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因把他抱更紧了些, 耳根子被视频里的自己哭声给臊得通红,他也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好骗
其实这个账号里大部分的内容他都已经没有记忆了, 慢慢长大后姐姐繁忙了起来,他也不再配合跟她拍视频了,很多事件都是家人打趣时说的, 或者姐姐自爆, 不然他也不记得多少,所以看这些视频才越看越觉得丢脸,原来小时候自己是这幅傻样, 无法接受。
小鸟游咪咪叫着跳到沙发上跟他们挨到一起,霍因一把将她捞过来也抱在怀里,大宝贝和小宝贝都在,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萧准还在继续翻视频,视频里霍因在逐渐长大,慢慢的从三四岁变成七八岁,长高了不少, 幼圆的脸蛋有了些现在的棱角, 一点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净,像颗白白嫩嫩的奶糖。
看着有六七岁的时候,小霍因正在地毯上跪着搭遥控车轨道,钟斯过去把一只黑色橡胶蜘蛛丢到他胳膊上, 吓得他惊声尖叫猛地就窜出去了。镜头一转, 钟斯在餐桌边又放了一只黑乎乎鹌鹑蛋大小的蜘蛛, 霍因主动要去摸,嘴里奶声奶气地说“我唔会再畀你呃咗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刚一靠近,那只蜘蛛就猛地原地暴走窜到了餐桌另一头,竟然是只活的
镜头没有照着霍因的脸拍,镜头外是钟斯丧良心的笑声,和霍因心有余悸的哭腔“我要搵妈妈,我唔同你玩喇我要找妈妈我不跟你玩了”然后镜头拍着他委屈的小背景短腿啪嗒地跑远了。
萧准还以为是只真蜘蛛,视频一黑,又是黑底白字的一句话蜘蛛是电动的啦。
霍因趁机告状道“后来她还拿过真的蜘蛛来吓我。”
“不怕真咬到你”萧准皱了皱眉,这怎么没轻没重的。
“真咬到了她就让我坐沙发上吃颗苹果冷静一下,反正没毒。”那时霍因已经念初中了,没小时候那么娇嫩,他姐姐就开始动点真的了。他长大后倒也不再害怕这些东西,但还是给气得一星期没理她,之后姐姐就再也没搞这些了。
萧准跟他闲聊着,慢慢翻视频,内容不止是这些恶作剧,还有很温馨可爱的时候,哥哥姐姐带他去迪士尼,或者拆生日礼物记录的片段。
时间推移到十岁左右的时候,此时视频更新已经不怎么频繁了。
霍因穿着一件背带裤趴在阳台小桌子上画画,钟斯问他在画什么,他不给看,用手偷偷挡着。视频底端出现一条字幕莫那那有了自己喜欢的小朋友,不愿意陪我玩啦。
视频到结束钟斯也没拍到他在画什么,这也是莫妮卡莫那那的最后一条视频了。
看完了,萧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把电脑放一边翻身压在霍因胸膛上,伸手捏他的腮帮子恶声恶气道“小时候喜欢谁了嗯”
“你呀。”霍因眼眸明亮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将指尖放在唇边亲吻,“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十岁了,满脑子都是你。”
萧准怔忡一瞬,这才想起来,视频里的时间距离路卿上次在秦城的画展已经过去一年了。这个时候他们早就见过面了,或者说,他早把霍因骂跑了。
“你在画我”萧准有点不可置信地问。
“是啊,我怕我把你忘了,就想把你画下来,那副画现在还留着呢。”霍因说的时候颇有点不好意思,两颊红红的,“我之前不太会画画,还缠着姐姐跟她学画画。姐姐上次画展后直到现在就不怎么画画了嘛,就是在家里教我,妈妈老是说为了画我的心上人,我们家赔了一个画家进去呢。”
萧准听着听着心里除了甜蜜心动,还隐约生出一丝愧疚来。
他们初见的时候这小孩儿见他不高兴,把自己最喜欢的牛奶味棒棒糖要给他,结果结果他粗声恶气地对人家小朋友发脾气,把人骂跑了。
多少情侣回忆初见,都是甜蜜浪漫的,他这里倒好,差点动手打人。包括再次在公园相遇的那晚也是,还以为这小孩儿是回来报仇的,也没差点打起来
后悔,现在主要就是后悔。
画展一别霍因想了他十年,他一次都没想起过小孩儿来。
霍因一点都不在意,还在声音黏糊糊地撒娇邀功道“我画了你好多次,每年都会画,想象你长大后的样子,你的职业是什么,画过律师的你,画家的你,医生的你,警察的你”
萧准越听越愧疚,脸上越烫,忙捂住他的嘴,“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不会陪你玩这些主题的,想都别想。”
霍因说的事实,但多少也存了点不着调的私心在里面,结果被他萧哥一语戳破,顿时好不失望。
“我想一下都不行吗”他萧哥可无情,霍因将他抱了个满怀,这点失望是建立在满足之上的,并不影响心情,还是甜甜蜜蜜道“萧哥你要看吗每副画我都拍下来过。”
说着他把电脑捞过来,两人从沙发上起身并排坐着,霍因打开他的云盘,里面只有一个相册,一点开全是画,也有他们在一起后霍因偷拍萧准的一些照片。
霍因忽然意识到自爆了,捞着萧准后腰趴在他肩上小声说“你不可以删哦。”
“偷着录音,偷拍照片,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萧准被他抱在怀里不好动弹,轻斥了他一句,开始一张张翻着照片。
最早的照片全都是画,一开始画功就那么回事,线条僵硬色块不均,慢慢的,萧准的脸就清晰鲜明起来,渐渐变得十分传神,只是他想象中长大后的萧准跟现在有些出入,还带着年少时的些微稚气。中间隔的大概也就是三四年的时间,可见他确实为了把心上人画下来,花了大功夫。
萧准胸口鼓胀地看着这些画,耳边是霍因轻柔奶甜的声音“还背着你偷偷喜欢你十年。”
萧准倏地一时哑然,嗓子像被他这份浓郁的感情黏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究竟有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在话都说不上的十年里不间断的日思夜想,磨练笔尖的功夫就为了把记忆力那张脸清晰的画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这小孩儿了,在这些记录了年轮的画作中,饱含的爱意和思念扑面而来,萧准忽然觉得,自己的感情似乎远远比不上他对自己的感情份量。
这份感情从何而已,他想问问,又不敢问。
他翻着那些霍因想象中种种职业的他,画像中的萧准多少面上都是带着笑意的,可事实上萧准在遇到这小孩儿之前基本没怎么笑过,反而时常皱着眉,以至于眉心都多了一道浅纹,稍有些不悦这道浅纹就露出来了。
大约是霍因从小到大身边的环境氛围都是幸福的,他的世界里阳光明媚,连他想象中的人都是开心快乐的,人人都是像他一样的太阳花。
萧准那点患得患失的情绪又有些冒出头,轻轻说“和我在一起后失望过吗我跟你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霍因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下巴磕在他肩上兀自说道“失望。”萧准心里一紧,又听他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我追你都追得没底气,还怕你看不上我呢。”
“遇到的当天晚上就赖我家里不走了,你这还叫没底气”萧准倏地轻笑出声,偏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乖孩子。
霍因眼中都是心动痴情的碎光,他箍紧了萧准的腰,望着他说“萧哥,你不仅比我想象中厉害,还比我想象中美味。”
萧准让他猝不及防的荤话说得面红耳赤,那丝不安也给他冲击得干干净净,现在只剩满腔怒火,“不许说荤话”
“我又没对别人说。”霍因给他敲了一下脑门敲老实了
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萧准目前还是没办法敞开了说些私密的情话,忙转移话题道“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
霍因眼睛发亮地看着他“我想要什么都行吗”
“当然。”萧准现在疼他疼得不行,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萧准也会想办法摘一颗下来。
霍因凑近他呵着气小声说“我想在桌子上唔”
这话没说完萧准就红着脸把他嘴捂上了,怎么净想着这个呢
“这个不行,换一个。”萧准皱着眉面红耳赤的没答应。
霍因唔唔地摇头,眼神失望,他就没别的想要了。
萧准叹气道“你怎么就对桌子这么执着了”
床不好吗再不济那、卧室的地毯也行啊
霍因不乐意,刚在一起的时候就对桌子特别执着,可以说是痴情不已,磨了萧准好几次了。
萧准松开手时,霍因把他抱在怀里往他耳中吐热气,像是在诱惑他似的低低说“因为我第一次幻想你的场景就是在桌子上,哥哥,你陪我还原一下好不好”
他最是知道他萧哥吃他哪一套,用黏糊糊的声音央求他,脸颊蹭着他的脖颈感觉到他萧哥身体越发滚烫起来,只觉得胜券在握。
萧准确实被他这么一求,尤其知道他情窦初开时不知怎么幻想自己跟他在各个地方缠绵呢,顿时后腰都酥了,趴在他肩上被他往怀里摁,几乎没力气去推开他。
“你个小色狼,都跟谁学的才几岁就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萧准在他耳边轻斥,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副怎样潮红的脸,就更没去推开他了,让他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臊他两句。
“喜欢一个人都可以不分性别不分种族了,为什么还要分年龄再说我现在又不小了,我又不是未成年”当然他未成年的时候就在逍想他萧哥了,被骂一句小色狼不冤。
霍因佯怒地将萧准扑到在沙发上,发泄似的猛亲一通,动静大得把小鸟游都吓跑了。
两人打打闹闹,萧准推他推不动,被他亲得呼吸发抖,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起来,霍因怕真擦枪走火了才松开萧准。
萧准眼中有些潮湿,胸口起伏地看着他,两片薄唇被他吻得嫣红,躺在他身下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能看不能碰,本来就许久没亲热过了,晚上刚打完最后一针疫苗,霍因忍得头皮发麻,连忙从他萧哥身上退下来,丢下一句去冲澡就跑了。
萧准一时还有点脑子空白,自己躺着喘息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红着耳尖坐起身,也慢吞吞回卧室了。
小鸟游被关在门外咪咪叫着挠了两下门,一直没有人理她,便抖着蓬松的大尾巴下去找管家爷爷去了。
这天晚上到底什么都没发生。
翌日不用去公司,霍因还是跟着萧准早早起来了,准备清早去墓园看老太太。
两人在楼下一起吃过早餐,回衣帽间换了套正装就出门了。萧准有些沉默,霍因猜到他可能在缅怀老太太便没有找他说话,跟着导航往郊陵驶去。
来扫墓萧准什么都没准备,老太太生前并不喜欢花,种那一片小花园还是因为从萧准口袋里掏出了风铃草种子。
清早的墓园没什么人,四周静谧阴冷,有人沉默地站在老太太的墓前发呆。
萧准皱了皱眉,认出那个人是萧遥。
萧遥也没想到这么巧就撞上萧准了,吃惊又局促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头发打理得干净利落,墓前放着一捧淡紫色的风铃草,没有包装,好像是他从老宅的小花园里薅的。
萧准眉宇间的阴郁少了一些,他没有理会萧遥,站在老太太墓前恭谨地鞠了一躬,霍因也赶忙弯下腰把礼数尽了。
倒是萧遥慌不择路地冒出了一句“你、你来干什么”
说完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霍因不悦地看了萧遥一眼,想掐着脖子把这小子扔出去。
长大后萧准已经很少跟萧遥计较什么了,葬礼那天两个耳光是近几年他头一次跟萧遥动手,此时没触到他逆鳞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这句话,只淡淡道“家里的风铃草枯了”
目前的风铃草开得并不盛,有些枯黄的花朵夹杂在其中,可以想象那一花园的风铃草想必也枯得差不多了。除非萧遥是故意挑快枯死的花拿过来的,但他要是有这心,根本连墓园都懒得踏进来。
萧遥两手揣在口袋里,梗着脖子道“差不多吧,最近爷爷身体不好,家人没什么人打理花园,大嫂不懂打理花草,浇了几次水可能要淹死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萧准气息沉重地出了口气,没再说话,沉默地盯着老太太的遗像出神。
老太太是个很温柔的人,同时内心也十分有韧劲儿,能和萧承一起把萧家打理得蒸蒸日上,传到二代萧怀远手里时才彻底放下手中一半权力,安心养病。她对谁都十分和蔼温柔,除了萧遥。
葬礼后其实萧遥偷偷跑来好几次了,一个人在墓前哔哔叨叨了许多,问了很多老太太生前不敢问的话,只是老太太永远都不可能回答他了。
萧遥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萧准道“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从他有记忆以来,老太太对他就不冷不热的,没跟他摆过脸色,但也没对他怎么笑过。老太太最疼爱萧准,如果说是因为小时候他对萧准口头上有些不尊重,那萧明更过分都直接动手了,可也没见老太太冷待萧明啊。萧遥自认为他不是什么圣光普照的好人,但总比萧明那个卑鄙小人好多了吧
可老太太对萧明都比对他热切。
他不恨老太太,更多的时候,还是觉得难过。
他赌气连葬礼都不去,萧准上来抽他两耳光都没人去计较,为什么呢
“问你妈去。”萧准淡淡说。
他是认真回了一句话,萧遥还以为他在骂人,登时就气得横眉竖目,转脸就要走。
萧准也不多理会他,任他离开。
萧遥走了两步又停下,没好气道“你小心你身边那个秘书,我昨晚无意听到萧明跟楼宇讲电话,你那秘书是他线人,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听到的就是这样。告诉你是还你放过鳄梨的人情,现在我还了,咱俩两清了,你别以后又拿这个要挟我啊。”
说罢就呼哧呼哧地喘粗气离开了。
萧准难得转头看着萧遥离去的背影,有点想笑。
霍因轻声道“他是在说徐姐姐吗”
“应该吧。”
跟在他身边的秘书一直只有徐秘书一个,徐秘书是萧明安排的萧准早就知道,霍因也在高见泽生日那天知道了,嘀嘀咕咕道“他居然愿意告诉你,看来他还有的救。”
“救什么”萧准笑着看他。
霍因没说话,讨好地凑上前亲亲他,又想起这是在墓前便没有太过分。
救什么,当然是从萧家注定门楣倒塌的洪流中将他。萧明他是一定要摁死的,包括萧家其他人,但既然萧遥对他萧哥还存了那么点善意,他可以放过萧遥置之不理。
萧准不知道自己这小男朋友在打什么主意,让他一个吻给糊弄过去了。
两人没有在墓前停留多久,跟老太太说了会话,霍因自己叽叽喳喳了几句,日头渐大,慢慢热起来两人才牵着手往回走。
萧准摩挲着霍因温热的指尖,来回的路都不似以前那般荫凉刺痛了。
中午在家吃过饭,萧准被霍因拖到床上,抱着午睡了两小时才动身出门。霍因送他萧哥去独角兽上班,然后自己才去世雯继续下午的训练。
昨天霍因那大起大落的瓜热度还在,三巨头给他撑场一时令霍因风头无两,直至今天中午红台放出今年夏夜盛典嘉宾名单,又再度让霍因这名字上了热搜,不止霍因,包括秦鸣夏唯路燃,整个团都在。
嘉宾名单头一位就是他们团bckd霍因、秦鸣、夏唯、路燃。
团名一公布,世雯官方也放出了团体海报。这还是霍因回澳门前拍的,一头张扬的红发,无敌c位,确确实实就是团队中的ace
这一下可不得了,最为令人吃惊的无疑还是他们要上夏夜盛典的消息,连粉丝都吃惊不已。
夏夜盛典出了名的大咖云集,也是红台撒币现场,一波明星出场费加起来都是按亿起步,也是红台被称为土豪台的缘由。红台砸这么多钱进去自然十分看重嘉宾质量,热度、实力、地位,缺一不可,少一样就会被发配年底的跨年演唱会。
今年这是头一回启用新人,这个团热度和实力是有了,但论地位,这他妈还没出道呢哪来的地位
世雯这是把夏夜盛典拿出来给太子团出道用啊
圈里多少歌手挤破头都挤不上,不愧是太子团,夏夜盛典都只配当一个垫脚石。
粉丝自是惊喜得找不着北,疯疯太争气啦
别家粉丝则发出了真实吃柠檬的酸声。
真的酸了,别人家的爱豆被公司当成亲儿子,出道即巅峰,星途璀璨。我们家的爱豆砸狗公司手里,一出道就糊,查无此人。
一时间还激得其他明星粉丝愤怒声讨狗公司,能不能学学世雯是怎么运营男团的学不来求求你们这些只会炒热度不会运营的狗公司赶紧倒闭吧别吸我们小哥哥小姐姐们的血了出道一年也不给他们正经出歌,逼得我们家爱豆跨行演戏糊口倒闭吧
红台开始宣传后,独角兽视频站也马上跟进,放出了今年网络同步直播的消息,立刻就掀起了一片狂澜。
“我惊呆了,独家直播权,这得多少钱才能拿下来不愧是独角兽爸爸,钞能力牛逼。”
“啊啊啊啊啊大学狗真的哭了,从来没机会看夏夜盛典的直播,给萧董跪了,我就去给视频站冲个年费会员,我永远爱独角兽”
“没机会看直播的 身份证号,刚刚看到今年有我疯还在考虑要不要夜班请假算了回去蹲直播,然后就看到萧爸爸买了直播权啊激动得想去疯跑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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