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界我卧病在床, 这个世界我重拳出击了吗
没有。
我现在的处境基本上是在被人养着往成为废物的路上一路狂奔。
上个世界是身体原因,这个世界是我身体没毛病,但因为身份的特殊性, 想要成为我阿尼甲的刀实在是有点多。
按照这里的说法是,本体是短刀, 身上有源氏的笹龙胆印记, 根据源氏刀们的鉴定, 我的主人应该是源赖光,用途应该是收在怀里当预备役的。
在历史上籍籍无名, 没有事迹可以称道。
但是想当我阿尼甲的刀们看见我的第一眼
“欧豆豆”
没有第二眼的判断过程, 我刚冒出来不久,就被可以用群称呼的付丧神淹没了。
一把平平无奇没有故事的刀,被一群付丧神盯着的感觉如何
是脸盲。
空气里的膝盖丸和眯眼切含量严重超标,我作为这把短刀的付丧神, 现身还没有一刻,确定了我的身份, 就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本体。
久别重逢不是什么好戏码。
但我既然本体被归于源氏刀一列,就不可避免的拥有了源氏刀的特性。从平安京里捞到我的膝丸非常激动
“看看这公主切, 这正太体型,他一定是被家主重锻过”
“欧豆豆, 你受苦了”
膝丸那时候看上去真对不起薄绿这个名字, 不仅对发型辨认错误, 还让不了解源氏刀特性的人多了误解。
作为付丧神的分身, 他们辨认我是源赖光的护身刀,还是贴身放置的刀, 理由强大又简单
我与他们家主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看见我就看见源赖光小时候, 不过比起强大气势逼人的家主, 我看上去更加和蔼可亲一点。
体型原因,成年体与少年体自然感觉不同,而人类少年时脸上还带着稚气和青涩,就算面无表情也只会感觉到故作成熟。
板着脸还能被那群弟控入脑的膝丸说成“欧豆豆好可爱”。
名为审神者,作为我现世的媒介的女性,掩着嘴笑着说“明明就很可爱啊,源氏。”
源氏,是对本体短刀的称呼。
作为付丧神现身的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而且可信度还算高。那人念叨着的源氏被懵懵懂懂的付丧神听见认为是自己的姓名
“这一点也很可爱。”
没有见过世面,没有任何事迹流传,直至源赖光死亡都不曾出鞘,本能的模仿自己的主人,才有了与源赖光如此相像的一张脸。
然后做什么事似乎都有了单纯如同白纸、卡哇伊的刻板印象。
我
就是想说一句,这里的付丧神穿的真的挺不复古,而且我还是短刀,像三日月宗近一样穿得符合时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一眼看过去,许多短刀穿的很是清凉,符合他们行动迅速动作敏捷的特点。
我算是其中的例外了。
因为终其一生只有过源赖光一个拥有者,并且还可能被当成陪葬品埋在坟墓里不见天日默默锈蚀完了。我在现世时穿的虽说不太像平安京的风格,但穿的并不清凉。
与普遍的短刀比起来,我显得厚重,很难想象数值一栏我还是高机动性的代表人物,数一数二的那种。
审神者当时目光不自觉下移,看向我的腿时满是遗憾“应该跟小天狗很合得来吧。”
但审神者应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首先,合得来的前提是两人对对方都有印象并进行过基础的接触,那么,我什么时候能跟小天狗今剑见面呢
自诩为阿尼甲的髭切和膝丸在关键问题上可是从不含糊的。
从我被带回现世,并进行批量生产后,髭切和膝丸有条件的已经在逐步把控我的交友范围了,没有条件的也在锻刀炉里等着机会。
隐性的,缓慢的,将我的一切接手过去,对让我笑出来还有微不可察的执念。
我的少年时期,不活泼不可爱,因为源氏继承人的身份所以不会让黑历史出现。是从成年时候可以轻而易举窥见少年时期姿态的那一类人。
他们会出现这样不自觉的执念,倒是证实了源氏妖怪基本上都有病的说法。
在相似的面孔上寻求过往的记忆,并将想象中的事情套入现实。已经尽力将源氏当成独立的个体,却仍不自觉的代入进去。
说源氏成了源赖光的替代品,说不上,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小部分时间为了让认下的欧豆豆保持身心健康的状态,不会误认为他是替代品,最多就是在欧豆豆睡着后失神一会。
盯着这张脸。
毕竟太像了,像到都是我本尊了,会让他们怀念过往遭受的一切非常合理。
确切的说,对着这张脸,髭切和膝丸能保持一个健康积极的心态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阿尼甲了。
要求不能太高。
而一个合格的阿尼甲,将欧豆豆宠成一个离开阿尼甲就活不下去的刀,说不定日后语音都要三句不离阿尼甲
这样远大的目标,实施起来就与密不透风的控制欲与黏着性沾边了。
我练级的队伍里,髭切和膝丸必然出现。
我喂马、种菜、训练,源氏兄弟准时准点报告。
审神者让我成为近侍,髭切用带着点懒洋洋的语气“薄绿丸。”笑眯眯的,“哎呀,这是你的长处呢。”
审神者头上升起了问号。
审神者目瞪口呆的看着膝丸奋笔疾书将我的文书工作揽了过去。
这算膝丸以前的专职了。
髭切将我揽在了怀里,身上披着的衣服笼了一点过来。
从我的视角抬起头看,只能看见他的下颌线,还有察觉到我的注视而低下头,让我看到他若隐若现的犬齿。
“要夸奖一下努力的薄绿吗”
他问,“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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