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个人他丧心病狂之前是毫无征兆的。
什么谁说的
叶凌江我说的。
要不然现在怎么会被楚云川拖到床下躲着。
冷似孤夜,昭如日星
叶凌江默然叹气。
还不能叹的太大声。
因为两双脚已经朝这边靠近,其中一双还是赤露的。
那双脚被抬了上去,床似乎受到了压力“咚”了一声。
脚的主人应声哼了一下。
在床底只能看到另一双脚站得笔直,小腿的肌肉虬结精实,看起来特别有劲,有着些许的微动,似乎上头正在使着力。
叶凌江移开视线,转过头,差点贴上楚云川。
妈的,吓死了。
上面的床被使劲发力,所有的声音全部混淆在一起。
楚云川面无表情,却有稍稍不同。
“怎么办,我们就在这”
叶凌江敛着嗓子用极小声的话来问他。
楚云川“见机行事。”
对着离不了几寸的床板,那些声音简直就在耳边一样。
由上前方变到上后方,由左又到右。
真担心这个床会塌。
房内,那人的哼叫听起来又开心又痛苦,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享乐还是受刑。
“岳贤你说,为何人总是这样,人前正经,私下浪荡不能像我一样坦荡,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吗也不知道平日林墨微是不是也像你这样,表面克己复礼,却早就对嗯呵”
他低喊了一声,似乎在自己所说的话语中达到了极限。
“是是吧嗯”
身下的人根本无心听他所讲,只是有的没的去回应,然而紧张的神经与五感全都集中在了一个点。
柳惜南根本就没把他当喜欢的人一般对待,就只是一个发泄的对象。
他自己都清晰深刻地感觉到这人都快被自己折腾死了。
不够,还是不够。
根本治标不治本。
一张脸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闪过。
真想将脑海中的人按在墙上,一遍又一遍地蹂躏,想想就觉得兴奋不已。
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岳贤惊恐地看着那根屹立不倒的巨物,人都要晕过去了。
上回持续了三个时辰,这回
“你滚吧。”
柳惜南侧过头,看了看床上的人,眼中依旧冒,可是不再是对他。
岳贤还在等着下一波的冲击,听到此话不由得错愕“什什么”
对比过样子之后,柳惜南厌恶地看着他“滚吧。你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已经干够了,除了会乱叫,也就那样。别再让我看到你了。”
这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那人无法反应得过来,就被柳惜南拉起推到了地上。
岳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似乎有些无地自容地跑了出去。
叶凌江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
原以为是这样,没想到
柳惜南走远了一些,在一张木椅坐了下来,那椅子立刻闪出一些电光,他仿佛更激昂了一些。
他握住自己长处。
“嗯”
在柳惜南的想象里,那个白衣剑仙般的人物正坐在自己身上,像他的手速一样摆动腰肢。
叶凌江感觉自己免费看了一出大片。
“归虚”
柳惜南口中缓缓低喊着一人名。
靠,他居然将归虚兄当做意y对象
这不能忍。
他气吁吁地转头对楚云川愤慨低声说道“他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楚云川给了他一个眼神,冷漠道“方才他与人做那些你也就那般反应,眼下不过是喊了一声归虚的名,就给他安了不知羞的罪,如此激动了”
叶凌江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是他们互相愿意的,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可归虚君不是啊。”
楚云川“你意思是,若是两方都情愿,这种事就不是羞了”
不知道是他角度刁钻还是真的白痴。
“应该不吧既然情投意合,又关别人何事”
楚云川鄙夷不屑地冷笑。
“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些了如今倒一副没见过似的样子。”
叶凌江觉得他似乎突然起了味,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我就只见过师尊的,说实话,又短又细,不怎么样。”
他故意激楚云川。
“呵,是么看来之前我听岔了。”
叶凌江心里发虚,楚云川确实不小,反而
一般人比不了就是了。
但他脸上依旧镇定。
“这种事情我还真没见过,以前就连想着与师尊鱼水之欢都想象不出来,如今可好,能有个借鉴了。”
楚云川又惊又怒“你说什么”
叶凌江故意笑着“师尊方才都主动抱我了,如今我俩也算两情相悦了吧”
楚云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情相悦”
叶凌江知道现在他不能怎么样,十分欠揍地靠近他,在他脸前道“没错啊。我们还成过亲,洞房一夜,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若不是为了救你”
楚云川突然僵化在那,有些生气,却无法做些什么。
看他这样,叶凌江突然体会到恶作剧的快感。
他成心要楚云川窘迫、恼怒,更是贴近了几分,靠在他的肩上。
“看,师尊现在都不会推开我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在那偷笑。
楚云川真想把他一脚踹出去,可是不能。
叶凌江的脑袋到了他的胸前,外面的一幕就显露在眼前,他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师尊好歹百余岁了,这场面也就是小儿科吧可我看你刚刚好像也躲着眼神师尊,你该不会是chu子之身吧”
他抬起头,看见楚云川不自然的样子,故意用一种色溜溜的眼神扫量着他的全身。
为了杠楚云川,他可真是什么都说。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
楚云川怒瞪了他一眼。
还真是
冰清玉洁楚云川
没有谈过对象,也没有经历这些,他上百年的时间是怎么解决的生理问题
半晌,楚云川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活得久,就一定要做这些事”
叶凌江看向他,一本正经地问考虑着。
“也不是。但活这么久,没有好像很奇怪。”
也不得不说,他这个长相,没有就更奇怪了。
楚云川出神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等着外面的人结束。
可柳惜南真是精力旺盛,或许归虚君在他眼里着实完美,能想着幻影一直弄着。
在这么窄矮的床底,他俩挤在一块,像是上次在棺木里一样。
柳惜南的手疾速一上一下地挤握,有些病态地填满着自己的空虚。
等到浊液倾洒在他脚边的地上,过了一会儿,他很若无其事地将红衣下摆扯下,遮住风光。
然后离开。
靠得这么近,叶凌江觉得有些遏抑,向后挪了挪,等隔壁的门关了上,就悄悄出了去。
房间内充溢着腥荤的气味,懂得人一下就能感觉出这里曾大战过一番。
这柳惜南简直就是修真界的qgqu用品大师,干脆别筹谋情报楼的事情了,经营用品店更有前途啊。
楚云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走路一点声响也没有。
原以为叶凌江会好生跟上来,赶紧离开,他却没料到,叶凌江竟没有想逃的心思,反而听见了有序的叩门声从后面传来。
“柳楼主可在在下叶凌江,有要事相见。”
看到楚云川已经离去,他才想着不如今日事今日毕,今日就问完。
里面的人半天未出声。
奇怪
“在下身体不适,不管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来。”
“这样啊”
看来刚刚还是累到了,那就没法了,明日再来好了。
“等一等。”柳惜南突然喊住了他,“你是前面与昭夜君一块的那个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东境名人”
楚云川本已走远,却听到这之后停了下来。
叶凌江刚犹豫回答完“是”,门就被打开了。
柳惜南倚在门上,红衣似烈火触目,眼中还有方才激烈过后的波荡。
他半笑不笑,对叶凌江道“你有何要事”
“听闻千秋阁情报楼知晓世间万事,通晓古今,甚至连凡界之外的其他地方也清楚不少事。世人皆以为沈盈已死,实则却是消失二十四年,成为隐中人,与千秋阁阁主自己的胞兄反目成仇,这里头一定有其他可能。他们隐中皆是互相下令,互相解决任务,姜容盈能找上来,难道不应该是另一人所委派的任务吗”
“原来你是想寻我打探隐的全貌”柳惜南嗤笑,打开折扇来扇了扇热,了无兴趣,前不久我已说过,“别说隐中所有人,只姜容盈一人这些年的踪迹,我也无从得知。”
“为何”
柳惜南忽然走近了他,勾起叶凌江的下巴,赤o裸地说道“你陪我睡一夜,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特地来找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就是慕名而来,想尝尝他的厉害吗
一道霹雳砸进脑袋。
叶凌江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杵在那儿。
他被这突然临来的话给震动了,以致如受到电击一般,处于短路状态。
“昨夜之事你还未接受惩罚,胡乱跑什么”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真是,你师尊也在,怎么不早说”
柳惜南突然放下手来,往主楼方向看去,兴致一下子就被灭了。
原本还觉得,东境灵山秀水,可人儿有这般多,这传说中的叶凌江的相貌嘛竟意外地如此过得去。
不是说喜欢女装吗
真想试一试。
但看到楚云川那张禁欲地让人倒胃口的脸,他是半点想法都没了。
叶凌江跟着目光而去。
楚云川怎么还没走
还以为刚刚应该被自己膈应到早就离远了。
“柳楼主。逆徒顽劣,乱闯惊扰,还望海涵。”
“哪里。”
叶凌江诧异“惩罚我”
楚云川冷冷地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处。
“哦,是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我这就和师尊回去领罚,楼主,实在打扰,既然你身体不适,就多休息,有空再见”
赶紧走赶紧走。
楚云川微微向柳惜南点头致歉,也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表情化为霜寒冰冷。
望着叶凌江急匆匆溜走的样子,柳惜南笑得深意无穷。
和传闻很不同啊。
这俩该不会也
主楼之外。
叶凌江跟着楚云川走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发虚意怯。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你真是不怕如此胆大包天,不仅不走,反倒还要去问一些与你无关的事”
“我哪知道他这样”
叶凌江小声哔哔。
跟一个刚颠鸾倒凤过的人讲正事,还以为他就没这么多歪心思了。
看来柳惜南真是极度风流。
风流地太过头。
“像他如此饥不择食的人,自然连你这样的也想下手。”
叶凌江连我这样我什么样
“什么饥不择食,刚刚那人长得还行啊,归虚君就更不用说了啊”
楚云川怎么奇奇怪怪的。
看他这样横眉怒目,疾言厉色的样子,叶凌江突然想到什么,歪着头,神秘一笑,他盯着楚云川着急的脸,半开玩笑问道“师尊,难不成你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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