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人甲, 我现在有些慌张。
因为被什么恶意选中了, 所以现在成了一个解说员,我不知道我要出场多久。但是我真的很慌张。
我只是一个区区不入流的吐槽役, 现在却要以一个上帝视角来吐槽辣个男人。辣个让中原中也干部当初说出打断他的腿也要将他带回来的男人, 亦即现任afia情报部内部人员自发尊称afia情报部部长实则是afia的编外人员, 目前主职是杂货店老板,兼职, 情报贩子。
看起来非常不合常理。
他并没有在afia里的正式职位,却因为其情报的价值, 成了一个被冠名的部长。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相信在中原干部的努力下, 这位被冠名但实则不属于afia的情报部部长, 会成为afia的一员。
我希望如此。
但是看起来大家都过于乐观了点。
那个名为白濑的青年因为在以他为第一视角, 并且让他用第一人称自述的伪日记体小说里埋了太多的线索,还用第一人称骗着别人的行为, 已经让人无从分析他的内心想法是真实还是虚假了。
信息量太过爆炸,还有避重就轻的叙述方式, 给人的感官非常难受。
所以, 他就被换了下来,换成了我。
当然,我只是一个短命的路人甲,在剧透完毕后会被白濑亲手杀死。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现在的情况就是, 看那股恶意能让我活多久, 是让我只说一章, 还是一直说完。
这个选择权在于你们手上。
我的性命捏在你们手里,你们的意愿决定我的存在。这些都是必要告知的事情。
因为可能活不到下一章,所以我会尽可能的多说一点。这种有交互感的写作我第一次尝试,如果环境允许的话,我还是乐意说的轻松一点。
但是
我现在正在白濑眼皮子底下写他的剧透。我听见他的声音算得上轻柔温和,我看见他原本有点浅灰色的眼睛成了恶鬼一样的猩红。他还是有着一头银发。
其形象与涩泽龙彦有些相似,我指的是眼睛和头发的颜色。
他说,他叫源赖光。
但我习惯叫他白濑。
所以,我没办法写的太过轻松。
白濑的履历不算干净,其人生经历分为几个阶段出现在镭钵街与中原中也相遇刺伤中原中也并流亡一年时间开了杂货店的前身面包店并逐步演变成杂货店老板兼职情报贩子。
这几段经历中,他制造意外杀人开始于面包店老板时期,在不该开口的时机说了正确的话,“这种人,死于意外才不会祸害到别人。”
因为时机错误,正确的话成了诱导第一起意外谋杀案的。
正确变成了错误。
他却并没有成为教唆犯。
因为那只是平常的一句话。
此后,那个人一直陆陆续续的在错误的时间听到他轻描淡写正确的话,因为他这里什么都有,在那个人从货架上找到一瓶硝酸甘油的时候,被他制止了,说出那句“这个的话,先生家里没有心绞痛病人最好不要买。浪费日元的。”
“心绞痛”
“唉你不知道”
“硝酸甘油可以缓解心绞痛的。”
“那心肌梗塞也可以”
“这是没有用的。硝酸甘油是舒张血管让血流量增加缓解心绞痛的。心肌梗塞的话,是血管已经被堵死了,服用这个除了耽误治疗时间,没有其他用的。”
“好像是这样吧。等会我再翻翻书。”
就是如此。
用第三方的杀意,但本身并没有任何可以确定他是教唆犯的证据。硬要说罪名的话,只是他的服务态度太好了。是别人偶尔提起什么,就能很快接下去并延伸的自来熟。所以话题永远不会冷场,随时随地都能被他照顾到。
而“倒霉的话,喝凉水都能呛死”也是正常的吐槽。
提起话题的不是他,听到并曲解他话语的人他并不知道。所以,他是全然的无辜者。
杀人的是那个人,和周围正义人士的对犯罪者还能逍遥度日的愤怒。
在场全是杀人者,在场全为无辜者。
因为只是一场意外,还是一个没有稀奇到见报纸的意外,所以这件事,只有那个街区的人隐有流传,而后就成了都市流言。
“人类对于自己的罪恶总是忘得最快的。”
白濑说,他还笑了一下,“这次是利用人类美德让犯罪者死亡的。”
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讲,不算无关紧要,所以用了一个回忆杀来写。但是很显然的,他又开始玩他的把戏了。他不说真相,只是全然的用旁观者惊奇的目光去看这样一件事。
而我,我觉得内心发冷。
在这段经历之前,镭钵街的杀人案件有一半是出在他的手里。据中原干部口述“白濑他根本不知道生命对他人来讲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看着不高兴,就上去撕掉了。”
他的痕迹处理的非常干净。
因为镭钵街的特殊环境,那些人被认定是失踪,或者逃了出去。
而杀人原因过于简单,“他们对我表达了喜爱。”
白濑是个感情表达极其扭曲的人,他看见中原干部的第一面就断定了他是一个异类,并且热烈的表达了对异类对异类的欢迎之情,即使这个异类非常讨厌他。
是的,他一直觉得中原干部讨厌他,只是没能将那个后悔说出来。但事实上,afia的人都清楚的,中原干部对白濑,非常喜欢。
没碰到之前,就算是喝醉酒了,也不会吐露他的名字,只是会死盯着银发的少年人。
广津前辈在第一次看见白濑的照片时,照片里的白濑在一堆杂货中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照片来源于平口。
平口是一个老实人,还是天然呆的那种。在拿出这张照片前,还很严肃的念叨了几句“保佑我这次不要死”。
问他的话,他表情平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告诉我这样做可以保平安。”
平口是黑蜥蜴的新人,纯新的那种,偶尔会有神奇的操作,不过这全都是因为他非常擅于听从别人的建议,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意。
是这种“只要将所有敌人都打倒,你就可以活下来”没什么意义的话都能点点头,说“多谢你的建议”的人。
那么这种带着照片说能保平安的操作,也是很常见的。
那次的任务是中原干部带队的,很普通的一次任务,只是我们聚众围观平口的每日操作时,中原干部皱了下眉,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平口表情平淡“大家都想保平安。”
啊喂。
我在人群里没眼看了,这明明跟我们想保平安没什么关系吧,还是用这张照片。看过那张照片的我们,现在想起来,能活下去还真的是幸运。
虽然我现在不幸的在被监视着写这玩意儿。
中原干部看了那张照片,很奇怪的,没有跟我们看到这张照片上的人时,第一反应是问平口这是他的儿子吗。
他表情还是很平静,也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照片的人,就说了一句,“这种事情,afia是不相信的,最好不要在别的干部面前拿出来。”
平口很听话的收起来了。
不过后来中原中也又单独问了一下平口,“那张照片上的人,叫什么名字”
平口先生想了一会“姓氏是白濑,名字的话,他没有说过。”
白濑。
那个在照片上看起来非常乖巧的青年,本人的话,像一个深渊。你们见过深海吗在巨大的蔚蓝平面中,你们坐在小船上,什么都没有,只能注视着海面。
不知道海面下有什么,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何方,但是海面的话,非常漂亮,目眩神迷的,近乎让人想溺死。
他是深海之下潜匿的深渊。
这个深渊每一次的微笑都是引诱着无知的人步入深渊,被深渊吞噬。但真要杀死这个外表脆弱的祸害,大概也没人能够做到。
他想做的事情,像是与中原干部见面。就算需要对上森首领,也无所畏惧。
“我最擅长杀死自己。”
“而那个时候,森先生大概是没办法阻止中也见我尸体一面的。”
他的态度非常笃定。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鼓起勇气,问这个恶鬼,“你就不怕首领做绝吗”
他给了我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森先生能放弃他的横滨吗”
“我死肯定不会迟疑的。但是,之后的一场海啸,就需要森先生抗了。”
“没人会来救你。”
“我本来就不准备会有一个人来救我。”
“我只是信任一群疯子在失去伺养者后,会疯一会。”
这场重逢从离别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了,被带走的羊羔,昏迷的羊之王,还有逃亡的白濑。
龙头战争。
iic事件。
龙头战争成了羊羔们成长的养分,而iic事件,爆炸发生在他隔壁那条街。已经不用去想白濑在这次事件里扮演的角色了。就算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光看着,看着他的熟人一步步掉进笼子里,被几个势力的交锋碾成粉末,已经足够可怕了。
他在iic事件里的收获有太宰治的弱点,还有一个薛定谔的织田作之助。
平口跟织田作之助有些相似,但是也只是相似,平口跟织田作之助并没有任何关系。
白濑只是从别的地方将平口一步步引到了这个街区。其目的,白濑连眼皮都懒得抬,“测试一下人类的友谊是不是真的坚不可摧。”
“他跟织田作之助,是不是有些地方很相似”
红发,蓝眼。
满脸胡渣。
我td的,看见这些就想骂他其心可诛,结果他动作比我快,拍出来一本横滨脏话大全,面无表情“你妈死了。”
我
这是事实,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就很杀人诛心了。
太宰治不仅被杀人诛心,还有一个织田作之助相似的个体出现在afia,那是反复的在他心头捅刀,刀刀带出血肉。
但是不能不去查。
查下去
“狂喜和失望总是一起出现。”
“这样的话,真正的织田作之助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信吗”
“他对织田作的在意,恰恰是杀了织田作的凶器。”
“你招惹这么多人,不怕他们联起手来坑你吗”
我问。
白濑用看傻瓜的神情看着我“你以为我招惹他们干什么,他们不来坑我,我搭理他们干什么”
“可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着”
“织田作不是还没确定死没死吗,我不是还有价值吗,我的弱点不是现在还没出现吗他们不是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那么,织田,活着”
“你傻不傻,肯定活着。”
这对太宰治来说是一个最不好的消息。织田作之助还活着,知道这个消息的,目前只有白濑一个人。至于我的话,白濑说了,死人不算数的。
“他们联起手来,我肯定会翻车。毕竟他们的力量属实惊人。”白濑对自己的智商认知非常准确,准确到我嘴角抽搐,“你干点人事吧。”一群人套娃的时候他套娃已经套完了,还说自己翻车。
我可去td。
翻什么车。我甚至觉得他当年多此一举的跑路行为也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让别人忽视他。直到这一刻,回来即是绝杀。
他死了就是横滨灾难。
他活着就是横滨多灾多难。
想让横滨平静的方法就是杀掉白濑,因为他实力不行。想要让那场让森首领都忌惮不已的横滨海啸不要到来的方法是白濑活着。
白濑笑眯眯的“我活着的搞事能力比死了小,所以afia里的森先生才会帮我。”
“你对中原干部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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