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旭凤化为一尾火凤飞回上清天时,璇玑宫前又出现了一队人马。天枢三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天权、医官和天帝亲卫,躬身行了一礼。天权看着宫门前的三人,笑了一下,示意三人免礼,举起了右手。跟在天权身后的天帝亲卫当即间隔数米,笔直地立在在璇玑宫周围。天权看一切就绪,对天枢三人亮出金龙令,说道:“陛下有旨!三日后,璇玑亲卫独留贪狼星君一人,其余众人调派天界各处边防,守护天界众生!璇玑宫护卫之责,从今日起由御殿亲卫接管!”
天枢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天玑当即就想上前理论,却被天枢一把拦住。天枢看着眼前一脸肃穆,冷峻庄重的天权,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天权星君!此次下界降妖,殿下为保护我等璇玑亲卫,身受重伤,可否请星君代为转达,我兄弟三人的恳求,请陛下同意我们和大哥一起照顾殿下直至康复,我兄弟三人感激不尽!”说完,一旁的开阳和天玑也抱拳低头,行了一礼。
天权看着眼前忠心一片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却仍旧强硬的说道:“你等三人不是普通的天将,乃是挂有星位的神祗。作为神明守护苍生乃是天职,更何况这是陛下的旨意,不容你等推诿!这三日,足够你们与大殿下告别了,若再多言半句,就去摘星府的刑堂,领罚吧!”天枢三人听后,相互打了下眼色,齐声应是,站立在了璇玑宫宫门的两侧。
天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示意身后的医官跟上,走进了璇玑宫。他刚到润玉的卧房,就听道里面天后与丹朱的争执,随即推开了润玉的房门走了进去。天权看了看竭力拦在天后面前的丹朱,又看了看床上虚弱的润玉,弯腰对天后行礼说道:“天权参见天后!天权奉陛下之命,带御前医官来给殿下诊脉、疗伤!”说完,让来身形,跟在天权身后的御前医官随即躬身行礼说道:“岐伯参见天后!请天后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将大殿下治愈!”
丹朱一见岐伯,当即大喜,走上前将岐伯带到润玉床边,示意岐伯尽快诊脉开方。岐伯向丹朱和润玉行了一礼,坐在润玉床边仔细诊起了脉。丹朱见后,走到天后面前,说道:“皇嫂,既然皇兄都把岐伯派来了,我们再留下去,只会扰了润玉休息。不如今日我们先回,明日再来璇玑宫!”
天后对着丹朱微笑了一下,说道:“丹朱,润玉伤重若此,本座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与其在凤仪宫内提心吊胆,时时担心我儿,还不如守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痊愈为止!”丹朱顿时大急,刚想说些什么,耳边就响起了天权的声音:“天后一片爱子之心,令臣感佩!只是今日,天权不仅奉命,带岐伯医官过来救治大殿下,也带来了陛下的圣谕!”说完,向天后和丹朱亮出了金龙令。
天后和丹朱一见金龙令,均躬身行礼、听宣,随后天权说道:“陛下有令!从今日起,天界任何仙神,无圣谕,一概不准踏入璇玑宫,打扰大殿下修养元神!若有违者,按藐视天规处之!”话音一落,天后和丹朱站直了身体。丹朱上前一步说道:“天权,你回去和皇兄说一声,就说老夫觉得润玉宫里人手不足,老夫自愿留在这里打个下手,照料于他,请皇兄恩准!”
天后当即冷笑了一下,说道:“丹朱,刚刚本座想亲自照料我儿,你拼命阻拦,现在又公然违背陛下的旨意!本座看你,是想仗着陛下的兄弟之情,准备无视陛下,无视天界的法度了!”
丹朱听后,笑了一声,说道:“皇嫂好大的一顶帽子,丹朱可不敢受!天界谁人不知,璇玑宫除了寥寥数名亲卫外,宫侍不足十人,将这十人分配庶务后,润玉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如今润玉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丹朱留下照料有何不可,怎在皇嫂眼中竟成了如此大的罪过!”
润玉见丹朱与天后的冲突越发激烈,轻咳了数声。当众人的眼光全部聚焦到自己身上时,润玉清冷的说道:“母神和叔父的慈爱之心,润玉铭记于心!只是父帝既然下了明谕,就请叔父遵照执行吧!润玉虽不才,但照料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丹朱看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润玉,顿时气怒交加,指着润玉说不出话来。天后将丹朱的神色尽收眼底,勾唇一笑,说道:“丹朱,既然润玉我儿都说他能照顾好自己,你又何必要强留在璇玑宫呢!你还是跟本座一起离开的好,莫要扰了岐伯为我儿诊治的时间,耽误我儿的病情!”说完,看向露出一丝潮红面色的润玉,眼中放出道道神采,转身离开了润玉的房间。
丹朱看了看天后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越发清冷的润玉,心中说道:“老夫,怎会有这样的侄子,清冷的如那万年寒玉,不仅寒透自己,还拒绝他人的靠近!若非他身受重伤,老夫定要好生骂他一通,将他骂醒不可!”接着,丹朱就见岐伯站立起来,急忙问道:“岐伯,如何了?”
岐伯听后,弯腰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请月下仙人放心!大殿下虽灵力紊乱、元神不稳,但灵识清明,根基坚韧!臣这里有一剂古方刚好对症,不出半年大殿下定能恢复如初!”天权见丹朱神色松动,上前说道:“请仙人放心!陛下既然派岐伯亲自过来医治大殿下,大殿下定能康复,恢复如初!现在,请仙人遵照圣谕,离开璇玑宫吧!”丹朱看了看润玉,吩咐岐伯照顾好润玉,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璇玑宫。
天权看向面色越发潮红的润玉,皱了皱眉,躬身说道:“陛下口谕,在大殿下养伤的这段时间,天界的任何事情都与殿下无关,请殿下谨遵医嘱,按时服药,尽快修养好元神!”说完,向润玉行了一礼,带着岐伯走出了润玉的卧房。
贪狼等人将天权送走后,又将岐伯安置在了璇玑宫的侧殿,随后天枢三人站在了璇玑宫的要冲位置上,将璇玑宫内护卫的滴水不漏。贪狼向三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入了润玉的卧室。润玉看着走进卧房的贪狼,挥手示意贪狼坐下,连咳了起来,渐渐的一丝鲜血,顺着润玉的嘴角,流了出来。贪狼顿时大惊,急忙走到润玉身旁,抬手就想将灵力输给润玉。润玉挥了挥手,制止了贪狼,虚弱的说道:“贪狼,你也有伤在身,莫要再浪费灵力在本殿身上!”
贪狼急忙劝道:“殿下,属下的伤已经无碍了,只是你的伤,却不宜再拖了!请殿下,让属下为你推宫过血,导正经脉吧!”
润玉摇了摇头,说道:“若此时你为本殿导正经脉,以岐伯的经验,瞬间就会有所察觉!若他将本殿的伤势禀告父帝,那之前我们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你放心,以本殿的修为,加上岐伯的药,会慢慢好转的。这样,不仅能庇护住水族众生,还能让母神就此罢手,不再紧逼!”贪狼点了点头,看着面色潮红的润玉,走上前去,将润玉轻轻放平,告知润玉自己就守在门外,清润玉安心休养。贪狼看润玉安详的闭上双目,轻声退出了润玉的卧房,笔直的站在了房门外,护卫起了润玉…
回到凤仪宫的天后,回想着润玉的伤势,心情大畅的笑了起来,当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醴泉清酒,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转身回道:“护送润玉回来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自称鄱阳湖公主的女子?”随侍一旁的青鸾当即答是。天后随即吩咐青鸾,明早宣人进凤仪宫,她有话要问,然后举着酒杯,走入了后殿。
第二日清晨,敖婧跟着青鸾走进了凤仪宫,向坐在凤座上的天后参拜了一番!天后看着下方的敖婧,眼中越发疑虑,开口说道:“本座听说鄱阳君只有一女名曰云霜,已于几年前嫁给了洞庭君!怎么你却自称是鄱阳君之女?”
敖婧屈膝一拜,柔声答道:“多谢天后,记得家姐名讳!晴岚自小体弱,父君怕晴岚早夭,一直将晴岚寄养在水灵充裕之地,直到家姐出嫁,才接回晴岚!若非此次侥幸救得大殿,上得天界,只怕知道晴岚的人,在这世上也只有双亲和家姐了!”
天后眼中疑窦未减,盯着敖婧,说道:“喔!是吗?”
敖婧听出天后未因自己的说法,减去怀疑,当即从腰间接下一枚玉珏,高举过头,柔声说道:“小仙身上有我鄱阳人鱼族信物——人鱼珏。我这枚和家姐的那枚刚好可以组合成一块玉璜,天后若是不信可以找人验看!”
天后抬眼看了看玉珏,将玉珏的纹理暗记于心,随后笑道:“本座只是担心我儿润玉,例行查问一下而已,相信晴岚公主,不会介意此事才对!”
敖婧听后,屈膝说道:“小仙不敢!天后拳拳爱子之心,天界无人不晓!此次大殿下为保一方平安,身受重伤,小仙在此预祝大殿下早日康复,天后也能早日安心!”
天后想看下方礼数周全,滴水不漏的敖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不知公主此次来我天界住在何处?本座觉得和公主甚是投缘,望公主可以多来我这坐坐,聊聊家常!”
敖婧随即答道:“多谢天后抬爱!晴岚此次上天,有幸住在了洛湘府!水神仙上和风神仙上专门为晴岚的身体,制定了一套修体之术,晴岚甚至感激!只是晴岚愚钝还有多处不解,或许还要多叨扰一段时间,望天后能予以通融!”
天后看了看敖婧,将两手放在凤椅上,一脸正色的说道:“水神乃我天界重臣,公主要在天界多待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天界法度森严,望公主莫要触犯了禁忌才是!”
敖婧再拜道:“小仙多谢天后指点!小仙自当注意,定不会触犯了天界法度,给天后陛下增添麻烦!”随后,天后示意敖婧退下,敖婧屈膝行了一礼,躬身退出了凤仪宫。天后看着敖婧离开的身影,挥退了两侧的宫侍,取出一个琉璃器皿,滴了一滴血在其中。数息后,一股魔气飘进了凤仪宫,变成了一个带面具的男子,男子躬身向天后行了一礼,天后随即吩咐道:“奇鸢,给本座去查一下这个晴岚公主,本座要看看她说的是否属实!这是鄱阳湖公主的信物图,你到鄱阳湖后,给本座好生比对一下!”奇鸢抬头记下空中显现的图画,点了点头,让天后让心,旋身消失在了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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