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是英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英语老师早早就在门口站了住,挨个检查昨晚布置的任务。
这英语老师是个女alpha,是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因为长得够漂亮,被不少同样是alpha的学生追。
廖清鉴进到教室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脚,低头才发现,脚底不知道什么黏了一块粘蝇板。
教室里传来隐约的笑声,可他根本没放心上,也不关心谁做的,带着那块粘蝇板,无所谓地走到教室唯一空着的座位,抽出书本坐下。
周围嘘声一片。
“同学,昨晚布置的作业拿给我看一下。”
英语老师冷着漂亮的脸蛋,一路将他从门口护送到座位上,然后盯住了他,势必不让他有任何找借口的机会。
廖清鉴翻了翻桌子,从里面摸出一本厚薄均匀的习题本,交到她手里。
老师翻了几页,突然面色通红并且大吼,“这位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写作业就不写,弄这种东西有意思吗?”
廖清鉴被批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老师的变化源自何故。
老师气得不轻,把本子一把砸到他头上,“我教学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碰到你这种学生,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旁边的一个男生没绷住,笑了。
廖清鉴更是一头雾水,但他本能觉得不好,翻开本子一看,里面慢悠悠飘下来的东西解答了他的疑惑。
那是几张纸片,上面画着几个小人,无一例外,这些小人都在光着身子打架,场面伙热不堪,笔锋堪称一绝。
如果放到口袋书里做插画,是一定销量能排第一的。
可问题是,它出现在了廖清鉴的英语作业里。
是谁放的?
妈的别让他找到,不然迟早撕了他的皮。
廖清鉴暗自咬了咬牙,憋住火气,一言不发地跟老师回了办公室。
此间受到的批评教育自是不必再提,直到第三节课,数学老师进来了,他才被允许回了教室。
经过魏则铭时,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坐下。
结果屁股刚粘上凳子,就感觉一股冰凉的湿意往下淌。
只一秒,廖清鉴从凳子上“腾”地站起,全身都紧绷起来了,恶狠狠地回过头大吼:“谁他妈的放水老子凳上,找死!”
周围安静了两三秒后爆发出大笑。
“噗哈哈,你们看廖清鉴他发晴了!”
“原来beta屁股也会流水的吗?”
“你们看他那裤子,都湿成这样了,看来比Omega还要饥渴呢......”
廖清鉴去看魏则铭,结果发现那小兔崽子也在看他,明晃晃的白牙闪着,闪得他眼睛痛。
狗贼。
那一瞬间,廖清鉴脑海里满满的只剩下这两个字。
学校外面的一个烧烤摊,魏则铭跟几个跟班围着吃烧烤。胡八是他从小就在身边的,他家里都在魏则铭企业里上班,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始终都是要帮衬着的。
胡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知道那家伙站起来的时候,裤子湿成那样,脸上却是铁青,别提多好玩了。”
魏则铭也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还在回味,“你玩归玩,别闹太过就行。”
胡八撸了一大把串到嘴里,笑道,“那哪能啊,跟之前你们打架比起来,这真是小意思了。不过则铭,我真的挺好奇的,怎么你看这个人这么不顺眼,处处都跟他不对付?以往也有你看不爽的,也不见你这样啊,怎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气了。”
“我也不知道。”魏则铭哂笑,语气不冷不热,“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让人讨厌的,我看他第一眼就讨厌。幸好这是个beta,如果是个......”
胡八笑容一下子就内涵起来了,用肩膀撞撞他,“如果是个Omega,你要怎样?”
魏则铭不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白开水,欲言又止道,“他如果是个Omega,怕是发情了丢到马路上都没人看。”
几人碰了下杯,叹气表示认同。
这个社会Omega是稀缺,但要是都混成廖清鉴那样,那大家都别活了。
晚上放了学,廖清鉴单肩挎着包准备往回走。
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两个社会青年,对着他就是一拳一脚,他躲都躲不开,直接抱着腰往下蹲。
这时,听到他们说,“廖清鉴是吧,挺牛逼啊,我弟弟都敢打。”
廖清鉴忍着牙,想冷笑,无奈他打过的人太多,至于打的哪个人的弟弟,他记不清了。
他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两个社会青年,两个人冲上来一顿狂扁,“给我把他往死里揍!”
......
到了家里,肚子已经青了,他在楼下没敢上去。
他看到二楼的灯亮着,这意味着他妈在家里。
他妈是个alpha,凶恶得像老虎,但凡能武力解决的事情,她决不跟你多费一句口舌。
廖清鉴想了几下,觉得即使在外面呆一会儿也不能缓解伤势,只好上去。但无奈肚子太疼,缓了好久才能站起来。
“喂,鉴鉴,你怎么不回家?”
忽然肩膀上被搭上一只手,一抬头看到隔壁杨子轩那张格外放大的脸。
廖清鉴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打架了,浑身疼,我妈看见了怕是又要揍我。你呢,这么晚在外面干嘛。”
杨子轩嘿嘿一笑,神秘地嘘了一声,热度很高的手忽然抓住廖清鉴,把他往自己家楼下带。
他们住的都是独栋,个个都带花园,院子里都种了三角梅,开起来的时候一片姹紫嫣红,仿佛一片花海。
杨子轩就住在廖清鉴隔壁,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楼下花园。
“这是什么?”
廖清鉴看到黑影里窜动的几个毛球,忍不住皱了眉。
“兔子啊!”
杨子轩观察四周,特骄傲地抓起一只藏到自己怀里,“我想吃兔头,我妈不给我做,我自己养,将来自己做。”
杨子轩的眼睛很亮,很为自己的计划感到骄傲。
“那你好好养。”
廖清鉴要走,又被杨子轩拉住了,“哎,你受伤了,我给你用药膏抹一抹。”
廖清鉴摸摸胸口被踹到地方,心里想,如果这样不涂东西,怕是晚上会疼得睡不着觉,于是他就任凭杨子轩拉着他了。
实话说,这杨子轩脑子有点问题,现在就相当于五六岁孩子的智商。
自从高一从树上摔下来后,他就不正常了。医生就说他脑子里有块淤血,不大,但是压迫神经,恢复也不是不可能恢复,但那要看天意。
天意这种东西,谁说得准,说不定一辈子都这样了呢。
本来这小子还是个挺优秀的alpha,出了这事只能在家里呆着了,不可不谓之可惜。
“阿鉴来了啊!找子轩玩吗?”
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是杨子轩的妈在做好吃的。
“嗯。”
杨子轩跟小孩子一样一抹鼻涕,嘴里含糊应了一声,拉着廖清鉴迫不及待地进了自己的房。
小孩子总这样,不稀罕大人管自己的社交的。
这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尤其如此。
“鉴鉴!你等着,我给你找药膏!”
他撅起屁股开始疯狂地翻箱倒柜。
廖清鉴揉了揉被人打的出了血的嘴角,上前,直接一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红花油。
杨子轩的房间,他比自己的房间还熟悉。
十八年的情谊不是盖的,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人比除了他妈跟他舅舅还亲近的话,那就杨子轩了。
个子、块头已经发育得比廖清鉴还要强壮不少的杨子轩眼睛更亮了,望向廖清鉴的眼神简直带了崇拜。
“鉴鉴,你好厉害!”
“小意思。”
廖清鉴趴在床上,任杨子轩掀开他的衣服,把捂热的红花油搓上去。
以前杨子轩没傻的时候,两人总这样的,没谁感到不自在。
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手底下的腰劲瘦有力,似乎两掌就能合拢,微凹的脊柱一直延伸进松紧裤带的里面,引人无限遐想。
细腻的肌肤接触到高热的掌心,杨子轩的脸奇怪地抽了一下,他第一下没轻重,疼得廖清鉴一哆嗦,差点没嚎出来。
“你轻点!”
“哦......对不起......可是鉴鉴,我好像闻到什么味道......好好闻啊......”
廖清鉴身体猛地一僵,刚要开口,杨子轩却突然俯夏身,鼻子贴上了廖清鉴后颈的腺体处,使劲嗅闻。
廖清鉴身体猛地一僵,赶紧去拉杨子轩。
“你干什么!”
杨子轩不仅没起来,反而还蹭蹭那处,带着一点儿试探的意味,很轻却又很密集地亲了几口。
廖清鉴眼睛瞬间睁大,他在后方看到的是一张英俊又动晴的面颊,其中夹杂着茫然跟好奇,红晕布了满脸。
“鉴鉴,你好香啊......”
被一个alpha触碰腺体,这是一种恐惧却又很刺激的一种感觉。
杨子轩是脑子坏了,不是身子坏了,alpha该有的本能他一点都不缺,甚至敏锐到让人发毛的地步。
廖清鉴飞快抓住杨子轩的头发,将他拉离自己,声音有些沙哑却偏偏喊得有几许狠厉味道:“你发晴了?”
杨子轩无辜摇头,睁着像大型犬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呼吸快把廖清鉴的手心烧得火热。
“鉴鉴......”
“妈的!难道是我抑制剂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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