了不少“抢”到手的小周边。说是抢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那一瞬间，她真是深刻感受到了粉丝的“凶残”。
有些得意地把周边递给了Jessica，让Jessica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后台还摆放了不少粉丝们送过来的应援物，看起来都是精心准备过的，就连餐食都是按着Jessica的口味，和给staff们的分开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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