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李白,县令是诈她呢,她疏忽之下被一炸一个准。
前些日子为了找写字的感觉,也为了怀念一下以前的世界,就默写了几首诗。
不过晏殊记得,她的稿子都被处理掉,火烧太明显,她就退而求其次,买了油饼包着送给路边不识字的乞丐。
本以为没有任何问题,却不曾想……
“单论这诗中的意境,作的好作的妙,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何等样的心胸,不错不错。”
县令再次去拍晏殊的肩膀,拍的她心情是愈发的沉重。
思索了一下,她才说道:“这诗其实是故人所作……”
“故人所作,那渭城朝雨浥轻尘呢?还有感时花溅泪,还有什么来着……都是你那位故人所作?”
县令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人压力很大的好不好,在这强大的压力下,不管县令信不信,晏殊还是点了头。
“确实是那位故人作。”
后者一笑,看出来她是不想说的,不然怎么都推到故人身上去,还真当她这个老婆子,真不清楚她的背景么。
虽然心中吐槽一番,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若是普通的秀才,她断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晏殊不同,她可是前任文相的外孙女,不继承点才华那才是真的说不过去。
县令在兀自忖度,思绪转向朝中,自然顾不上晏殊,毕竟文相现在也只是刚刚复出,早就没了当初的声势,晏殊更是一个被忽略的。
她现在还没有让她照顾的资本,所以就在一边站着去吧。
这点等待的时间,当然不会让晏殊心急,只是她有些惦记卫如切,也不知少年现在肚子还痛不痛,一个人在客栈会不会怕……
“你怎么不说话?”
晏殊回过神来,发现县令正看着她,目光淡然,瞧不出喜怒。
见她这迷糊样,县令只好又重复一遍:“再过三月就是乡试,你准备的如何了?”
提到考试,晏殊眉头一跳:“在下还未准备参加……其实这样庸庸碌碌做个平凡人就挺好的。”
原主是个秀才,有这层身份在,周围的人就会认定她一定会参加考试,才会有如此一问。
毕竟在古代有哪个不想做官的,考试是一个很重要的途径嘛。
竟然不参加,县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低头回看熟宣上的诗,这天生我材必有用又是闹哪般?
莫非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平凡人?那也不应该啊。
若真是个不知情的,哪里有这样的淡然气度,莫非她只是装作不参加?
毕竟她母亲出事以后,她爹也追随而去,有些人在暗处蠢蠢欲动,她这才收敛锋芒要悄悄的去考试?
不错,倒是一个知道蛰伏的孩子。
县令点点头:“人都有不同的志向,本县就是随口一问,莫要放进心里去。”
既然晏殊暂时不想说出来,那她也就暂时不点破了,没准以后还能有热闹可瞧。
上京那边又是一场混战,幸亏她动作快,直接请辞来做个小县令,清闲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文相那老家伙咋这么想不开,一辈子没个女儿,如今儿子也去了,她还往那漩涡中心凑,斗来斗去都是苦的自己。
得,她这又想远了。
县令回过神来,挥挥手道:“那就抄两本书吧,本县给你三日假,三日后务必要回来。”
她也是无奈,文书一去不复回,晏殊本被安排的普通职位也没做,就直接被她调遣过来了。
给三天假,自然是因为这三天没有告状的,都被她集中到第四天了,本就没什么事可做的。
哪里都是抄书,便让她回家抄吧,也好让晏殊记她一份恩情。
晏殊在这衙门已经做过些天,清楚些里面的门门道道,一个县而已,没有多少事,基本上一周开堂两三天,就足矣解决许多案子。
剩下的时间,她都会被县令吩咐抄书,如今只是把书带回家抄而已,算不得是真的放假。
不过她心中虽清楚,但却不能说出来,折了上司的面子,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于是真诚的感谢道:“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明,小的在这里就先谢过了,等三日过后一定回来。”
在县令满意的目光中,晏殊转身离开,嘴上虽然承诺的好好的,但心里却还想着,三日之后要找什么借口继续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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