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不容易

    晏殊把心思都放在科考上, 就算疲倦的沉沉入睡,等到该读书的时候也会自然醒。

    她觉得浑身都充斥着想要休息的倦怠感,可她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得起来背书了,等到考完试再休息也不迟。

    “嗯……你大早上看着我做什么?”

    晏殊抬起头, 差点就跟少见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卫如切有些害羞的向后退,退倒一半便被晏殊拉住揽进怀里。

    她唇角勾起好看的笑,很自信的说道:“一定是为妻太美你才会看呆的。”

    若是在现代的时候, 她这样洋洋得意, 朋友必然会不屑一顾。

    哪知道少年听后, 竟还认真的点点头,一脸羞涩。

    晏殊扶额, 这家伙还真诚实。

    “对了,你会捶背不?”她身上累的的酸疼, 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天天读书到凌晨,谁也吃不消。

    怀里的人儿有些瘦,抱起来有点硌手,但不妨碍他带给晏殊的温暖和眷恋, 让她更加不想起来。

    少见眼中的疑惑, 不用说话晏殊就已经知晓。

    便艰难的起来, 将他摁趴下:“来来来,为妻给你捶捶,等你学会就帮我锤可好?”

    这手边的资源浪费了可不好, 夫郎就要这么用嘛。

    “嗯,我晓得了。”少年点头,这才放轻松趴着被捶背。

    晏殊手法了得,以前爷爷没少压榨她的劳动力,为此她还专门学过一点入门级别的手法,跟以前专业的自然没法比,但当下到是足够施为。

    “唔……”

    少年后背被捏了一下子,便轻呼出声,脸埋在被子里相当羞怯,他非常害羞自己发出的声音。

    晏殊微笑解释:“不用害羞,这都是正常的反应。”

    后者虽然点头应和,但在接下来的捏按之下,他却没有再出过声音。

    按摩这个东西,它起初第一次会不太适应,但是只要适应了那种感觉,是会上瘾的。

    晏殊按了半天,一边按一边解说,告诉他一般都怎么找位置,也不知道少年能记下多少。

    “好啦,感觉怎么样?”

    一阵敲背作为收尾,晏殊活动下手腕,去拍他肩膀问少年的意见。

    哪知道一问后者没有应声,晏殊将他搬过来一看,竟然睡着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帮他掖好被子,自己下去读书。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两天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而已,就已经过去了。

    晏殊挥别少见去考试,临行还亲了他的额头。

    这次她需要住在那个小格子里,等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可以出来。

    卫如切在客栈呆着,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看来回去之后她该雇一个干粗活的男人,要老一点踏实一些的,这样就可以在她出门的时候陪着少年,两个人有个照应,也免得她担心。

    转眼之间七天过去,晏殊第三次从这个小格子中走出来,感觉眼前格外的明亮。

    她没顾着许邯,而是加快脚步挤出人群,几乎是用跑的,往客栈而去。

    第二科她只是一夜没回去,少年明显的就胆小许多,对她依恋却又不敢说出口。

    如今第三科在贡院呆了三天两夜,天知道他会不会胡思乱想到睡不着,会不会不吃饭。

    “我回来了,咦,天色尚早就睡着了?”

    晏殊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微微掀开被子发现少年没睡,只是蜷成一团抱着肚子在发抖。

    伸手一摸,盖住脑袋那上半部分被子使有热气的,但脚下就已经是冰凉冰凉的。

    “来月事了?有没有准备布条?”

    她脱掉鞋子,用自己的脚去捂热少年的。

    卫如切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毕竟以前露天睡驴棚的,还在冰天雪地里受冻,早就埋下病根。

    再加上之前那个已去的孩子……

    这样的身/体每次来葵水都是折磨,痛的浑身发虚汗,却又冷的直哆嗦。

    “没,没准备。”

    少年被裹成粽子,安心的靠在晏殊怀里,似乎在她的怀抱中就不冷也不疼了似的。

    “晌午还好好的,便想着睡一会,哪知道昏昏沉沉睡到傍晚,头也沉肚子也疼……”

    他委屈巴巴,说话也哼哼唧唧,的确是难受的紧。

    “那等你好些我就去买。”

    “我带了针线和碎布,一会缝一个就行。”

    之前少年不知道晏殊买的那个东西多少钱,但自从知道价格以后,便不让她买了。

    他还跟着邻居家的男人学习缝制,现如今正好可以用的到。

    晏殊在裁缝店里买的,那些缝好的成品,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毕竟这东西是消耗品,只有富户才会用。

    男子地位很低,有些人就算家里有钱也不愿意给自己夫郎花。

    少年自认为家里本来就很拮据,不能因为他这个毫无用处的人浪费钱。

    晏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听说他带了便起身去拿过来。

    “是这个吗?诶,你确定你缝的可以?”

    她打开包袱,拿出那个缝了一半,针脚混乱,还非常不牢固的东西。

    少年不会绣花她知道,毕竟让干农活满是茧子和冬日冻疮伤疤的手去缝衣,那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但通过学习最后还缝成这样的,也是少见。

    少年红了脸,纵使哪个男子看见自己的私密物件在女子手中晃荡,那都会害羞的。

    “可,可以的,妻主快放下给我罢……”

    晏殊没有如他的愿,而是拿起针线和剪刀开始修改:“你这个不行,会开的,我给你缝结实点的。”

    毕竟以前她也没少用,就算男子构造方面有所不同,她通过之前见到的,也能触类旁通。

    “还,还要留口子填干草,不能都缝上……”少年弱弱的提醒。

    在古代棉花产量本就不高,买来的用棉花填充,那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奢侈用法。

    一般的平头百姓,都是在里面填草木灰或者干草之类的,隔着布不会太难受。

    用完之后可以从口子里把填充物倒出来,清洗后再进行二次使用。

    晏殊听闻以前那个国外的护士没发明姨妈巾的时候,女人们都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便点点头,留下个大小适中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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