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上神恕罪,家师这几日一直都在闭关帮十七师弟养伤,此时还不便见外客。”叠风自是知道折颜和自家师傅是知己好友,但闭关不见客却是师傅下的命令,所以对折颜要见墨渊的请求,叠风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原来,在叠风一听到昆仑虚的钟声后,他便联系了众多的师弟,相约一起赶回昆仑虚拜见师傅。而后,他们只匆匆见过墨渊一面。随后,墨渊便让他们先行整顿昆仑虚上下,并告知众人这几日他要闭关为十七弟子疗伤,不见外客。故而,这几日前来昆仑虚的众多仙人,都未曾见过墨渊一面。
“原来如此,那我们等候便是!”听到叠风说墨渊在闭关帮白浅疗伤,折颜也不好强行要求即可就面见墨渊。
见折颜如此明理,叠风行礼后告退后便去招呼其他络绎不绝地来昆仑虚的仙家了。
而此刻,在昆仑虚石室内的齐翎和墨渊,却没有入外头的人所想的那样,在打坐调养,而是师徒二人正在无言的对峙之中。
墨渊直坐在矮榻上,看着旁边摊成一滩的齐翎就觉得额头直跳,但向来不会哄徒弟的墨渊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和自己这个已经七万年没见面,却刚一见面便闹了不愉快的徒弟说话。要知道,如今齐翎已恢复女娇的打扮,就是自己也不能再没辙良心把他当个混小子看待了。
而和墨渊置气的齐翎,则是一副百无聊赖的颓废样。要不是十尾狐的原形太过惊世骇俗,齐翎还打算恢复原形,彻底不和墨渊说话了。
要说师徒再次相见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场面,可为何墨渊和去却闹得如此冷场?这事还得从墨渊回到昆仑虚后,和齐翎交谈提及自己复活之事讲起。
那日齐翎复活墨渊后,在询问了墨渊的意向后,齐翎便驾云带着墨渊返回了昆仑虚。而萧条了七万年之久的昆仑虚,自然是没个能下榻的地方。等齐翎用法术收拾出可供师徒二人暂时休憩的石室后,变向墨渊告退自己去调息养伤去了。
等到第二日再见时,墨渊已经适应了复生,而齐翎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而那时昆仑虚上海没没来别的什么人,故而墨渊有心和自己这个小徒弟谈谈心。
谈心的内容自然不会是什么儿女情长,而是此番前来斩杀四大凶兽,又用召回阵和献祭阵重聚墨渊神魂和充实墨渊生机之事。
“十七,你老实告诉为师,那日助为师重生,所刻画的阵法到底为何?”墨渊也算是阵法大师,可那日就算是匆匆一瞥,他也可以断定,自己小徒所刻画的阵法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而依据自己复生后充沛的生机和四大凶兽之死来看,恐怕其中多半就是那阵法的古怪。加之之后的雷击,则让墨渊更加肯定了齐翎使用的是禁术的猜测。
“是什么重要吗?”齐翎知道是个人都有好奇心,墨渊对不是此间的阵法提出疑问也无可厚非,但她却不愿意告诉墨渊阵法的来历,一来是此术的确不正,二来时要是想要解释明白,所不得还要牵扯自己的前世今生,而这是齐翎最大的秘密,她是谁也不会相告的。
“十七!”其实墨渊此番询问倒真的是出于圈圈的爱徒之心,哪怕他已然猜测到了齐翎用的是禁术,也只当事青丘秘法,他并没有责怪齐翎的意思,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些,怕有什么隐患落在齐翎身上,“为师是为你好。那术法过于诡秘,说不得有什么有什么别的妨碍。”
“恕十七无法言明。”齐翎不知道墨渊对自己的担心,觉得果然一时的心软要不得,这救了墨渊到给自己凭白又添了个爹!
“你”,看着齐翎油盐不进的样子,墨渊倒是忆起了往昔这个徒弟调皮捣蛋的过往,也知道白浅是个执拗的,遂而只得放狠话,“看来还是为师太过放纵于你了,循例,你闭门思过去吧!”
“十七遵命!”齐翎嘴上说着遵命,可却径直一个瘫坐,做在了地上,也不再和墨渊说话,自顾自地从袖中掏出以前在凡间收罗的佳酿,开始独酌起来。
“简直岂有此理”,墨渊看着齐翎挑衅的样子,要不是顾着齐翎内伤未愈,他就是只有一分修为,也要好好教训一下把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徒弟,“为师叫你去闭门思过,你倒好,竟在为师面前饮起酒来,这是在向为师抗议不成?”
“十七不敢”,齐翎收了酒壶,撇着嘴微微坐好,“可师傅你也不看看如今咱们昆仑虚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看着狡辩的齐翎,墨渊用眼神示意齐翎接着说,他倒要看看这个徒弟还能说出朵花来不成?
“师傅,昨日回来时你也看见了,这昆仑虚都已经荒废了七万年了,如今可是连个立脚的地方也没有了。要不是徒儿压着伤势收拾出这么一间,恐怕你和我昨日就要以天为被、地为床了。再说,为救师傅,徒儿可是受伤颇重,可如今师傅要罚我面壁思过也就罢了,既然还要赶我去那住不了人的思过室,师傅,你于心何忍呀!”
“哼,就你多言!”听起来这么一说,墨渊倒是不好意思再赶起来离开,但扫了师傅的面子,墨渊还是想找回自己作为长辈到的威严的,“那这酒又作何解释?”
“徒儿受伤,疼痛难忍,只得饮酒以此来麻痹感官。”起来说的理直气壮,但墨渊和她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罢了。仙人的内伤,又岂是酒精的麻痹就可以起效果的。
但知道恐怕自己这个小徒弟是怨自己了,墨渊对于这个历经千辛万苦复活自己的徒弟,还是疼爱异常的,要不然也不会担心她使用禁术后会不会有什么妨碍,但因为不会说话,搞得师徒置气,墨渊也就顺势结束了师徒二人的谈话。只想着,等过些时候,等十七想明白自己是为她好了,徒弟就会放开之前的不愉快的。
可惜,齐翎的性子比原本的白浅还执拗,加上在这个世界武力值起点高,也就没有再揣摩别人的心思,所以,对于墨渊的冷处理,齐翎就解读为了,虽然你救了为师,可用了邪术,那还是不可的。
齐翎向来对什么正道、正派就没有好感,如今把没有也划归为那种张口正邪之分,闭口不可走邪道的人,自然对墨渊的情感就冷了下来。加之之前又是因为墨渊才会出现身体情感不受控制的情况,两项汇总,对墨渊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所以,面对没有的冷脸,齐翎决定,又不是只有墨渊可以冷暴力,谁还不是小公主了!
就这样,墨渊和齐翎就这样僵持了下来。知道墨渊的其他弟子都陆陆续续地回到昆仑虚时,齐翎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脸,不和墨渊说半个字。
无法子的墨渊只好先行安排叠风带着其他弟子处理昆仑虚的杂事,而自己则是陪齐翎一起呆在石室里,想要寻找机会和小徒弟和解,可惜的是,墨渊一直都开不了口就是了。
随着来昆仑虚来访的仙人越来越多,叠风觉得师傅一直陪十七闭关养伤也不是个事,就来到石室外,禀告墨渊有事回禀,“师傅,弟子有事禀告!”
“进来吧!”墨渊对于这些天外界的事也略知一二,所以听到叠风的声音没救将叠风唤了进来。
进到石室中,正准备开口的叠风,猛然间发现随意瘫坐在一旁的齐翎,吃惊的样子简直叹为观止,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指着齐翎便问是谁,俨然忘却了自己进来的初衷,“你,你,你,你是谁?”
“大师兄,你怎么连十七也忘了?”齐翎真是不明白,就算之前白浅化作男儿身,但脸还是那张脸,叠风怎么就人不出来自己呢?
“十七?”向来老实的叠风凑近了仔细看了看起来的脸,随后摸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道,“这张脸倒是和十七一模一样,可你分明是个女的?”
面对叠风的质疑,齐翎撇撇嘴,“十七本就是女儿身,只是之前一直女扮男装罢了!”
“哈?”叠风表示接受无能,旋即求助般地看向墨渊。
“司音原名白浅,出自青丘,当年为师受折颜所托,破例收她为徒!”墨渊对着叠风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齐翎的身份。
“你就是那个青丘白浅?”得到自家师傅肯定的叠风,面对一息之间转换性别身份的十七师弟,此时的心情颇有些微妙。
“什么叫那个青丘白浅?”齐翎对叠风的用词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齐翎求知的目光,又看着自家师傅同样疑惑的眼神,叠风遂而将这百年间四海八荒对于青白浅的种种传闻悉数道来。
传言中,这青丘白浅虽为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但确是个万年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不,连着两任未婚夫都退了亲,只不过,一次是被人退,一次是她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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