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神节那天再穿吧。”
拓跋旭的目光看得甄娴心尖发烫，她目光闪躲道。
“穿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拓跋旭微微低下头，诱哄道。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甄娴咬了咬下唇，脑海中想起上一次拓跋旭把她抱到桌案上，拥着她亲吻，衣裳都被撕开了。
最过分的是他不光吻她的唇，吻她的脸，还吻她的……
甄娴的脸红透了，头顶也在冒烟。
拓跋旭的手指拂过她红彤彤的脸蛋，眸色深邃，他声音微哑道，“上次我也没对你做什么。”
“你做了！”甄娴争辩道。
她刚说完身子就一轻，惊呼一声被拓跋旭抱坐在了桌案上。
那桌子挺高，她坐上去正好和他目光持平，方便他吻她。
拓跋旭搂着甄娴的细腰，大手放在不堪一折的腰上，手指颇具暗示意味的捏了捏。他低沉着问，“我做什么了？”
拓跋旭直勾勾地看着甄娴，不给她闪躲的机会，他实在太爱看她害羞的表情，尤其是那天他的吻绵延而下，身下之人泛起无助的战栗，让他恨不得立刻把她给吃干抹净。
“就……就是……”
这叫她怎么说啊！
甄娴发现她跟拓跋旭的姿势又变成上次那般暧.昧起来。
“说不出来？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拓跋旭勾了勾她的腰带，她的腰果然僵硬了起来。
很快，甄娴按住他的手，慌乱道，“不！不用了！”
上次他抱着她吻的时候，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强烈的反应。
如果这次再来，她真怕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虽然以后早晚会到这一步，但现在还是太快了。
拓跋旭的手顿住，看了她半晌，轻“嗯”一声，最后竟然放过了她。
甄娴不知道的是，拓跋旭上一回其实就想做到最后一步，因为他听闻中原女子向来保守，若是失了贞洁给某位男子，要么嫁给那位男子，要么自尽。
他想甄娴嫁给他，永远留在他身边。
所以一直在心里谋划着将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他更害怕她不喜欢他，因为这件事像中原的“烈女”一般寻死。
一想到她会难过，他心里就难受不已。
他自认不是那种喜欢考虑别人感受的人，独独她，他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
拓跋旭平复了一下心中的躁动，刚把甄娴从桌案上抱了下来，帐外就传来谷飞尘的声音，说是有急事。
拓跋旭用力抱了一下怀里的人，在甄娴的唇上落下一吻才走了出去。
走出帐中，谷飞尘就道，“王，匪徒的事已经查出来了，徐黑子的事也……”
谷飞尘声音有些大，拓跋旭蹙眉低喝，“小声点。”
如果他没猜错，宁严的死一定不简单，这事他现在还不想让宁娴知道。
谷飞尘反应过来立马闭嘴。
二人到一处僻静之地，谷飞尘才开口，“王，那些匪徒果然如你所料并不是芜州附近的土匪或者山匪，他们来自莽晟西部，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更准确的说应该不是匪，而是刺客。”
“果然。”拓跋旭冷笑，要是芜州附近的匪徒，不会不知道他容不得匪徒的作风，以及徐黑子的名号，连徐黑子都敢动，怎么可能是本地人。
谷飞尘继续道，“我和部下在大漠里找到了徐黑子的尸体，应该是从刺客手里逃出来，不甚陷入流沙中死去。找徐黑子的尸体颇费了一番功夫，我已派人把徐黑子的尸体送还给他的儿子。”
“至于是什么人买通那些刺客，目前还没有查到。”
拓跋旭道，“要么是徐黑子的仇人，要么是宁严的仇人，顺着这两个方向查。”
“是。”
……
……
那天拓跋旭来了一次厨房之后，管灶的汉子们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以前都嫌弃热赤.裸着上半身的汉子们，纷纷都穿上了短衫，而且还裹得密不透风，看她的眼神满是委屈。
她问起原因，他们支支吾吾，最后只说了一句，“冬天快来了，冷。”
甄娴看着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实在不敢苟同。
总之，他们就这样全副武装到了洛神节，最后是孟实偷偷告诉她，说这是拓跋旭的命令，说她是中原女子，让他们在她面前注意点，别吓坏了她。
甄娴瞠目结舌，她好歹是在现代呆过的人，去过沙滩，光膀子的汉子也见过不少，她承受能力可没这么弱。
究竟是什么让拓跋旭认为她会被吓坏？
左思右想，甄娴想起之前有一次进拓跋旭的寝帐，进去后正好看到他在换衣裳。
紧实流畅的肌肉纹理展现在她面前，见她进来还对她笑了一下。
俊美的脸上那几分坏笑实在太具有杀伤力。
那一刻她觉得，拓跋旭比当年的拓跋宇还要好看。
然后她就脸上莫名发热，眼睛也不敢看他。
拓跋旭对她的反应似乎新奇，竟朝她走了过来，他靠得越近她就越不敢抬头看他，视线一直拼命往地上盯，但是余光却免不了瞟到几眼他的腹肌。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接着她的胳膊就被拓跋旭一拉，她跌进了他的怀里。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上半身什么也没穿，她的脸若是再往前凑一点，就会碰到他光溜溜的胸膛。
她的脸红的滴血，伸出手恼羞地去推他。
可是手一碰到他的腰，那种触感更让她羞耻了。
这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她想把手抽回来，拓跋旭却按住了她的手，掌心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是他身上的热气，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笑着对她说，“你这么容易害羞？”
她郁闷道，“明明是你太不知羞。”
有哪个男子像他这般厚脸皮，光着身子就抱她。
拓跋旭听了却低笑起来，捉住她的手贴着他的肌肤往上缓慢移动，她被迫触碰着他的腰间，他的胸膛，手微微颤抖，抽也抽不出来。
急的脸越来越红，他却像找到某种乐趣一般，欣赏着她焦躁，害羞，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最后他贴着她的耳垂，低沉地说，“很舒服。”
——很舒服。
甄娴回想起这一句，脑子又炸了，掌心发热，似乎又回想起贴在拓跋旭胸膛上的感觉。
那种没有任何阻挡的触碰，彼此之间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她觉得除了心跳加速之外还有一丝惊慌。
甄娴赶紧甩了甩脑袋，把拓跋旭的脸从脑袋里甩开。
今天是洛神节，她得好好准备晚上的菜。
听孟实说晚上草原上会升起篝火，往年的时候他们都会围坐在一起，会唱莽晟的曲子，也会跳舞，整个勒布草原上能看到许许多多的篝火，能听到或近或远的地方传来用当地的土语唱的歌。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为莽晟祈福。
上一次过洛神节是在五年前的莽晟皇宫，和拓跋旭一起度过。
那天的皇宫声势浩荡，列阵的号角吹响，编钟齐鸣，诸侯百官皆在《洛神曲》的回荡下，跪拜在洛神像之前。
她的惊讶落在拓跋旭眼里，还未到十五岁的拓跋旭一扯嘴角，嘲笑她没见过世面。
那时候的拓跋旭不屑很多东西，眼眸却满是纯粹的蓝。
现在的拓跋旭眼中失去了那种纯粹，却多了几分坚毅。
当年的事，她不敢问他，她怕碰到他不愿提起的伤口。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她隐隐猜到拓跋旭之后要谋划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帮不了他。
她只能陪在他身边。
等尘埃落定的那天，等他把一切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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