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渝瞬间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好像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到了一个如卡牌上的文字一样,四处皆是微风的空间,那些微风正温柔的吹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一些调皮的吹起他的衣角,像是在跟他打招呼一样。
如果现在车里有第二个人,就会发现贴在贺渝眉心的卡牌正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背后神秘华贵的纹路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按照莫名的规律缓缓移动。
贺渝稍长的头发无风扬起,车内随意摆放的纸抽连续飘出几张,仿佛带着未知的韵律飘在半空,怎么都不肯停下来。
须臾后,发光的卡牌光芒逐渐内敛,像是失去支撑一样缓缓飘落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上。
贺渝卡牌翻到背面,原来满是神秘纹路的地方已经换成了熟悉的汉字,反而是正面原来空白的地方给贺渝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他甚至只是看着那里就能感受到风的存在。
将卡牌翻面,贺渝瞳孔猛的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姓名:贺渝
属性:风系
等级:一星(lv1/lv10)
副卡:0/1
熟练度:10/100】
贺渝是看过原书的人,知道[源牌]绑定后,上面就会显示主人的信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上面的名字居然是贺渝,而不是赵政。
这明明就是赵政的身体,这个世界也不应该有贺渝这个人。
卡牌的力量,究竟来源于什么?
贺渝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人生,他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随即心大的放在脑后,能拥有自己的[源牌],对他来说终究是个好消息。
至于[源牌]上的名字,就像他穿书这件事,存在即合理,何必想那么多呢。
也许从此刻开始他已经离赵政一方大佬的未来越来越远,但这才是属于贺渝的人生,最好以后都看不见主角团才好。
贺渝再次启动汽车,朝着和城市相反的方向开去,他要在九点之前离开这座城市,去和这座城市最近的锦城,然后随着求援的军队一起前往安全基地。
他记得他看到最后的内容是末世四大基地,雁城基地、中心基地、荒原基地、大华基地。他要远离主角团,自然不能去南方的雁城基地。
中心基地就是首都,荒原基地在北方,大华基地西边,反倒是中心基地距离锦城最近。
贺渝心里打算着未来,眼睛也时时刻刻注意着周边,昨天流星雨昏迷了一半的人口,平均每家都有中招的人,高速上只有贺渝的一辆车,他刹车踩的毫无心理负担。
贺渝拿着副驾驶下面的镐头下车,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镐头变轻,他的步伐也十分轻盈,精神状态根本就不像是一晚上没睡的人。
这就是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即使贺渝现在还没有一张副卡,但他有自信,仅凭身体素质,他就能撂倒三个大汉,还是身强体壮从小学功夫的那种。
贺渝仔细观察许久,才看见刚才惊鸿一瞥的卡牌,他轻松的翻过高速护栏,小跑过去。
这张卡牌在苞米地里被层层叠叠的苞米叶盖着,要不是贺渝绑定源牌之后身体素质全面上升,也许还发现不了这张卡牌。
卡牌到手没有出现类似王德的意外,贺渝回到车上拿出口袋里的[源牌]做对比。
新卡牌的大小只有[源牌]的三分之二,背面纹路依旧复杂,却没有[源牌]背后深不可测的感觉,起码贺渝盯着研究了很久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卡牌正面左上角绿豆大小的‘器’字,却是暗金色而不是银白色,右上角还是五颗小星星,只有第一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是一张可升级的武器卡。
卡牌上的图案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地,最外围是一条看上去随时都会干涸的小溪流,还有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房在最中间的位置。
【卡牌名称:空间卡牌
卡牌星级:五星(当前一星,可升级。)
卡牌属性:无属性·武器卡
卡牌说明:看起来很荒凉的一片野地,也许主人可以试着改造它。
*卡牌解除绑定后,储存的物品会消失,不可复原。】
贺渝心中狂喜,末世初期的一张空间卡牌,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这张卡牌的意义。
原书中一直到最后,拥有空间卡牌的异能者都是各大势力的座上宾。
贺渝不知道还有没第二张可升级的五星空间卡牌,毕竟那本书他没有仔细的去看,但是他可以确定,这张卡牌无论何时都能给他提供更多的生存机会。
将空间卡牌叠放在已经绑定的风系[源牌]上,贺渝再次刺破手臂,将血抹在两张卡牌的连接处。
冥冥之中,贺渝感觉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和他建立联系,空间卡牌消失在原地,[源牌]正面的图案上多了一个小气泡,贺渝明白,这就是已经消失的空间卡牌。
[源牌]后面的文字也发生了变化。
【姓名:贺渝
属性:风系
等级:一星(lv1/lv10)
副卡:1/1
熟练度:10/100】
贺渝一手拿着卡牌,一手拿着镐头,默念,进去。
下一秒手里的镐头果然凭空消失,贺渝手指点击气泡,气泡放大成空间卡原来的大小,上面的空地上多了一个镐头。
接下来贺渝用后车厢的东西实验了空间卡的使用办法,不管多大的东西只要和贺渝有接触就可以移动到空间,但每次只能移动一样,不同的物品装在一个储物袋内也可以一次性移动到空间。
移动七次后,贺渝明显感觉到了精神上的疲惫。
显然空间并不能肆无忌惮的使用,而是有一定的时间次数限制,这点贺渝早有准备,倒是不失望,只是现在并不是让他随心实验的时候。
贺渝将两张[源牌]放回衣服口袋,按捺下心中的雀跃,将车顶的羽绒被放在几乎被清空的后车厢里,对于接下来的打算又有了很多新想法。
扣扣
贺渝顺着声音转头,险些直接将右手的锄头挥出去。
一张青白的脸紧紧的贴着贺渝的车窗,眼睛鼻子挤的不成样子,主人却似毫无痛感一般,口水鼻涕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顺着车窗流下。
要不是一头长发,贺渝甚至不知道应该称呼车外那个人为先生还是女士。
贺渝眼尖的看到车外的女士指甲尖锐的不正常,眼白呈淡红色,连忙拿起一边的手机。
9:30,是沉睡者苏醒半小时后。
贺渝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女士,一脚踩下油门,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行。
不久后,一辆撞在护栏上的轿车和贺渝擦肩而过,贺渝余光看见那辆车的车门已经撞开,车内空无一人,心中明白这恐怕就是之前那位丧尸女士的车。
因为急速前行时突然昏迷,不幸撞上了护栏,她的家人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看不见。
进入锦城的时候,高速路口居然还有工作人员,幸好贺渝之前去原主原来的座驾里翻找过,顺便将驾照带了出来。
停车之后贺渝才发现,这里还有穿着军装的人在,不过穿军装的人都围在出城检查的地方,入城检查显然宽松的多。
“别,我求求你了,我儿子只是生病了,他只是感冒了,病好了就会恢复正常。”
李艳从昨晚儿子突然昏迷就感觉到不好,发现医院全是症状类似的病人后,李艳当机立断带着儿子回家,锁紧门户,闭口不提儿子突然昏迷。
李艳一晚上没睡,紧紧守在儿子床边,每隔一小时就给儿子量一次体温,惊恐的发现儿子的手指甲正在以绝对不正常的速度变长。
想着和儿子看过的几场科幻电影,只有一米五的李艳,咬牙将一米九的儿子连拖带拽到车上,用绳子紧紧绑在后座上,带着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开车往城外去。
路上李艳就感觉到了儿子的不正常,虽然人醒过来了,但是不说话也不认识人,只知道死命挣扎身上的绳子。
李艳不敢停车也不敢掉眼泪,咬牙踩着油门,对路上的变故不闻不问,一心想要出城瞒住儿子身上的变化,直觉告诉她有十分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可惜还是被拦截在出城的地方。
穿着军装的小伙子尴尬的拽住要下跪的李艳,安慰道,“阿姨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儿子做什么,他感染了从国外流传来有传染性的病毒,我们要将他送去医院统一治疗,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一起。”
李艳咬牙站直身体,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士兵,对于军装小伙子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但是她不得不按照他的话去做,因为她永远不能放下儿子不管。
经过这段插曲之后,出城的队伍似乎更加壮大了一些,然而贺渝看见有好几辆车悄无声息的掉头,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他们的军用摩托。
也许看见了,但是他们不愿意回头,也不能回头。
对于出城的人,也许短时间内会相对安全,但同时代表着他们失去了军队的庇护,和城市里丰富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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