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这条道走出去,现出山脚下粼粼的河道、绿油油的庄稼,还有那不规则排列的木屋。
白色的炊烟袅袅升起,微风一吹,便散开四周。
日暮零高处眺望着:“应该就是那边。”
为了节省时间她直接从斜坡借力跳跃了几下,轻轻松松来到了村口。
顷刻间,一堆村民围着她,她挂着亲切的笑意:“你们好,请问你们知道戈薇在哪里么?”
话音刚落,犬夜叉和戈薇两人表情一致睁大着眼眸惊掉下巴的样子瞧着她。
“你们东西落在地上,我......不小心就过来了。”提着东西她微微勾着脸颊尴尬笑着。
既然来了,对这个世界她还挺好奇的,就在村中到处走走看看,随后去见了见戈薇口中的巫女枫。
第一眼看见零,枫婆婆蹙起了眉头:“你不是活人。”
戈薇满头问号:“枫婆婆,她是我姐姐呀,怎么可能不是活人,好好在这里站着呢。”
犬夜叉一怔然后仔细嗅了嗅,他挑眉哼了一声:“果然有一股亡灵的气息。”不过那时候他没细细闻,没有闻出来,因为这股味道太淡了。
戈薇使劲反驳道:“不可能,我姐姐。”
日暮零伸手拦住了戈薇,颔了颔首:“戈薇......他们说的是对的,姐姐的确是个死过的人。其实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爸妈怎么可能十多岁就生了我。”
“可是,姐姐你好好地站在面前,拥有着心跳和呼吸呀。”戈薇真的无法相信从姐姐口中说出的事实。
她轻轻按着自己的胸膛,温柔笑着:“作为阴阳师的爸爸也不知道这是何故,我与其他的魂魄都不同,拥有着特殊的力量,可以治愈他人的伤痕,同时这种力量也在让我真正变成一个活人。”
“zero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景光第二个,第三个就是爸爸,和爸爸认识后就和他成了好朋友,还借我御神木进行修炼。有次他出差拜托我照看妈妈,结果你提前一些日子出生,是我把妈妈送到了医院。之后爸爸妈妈就收养了我,让我成了个真正活着的人。”说着她眸中盈盈若水,喉头哽咽。
她仰着头忍着泪:“活着真好。”
这些话如同惊雷在戈薇脑中炸开,从小姐姐就疼她一直照顾她,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
日暮零伸手轻抚着戈薇的脸颊:“因为有你们这些亲人,所以姐姐很开心。也正因为经历过死亡,我才会选择如今要走的道路。”
“姐姐......”戈薇眉目低敛,满是心疼之色。
日暮零顿首扬眉依旧挂着灿烂的笑意:“你心疼姐姐,姐姐也心疼你,寻找四魂之玉这个路注定要经受磨难,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戈薇想着姐姐的事,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我不怕。”
“好样的。”
喧闹声由远及近,血腥味顺丰飘来,所有人目光转了过去,几个村民抬起一个浑身是血的村民跑了过来。
枫婆婆询问道:“怎么了?”
“枫婆婆,他不小心被野兽伤了,您快救救他吧。”受伤的人气若游丝,其他人都着急得不行。
日暮零开口道:“戈薇,正好我把药给你带过来了,有些药我来教你使用。”
很多好用的都是警视厅内人推荐的,大家都说好。
片刻后,人被抬入屋中,热水也送了过来。日暮零一步一步教导着围在她身边的一些人,尤其是戈薇:“戈薇,你记住了么?”
“姐姐,我都记好了。”戈薇瞧着自家姐姐如此熟练,就知道肯定是受过太多次伤,包扎过很多次。
包扎完毕后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叮嘱道:“记得不要沾水,每天都要换药。”
说完后她顺手试着把自己的力量释放到伤者的体内,眨眼间裸露在外的所有伤痕都愈合了。
枫婆婆吃惊道:“真不可思议。”
“我只想试一试来着,没想到真的有用,所以我能够通过食骨之井也许不是偶然。”可能是她真正变成人的契机,毕竟她还差那么一点儿才能成为与戈薇与他人一般的人。
她轻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戈薇把之前零说的话记在心里,紧接着问道:“枫婆婆,姐姐有没有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呢?”
“没听说过,”枫婆婆无奈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忙打听打听。”
日暮零轻拍了下戈薇的肩膀:“不必着急,如果真有的话,那么迟早会出现。嗯——我以后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到时候也可以给你送点东西。”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日暮零摆了摆手:“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警视厅那边她请了假,但是万一组织突然布置任务。
组织可不会管你什么生日不生日,莫得人性。
从井中爬出来她立刻拿出手机接收了下信号,就发现了琴酒催魂般的几个信息。
她稍微瞥了一眼就倚靠在门口的木板上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刚接通琴酒那边就传来了阴沉沉的声音:“芝华士,终于看到信息了?”
“一分钟六条信息,连喝口水的工夫都不给我。”日暮零嗤笑着:“今天我的生日,没有重要的事别喊我。”
琴酒那边没有声音传来,片刻后她等来的却是一声嘲讽:“把被收养的日子当成自己的生日了么?芝华士,你该不会还这么幼稚吧。”
日暮零按了按鼻梁,杏眸微眯,唇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琴酒,你干嘛老嘲讽我?难不成?你喜欢我?才这么关注我。”琴酒这个家伙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绝对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她故意这么说想让他吃瘪。
“所以没有正事你发信息给我干嘛?你现在应该是在国外吧。”
琴酒冰冷的声音中隐隐透露着些许委屈似的,抑或是气急败坏下带着轻微的颤抖:“你给我小心一点,要是被我抓住你的小尾巴。”
她笑吟吟着:“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清楚就好,我会时刻提醒着你。”说罢,琴酒果断挂了电话。
日暮零戳了戳自己嫩呼呼的脸颊,无奈不已:“所以给我发这么多短信是让我别背叛么......有必要么。”想想那些二话不说被琴酒除掉的虫子,也没见他提个醒。
待回到房间趴在床上享受着柔软被子的触感,景光给她发了个短信还配了张图。
“等等,落款黑泽阵,不就是琴酒本名。”她惊坐起赶忙询问景光什么情况。
接到电话的景光解释道:“今天我回来就收到了快递,发现是琴酒寄给你的,就赶忙拍给你了。”
日暮零速速问道:“寄给我什么东西?”
景光偏首压着手机用手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两瓶芝华士威士忌,酒的质量一看就是珍藏级别的。他猜测着:“今天到的,是不是生日礼物。”
“不可能,他刚刚还嘲讽我过生日幼稚。”说完转念一想,说不定还真是,琴酒发信息给她其实是不是要问她有没有收到礼物。
......还是她想多了吧,呵,琴酒。
良久后她回道:“酒检查一下,没问题就收着吧。”说不定酒中藏着窃听器什么东西。
景光回道:“好,我检查下。”
在她准备挂断电话前,景光温着声:“生日快乐。”
“谢谢阿光。”
挂断电话趴在床上,眉目低敛,时不时瞧着手机,希望能收到最想收到的一个人的信息或者听到来自他的电话铃声。
不知不觉中,她眼皮彻底阖上,吹着窗外入屋的风儿入了眠。
再次醒来手机没有反应,她垂下落寞的眼神,即使知晓他在忙着,却在这种时候也忍不住会有点心酸呢。
她伸着胳膊翻过身看着天花板:“按理说他会记得,今天他在忙公安那边的事,不会出事了吧。”
眸中的种种均变成担忧,她发了信息给风见:“风见,zero在不在你身边,他怎么样了。不要声张,如果没法很快说清,你回下我打电话给你,你就说是家里人。”
片刻后收到信息的风见左右为难,身旁的降谷零忍着痛问道:“是谁?”
“我家里人,降谷先生,您稍等片刻。”
降谷先生不愿把自己受伤的消息告知日暮小姐,让他瞒着,日暮小姐又在这边询问他。
两相思量下,他决定告知日暮小姐,毕竟得罪了降谷先生就是得罪降谷先生,得罪日暮小姐就是两个都得罪。
而且......日暮小姐既然这么问,估计也瞒不住。
他躲到角落处把事情一一告诉了日暮零,就连地址也一并告知。
听后日暮零迅速套起外衣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吓得门口玩耍的草太惊呆原地,姐姐怎么啦,面色好可怕。
风见回去后,降谷零十指扣着冷眸道:“你在和谁聊天?”
说完趁着风见心虚的片刻,他上去夺过他的手机,打开通讯记录。
“你可真是我的好手下呀。”今天是零的生日,他原本不想让她为他担惊受怕,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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